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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章 心思不单纯啊

    曲淑芬这一遭倒是给吓得魂飞魄散!她统共就这么两个亲蝥儿子,要是出了意外,她可真没法活了!

    曲淑芬在马车上,将自己带来的丫鬟和婆子齐齐的打了一遍,边打边骂,一直骂到了泉城,还待要玩命的往前追,车夫死活不同意了,赶夜路哪行?黑漆漆的掉进了沟里怎么办?

    对待车夫曲淑芬就不敢硬来了,虽然是曲府的下人,可是现在曲府的当家人是曲瀚侠,这些下人未必给`她脸面。只能好言好语的哀求,另加上重金厚谢。

    不过车夫还是不同意,自顾自的把马车往城中最大的客栈赶,曲淑芬眼看着天要黑了,又气又急的简直想挠墙!

    正商量不下,可巧车夫就看到自己的另一辆马车,看着很像是午后走的那一辆,停在一个客栈的门口,马已经被牵走了,只剩下一辆车。

    跟曲淑芬说了,曲淑芬赶忙的命婆子去客栈里问,果然,小管家带着两个外甥少爷就住在客栈里。曲淑芬一听,顾不得许多,直直的冲了进去寻找,在一间客房找到了惊恐万状的两个丫鬟和两个少爷。

    母子三个全都惊恐万状,曲淑芬破口大骂,要找小管家算账,小管家早就见机,领着吃饱喝足的车夫和吃饱了饲料的马,反转回宣城了。

    曲淑芬也要后脚马上返回,马车都卸了,马领进了客栈的马厩吃草料,曲淑芬命婆子去找车夫,车夫梗着脖子道:“人一顿不吃还饿呢!何况是出了大力的马?再说,现在天都黑了,不能赶夜路!”

    婆子就问·那前面的马车怎么就能赶夜路?

    车夫就冷哼,人家那是好马!吃饱了喝足了!自己的马都没人喂,怎么能和人家的比?!

    曲淑芬无法,只能在客栈住了一天。

    第二天要回去,那车夫自从跟着她追外甥少爷之后,就没吃一顿饭,昨晚上曲淑芬连饭钱和住宿都没有给他掏,就是马料都是他自己掏的银子!

    这样的主子·车夫是真不愿意伺候了!要不是管家的意思,不能把他们丢下,他早就驾着马车回府了!

    因此一听说要回宣城,又梗着脖子道:“到现在还没吃饭呢!昨晚上没钱住客栈,在车上将就了一晚!如今腰酸背疼,又肚子空空,谁能赶路?”死赖着不走。

    曲淑芬一看,这恶奴真的也是欺人太甚!火上心头·一怒之下不坐他的车了!命人去另外雇一辆马车!

    等马车雇来,已经是午时了,大马车也没雇到,雇了辆小一点的马车,母子三人坐上去,还有三个丫鬟·两个婆子也只能挤上去,不然终不成叫人走着?!

    挤得曲淑芬浑身冒火,厉声叫车夫尽快赶回宣城!偏偏那个空着的马车,不知道何时也跟上了他们,也不快赶,也不慢赶,就在他们旁边周围走着,曲淑芬总能听见旁边欢快的马蹄声,掀开帘子·总能看到那辆高高挂着车帘子·里面空无一人的马车紧紧跟随着他们。车夫轻快的甩着鞭子,嘴里还哼着曲儿,一副自在的很的模样。

    一路上把曲淑芬就差没气死!终于赶回了宣城。

    第二天就是下葬的日子了。

    曲瀚文还没有想好怎么办,袁瑜蓉已经把曲淑芬用计骗走了·虽然是肯定能回来,不过那也到了下葬日的跟前了。他也明白,这会儿府里客人多,无论如何要先忍了这口气,等下了葬再说。

    府里的人也都知道袁瑜蓉被烫了,这才是雪上加霜!本来人手就不够,偏偏还有捣乱的,不给帮忙偏还添乱!曲瀚侠也忍了一肚子的气。

    曲淑芬这两天赶路赶得简直要了命!一回到府里,安顿好自己的两个儿子,严厉命令三个丫鬟、两个婆子紧紧的看护好了,就马上就来找袁瑜蓉算账!原本只是想质问看看,可是这一次将她连惊带吓,她已经完全忘了这里是哪里了,只想着见到了袁瑜蓉,非要指着鼻子质问她安得什么心才行!

