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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封氏寻女

    自从裴明成为太子伴读,大多时候不能住在家里,一个月里只有两天假期,月中与月末。与紫英见面更少,从前天天在家看着嫌烦,这会儿见不着了到总是想念。还有老妈,一定也在念叨他吧?

    裴明捧着书本出神,小太子水澈见他这样,便有些不高兴,“叶卿,陪着孤读书就这么无聊么?”

    裴明回神,见他小脸气鼓鼓的,忍着笑告罪:“殿下恕罪,裴明只是觉得窗外阳光甚好,一时出神,您大人大量,别跟我计较。”

    水澈嘟着嘴看看窗外,忽然也觉得屋子里阴冷,便叫人捧着书到外面。

    晒着太阳,身上暖洋洋不想动弹,水澈也不想念书,指使几个小太监去捉了虫子喂蚂蚁。

    裴明可不能任由他乱跑,拉着他坐下来讲故事,中间穿插着书本上的东西,水澈竟也听得很有兴趣,央着他多讲几个,裴明也不吝啬,每讲完一个都要提几个小问题,启发小太子思考,颇有成效。

    水澈越发缠着裴明,“往日师傅讲课,都是板着脸念书,又引经据典,总叫人不耐烦听。叶卿说的甚有意思,比他们强多了。”

    裴明心说,人家都是专家级的,脑子里的东西可比他多,只不过教的方式不对罢了。书本又枯燥,小孩子死记硬背自然难以接受。这些日子,他跟着听课,受益匪浅呢。

    于是笑道:“殿下这话偏颇了。师傅们都是有名的鸿儒,讲的都是正道,我方才讲的故事也是受了课上的启发,加了点小段子进去,您觉得有趣罢了。若论才学,我怎及得上他们万分之一呢?”

    小太子觉得有些道理点点头,忽然眼睛一亮,身体已经跑了起来,“父皇——”

    裴明忙起身行礼:“参见皇上。”

    水瑄牵着水澈的手对裴明道:“你故事讲得好,道理说得对。”

    他早看到院子里的坐着的一大一小两个,大的少年含着笑不知在说着什么,小的孩童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少年,唯恐漏了半句,有时跟着笑,有时正襟危坐如临大敌……水瑄还没见过太子竟也有如此之多可爱的神态,目光不由转到少年身上,只见他一身墨绿衣衫,衣摆袖口绣着浅浅竹子的暗纹,腰间一根银色腰带微微束紧,显出他纤细修长的身段,竟真如那青绿的新竹,生意盎然。

    阳光落到他身上,玉容俊目,浓长睫毛忽闪着蝴蝶一样,仿佛下一刻就要飞上天去。

    水瑄几乎要屏住呼吸,若不是水澈先发现了他,他决计不肯破坏这令人心折的画面。果然裴明见了他又变回了恭敬的模样。

    水瑄微有失落,仍笑着问他们方才在说什么话,水澈争着把裴明讲的故事复述一遍,其间还把自己的体会一并说了出来,得了父亲好几句赞赏,得意的小脸上止不住的笑。

    裴明暗暗赞叹水澈年纪虽小,却已经能够举一反三,跟徐靖澄那家伙一样,俱是天资极好的类型。

    “父皇,明日给叶卿放一天假可好?”水澈没头没脑的话令裴明水瑄俱是一愣。接着小太子又道,“叶卿这几日偶尔会露出思念的表情,肯定是想家了,反正后天就是旬日了,不如多放他一天假,也好跟家人多呆一会儿,好不好?”

