第12章 “钢铁”和“念妖”
范乔丹三人小跑着赶回装甲车上。查理斯为了能跟上另外两人，还把装了一半树枝的布袋扔了。
回到车上，范乔丹见捷克和阿松还未归来，忙问道：“楚泠，有什么发现？”
楚泠将无人机拍摄的画面转到休息舱的大屏幕上，“枪响的大概位置已经在画面中标出，但树林顶部的枝叶过于茂密，无人机携带的所有侦查手段都不能看清树林下的具体情况。”
“那没办法了。老李，你去启动武器吊舱的自动机枪，小李去驾驶舱操纵机枪，要注意一会儿可能出现在捷克和阿松后方的僵尸。楚泠，你先把无人机收回来，不要拆卸，如果确认没有僵尸跟过来，我们今晚还需要靠它警戒。”
“是！”众人齐声应答，领命而去。
范乔丹自己则坐到了驾驶位，将引擎点火，车体横转，把应急舱门一侧朝向了捷克二人可能出现的方向，同时做好随时启动的准备。刘宇和查理斯二人没被安排任务，就在休息舱内等待。
两分钟后，范乔丹、小李和老李三人同时从各自的位置看到了从树林边缘走出的豪言二人组。二人背靠背，步枪平举，两腿微弯，边缓慢移动边旋转，向装甲车移动过来的同时不忘警戒四周。二人组见已经回到了溪边的平地上，就收起步枪并小步快跑地接近装甲车。
看样子身后并没有僵尸尾随……范乔丹把应急舱门打开，待二人上车后，再把舱门关闭。紧接着，他把车顶探照灯调成探照模式，将四周的树林全部照了一遍，确认没有僵尸跟过来之后，将发动机熄火。应对完一切后，他留下小李在机枪位继续警戒，自己则到休息舱询问情况去了。
“说说看，什么情况。”这会儿除了小李守着驾驶舱中的机枪警戒，其他人都在休息舱里了，大家都看着二人组，等着听他们的遭遇。
捷克表示他要先喝点水，阿松就问，“从头说还是从僵尸那儿说？”有的让从头说，有的让从遇见僵尸说，最后还是范队长发话，从进树林开始说。
“其实前面也没什么说的，我们俩进了林子就把头灯打开了，别说野猪野狗啥的，就是兔子松鼠也没见到一个，倒是一堆蚊虫。走出十多分钟，我们俩才发现问题出在灯上，灯光太亮，小动物早就都吓跑了……”
“别我们我们的，要开灯的是你，发现问题的是我好吧？别把我的智商说的跟你一样。”捷克一听就不乐意了。
“烦不烦？要不你来说？”阿松被戳穿后脸都不带红一下，威胁了一句之后接着说道，“嗯，总之，我们把头灯关了，改用夜视仪，没用多久就发现了一头鹿，体形不算大。我们俩包抄过去的时候声音太大被那鹿听到了，它就……”
“明明是你脚下拌蒜摔了一跤才惊吓到它的好吧？我离它就差两米了都！”捷克又插了一句。
“行行行，我傻b你牛b，你来讲吧！”阿松当时就往中间空地上一坐，不说话了。
捷克把水瓶放到一边，开口接道，“我讲就我讲。那啥，说到哪儿来着？对，鹿惊了完后我们俩就开始追，但是鹿太快了没追上。就在我们俩停下来准备休息一下的时候，就觉得不远处的树丛里有动静。刚要过去瞧瞧的时候，那东西自己就过来了。大概得有两米，黑乎乎的，但确实是人形。我寻思这片儿区域除了咱们小队应该没有活人了，那肯定是僵尸。我抬手就是一枪，没想到好家伙，挨了一枪啥事没有，晃都不晃一下的，然后就冲我俩过来了。我们俩一看是这么个情况，端起步枪就开打，结果整整打了半分钟，这家伙才倒地。我们俩没敢直接往上凑，就先发了通讯。然后队长不是让我们先回来吗，我们就用匕首在周围几棵树上留了标记，然后就回来了，回来路上也没遇到别的僵尸。”
