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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跤摔上天

    我顿觉阴风四起,嗖嗖的直往我脖子里灌。【请记住我们的网址读看 看小说网】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心下暗道,只怕这厮今日又要不正常了。不由得微咳几声,不自然地轻抚面纱以掩饰自己的异样。

    上官景将我细细端详,关切道:“嗳,对了,听说玉柔小姐昨日受伤了,伤势如何?可有大碍?”

    我心中一甜,略作羞赧道:“不碍事的,休息几日便好。”

    他点了点头,释然道:“那就好,毕竟姑娘家的脸不比其他,若是当真花了可就麻烦了。”

    段云成温温凉凉地插话道:“喜欢她的人,无论她变成什么样都一样喜欢她,只有肤浅的人才会在乎她的外貌。”

    上官景讪讪一笑,低头继续画报表,遂不再说话。

    段云成又淡漠道:“我先去忙了,开业典礼之前将作业交予我,否则明日罚你每张多画三百遍。”语毕,便抱着他的宝贝算盘施施然远去,未再正眼瞧我一眼。

    我残念地杵在原地,顿时有种猪八戒照镜子的奇妙感觉。那段云成的性子真真是如起伏的波涛,一天一个大起大落,委实教人捉摸不透。昨日还堪堪如和风细雨,今日便倏然变作狂风暴雨,外加电闪雷鸣,劈得我里嫩外焦,不辨东南西北。

    有道是:“美男心,海底针”,古人诚不吾欺。

    开业典礼将于午时三刻准点举行。

    午时左右,各位叔伯弟兄陆续到来,蔡管家在门口招呼客人,爹爹坐镇内堂,我则默默地立于爹爹身畔,默默地接受各式各样、迥然不同的目光——嫉妒嘲讽的、审视打量的,还有惊艳的、同情的……所幸我向来比较淡定,一律回以温婉沉稳的笑容。

    不出我所料,乔家只来了乔若鸿一人。想来是担心他那刁蛮任性的妹妹若有个什么不如意,再生出什么不上台面的事来。今日这场上宾客大都是有头有脸之人,到时,在众人面前失了乔氏的面子可就因小失大了。

    不过多久,王大人和林玉哥哥便一前一后到了。林玉峨冠博带,广袖翩翩,愈发显得英气逼人。他甫一进门,便向我投来一个关切的眼神,我略一点头,他才放下心来。【请记住读 看看小说网的网址

    时辰一到,爹爹便命圆润在殿外点燃爆竹,一时之间,围观的百姓将店门口堵个水泄不通,连三岁稚童都争先恐后地来凑热闹。

    伴随着噼里啪啦的热闹声响,王大人亲手揭下覆于匾额上的红布头,“钱记钱庄”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顿时教人眼前一亮。

    随后,蔡管家将一尊财神恭请到店内,端端正正供奉好,爹爹领我上了三柱清香,道财神爷保佑钱记钱庄生意兴隆财源滚滚。

    礼成之后,众人满上杯中酒,一一上前道贺。

    所谓,有钱捧钱场,没钱捧人场。诸位皆是各地富商巨贾,自然是既要捧人场又要捧钱场,纷纷当场掏出真金白银存入钱庄以示支持,段云成提着他那小算盘在一旁忙得不亦乐乎。

    伤者忌饮酒,我便以茶代酒回敬前来贺喜的长辈。只是这面纱薄如蝉翼,轻飘飘的,稍不注意便会沾上茶水,弄得湿嗒嗒一片,委实不甚方便。

    这厢我正颇为烦恼,那乔若鸿径直朝我走来,微笑道:“钱小姐,脸上的伤好些了吗?”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右脸颊,道:“有劳乔公子挂心,我没事。”

    这是实话,苏神医的独门秘方果然非同凡响,一夜过来,伤口便已然结痂。况,这药涂来冰凉舒爽,还有一股淡淡的花香,教人心旷神怡,实乃神物。

    乔若鸿踌躇片刻,颇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妹妹自小被宠坏了,有时候做事难免会依性子胡来,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我和气地笑道:“乔公子言重了,其实昨日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到底还是有些毛躁的。总之,误会消弭了便好,大家冰释前嫌。”

    他赞道:“钱小姐大人有大量。”

    我莞尔。恰在此时,不知谁家的孩子跑过来,粉粉嫩嫩的一个小人儿,口中哼唱欢快的童谣,一派天真烂漫的模样。我心里欢喜,正想俯身与他说话,孰料,变故陡然生于肘腋之间。

    只觉脚下狠狠一滑,身子直直朝后仰去。一声惊呼尚未来得及出口,整个人便结结实实地摔倒在地。一阵钝痛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瞬间将我淹没,顷刻之间,五脏六腑似被人绞做一团,痛得我连呼吸都无以为继。

    倒地的一瞬间,我分明看见乔若鸿的唇畔浮起一阵意味不明的笑容。

    然,下一刻,他却于众人惊慌而来之前,率先将我扶起,满面焦急道:“钱小姐,钱小姐!你怎么了?”