    不过曲淑芬的这个愿望也没有实现,袁瑜蓉哪里是好相与的?既然曲淑芬已经先不仁了,她也没必要客气!送她儿子去泉城,也只是想叫她虚惊一场,还有警告她的意思,要是不知足还要闹事,这地头谁做主看来真的是要看看叫她知道知道了!

    曲淑芬也是气昏了头,这里已经不是曲二老爷和曲二太太的旧宅子了,是曲瀚文兄弟置办的新宅子,袁瑜蓉就算不是内当家的,可也是这个宅子的主人之一!曲二太太她是没办法必须忍,你曲淑芬虽然是姐姐,可用药罐烫弟妹的姐姐,她还有什么给脸不给脸的?

    曲淑芬气势汹汹的往二房院过来寻袁瑜蓉,到了这边,袁瑜蓉却不见她。

    “奶奶说了,如今天晚了,明日一早,老爷的灵柩要下葬,姑大小姐要有什么话,等下了葬再说。”一个俏丽的小丫鬟,看着也就十来岁,板着脸出来道。

    “我不过就是来问两句话!叫你们奶奶出来!我问完了就走!”曲芬坐在前院的堂屋,拍着桌子怒道。

    “我们奶奶已经说过,有什么话,等老爷的灵柩下了葬再说!姑大小姐!”丫鬟还是那句话。

    曲淑芬大怒,拍桌子喊:“我一个做姐姐的,想见见弟妹还不行?!哪家的弟妹有她这么大的架子?哪里来的这样一群没规矩的人……”

    另一个差不多大的丫鬟冲了进来,外面谁还喊了一声,接着跟进来两个大一点的丫鬟。

    先冲进来的那个小一点的丫鬟已经噼里啪啦的说了起来:“姑大小姐说谁没有规矩?深更半夜的闯到弟弟的院子,这是谁没有规矩?姑大小姐什么身份?这里是娘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奶奶们有礼,尊重您,您也要尊重一下自己!这样仗颠的四处乱窜,还说人家没有规矩?!”

    现在才是掌灯时分十月就说成是深更半夜,实在也是有点过分,把曲淑芬登时气了个绝倒!站起来指着那个丫鬟厉声喝问:“你说谁没有规矩?!”

    十月得意洋洋的道:“咦?奴婢说了半天,姑大小姐没听清楚?”

    三月和四月也在后面,听见曲淑芬找来,九月去应对,她们便也跟着来了,在外面没拉住十月十月激动的窜了进来,于是两人也跟着进来。

    四月的脾气也是火爆,看到曲淑芬早已经气得浑身乱战,这会儿看曲淑芬还一副上门找你算账的样子,终于也忍不住,跳过来就道:“谁拿药罐子烫我们奶奶呢?!我看的一清二楚!屋里所有的丫鬟全都看的一清二楚!”

    三月也道:“我们奶奶说,等老爷下葬再说,也是给大家留面子这会儿要是闹起来,我们奶奶也没什么闹不起的,只是你一个嫁出去的亲女儿,没等着老爷下葬,已经和弟妹在府里闹起来,这要是说起来是说姑大小姐不懂事,还是说我们奶奶照顾不到,姑大小姐自己斟酌!”

    曲淑芬被几个丫鬟气的话都说不出来!看到屋里的丫鬟一个个挡着,自己想进内院是绝不可能的,呆在这里却只能和几个丫鬟吵架,叫丫鬟把自己气个半死!曲淑芬怒气冲冲却也无可奈何的走了。

    内院,曲瀚文刚刚回到屋里,正在看袁瑜蓉腿上的伤,腿上的烫伤已经好一点了脚上的比较严重换了药,曲瀚文道:“大姐和外甥已经回来了?”