捷克话说完，大家半天没开口。队长范乔丹问道，“查理斯，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我又什么都没看到……再说我一个研究人脑的，僵尸我哪里懂啊，你们对付僵尸可以说是专家了吧，你们们都没见过我怎么可能见过？”查理斯划起水来也是一把好手，又把问题抛了回去。
“……”
“行吧，马上吃晚饭，就在车上吃。吃完之后八点半准时开始休息，查理斯和刘宇回运兵舱休息，其他人两两一组守夜。今天车就停在这里不动，明早七点所有人集合。我们再去那里看一看。就这样，楚泠把无人机继续放出来，扩大警戒范围，其他人吃饭。”范乔丹看大家又尬住了，就拍拍手做起了起今晚的安排。大家也起来各忙各的去了。
……
8月26日6:50。太阳已经升起，但树林中还有些阴沉。范乔丹用车内广播放了两遍起床铃声。十分钟后，所有人都来到了休息室。
通常而言，巡逻小队在任务中都是全程保持移动的，每逢夜晚都是2人值班4人休息，然后每隔4个小时换一趟班。休息的4人可以在休息室以及两个运兵舱中躺下来睡觉。然而，这次任务里面不仅多出两人，这两人还要每人占一间运兵舱。102小队的各位就只能在驾驶舱的座位上坐着休息。一晚上坐下来，每人都有点全身酸痛，也都没睡好。
“现在是26日早七点，咱们的主要任务已经耽搁了一晚上了，所以一会儿的探索行动结束之后我们就马上回到公路上去。都听明白了吧？好，下面安排任务。老李负责无人机，和通讯。一会儿提前飞到目标区域上方做警戒，同时给我们做个标记。阿松还是负责在前置机枪位警戒。我和楚泠出任务，其他人都在车内待命，明白了吗？”
“明白！”
“不明白！”
“查理斯，你有什么不明白的？”范乔丹看着唯一一个大声说不的查理斯问道。
“刘宇是来做实践涨知识的，你老把他关在车里能学什么，带着一起去啊！”查理斯指着刘宇说道。
“有道理，那加上刘宇，我们三人出任务……”
“等等！”查理斯再次喊停。
“你又犯什么病？”
“刘宇是我的研究对象，他的一举一动都刷新着人类的认知，我得随时随地跟着他以防错过一丝一毫的细节，所以我也得去。”
“呃……”范乔丹一时语塞，休息舱内的气氛又尬住了。“那这样，就老李和阿松留下，其他人一起去。这回谁还有问题？没有了那就出发。”
范乔丹带头行动，从快捷通道下到了武器间。除了刘宇没经过枪械训练只拿了一只匕首之外，其他人都携带了手枪和步枪。
两分钟后，所有人准备停当，范乔丹打开应急门，众人鱼贯而出。范乔丹和捷克在前，李蒙和楚泠在后，刘宇和查理斯则走在正中间。六人成松散队形，以半警戒的姿态向目标地点走去。
一路无事，众人顺着昨晚二人组留下的痕迹找回去，只用了五分钟不到就来到了枪击现场。
此处恰好属于一大片密林中相对稀疏的区域，树与树的间距较大。只见一具浑身发黑的庞大尸体靠坐在一颗树旁，背后的树已经被撞得弯了许多。
范乔丹打了个手势让众人止步，指挥大家散开在实体周围十米范围内进行警戒，然后自己先走近尸体观察起来。
尸体目测来看确实有两米高，头低垂着，两条手臂搭在身旁，浑身的肌肉异常的隆起，躯干的布片上有不少的弹孔，但并没有血液流出。如果这是一个人类的尸体，在湿度这么高的树林中放上一夜恐怕已经开始腐烂了。但这具尸体却完全没有腐烂的迹象，这正是真菌改造后的僵尸身体的一大特征。
范乔丹用脚踢了踢身体的胳膊，发出了“当当”的似金属般的响声，而尸体给脚的反馈也像极了一块铁板。他腿上用力，将尸体从靠树的姿势踢翻，成了平躺。范乔丹弯下腰凑近了观察尸体的头部。尸体的嘴部半张开，咽喉部位破成了一个大洞，往洞的内部看去，里面还能隐约看到类似真菌菌丝的物质。
