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游戏小说 > 夫君不要脸

正文 皇夫苏神医

    娘亲泪光盈盈,抹泪道:“玉柔,我的好孩子,娘亲委实不忍见你一人扛起钱家所有的重担,今早林公子派人送信过来,道是想让你提早进京。{读看 看小说网请记住我们的网址}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不若你今晚收拾收拾,明日娘亲便差人将你送到京城林公子那儿。横竖……也比继续留在钱家好。”

    我惊了惊,道:“娘亲,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怎么能丢下你和爹爹不管呢?”

    “玉柔,其实你不是……”

    “伯母。”段云成忽然叫住她。

    娘亲骤然住口,神色复杂莫测,欲言又止。我顿生疑窦,视线在他二人之间来回打转。她却咬了咬唇,长叹一声不再说话。

    相对而坐许久,我见天色不早,遂将她搀扶回房,眼见她睡下了这才放心离开。段云成犹自等在厅堂里,他替我拢了拢大氅,温声道:“冷吗?”

    我茫然地点点头,又摇摇头,眼下除了疲惫再无其他感觉了。

    他将我拥进怀中,道:“玉柔,一切都会好的。”

    我安静地依偎着他,用鼻腔轻哼一声表示赞同,半晌,叹息道:“云成,你还是回大理吧。那人的目的只在对付钱家,倘若你继续留在钱家,只会拖累你,甚至还会拖累段家。我不愿这样。”

    他淡淡道:“我不会走的。”

    “可是……”我刚欲张口辩驳他,他温柔地将我不安分的脑袋按回怀里,不疾不徐道:“我有办法医好钱世伯。”

    我忙问:“什么办法?”

    “风疾来势汹汹,普通医者的确难以招架,可这世上却有一位妙手回春的神医,便是将死之人都能被他从鬼门关拉回来,要说治好小小的风疾,那简直是易如反掌。”

    我想了想,倒抽一口冷气,道:“你你你说的莫不是皇、皇夫苏越清?”

    他终于将我放开,颔首道:“正是。”

    将将升腾起来的一点希望又湮灭得无影无踪了,我不由得失望道:“那苏越清乃是堂堂皇夫,岂是我这等平头百姓说见就能见到的?况,我听闻他从前行走江湖时性情甚是古怪,清高孤绝之名无人不知,医不医全看心情。想要他屈尊为爹爹医病,恐怕难于登天。”

    段云成笑说:“玉柔此言差矣,你不妨尝试亲自修书一封,请求王大人代为转交,我敢打赌,那苏皇夫便是再高傲,也定然会首肯的。【】”

    我听得稀奇,就算钱家富甲一方的名声在外,可那苏皇夫岂会因为这个便纡尊降贵来为爹爹治病呢?

    思前想后,我狐疑道:“当真?”

    “哪怕只有一成希望,也值得一试。”

    我默了默,咬咬牙道:“为了爹爹,我试!”

    夜已深沉,我便留段云成在钱府留宿一夜,横竖他如此这般讲义气,颇有些两肋插刀在所不惜的感觉,思及其实我与他相识也不过短短一月,他却愿意鼎力相助,我这心里头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他倒也不曾推脱,顺着我的意思应下来。末了,还不忘轻声细语叮嘱我早些休息,我顿觉心头骤暖。

    可答应归答应,眼下这般情形,我又如何能安眠?反复斟酌思量,我展开一纸梨花笺,凝神提笔书写。

    “字请皇夫殿下台鉴:

    草民钱玉柔,江南临安人氏。今跪拜请愿,伏祈殿下仁心恩泽,为家父钱万两医治风疾之症。家父于今年春季得病,时缠绵病榻月余,后幸得治愈,恢复如常。日前旧疾重发,至今昏迷不醒。愿殿下矜悯草民之愚孝,以恕家父之侥幸,赐下药方,草民愿奉上钱家一半家产,只为保全家父性命。另必定生而陨首,死而结草,效犬马之劳以报殿下救命之恩德。草民不胜惶恐,谨此书信请愿。

    钱玉柔拜上”

    写完后,我又反反复复细读几遍,遂命下人快马加鞭火速将此信送至王大人手中。虽知希望并不大,然,事到如今也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听闻女皇陛下爱民如子,想来苏皇夫也不会差到哪儿去吧。

    俗语有云:“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人若是倒起邪霉,那霉运自然是挡都挡不住的。

    且说第二日清早,段云成与我一道前往钱庄。这厢前脚刚迈入大门,一个晴天霹雳便迎面劈来——上官景急道:“账簿不见了!”

    最最教人纳罕的是,前天下班前账簿还好端端的存在着,昨天我忙于照顾爹爹,使钱庄停业一日,今天怎的账簿就不见了!

    我忙道:“阿景莫急,慢慢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上官景道:“今早我到铺子时,照惯例核对前几日的账,顺带练习绘制报表。可我到处都找遍了,怎么都找不到账簿,问了几个伙计,他们也不知道。”

    我默了默,又问:“会不会是放在哪里你忘记了呢?”