    裴明此刻心花怒放的恨不得捧着小太子的脸蛋狠狠亲上几口,这娃儿果然厚道,也太善解人意了,他小心翼翼的看向水瑄,眼睛里流露出几分期待。

    水瑄还未见过他这般小心又渴望的表情,只觉得那双眼睛睁得格外大,亮晶晶如同小猫似的灵动有趣。“可以。”

    他话音未落,那张期待的脸上忽然绽开最灿烂的笑容,仿佛阴云笼罩的天空一下子拨云见日,百花齐放般的喜悦,令人忍不住也跟着喜悦。

    可这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水瑄心中一紧。

    裴明是为了能回家与母亲团聚才这么高兴的吧。还有,那个冯紫英,他差点都要忘了裴明还有这样一个恋人。

    裴明告退回去收拾东西。

    水瑄看着他快乐的背影问水澈,“你不是很喜欢这个伴读么,天天都要在一块,怎么舍得多放他一天假?”

    小太子掰着手想了想,认真道:“父皇说过,御人之道在于张弛有度。澈儿喜欢叶卿,更想他也喜欢澈儿,用一天的假期换来他的开心与感激,岂不是很划算么?从长远来看,澈儿不吃亏。”

    水瑄若有所思,笑着抱起小太子,宠爱的刮刮他鼻子,“就你主意多。”

    “(__)嘻嘻……”小孩笑得咯咯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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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明敲开家门,受到张伯热烈欢迎。裴明拦着不叫他声张,笑着要给娘亲一个惊喜,一路上遇上谁都要做出个嘘声的动作,众人心领神会俱是配合。

    丫鬟秋成还十分善解人意的示意他,老夫人此刻不在屋里,正在后院浇花。

    裴明来到后花园,果然见到叶妈妈提着他做的简易喷壶浇花。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听着她自言自语的咕哝。

    “……也不知我那老儿子这会儿在做什么……快到酉时了,该吃饭了吧。也不知道宫里的饭菜合不合胃口……”语气里带着失落与担忧,儿行千里母担忧,天下母亲俱是一样。

    裴明听着鼻子酸酸的,伸手搂在叶妈妈背上,故作嘻笑道:“猜猜我是谁?”

    叶妈妈身子一震,头也不回的伸手拍他一下,“臭小子,就会作怪。猴子似的当你娘是大树哩?快下去!”她说着右手在脸上飞快的抹两把,这才转过脸来,只是眼睛还有些红。

    裴明越发惫懒,赖在她身上,“宫里的菜不好吃,儿一直想着娘做的点心炒菜,想得人都瘦了一圈。不信您看是不是比走前憔悴了?”

    叶妈妈果真端详着看了他,随后瞪他:“我看是胖了吧,少骗老娘!”脸上却是止不住的笑。

    “刚出锅的香菇虾饺,快尝尝。”叶妈妈将盘子推到裴明面前,催促他下筷。

    裴明夹起一只,咬在嘴里,一个字,鲜,好吃的叫人把舌头都吞下去了。

    “这香菇跟河虾都是明轩庄子里送来的,新鲜的,尤其是这虾来时都还活蹦乱跳的呢。”叶妈妈看着裴明吃得香,笑眯眯的托着腮。

    “恩,娘你也吃。”裴明夹一个放进她嘴里。

    娘俩正吃得开心呢,门外忽然有人走进来:“老夫人,可在?”

    裴明听着声音陌生,抬头一看却是认得。正是半月前在客栈前救下的中年妇人。

    那天,裴明与紫英刚走到一家客栈门前,就听到店小二驱赶房客的声音,寻声望去却是个病得昏沉沉的妇人,她衣衫破旧,头发斑白,因为交不起房钱又病得厉害,店主怕死在店里晦气,叫人丢到角落里自生自灭。后来被两人捡了回去。

    晚上请了大夫来看,只是受了风寒又好几日未进水米,开了几服药。第二天裴明去宫里上任的时候她还未醒。

    看她现在这个样子,病已经好了。

    这妇人姓封,祖籍大如州人氏,此次进京只为寻找亲人,人没寻找,自己先急病了,因为囊中羞涩被赶出客店,原以为就这么死了,不想一睁眼却到了叶家。

    封氏跪下感激裴明的救命之恩,被叶妈妈拉起来,“他一个小辈儿怎能受你这般大礼?妹妹身子还虚着,小心地上凉。”

    封氏千谢万谢,把裴明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他不经意的问道:“封姨进京寻的什么亲人?您跟我说说,小侄认得的人里说不得就知道呢。”

    封氏擦擦眼睛,说她是为找失散多年的女儿,听说有个故人曾见过,那人现在在京城做官,便长途跋涉来问,可她连人家的府门在哪儿都不知,实在无从寻找……

    裴明听着实在耳熟,到后来确定了分,忍不住问道:“封姨的女儿可是叫英莲?”