见没有危险，范乔丹拍拍手将所有人招了过来。
“确实是僵尸，但明显与普通僵尸不同，不仅体形大，身体表层也异常坚硬。捷克，不得不说你们运气非常好，你看看躯干上这些弹痕，步枪子弹只在他表面留下了一个半厘米左右的小坑。但是他的内部还是很柔软的，你们看他的嘴，一发幸运的子弹恰好打了进来，也许是打坏了脑干，这个僵尸才停止活动。捷克，不知道这个好运之人是不是你，但是如果没有这发子弹，你们肯定不会这么容易的全身而退。不管这个好运之人是谁，他都救了你和阿松。我希望你们两个以后能少互相吵吵几句，珍惜眼前吧。”
捷克在这具僵尸身体上敲敲打打，到处都回应者叮叮当当的声响，此时他觉得非常的后怕，也觉得非常的幸运。听完队长的话，他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查理斯一脸凝重地走上来，用匕首试着在尸体上划口子。以查理斯的力量，大部分的地方都不会留下任何的划痕。终于在划到腋下和手肘关节的内侧时，匕首刺透了皮肤的表层。查理斯将破口扩大一点，然后在剖口之中继续用力向下扎，大概扎入1个厘米之后才感觉到阻滞感减弱很多。他有在这处剖口的旁边继续下刀，终于切下一片横向的肌肉切片，放进了一个不知从哪个口袋里翻出来的带封口的塑料袋里，装好之后站起身来。
众人静静的看着他鼓捣了近十分钟，等到他终于站起后，范乔丹问道，“查理斯，你认识这种僵尸？”
查理斯恢复了之前的嬉笑表情，说道：“也不是很了解。你知道的，科学院下面的各个研究所和独立计划都是共享一些情报的。我之前有看过一份生研所的档案，讲的就是北大陆冬月城的一队巡逻兵遭遇到特种僵尸的经历。他们遇到的就是这种浑身黝黑，身如钢铁的巨型僵尸。这种僵尸刀枪不入，毫米机枪，顶多能把让僵尸打得抖几抖。在丢下了两具尸体后，这些队员总算找到了这种僵尸的弱点……”
“卖什么关子，赶紧说，是什么？”范乔丹看他说道重点之处有意要停顿，赶紧让他打消这个念头。
“弱点是什么你们不用我说应该也看出来了吧？”查理斯倒底还是把关子给卖了。
“弱点是张开嘴之后里面很脆弱？”李蒙答道，这确实是目前这个僵尸被击败的原因。
“这确实是个弱点，但其实这算是我们首先发现的。因为截止我上次看到的，全球一共遭遇或目击这种僵尸共计13起，能击杀这种僵尸的却是一个没有，有一些……就像我刚才提到的，还送了几条命。他们找到的唯一弱点就是，这种僵尸移动缓慢，最快的速度也就只比你们出门散步快上一线。所以要是下次遇到了，只要不是自忖有像捷克他们这么好命的，赶紧逃跑就对了。”
“……”也不知怎地，102小队这帮人，无论发生什么，第一件事都是先沉默。
“查理斯，你可真不简单啊，关于这种僵尸你还知道些什么？别藏着掖着了，现在不说，等你跟我们一起把命送在这里，就没机会再说了。”而在一段沉默之后，102小队第一个打破沉默的总是范乔丹。他怕查理斯在这种关头还跟大家隐瞒，还用上了威胁的口气。
“不多不多，这种僵尸在生研所有个代号，叫“钢铁”。结合几起遭遇和目击事件，他们有一个推论，那就是“钢铁”周围必有“念妖”，且“钢铁”只是“念妖”的护卫。”
“念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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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车上，范乔丹见捷克和阿松还未归来，忙问道：“楚泠，有什么发现？”