    袁瑜蓉想了想道:“算起来这会儿应该是来了。

    曲瀚文就往窗外看,想来是知道,曲淑芬一回来就要过来找事

    袁瑜蓉就道:“我已经叫丫鬟拦着了好歹等下了葬,该走了人都走了,大姐有什么教训的,到时候我在领着。”

    曲瀚文哼了一声,到时候大姐真的要是闹不清楚状况,还想找事,那可别怪他无情。

    这就到了下葬的日子了,曲二老爷人品在宣城已经是臭名远扬,基本上除了曲氏宗族的至亲之外,就没人送灵,这倒是叫曲瀚侠几个儿子轻松了不少。

    下了葬,丧事终于是告一段落了。

    住在府里的一些亲戚陆续的就告辞走了,那两个庶姐庶妹也走了。人少了很多,丧事也要收尾了。

    曲淑芬在丧事办完了几天了都没有走。袁瑜蓉料到她憋了口气要和自己大闹一场,正好,袁瑜蓉也憋了口气,这曲二太太蛮不讲理她没办法,曲淑芬你也来这套,太过分了!

    族长派人来找曲瀚侠,询问什么时候商量分家的事情,曲瀚侠考虑了几天,自己兄弟不分家,这话怎么和族长去说。

    他和曲瀚文、曲瀚旭兄弟是真的不想分家,因为生意才开始慢慢好起来,现在分家,各自做生意,势力太弱,可能前面的努力就全白费了。另外,几兄弟和妯娌们的感情也还好,孩子们还小,也没必要现在分家。最重要的,是曲二太太那里,分家就是个祸源,曲二太太必不能善罢甘休,到时候少不得大阄几场,曲瀚侠等人是实在不想再丢人了。他还想着,能找个妥帖的方法,叫曲二太太能不要在因为家产的事情闹了。

    当然,给曲二太太也不行,曲瀚侠他们倒是真的不稀罕家产,曲二太太把钱看得那么重,儿子们就算是给她,也无所谓。只不过曲瀚乾和曲瀚莞两个弟弟那里,怎么也应该分一些,不然两人长大了必定要埋怨哥哥。但是要给那两个分,他们娘都不在了,曲瀚莞还下落不明,只能是曲瀚侠做主给他们要,就怕到时候,分了多少,长大了,或自己不愿意,或别人挑唆,认为分的少了,不公平等等的,到时候都是麻烦。就是眼前,曲二太太必定是不愿意给两个孩子分,那也会麻烦。

    曲淑芬这天听说曲瀚侠和曲瀚文兄弟去了族里商量分家的事,就来寻袁瑜蓉。袁瑜蓉一听说,曲淑芬来到了前院,她早有准备,命三月、四月扶着自己到前院而来。

    曲淑芬脸就和生铁一样看到袁瑜蓉立刻道:“二弟妹!你前几天怎么就敢把我儿子擅自送走?要出了什么事情,你担待的起吗?!”

    袁瑜蓉在镂空雕花的椅子上坐了,看她还理直气壮气势汹汹,冷声道:“大姐是不是太健忘了?你故意烫伤我,在后院制造事端,我要是不把两位外甥少爷送走,难道还等着大姐在闹出更大的事情来?丧事还没办完,别人看笑话是小事·真闹得丧事办不下去,是说你不孝啊,还是说你的几个兄弟不孝?!”

    曲淑芬一下子就抓住了,大声道:“你还有脸在这里说孝顺!你对你婆婆何曾有过半点孝顺?!说三道四,动辄打骂!鼓捣你相公软禁他亲娘!霸占着曲家的生意,你坏事做尽了!”

    袁瑜蓉失笑了:“我坏事做尽了?大姐,你何曾打听过一点半点?这个府里头,除了婆婆的话·你还听过谁说?你偏听偏信,心里恐怕是巴不得给我安个不孝的罪名!但凡有一点点公道的心在,也不会不问青红皂白就那样下狠手!你分明是要跟我在丧礼上闹起来,叫人看看,这个曲家二儿媳妇有多么的泼辣,多么的不孝!你安的这个心·却还好意思在这里红口白牙跟我对质?”

