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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章 湖心遇险

    “澄儿伤心了,那我们就做点儿快乐的事情吧。”宫非正从宫澄的身上翻下来,手中依然抱着宫澄。

    “做什么?”

    “我想卖花的小姑娘,或者街头卖棉花糖的老爷爷都想你了。”宫非正把宫澄放到地上:“我们去逛街。”

    “相公陪我逛街哦,好啊。”宫澄跳起来,连忙去穿衣服。

    “当然,要穿着我媳妇儿给我做的新鞋子去逛街!”宫非正起身再次穿上那双新鞋子,心里暖暖的。

    “合适吗?”见宫非正穿着那双鞋走来走去,衣服穿到一半的宫澄忍不住问。

    “全天下,只有你最清楚我的尺码,要是你做的都不合适,那谁做的才合适啊?”宫非正开心的来回走,鞋子大小合适,穿着很贴脚:“宝贝,有你真好。”

    宫非正说着,伸手去抱宫澄。宫澄见她开心,心里也高兴,搂着她的脖子在她怀里蹭:“自己做的,当然比在外面买的要合适。”

    “那当然,何况这是我家娘子做的,我娘子儿只给我一个人做,又知道我尺码,又用心,我可看出来了,一针一线里面都有媳妇儿满满的爱哦。所以,当然合适啊!”宫非正一边开心一边又恢复了她坏话的痞子模样,伸手撩开宫澄还没扣好的衣服,拉起肚兜来,低头就着胸前那点含住就猛吸了一口,然后一边舔着,一边嘿嘿的笑。

    宫澄倒吸一口凉气“相公,你就没有规矩的时候吗?”

    宫非正摇摇头:“人活一辈子容易么?那么规矩干什么?我又不是名门正派的大侠,连走路都要量好步子大小。”

    “有你这样说人的吗?”宫澄揉着宫非正的脑袋。她知道,在宫澄的心里,正道大侠,p都不是。

    “不满意啊?”宫非正惩罚性的咬了咬,换来宫澄的呼痛才放开,然后搂着她:“澄儿,你以前总觉得正道的就是好人,邪魔外道的就是坏人,现在呢?”

    宫澄揉了揉宫非正的头发:“正道的是好人,可邪魔外道的未必是坏人。比如我家相公,别人都说你是妖女,可我觉得你很好。非常好。”

    宫非正把头埋在宫澄的胸口:“澄儿你爱我吗?”

    “当然爱啊。”宫澄觉得这是个傻问题。

    “爱我什么?我可是正道人口中的妖女。”宫非正追问。

    “觉得相公人好,疼我,也宠我。虽然别人说相公是妖女,可我知道相公是好人。还有,我喜欢和你在一起,每时每刻,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就很开心,你不在身边的时候,我总是会想着你。”宫澄低头亲了亲宫非正。

    宫非正呵呵笑着,又在宫澄身上亲了亲,然后满意的看着自己脚上的鞋子:“好吧,四月天了,我们出去玩。”

    四月里头,阳光暖暖的,街上的人都换了薄衫,街头巷尾女人的摇曳生姿是这个季节的亮点——冬天时候,棉袍或者裘衣将人裹得严实,而夏日炎炎又将美少女们吓在家里不出来,独就春秋两季这街上的风景十分靓丽。

    宫非正换了一身紫色长衫,白腰带上没有挂兵器,只挂了一块玉佩,手上拿着一把扇子,做标准江南才子的打扮,尤其她那张白皙精致的脸,恰好是江南文人喜欢的典范——江南才子崇文,喜欢温文儒雅细皮嫩肉的风格,对满身横肉黑脸膛的大汉并无好感,总认为这种人是粗人。所以宫非正浅笑嫣然,在美人身边举止斯文,迷倒了一片怀春女子。

    而宫澄着了一条浅绿的裙子,罩了面纱,挽着宫非正的手,目光温柔,小鸟依人,刚好是江南小家碧玉的典型。

    两人在街上一走,也是金童玉女的般配。引来不少艳羡的目光。

    好心情的宫澄穿着新鞋子满街走,也不觉得烦了。倒是很体贴的给宫澄买过棉花糖,又拿上糖葫芦,恰好碰到卖花的小女孩,宫非正又给宫澄买了花。

    “相公好好哦。”宫澄抱着花,拿着棉花糖,觉得好开心。

    “好了吧?满足了吧?那我们去游湖。”宫非正看了看天,好天气,适合游湖喝酒。

    宫非正和宫澄租了艘船,又让船家准备了酒菜。船家慢慢将船摇到湖心。宫澄和宫非正就在船舱里喝酒聊天。

    上午的阳光明媚,在还有些冷意的湖水上荡漾着波光,画舫都靠在岸边,还没有开始营业,只有富家子弟出来游湖的,有那么几艘在湖面上泊着。

    “一直就这样多好。”宫澄突然感慨了一句。春光明媚,爱人在侧。

    “那就一直都这样吧。”宫非正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相公,你说那个故事,为什么没有结局呢?”宫澄还在纠结那个故事。

    宫非正笑了笑:“澄儿,如果你是那个怀孕的女子,你会怎么办?”