楚泠将无人机拍摄的画面转到休息舱的大屏幕上，“枪响的大概位置已经在画面中标出，但树林顶部的枝叶过于茂密，无人机携带的所有侦查手段都不能看清树林下的具体情况。”
“那没办法了。老李，你去启动武器吊舱的自动机枪，小李去驾驶舱操纵机枪，要注意一会儿可能出现在捷克和阿松后方的僵尸。楚泠，你先把无人机收回来，不要拆卸，如果确认没有僵尸跟过来，我们今晚还需要靠它警戒。”
“是！”众人齐声应答，领命而去。
范乔丹自己则坐到了驾驶位，将引擎点火，车体横转，把应急舱门一侧朝向了捷克二人可能出现的方向，同时做好随时启动的准备。刘宇和查理斯二人没被安排任务，就在休息舱内等待。
两分钟后，范乔丹、小李和老李三人同时从各自的位置看到了从树林边缘走出的豪言二人组。二人背靠背，步枪平举，两腿微弯，边缓慢移动边旋转，向装甲车移动过来的同时不忘警戒四周。二人组见已经回到了溪边的平地上，就收起步枪并小步快跑地接近装甲车。
看样子身后并没有僵尸尾随……范乔丹把应急舱门打开，待二人上车后，再把舱门关闭。紧接着，他把车顶探照灯调成探照模式，将四周的树林全部照了一遍，确认没有僵尸跟过来之后，将发动机熄火。应对完一切后，他留下小李在机枪位继续警戒，自己则到休息舱询问情况去了。
“说说看，什么情况。”这会儿除了小李守着驾驶舱中的机枪警戒，其他人都在休息舱里了，大家都看着二人组，等着听他们的遭遇。
捷克表示他要先喝点水，阿松就问，“从头说还是从僵尸那儿说？”有的让从头说，有的让从遇见僵尸说，最后还是范队长发话，从进树林开始说。
“其实前面也没什么说的，我们俩进了林子就把头灯打开了，别说野猪野狗啥的，就是兔子松鼠也没见到一个，倒是一堆蚊虫。走出十多分钟，我们俩才发现问题出在灯上，灯光太亮，小动物早就都吓跑了……”
“别我们我们的，要开灯的是你，发现问题的是我好吧？别把我的智商说的跟你一样。”捷克一听就不乐意了。
“烦不烦？要不你来说？”阿松被戳穿后脸都不带红一下，威胁了一句之后接着说道，“嗯，总之，我们把头灯关了，改用夜视仪，没用多久就发现了一头鹿，体形不算大。我们俩包抄过去的时候声音太大被那鹿听到了，它就……”
“明明是你脚下拌蒜摔了一跤才惊吓到它的好吧？我离它就差两米了都！”捷克又插了一句。
“行行行，我傻b你牛b，你来讲吧！”阿松当时就往中间空地上一坐，不说话了。
捷克把水瓶放到一边，开口接道，“我讲就我讲。那啥，说到哪儿来着？对，鹿惊了完后我们俩就开始追，但是鹿太快了没追上。就在我们俩停下来准备休息一下的时候，就觉得不远处的树丛里有动静。刚要过去瞧瞧的时候，那东西自己就过来了。大概得有两米，黑乎乎的，但确实是人形。我寻思这片儿区域除了咱们小队应该没有活人了，那肯定是僵尸。我抬手就是一枪，没想到好家伙，挨了一枪啥事没有，晃都不晃一下的，然后就冲我俩过来了。我们俩一看是这么个情况，端起步枪就开打，结果整整打了半分钟，这家伙才倒地。我们俩没敢直接往上凑，就先发了通讯。然后队长不是让我们先回来吗，我们就用匕首在周围几棵树上留了标记，然后就回来了，回来路上也没遇到别的僵尸。”