    眼前泛起模糊,恍惚间,似有人将我团团围住。无数张面孔晃来晃去,晃得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恶心之感直往上涌。

    我用力地眨了眨眼,却在视线清晰之时,见眼前已然换作另外一张又惊又痛的俊脸。

    身下骤然一空,段云成将我拦腰抱起,二话不说便朝店外冲。他好像跑得极快,耳畔隐有风声呼呼掠过。他边跑遍喊我的名字:“玉柔,玉柔……”

    我已然痛得没有力气说话,只能用鼻子哼哼,以示我有一丝意志尚存。

    他将我送至医馆,火急火燎地叫唤大夫快来救人。那老大夫被他一震,抖抖索索地又是扎针又是抹药,丝毫不敢怠慢,生生折腾了好半天。

    说实话,自认识段云成至今,我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如此不淡定。一时间,心里蓦然升腾起一种类似于感动的情愫。

    照实我也没多大事儿,不过是摔了一跤,摔得有点神智不清。歇息半晌,已然恢复大半。只是身上着地的几处还火辣辣地疼着,完全不能碰。

    他将药童煎好的药汁端来榻边,半是嗔怪半是心疼道:“这么大的人了,怎的还会好端端摔一跤?来,快把这药喝了。”

    我扯出一丝笑,道:“摔跤而已嘛,小时候摔惯了,不用这么紧张。”语毕,还是听话地将药汁一滴不剩地灌下肚。

    他凤眸微挑,淡然道:“怎么没把你摔成傻子?”

    我不禁蹙眉想了想,问道:“方才我是不是踩了一颗玻璃珠子,所以才摔倒的?”

    “好像是吧。”段云成微愣,道:“怎么了?”

    细细回想,仿佛有哪里不对劲,却又如何都说不上来,真真教人憋得慌。遂,只好无奈道:“没什么……”

    “天色不早,我们回家吧,省得教你爹爹和林公子着急。”说着,他于榻前蹲下,顺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示意我上去。

    我愣愣地望着他的脊背,喃喃道:“你这是要背我?”

    “那是自然。不然,你自己能走?”

    我认真地估摸了一下自己目前的状况,脚崴了,腿也摔青了,想必走起路来应该不会太利索。照这样,只怕走到天明还走不回去。

    也罢,好汉不吃眼前亏。我拢上面纱,眼一闭心一横,咬了咬牙趴到他的背上。

    他似是极轻地笑了一声,凤眸之中若有流光溢彩。

    一路走来,自然引得路人纷纷侧目。以各年龄段的女性为多,大都以极其愤慨怨念外加仇视的眼神死死瞪我,恨不能用目光将我杀于无形,堪堪叫我沁出了一愣冷汗。

    所幸我面带薄纱无人识得我真面目,不然,估计明早便有一大堆妇女朋友在钱府门口提着麻袋等着将我沉尸钱塘江底。

    甫一进家门,那气势威严的阵仗便将我生生吓了一跳——林玉哥哥、王大人、爹爹皆是面黑如碳,隐约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圆润不知去向,只有蔡管家面带微笑静候在旁。

    林玉冷冷道:“玉柔,这次是何人害你,你且说出来,哥哥定要替你讨回公道!”

    王大人捋须道:“不错,玉柔姑娘,你但说无妨,我等定不会坐视不理。”

    爹爹接下去道:“是不是乔家的宵小之辈?我料定他是个不安好心的坏小子!”

    我在段云成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过去坐下,笑道:“不关他的事,有个小娃娃手里的玻璃珠子掉了,我不慎踩到,于是便滑了一跤。”

    听我如此说,三人才面色稍霁,消停一瞬后,又轮番叮嘱我好生注意身体。林玉在得知我的伤势之后,立马吩咐小厮去府里将玉骨跌打酒取来给我使用。

    只是,这玉骨跌打酒……仿佛又是苏神医的秘方。好吧,姑且认为那位林世伯与苏神医交情匪浅,是以林家随随便便就能取到外人千金难买的珍贵药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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