    “不会的,账簿素来是段先生保管,就放在里间那顶红木柜的第三层。”语毕,他抬眸看了看段云成。

    段云成微微颔首,不慌不忙地环视一圈,温文道:“不是什么大事,此事不要声张,都该干嘛干嘛去吧。”

    我:……

    待众人莫名其妙地散开去,他方才笑了笑,淡定地对我咬耳朵道:“玉柔放心,丢掉的那些是假账簿,真的账簿我都仔细收好了。”

    我一愣,旋即将他拉到内屋说话。

    “照你的意思,偷账簿的人仍然是那个内鬼?”

    段云成点头道:“不错。”

    我便奇了:“之前偷改数据的人是他,现在将账簿偷走的人又是他,他到底想要作甚?”

    “前些天我曾当众说要将钱庄的账簿公布于众,以此换取各位客人的信任。以我所见,他定然是得到这个消息,便一不做二不休将账簿偷走,好叫钱庄失信与人前,无法向客人交代。”

    我以为甚有道理,遂道:“昨日钱庄分明就没有开门营业,有本事潜进来偷账簿的人只可能是拥有大门钥匙的人。也就是,蔡管家、上官景、圆润、几个伙计,还有负责扫洒庭除的胡大娘。”

    “你觉得会是谁?”

    我思忖一瞬,不敢置信地望着他,惊悚道:“莫不是……”

    “嗯,玉柔果然与我心有灵犀。”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段云成凤眸微眯,淡淡一笑道:“当做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该如何便如何,不仅如此,还要吩咐所有的知情人牙关紧闭,守口如瓶。倘若我没有猜错,不久之后定会有客人上门要求披露账簿,到时我会将真的一本公布于众,以此来混淆那内鬼的视听,教他体会体会什么叫一头雾水。”

    闻言,我暗暗叫绝,心道这段云成不愧是段易遥的儿子,真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厉害角色。用圆润的话,就叫“腹黑”。

    他又贱贱地补了一句:“玉柔,会看账的人本不多,我的西记账法更是无人能懂的,是以这披露与没披露其实并不差多少,你且放心。”

    将将敬佩他的精明厉害,这话听完,先前那点敬意马升级为震惊,简直叹为观止、哑口无言。我当他为何一副稳操胜券的悠闲模样,原来一早便将一切都算计好了。诸事皆在掌控之中,自然不用着急。

    啧啧,腹黑,极品腹黑!

    果不其然,一切如段半仙所料,往后两日,相继有客人上门要求查看账簿。段云成皆是请入后堂,奉上清茶一壶,恭敬地将账簿放于那人面前,表示任君观赏。然后不出一炷香的功夫,那人便会悻悻摇头离开。

    眼下钱家多灾多难,可有道是:“天无绝人之路”,原本不抱希望的事竟出人意料地有了结果——几日后,一封百里加急的信件从京城送来,里面装着苏皇夫亲笔书写的一张药方。

    我自是喜出望外,心道原来苏皇夫是这般菩萨心肠,肯亲赐药方,并不像传说中那般古怪莫测。遂忙不迭吩咐圆润照方抓药,孰料,那圆润痴痴地捧着药方杵在原地,如同中了靥术一般,任谁喊他都无动于衷,未几,竟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大哭起来。

    段云成不知对他说了句什么,他又哭又笑,表情万分奇妙。我不禁莫名,不知这二人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但心道爹爹终归是有救了,也就随他们去了。

    当年名震江湖的神医苏越清果真名不虚传,将将喝了两贴药,爹爹便渐渐转醒,只是仍不能说话,亦不能动弹。

    蔡管家安慰我道:“小姐莫急,医治风疾急不得,需得循序渐进慢慢来。老爷既然能醒过来,说明苏皇夫的药方确然有效,只要按方服药,相信不久之后老爷便能痊愈了。”

    此后,我更加不敢怠慢,命圆润和蔡管家时刻守在爹爹榻边。小姨娘受了惊吓,身子不大爽利,却也哭哭啼啼吵闹着要来照顾爹爹。我自然是不让的,连哄带骗安抚了她好生休养身体。所幸两个弟弟素来很听话,知道家中出了大事,整天乖乖地跟着先生念书,倒也省了不少心。

    乔若鸿的佛珠铺子将于明日开张,我本是不想去的,一来诸事繁杂,的确抽不开身,二来,这两尊大佛我避之唯恐不及,又怎会主动送上门找麻烦呢?

    然,毕竟人家的请柬送上门了,不去的话,既失礼于人前,又容易让人产生“钱家近日家门不幸,无暇顾他”的看法。

    思前想后,却也不是,不去也不是,真真是教人又纠结又烦躁。

    最终,我眼一闭心一横,拍案决定——去!</p>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