捷克话说完，大家半天没开口。队长范乔丹问道，“查理斯，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我又什么都没看到……再说我一个研究人脑的，僵尸我哪里懂啊，你们对付僵尸可以说是专家了吧，你们们都没见过我怎么可能见过？”查理斯划起水来也是一把好手，又把问题抛了回去。
“……”
“行吧，马上吃晚饭，就在车上吃。吃完之后八点半准时开始休息，查理斯和刘宇回运兵舱休息，其他人两两一组守夜。今天车就停在这里不动，明早七点所有人集合。我们再去那里看一看。就这样，楚泠把无人机继续放出来，扩大警戒范围，其他人吃饭。”范乔丹看大家又尬住了，就拍拍手做起了起今晚的安排。大家也起来各忙各的去了。
……
8月26日6:50。太阳已经升起，但树林中还有些阴沉。范乔丹用车内广播放了两遍起床铃声。十分钟后，所有人都来到了休息室。
通常而言，巡逻小队在任务中都是全程保持移动的，每逢夜晚都是2人值班4人休息，然后每隔4个小时换一趟班。休息的4人可以在休息室以及两个运兵舱中躺下来睡觉。然而，这次任务里面不仅多出两人，这两人还要每人占一间运兵舱。102小队的各位就只能在驾驶舱的座位上坐着休息。一晚上坐下来，每人都有点全身酸痛，也都没睡好。
“现在是26日早七点，咱们的主要任务已经耽搁了一晚上了，所以一会儿的探索行动结束之后我们就马上回到公路上去。都听明白了吧？好，下面安排任务。老李负责无人机，和通讯。一会儿提前飞到目标区域上方做警戒，同时给我们做个标记。阿松还是负责在前置机枪位警戒。我和楚泠出任务，其他人都在车内待命，明白了吗？”
“明白！”
“不明白！”
“查理斯，你有什么不明白的？”范乔丹看着唯一一个大声说不的查理斯问道。
“刘宇是来做实践涨知识的，你老把他关在车里能学什么，带着一起去啊！”查理斯指着刘宇说道。
“有道理，那加上刘宇，我们三人出任务……”
“等等！”查理斯再次喊停。
“你又犯什么病？”
“刘宇是我的研究对象，他的一举一动都刷新着人类的认知，我得随时随地跟着他以防错过一丝一毫的细节，所以我也得去。”
“呃……”范乔丹一时语塞，休息舱内的气氛又尬住了。“那这样，就老李和阿松留下，其他人一起去。这回谁还有问题？没有了那就出发。”
范乔丹带头行动，从快捷通道下到了武器间。除了刘宇没经过枪械训练只拿了一只匕首之外，其他人都携带了手枪和步枪。
两分钟后，所有人准备停当，范乔丹打开应急门，众人鱼贯而出。范乔丹和捷克在前，李蒙和楚泠在后，刘宇和查理斯则走在正中间。六人成松散队形，以半警戒的姿态向目标地点走去。
一路无事，众人顺着昨晚二人组留下的痕迹找回去，只用了五分钟不到就来到了枪击现场。
此处恰好属于一大片密林中相对稀疏的区域，树与树的间距较大。只见一具浑身发黑的庞大尸体靠坐在一颗树旁，背后的树已经被撞得弯了许多。
范乔丹打了个手势让众人止步，指挥大家散开在实体周围十米范围内进行警戒，然后自己先走近尸体观察起来。
尸体目测来看确实有两米高，头低垂着，两条手臂搭在身旁，浑身的肌肉异常的隆起，躯干的布片上有不少的弹孔，但并没有血液流出。如果这是一个人类的尸体，在湿度这么高的树林中放上一夜恐怕已经开始腐烂了。但这具尸体却完全没有腐烂的迹象，这正是真菌改造后的僵尸身体的一大特征。
范乔丹用脚踢了踢身体的胳膊，发出了“当当”的似金属般的响声，而尸体给脚的反馈也像极了一块铁板。他腿上用力，将尸体从靠树的姿势踢翻，成了平躺。范乔丹弯下腰凑近了观察尸体的头部。尸体的嘴部半张开，咽喉部位破成了一个大洞，往洞的内部看去，里面还能隐约看到类似真菌菌丝的物质。