    宫澄看着宫非正,没有说话,握着杯子的手,轻轻荡着,泄露着她心里的不能决断:“一个是自己的父亲,一个是孩子的父亲。一个是生养自己的人,一个是自己爱的也爱自己的人。相公,你说天下为什么就有这样难以选择的事情呢?如果我是那个怀孕的女子,我想,我无法面对孩子的父亲,因为他是杀父仇人。但是如果我不原谅他,我也无法不原谅我自己,因为他并没有做错什么。”

    宫非正喝了口酒,笑道:“所以,如果你是那个怀孕的女子,那就什么也不要做。因为,如果你是那个女人,我必然是那个男人,如果我们是故事中的两个人,我必然会去找到你,找到我们的孩子,不管怎么样,你是我的女人,永远只能属于我。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能改变这个事实。就算你恨我,也要在我的身边恨我,就算你怨我,也只能在我的身下怨我。”

    “你真霸道。”宫澄似乎陷入了那个故事。

    “所有的事情,需要面对才能解决。我从不逃避,无论任何问题。”宫非正挑了挑眉:“你是我的。这是事实。”

    宫澄嘟嘴:“怎么觉得我被霸占了没有自由呢?”

    宫非正没有回答,却轻轻按在了她的手上,低声说:“有人来了。”

    宫澄一惊,侧耳倾听,哪里有半点儿声音,抬眼去看宫非正,宫非正却指了指脚底下。

    水里?宫非正疑惑,依然感觉不出什么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猛然站了起来:“杀气!”

    宫非正伸手一抓宫澄的手,猛然朝着船舱外倒飞出去。此时只听得猛烈的木板碎裂声从船舱里发出。整条船,开始剧烈晃动。

    一脸老实相的船家突然扭曲着脸阴笑着,扑通一声跳入了湖里。

    船剧烈晃动着,湖水透过几处大洞快速的涌入。宫澄面色苍白,低声朝着宫非正说:“我不会水。”

    十八年都在柳家后院,十八年没练过武功,当然不可能学过水里的功夫。宫非正脸色凝重,伸手握着宫澄的手:“别怕。”

    “水鬼,出来吧,不要偷偷摸摸的。”宫非正朝着水里叫了一声,此时船舱已经吃足了水,就要沉没。

    嘿嘿的怪笑声中。猛然一声巨响,整条船突然被人用大力拆开,宫非正和宫澄脚下的船瞬间化成木片四散开去。这是对方给的下马威。

    宫非正和宫澄脚下疾点,人已经跃到空中。而湖心几个黑影恰在此时破水而出,几柄利器在阳光下闪着嗜血的光芒,堪堪朝着宫非正和宫澄刺来。

    七个穿着水靠的人,三人用剑,一人使钩,一人使鞭还有两人看似没有兵器,可是他指缝中却反射着寒光。

    宫非正在空中诡异的变换身法避过两剑,足尖点着袭来的钢鞭,借力再次腾起。而后她运足内力,猛然使力,将宫澄抛向湖边。

    湖面很宽。这时候两人还在湖心。湖边几乎是个遥远的距离,宫澄提起一口真气,在宫非正的大力推动下,朝着湖边跃去——这个时候,湖心的战斗,自己就是个拖累。

    而湖心,宫非正一口真气用尽,人也扑通一声跌入水中。

    几条黑影跟着窜入水中,顿时一片波光震动。

    宫澄焦急的看着湖心。因为是逛街游湖,所以宫非正没有带兵器,那几个人却显然是有备而来。尤其,其中有两人显然是惯于使用暗器。

    宫澄的双眼眨也不眨的看着湖心,湖心渐渐开始变得平静。她一颗提到嗓子眼儿的心渐渐的开始发痛。紧握拳头双唇咬紧,又等了一阵之后,宫澄再也忍不住,招呼了一条船:“船家,送我去湖心。”

    “小姐,您这是为难我啊,您都看到了,刚刚湖心有江湖人在打架,谁还有那么大胆子敢往湖心走啊。”船家拒绝。

    宫澄焦急的开口:“我可以加银两。”

    “银两买得了命吗?小姑娘你还是回吧。”船家反倒开始劝宫澄。

    “那我给你钱,你把这船卖给我。我自己过去。”宫澄焦急。

    “你会划船吗?”船家有点儿心动了。

    划船。自己当然不会……可是湖心自己一定要去看看啊!宫澄急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不会划船,也不会水,身上也没有银两。”身后传来熟悉的调侃声音,让宫澄脊柱一紧。

    猛然回头,嬉皮笑脸的宫非正浑身湿透,身上还挂着血迹,衣摆上血水朝着地上滴答滴答的滴落。

    “相公!”宫澄一把将宫非正抱住,眼眶里的泪再也忍不住冲出了眼眶。

    “可惜,新鞋子弄脏了。”宫非正抱着宫澄,轻轻在她耳边叹息着说。

    “没关系,我给你做新的,做十双百双千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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