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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横祸从天降

    作者有话要说:</br>各位读者,为配合晋江近期展开的严打,原名《相公!贞操在否?》,更名为《夫君不要脸》。百度搜索读看看更新 最快最稳定】:。

    希望大家能够理解,谢谢!<hr size=1 />  钱庄开业定在九月十六,四方宾客于这几日陆续抵达,爹爹每日都与各位叔伯兄弟把酒言欢,每至深夜才醉醺醺的回府。有时我和段云成也会跟去,毕竟这钱庄是我在操持,与各位长辈打个照个面,日后生意场上也好相见。

    至于段云成,好吧,姑且认为首席账房先生也有必要出席此等重要会晤。

    只是次数多了,难免有人要多嘴问上一句:“钱兄,何时找了个如此俊俏又能干的女婿,也不请我们喝杯喜酒沾沾喜气?”

    爹爹哈哈大笑,一概不予回应,摆明是默许此等有口难辩的误解。而那厢段云成也只是凤眸微挑,一派风轻云淡的悠然模样,似笑非笑地保持沉默。

    是以,这就苦了我,一遍又一遍无奈地解释道:“这位段公子是我们钱庄的账房先生。”接着,在场所有人便会齐齐露出一个暧昧不明的笑。

    我不禁扶额叹息,也罢也罢,这种事真真是越描越黑,越说越没个终了。

    每逢初一十五,娘亲便会着我陪她一同去灵隐寺上香祈福。我倒是乐在其中,进香拜佛总归可使我手头的人品宽裕些。

    这日天公不作美,铅色的沉云低得堪堪要触碰到屋檐,往日里波光潋滟的西子湖亦是灰蒙蒙的一片,水与天仿佛连作一处。秋雨带了些许凉意,萧萧瑟瑟地冲洗临安城。

    灵隐寺中香火鼎盛,饶是秋雨瓢泼,前来礼佛的善男信女依旧不比往日见少。以往我总是求健康——愿钱家上下健健康康、平安喜乐。或是求事业——愿钱家财源滚滚、生意越做越大。

    然,此番我却还偷偷求了个姻缘,只道愿佛祖保佑我那良人早日出现,心中却已然将上官景的脸盖上了“良人”一词。

    也不知是否因为天气不佳,是以佛祖亦闭门清修未曾听见我的祷告,总之将将踏出灵隐寺门,一场横祸便从天而降。

    一辆不知从何处闯出来的马车霍然冲撞上了我们的骄子,纵然有轿夫再好的本事、再大的力气,也断然不能与那发了疯的畜牲相提并论。【请 记住轿子被撞了个底朝天不说,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我和娘亲更是如陀螺一般滴溜溜地从里头滚了出来,摔得一身狼狈不堪。

    “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胆敢拦本小姐的马车!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我摔得头晕眼花,待定睛一看,方觉面前俏生生地立着一个姑娘,撑着一把姑苏油纸伞,此刻正杏目圆睁,樱唇高翘,双手插住蛮腰怒气冲冲地呵斥我们。

    我小心翼翼地将娘亲扶起来,顿觉脑中嗡然一响,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作四下张望状,奇道:“这是谁家的疯狗?怎生青天白日的跑出来乱咬人?主人,主人何在!”

    那姑娘愣了愣,旋即俏脸涨得通红,怒发冲冠道:“你这个泼妇,竟敢侮辱本小姐,本小姐非要叫你好看!”说时迟那时快,她不知从何处抽出一根软鞭,照着我的脸就是狠狠的一下。

    右脸颊登时火烧火燎般的疼,如被人生生撕开一般。伸手一抚,指尖竟有殷殷鲜血。我自认为性子尚算和气,从不惹是生非,今日这事本非我挑起,自然也不能白白破了相,将这个闷亏往肚子里吞。

    一股倔劲儿上来,任谁都拦不住。是以,我罔顾娘亲和蔡管家的拉扯,抄起儿臂粗的高香直接招呼上去,速度之快连我自己都惊了一跳。

    那姑娘显然没有料想我竟敢如此剽悍地反击,脑袋上猝不及防地挨了一下,手上的纸伞也应声落地。

    这下更了不得了,那姑娘怒气滔天的表情,简直就要将天都掀开了。

    “若薇,到底出了何事?”

    恰在这时,一个沉稳的男声自她身后传来,只见一个身姿颀长的男子跳下马车,颇有几分英气。见此场景,蓦然一惊,忙拉过姑娘,半是嗔怪半是心疼道:“怎么了这是?”

    下一刻,那姑娘“哇”的放声大哭,弱弱地扯住男子的衣袖,哭得梨花带雨,玉指颤抖着指向我,哭诉道:“哥哥,这个泼妇撞了我们的马车,还用那高香打我!呜呜呜,疼死我了疼死我了!哥哥,你要给我出头!”她怨毒地瞪着我,倘若目光能杀人,只怕我将立刻死于万箭穿心。

    “姑娘,你能否解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显然是兴师问罪的语气。

    我气极反笑:“公子这话便问得蹊跷了。你们的马车冲撞了我家的轿子,你妹妹不问青红皂白出口伤人,还动手打花了我的脸,你反倒问我是怎么回事,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了?”