    封氏一愣,猛地抓住他的手,眼中悲喜交加,“她在哪儿?!我的女儿在哪儿?”

    这封氏果然就是香菱的生母。当年女儿被人抱走,夫妻俩痛不欲生,后来家里又被大火烧光,没奈何投奔了大如州,贫困时常受欺,封氏的父亲封肃也不待见,之后丈夫甄士隐跟着跛足道人出家,封氏身边只有丫鬟娇杏相依为命。

    主仆二人以针线绣品度日。封肃虽不待见,到底是父女,还时常接济一二,后来与丈夫曾经相交的贾雨村到此做官,将娇杏讨去做了小妾。封氏便孤零零的一人过活,每每思念女儿丈夫,泪流满面。

    后来封肃病逝,没有了接济,子侄相欺,日子更加过不下去,她从旁人那里听说贾雨村判的案子,被拐的女孩儿眉间一颗朱砂痣,打听到贾雨村正在京城为官,便横下心变卖了草房薄地往京城而来。

    “我想着他既然判过案子就知道些英莲的去向,只求他直言相告,可问了许多人也不知道他家住在哪里……”

    叶妈妈拍着她的手道:“咱们平头百姓的烦心事那么多,哪知道那些大官的叫什么?妹妹能走到这儿已经是大不易了。”

    裴明道:“封姨有所不知,那贾雨村如今正是京城府尹,而英莲姐姐也在这里,如今换了名字,叫香菱。”

    叶妈妈惊讶道:“香菱?不会是那个跟在宝姑娘身边的、哎,对对,她眉心可不就有个红痣么!这可真是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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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你这么说,当年贾雨村判的冤案之中那个女孩儿就是对他有赠银之恩的甄士隐之女?”冯紫英手支在桌上,“据说这人惯会墙头草,哪里有风往哪儿倒。这种人忘恩负义是惯常的。前次宫闱政变,也是他闻了风向不对,及时抽身,才没被波及。皇上正愁找不到他的错处呢。”

    裴明拈一块酥皮点心送进嘴里,“我看还是先把英莲从薛府里赎出来吧,我怕夜长梦多,万一那薛蟠等不及纳了她可就坏了。要不,你派两个人暗中保护着她?”

    紫英蓦地叹口气:“什么时候某人能这么关心我一回?”

    裴明被他酸溜溜的话弄得牙酸,伸手那块点心送到他嘴边,捏着嗓子道:“二爷,请吃。”

    本来是要恶心他一下,没想到冯二张口将点心吃了,顺便咬着他手挑逗似的舔了舔。裴明脸涨得通红,“你你你——”

    冯二舔着牙得意地笑,“娘子既如此说,为夫自当照办。今晚就派人去。”

    裴明一拳挥过去,“去你的娘子,你才是。”紫英顺势将他搂在怀里,占了许多便宜。

    当晚紫英果真出去,找了人去薛家潜伏。

    “要睡回你屋里睡去,别赖在我这里。”裴明从浴室里出来,见冯二还躺在他床上,跳上去轻轻踹他。

    冯紫英仰躺着,忽然眼睛一愣,直勾勾的盯着他,应该是某处。裴明刚洗了澡,亵衣也没穿,只披了件浴巾,刚刚盖住大腿,他站着抬脚踹人时,浴巾下的春光乍泄,正好便宜了某人。

    冯二忽然喃喃道:“十三岁已经不小了……”

    这是什么意思?!

    裴明明白过来,又气又羞,提着他耳朵怒道:“老子没到十八就是儿童,法律规定的,你给我正经点!”