见没有危险，范乔丹拍拍手将所有人招了过来。
“确实是僵尸，但明显与普通僵尸不同，不仅体形大，身体表层也异常坚硬。捷克，不得不说你们运气非常好，你看看躯干上这些弹痕，步枪子弹只在他表面留下了一个半厘米左右的小坑。但是他的内部还是很柔软的，你们看他的嘴，一发幸运的子弹恰好打了进来，也许是打坏了脑干，这个僵尸才停止活动。捷克，不知道这个好运之人是不是你，但是如果没有这发子弹，你们肯定不会这么容易的全身而退。不管这个好运之人是谁，他都救了你和阿松。我希望你们两个以后能少互相吵吵几句，珍惜眼前吧。”
捷克在这具僵尸身体上敲敲打打，到处都回应者叮叮当当的声响，此时他觉得非常的后怕，也觉得非常的幸运。听完队长的话，他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查理斯一脸凝重地走上来，用匕首试着在尸体上划口子。以查理斯的力量，大部分的地方都不会留下任何的划痕。终于在划到腋下和手肘关节的内侧时，匕首刺透了皮肤的表层。查理斯将破口扩大一点，然后在剖口之中继续用力向下扎，大概扎入1个厘米之后才感觉到阻滞感减弱很多。他有在这处剖口的旁边继续下刀，终于切下一片横向的肌肉切片，放进了一个不知从哪个口袋里翻出来的带封口的塑料袋里，装好之后站起身来。
众人静静的看着他鼓捣了近十分钟，等到他终于站起后，范乔丹问道，“查理斯，你认识这种僵尸？”
查理斯恢复了之前的嬉笑表情，说道：“也不是很了解。你知道的，科学院下面的各个研究所和独立计划都是共享一些情报的。我之前有看过一份生研所的档案，讲的就是北大陆冬月城的一队巡逻兵遭遇到特种僵尸的经历。他们遇到的就是这种浑身黝黑，身如钢铁的巨型僵尸。这种僵尸刀枪不入，毫米机枪，顶多能把让僵尸打得抖几抖。在丢下了两具尸体后，这些队员总算找到了这种僵尸的弱点……”
“卖什么关子，赶紧说，是什么？”范乔丹看他说道重点之处有意要停顿，赶紧让他打消这个念头。
“弱点是什么你们不用我说应该也看出来了吧？”查理斯倒底还是把关子给卖了。
“弱点是张开嘴之后里面很脆弱？”李蒙答道，这确实是目前这个僵尸被击败的原因。
“这确实是个弱点，但其实这算是我们首先发现的。因为截止我上次看到的，全球一共遭遇或目击这种僵尸共计13起，能击杀这种僵尸的却是一个没有，有一些……就像我刚才提到的，还送了几条命。他们找到的唯一弱点就是，这种僵尸移动缓慢，最快的速度也就只比你们出门散步快上一线。所以要是下次遇到了，只要不是自忖有像捷克他们这么好命的，赶紧逃跑就对了。”
“……”也不知怎地，102小队这帮人，无论发生什么，第一件事都是先沉默。
“查理斯，你可真不简单啊，关于这种僵尸你还知道些什么？别藏着掖着了，现在不说，等你跟我们一起把命送在这里，就没机会再说了。”而在一段沉默之后，102小队第一个打破沉默的总是范乔丹。他怕查理斯在这种关头还跟大家隐瞒，还用上了威胁的口气。
“不多不多，这种僵尸在生研所有个代号，叫“钢铁”。结合几起遭遇和目击事件，他们有一个推论，那就是“钢铁”周围必有“念妖”，且“钢铁”只是“念妖”的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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