    男子愣了愣,那姑娘面色一变,哭得更凶,不依不饶道:“哥哥,泼妇冤枉我,我的脑袋狠狠挨了她一下,她还赖是我先动手!哥哥,是她的错,她的错!”

    当时我就震惊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世道,竟有人睁眼说瞎话至此!瞧他二人一身打扮,只怕非富即贵,这姑娘更是一副被宠坏了的二世祖模样。然,难道凭借不凡的家世便能胡乱伤人了吗?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蔡管家安顿好娘亲,正欲上前说话,我伸手拦住他,道:“蔡管家,这里不用你管,你且去照顾好我娘亲便可。”说着,又摆出笑道:“这位公子,举头三尺有神明,姑娘在佛门之前满口胡言,当心佛祖不佑,天地不容。便是我先动手的又如何,敢问你浑身上下可有明显的伤痕吗?你不由分说挥鞭招呼我的脸,我到底是个姑娘家,如此未免太过狠辣了吧。”

    姑娘一怔,没再多啰嗦,却是低头嘤嘤哭泣。

    男子静默一瞬,道:“这位姑娘,在下乔若鸿,这是舍妹乔若薇,敢问姑娘高姓大名?”

    姓乔?噢,原来是他们,难怪这般蛮横无理。

    只是,这话听起来倒颇有几分“大家各自报上姓名,留待秋后再行算账”的意味,堪堪如那话本里写的横行一方的土霸王。我素来厌烦狗仗人势之人,临安尚且不是他们的地盘,都能如此嚣张,那平日里的欺市霸民更是可想而知了。

    人要无耻起来果真没有下限。

    我活了十七年从未见过如此恬不知耻的人,想来阅历仍然太浅,道行不深。

    我冷笑道:“原来大名鼎鼎的山西乔氏就只有这点水平,今天我算是长见识了。免贵姓钱,乔公子,后会有期。”

    语毕,我从凌乱的轿子中拾起纸伞,搀扶起娘亲扬长而去。

    须知此事断然不会如此善终。

    我不过将将洗去一身污秽,喊了大夫上过药,躺上暖热的床榻准备小睡片刻,三个男人便如三阵旋风一般横扫进来,力气之大堪堪要将我那扇雕花房门推得寿终正寝了。

    “玉柔,这是怎么回事,快让我瞧瞧!”那厢林玉急吼吼地冲到床畔,一撩衣摆坐下,捧起我的脑袋细细查看。半晌,他又惊又怒道:“怎生弄成这样?究竟何人伤你?”

    我呆了呆,还未来得及开口,爹爹又冲过来,怒不可遏道:“玉柔,你快告诉爹爹,爹爹定要将那宵小之辈千刀万剐!”

    还是段云成比较淡定,他倒不曾冲,只是闲庭信步走来。我抬头一看,却见他凤眸微眯,泛出一阵阵怒意森森的冷光。再低头,见那天青色的衣袍上沾染了污泥,显然是匆匆而来。

    好吧,原来他也不是看起来那般淡定。

    “玉柔,你但说无妨。今日这事定要弄个清爽,就算有天大的理由也不能打伤姑娘家的脸蛋,如此做法未免太损阴德!”他的声音冷冷清清,听起来教人不寒而栗。

    真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我回府尚不满一个时辰,这三人竟齐齐得了消息赶来,想必蔡管家已然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得十分明白了。

    我也不知是该高兴他们如此在乎我,还是该究竟他们紧抓此事不放,非要替我讨个说法。

    其实我对相貌不甚在意,况且大夫说伤口不深,只消留神着点,至多半月便可痊愈。只是,我被眼前这气势汹汹的架势惊到,颇有一种被泰山压顶的压迫感,方才在大街上的气势登时就烟消云散。遂吞了口口水,干巴巴道:“……我不碍事,大夫已然上过药了。”

    林玉蹙眉道:“这怎么行?来人,速速去将府里那瓶生肌润骨膏取来。”一个小厮得令,一溜烟地离开。

    “生肌润骨膏?”我奇道:“这不是当年名震江湖的神医苏皇夫之独门秘药?林玉哥哥,缘何你会有?”

    林玉一怔,道:“这个……家父早年与苏皇夫交情颇深,此药乃神医所赠……”他微微一顿,又急道:“你快说,是何人伤你?”

    我笑道:“真的不碍事,大夫说修养几天便会好的。”

    爹爹不满道:“不成,若是留疤怎么办?”

    “不是都有生肌润骨膏了吗?爹爹放心,肯定不会留疤的。”

    段云成凉凉道:“你若不肯说,我便将今日前往灵隐寺上香的香客一个个的找来问,总会有目击证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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