    紫英放下床帐,“本朝律法男女年满十三周岁皆可婚嫁,入乡随俗才是正理。”说着手一勾,将他从被子里挖出来。

    热气喷在耳边,裴明浑身红得像煮熟的虾子,懊恼的推着他,可惜人小力薄,要害部位一下子被掌握住,顿时软了身子,前世他还是处男,也时常用五姑娘解决问题,却从不知道五根手指动作起来会是这样的刺激。冯紫英从前游戏花丛,经验不可谓不丰富,略施手段已叫人说不出话来。

    少年终于忍不住低吟,忽然白光一闪,液体喷薄而出,弓起的身体无力的倒回床褥间,颤抖着沉浸在快乐的余感中。

    “这么青涩?难道你前世就没有过?”冯紫英咬着他的耳朵暗喜。纯洁这东西,不光女人在乎,男人亦是,就是在现代,别听他说什么无所谓,多数时候还是会在意。

    裴明缓过神来,泄愤似的在他腰上扭了一下,听到他惨叫心里才有了点平衡。

    “谁说没有,难道只许你左拥右抱?我以前在高中大学里也是出了名的校草,倾慕我的女生能从栈桥排到大明湖,地跨两大城市。收到的情书更是不可计数……谁跟你似的,没有节操!”裴明得意洋洋的回顾着他的被暗恋史,丝毫没发现冯同学黑下来的脸色。

    最终叶同学没被吃掉,只是被逼着礼尚往来着撸了一回管子。

    “慢一点,对,恩,不错……”某人一边享受着一边指点着他动作要领,那神情得瑟得叫人磨牙。

    裴明累得手酸,直到完成任务,两人重新清洁了身体。裴明差不多快要入睡之际,冯紫英忽然在他耳边道:“勉强合格,以后要勤加练习。”

    练你妹啊!他脑子里只来得及冒出这句,随即被困意拉进黑暗中。

    第二日一早,封氏早早起来,昨晚她几乎一夜未睡,回忆着女儿小时候的模样,兴奋、忐忑、期待交织在心头……一直到四更天才勉强合了合眼。

    早饭桌上,叶妈妈见她有些心不在焉,安慰着劝解了几句,封氏这才勉强塞了几口饭。

    众人收拾停当,冯三驾着马车,车上紫英拿出一张百两银票交给封氏,以作赎资。

    裴明道:“封姨不要着急,您进去了千万别激动,务必镇定,他家若好说话收了银子放人,自然皆大欢喜。若是不让赎人,咱们也有办法。总归能把令嫒救出来。”

    此时薛姨妈一家已不在梨香院住了,因为预备要把娘娘省亲所采买的十二个小戏子安顿在这里,他们另于东北上一所幽静房舍居住。

    冯三跳下车,敲开门房的小门,守门的仍是从前那个爱说爱笑的老金。他不认得冯三,打着哈欠道:“你找谁?”

    冯三递过去一枚银锞子,“敢问贵府主人可在家?”

    老金捏在手心,态度客气了些:“客人来的不巧,我家主人正准备纳妾事宜,没空见客。”

    冯三道:“可是今天?”

    “正是今晚。客人若有事明日请早。”

    冯三回到车架上,掀开车帘将情况说了一遍。封氏有些沮丧,裴明与紫英对视一眼,道:“先回家,明日再说。”

    香菱坐在房里,耳边回荡着昨晚薛姨妈说过的话:“你是个好孩子,原不该这么委屈你,可是如今家里不方便,又逢着贵妃娘娘省亲的大事,不宜大操大办。况且蟠儿又没娶正妻,万一传了什么闲话就不好了。你放心,等正妻过门,我立马给你提了姨娘的分位……”