    “你胡说!全是你自己胡乱编排!”

    “明人不说暗话,你是不是那样想的,估计等大哥他们从族里回来,就能知道了!”袁瑜蓉冷笑着看着她:“你要是真的光明磊落,当初来的时候,说你相公病了过不来,可是下葬前却又命人回去叫,安得什么心,当我们这一家子都是傻子呢!”

    曲淑芬脸一下子涨红了·瞪圆了眼睛看着她怒道:“我走的时候相公确实生病了!而且也说了·只要是好一点必定是要过来的!”

    “哦?现在人已经下葬,灵堂也撤了,这会儿过来是不是晚了?”

    “什么晚了?我相公是女婿,半子!就算是到坟前磕个头也是应当应份的!你凭什么阻挡?”

    “上坟?”袁瑜蓉冷笑:“真要是光想上坟·那倒是简单了!就恐怕是惦记坟头上那几张黄纸!”

    曲淑芬‘腾,的站了起来,颤巍巍的指着她:“你······你····…母亲说的没错,你就是个恶妇!”

    “刁妇吧?没想到太刁钻了,把你的那点心思全都说出来了?!”

    “呸!你······你给我等着!”曲淑芬气冲冲的走了!

    袁瑜蓉在身后不停的冷笑!这分明就是做贼心虚的样子!不然为什么跑了?没想到,一试还真的试出来了!

    曲二老爷的家产,不但是曲二太太惦记,就连嫁出去的女儿也惦记!这曲淑芬的心思要是叫曲二太太知道了,不知道曲二太太作何感想!

    袁瑜蓉不在想了,等曲瀚文兄弟从族里回来再说吧。

    三月和四月把她扶回了内院,接着就有管家娘子前来问询事情。

    丧事办完,方氏也累病了,事情太多,再加上要照顾孩子,她本来就不算是强壮的人,又刚生产不久,身子自然是抗不住。

    邱泽媛是有心事,病来的一下子凶猛,百分之九十也是因为心事造成的,前几天在曲瀚旭面前哭诉,倒把曲瀚旭招的心疼不已,这两天软言温存,照顾体贴,两人又好了,邱泽媛的病也好了大部分。

    袁瑜蓉只是受了伤,精神倒还好,拐着脚在屋里转来转去,吩咐送走了人之后的打扫事情,还有丢了东西的,办丧事的时候,下人们互相起了纠纷闹到她这里的,忙着处理了一些这样的事。

    邱泽媛好了一点,这两天也接过去了一些活,后续厨房的事情等等,一点一点的井井有条起来。

    曲瀚文和曲瀚侠回来了,各自先回屋子看自己的病人,袁瑜蓉问曲瀚文事情怎么样?

    曲瀚文叹气道:“族里还要商量一下,原本是不分家没什么的,可是太太那里······真叫人头疼。要是分家,不分曲二太太吧,恐怕就阄得天翻地覆了,但是要分给曲二太太吧,族里没这个规矩,要是开了这个头,今后子子孙孙分家对着比照,太太们都要分一份,不分就把娘家人弄来闹,那不成了祸及子孙了?族长也没那么大的胆子开这个头!”

    “不分不就完了?”

    “太太闹着要分呢!”曲瀚文摇着头:“你还不知道吧?大姐去了族长那里,说了,母亲是死活要分家!说了,自己是要分一半的,不然要是在几个儿子手里,怕是活不到寿数!”

    曲淑芬果然是有心思!

    袁瑜蓉冷笑:“我今天试探了一下大姐,果然就气急败坏的,一看就是心思不单纯!”

    “要不是族里的人不能答应,真想把留下的银子全给太太!任由她折腾去吧!看看她要那么多银子,是不是就能舒心快乐的过日子!”

    这话听出来了,还是儿子啊,骨子里还是希望他娘能过的舒心快乐,虽然话总是说得不中听。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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