    面对着和声细语的太太,香菱很想鼓起勇气说自己情愿跟在姑娘身边做一辈子的丫头。可她知道这不可能,随着年岁的成长,大爷可怕的眼神每每落在她身上,都令她惊惧不已。

    几年前她以为冯公子是她的归宿,还为此暗暗庆幸。然而转眼间冯渊被薛蟠带人打死之后,香菱就心灰意冷了,或许这就是她的命。这几年薛家除了大爷,府里都对她还不错,尤其姑娘更是给了她前所未有的温暖。

    现在,她该面对现实了。

    薛姨妈派人给她开了脸,抹了脂粉的脸颊仿佛三月的桃花瓣娇嫩嫣红,美目中却是掩不住的恐惧,随着天色渐黑,那份恐惧一点点加深,直到门外有人嬉笑着走近,极度恐惧中她后颈骤然发疼,随即失去了意识。

    当夜,薛家乱成一团,随着天亮,薛家大爷新纳的侍妾还未到手就离奇不见的消息飞也似的传遍了宁荣二府,成了人人津津乐道的笑话。薛蟠大怒,一边向京城府尹报案一边带人四处寻找。

    与此同时,母女团聚的封氏,得到紫英授意,向京城府衙递上诉状,请求重审当年冯渊一案,薛家强买人口打死人命,理应将她女儿归还。此事传开,一片哗然。

    薛姨妈求到王夫人面前,奉上五万两银子希望得到贵妃娘娘的庇佑。王氏捏着银票,满口应承。叫人拿了贾政的名帖,递到府尹衙门里,暗示贾雨村帮忙。至于宫里的贾妃对于母亲所为并不知情。

    贾雨村此时焦头烂额,一面是甄士隐的妻子,一面是有贾贵妃撑腰的薛家。他有心偏袒薛蟠,怎奈事情传开不好明着来,只好借口冯家苦主不在京城,当事人英莲如今失踪,缺少人证,须得从千里之外请来冯家人,案子暂时被压了下来。

    “恩公,这如何是好?”封氏自与英莲重逢,分外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机缘,任何可能将她女儿夺走的可能都令她倍感恐惧,她咬着唇道:“若是我带着女儿远走——”

    “此乃下策,不可轻选。”紫英没等她说完,立即打断道:“若那样,只怕令嫒身上要永远背着逃奴的罪名了。唯今之计,只有打赢这场官司。”

    裴明接口道:“薛家与贾家俱是家大业大,族中人口众多。南北皆有产业,封姨带着英莲姐姐能逃到哪儿去?难道要躲进深山里不成?您放心,明日侄儿进宫会借机将此事禀告皇上,这样一来,贾雨村就是想拖延抵赖也是不成的。”

    次日,裴明结束假期,进宫上班。很幸运的,午后不等他去求见,水瑄又来看望太子水澈。趁着机会他讲封氏寻女之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请求皇上明察秋毫。

    “甄英莲,真应怜。这位姐姐命运也太惨了,幸亏叶卿那晚及早把她救出,不然岂不是花落泥沼,不可挽回了?”小太子的帮忙再一次得到了裴明的感激与爱戴。

    于是——

    “这就是你们所谓堪称楷模的皇商薛家?送进宫里的东西都敢明目张胆的克扣掺假,他薛家还想作甚么!”

    水瑄沉着脸把奏折摔在地上,殿里静悄悄的,几个大臣如泥胎塑偶站在一边埋着头。

    “陛下!”内务府总管忽然站出来道,“这薛家着实可恶,臣以为应该立即罢了他家的皇商资格,以儆效尤!”

    他这话一出,皇帝还没什么反应,其他几个大臣却暗暗嘀咕:这货收薛家的好处最多,反倒是第一个站出来咬人的,真是心黑手毒!不过既然你开了头,咱们也不能没有表示。免得被认为偏私失了公允。

    于是几个人一致口径道:“此言甚是,臣附议。”

    薛家的皇商帽子就这么被摘掉了。

    还没等大臣们歇口气,皇帝又开口了:“朕最近听说这薛家还牵扯着一桩人命案子?众位爱卿可听说过此事?”

    得,这下所有人都明白了,光撸了帽子还不成,皇上这是有意把薛家往死里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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