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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67

    蒋君君心里虽然难过,脸上还是板着的,“是你爸爸让你来当说客的吧?不听不听,就知道站在你爸爸那一边。”

    听到姆妈一开口就是提到父亲,张一鸣心里有点感触,别看姆妈作出那副姿态来,其实心里还是特别惦记着父亲的吧?

    “谁说的,这次我还就站在姆妈这边了。”张一鸣笑着往蒋君君身边凑。

    “去去,嘴上说的花好桃好的,不过是在糊弄我。”嘴上虽然赶着人,身子却往边上挪了挪,给儿子让出了点位子。

    张一鸣笑嘻嘻的坐过去,扶着姆妈的肩膀道:“我怎么敢糊弄姆妈啦?我还知道的,姆妈也不是真的就一定不舍得那套房子,只是觉得这样滴滴答答,没完没了地,这胃口是越来越大了,不能就这样纵着。”

    蒋君君心里一喜,“你也会这么想的?”

    “我又不是滥好人,怎么不会这样想。有时候,照顾补偿是一回事情,被人欺上来吃牢又是一回事情。”张一鸣猜对了姆妈的心思,心里松了口气。不过,姆妈担心的事情,确实是问题的症结。

    张一鸣好歹还算是个精明的生意人,怎么会看不清这里头的利害关系?虽然他现在最重视的就是家人,可是对那个喜欢跳来跳去的小婶婶实在是挤不出多少亲情来。再说了,他只是觉得对小叔叔过意不去,但毕竟这是长辈的决定,而张一鸣舍不得放弃而已。对小叔叔补偿,是情理之中的,但是这个小婶婶这样硬是觉得欠了她的,味道就不一样了。更何况,这小婶婶的娘家人也不知道参合进来出了多少注意,又打了怎么样的算盘。

    所以,这回,张一鸣就想着把这纠缠在一起的事情快刀斩乱麻的一起办了。对于小叔叔的补偿,那是一定要给的,这不光是他这样想,自己的父亲也一定这样想的。但是对于小婶婶,也是要让她知道,就这么一回了,让她收起那些小算盘,而且,也不要想着让自己一家帮着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照顾她娘家了。当然,她自己要照顾娘家,那是她自己的事情,赡养老人,子女都一样有责,小叔叔跟她夫妻一体,那也是小叔叔的责任了,但是给多给少,就让他们看着他们的那一亩三分地了。

    “小婶婶现在明摆着就是觉得亏了,大家一样姓张,为什么就独独只有我一份?如果不给她咬一口,她是不会太平的。当然,这咬一口能管多少时间的用,这也是有待商榷的。”

    “所以要顶牢。连你小叔叔的都觉得,这老人的东西,爱给谁给谁,才跟你小婶婶吵起来的。我怎么会让她一口一口再一口了?”

    “姆妈,你想想看,就算现在那个房子的事情按着你的意思顶住了,那下回呢?又会出什么事情?小婶婶就转了性子不跳了?而且老人家的意思那是老人家的意思,可在父亲看起来,确实对小叔叔不公平,连我都这样想了,何况是父亲?他又是做惯长兄的,我看他就像是把小叔叔当儿子养了。我看,如果这次顶住了,父亲更加会觉得亏欠大了。这回这样吵了,那下一回呢?再来吵一次?这样一次次的吵下去,多少情分,都是要吵光的。”

    蒋君君想了想,确实会如此,“那怎么办?你小叔叔是个明理的,就是看不住他那个老婆。就由着那女人这样一次次这样?”

    张一鸣不直接回答姆妈的话,说道:“有句老话,分开住,大家客客气气,住在一起,就吵吵闹闹了。姆妈你看是伐?”

    蒋君君是个聪明人,一听就知道儿子的意思,轻笑道:“她哪里会肯?再说了,就算搬过去,她就不会过来吵闹了?等有什么事情,就又拿这个小楼出来闹,毕竟一个是一幢,一个是一套,还是有差别的。”

    “这个就是条件,再立个字据,让她自己看着办。要是要那套房子,就要就此搬过去,并立字据说明,这小楼及里头的一切与他们再无关系,而那套房子是作为小叔叔放弃继承权、父亲对张文武本人的补贴。虽然现在没有分家的说法,但以后户口簿房簿都分开来,也算是分了家了。她也没有道理过来胡闹了,就算是过来,我们也可以不理了。这里也没有小婶婶的落脚地,她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天天在眼门前吵架了。只要不在我们眼前,我们就落得个清静,只是辛苦小叔叔了。”

    “那她要是不肯呢?”蒋君君追问。

    “不肯,那是她自己放弃了那套房子。不管她继续闹不闹,至少,我的父母不会再冷战下去了。”张一鸣有些调侃的看了姆妈一眼。

    蒋君君噗哧笑了出来,“胆子大了,连爸爸姆妈都敢拿来开玩笑了?好好叫说,如果这次她不肯答应,那以后有什么事情出来再闹呢?”

    “参照办法一。”

    蒋君君才刚要点头,忽然又想起什么,“不对,我们让她立字据,是不是可以反过来说,只要她一直不肯立这个字据,以后就可以插上一脚?”

    张一鸣心中暗想,不愧是自己的姆妈,脑子就是快,“姆妈,这样说吧,这是充分条件,既不是必要条件也不是充要条件,这可以正的得出结论,不可以反推的。再说了,让她这样写,也只是怕她来找麻烦,自己写的东西,她自己总记得的。而她不写,也有的是办法,比如让奶奶立个字据什么的,只是我现在不想提这个,提了心里难受。”张一鸣连“遗嘱”二字都不想提。

    “不过,我倒是情愿小婶婶现在不肯要那个房子了。说到底,这都是因为奶奶偏向我,我也舍不得这个小楼。对小叔叔亏欠也好,补贴也好,都应该有我承担的,不应该让父母出面的。”虽然想好了以后要给弟弟买套大房子,但是对于眼前这个事,张一鸣还是会难受的。

    “说什么胡话?难道你不是我们儿子?父母为你出头有什么不对的?别说你现在才十六岁,就是你三十六岁,也轮不你,那是你父母我们这一辈的事情。”

    蒋君君这里说通了,剩下的就好办了。奶奶本来也有点舍不得小儿子的,只是生气小儿媳妇这样嚣张。本来,那间长寿路的房子就是留给小儿子的,只是怕小儿媳妇一个劲儿的贴娘家,才一直没说,不过现在老大家肯拿出来一套也好,她也希望小儿子也能过得更好。对于张一鸣的那些提议,奶奶很赞同,虽然有点舍不得小孙子,但这样长久在一起也不好。

    而父亲那里更顺利了。

    反倒是小婶婶那里,听了这样的条件,有点儿缩掉了。不过,几天后又开出条件,搬出去立字据都没问题,不过要把长寿路的那间房子也给他们,不然不公平。

    奶奶这回火更大了,“什么公平不公平的,我的东西,我愿意给谁就给谁。老大肯拿出一套房子,那是老大兄弟情谊。由得你这里作三作四的?那个房子我是要留给小女儿的。上次看在张弛份上,我也就没说狠话,看来真是得寸进尺。小五,我今天把话放在这儿,我不想要这样的儿媳妇,你是要老娘还是要你这个老婆?”

    其实奶奶早就打算好了,小楼留给张一鸣,而好娘娘以后也是要靠张一鸣的,虽然这个小女儿好强要独立,但老了总要人照顾的,而大孙子的为人,她放心。而那个长寿路的,就给飞飞了。现在这样说,只是不想把矛头再指向老大一家。

    小婶婶被吓得缩回去了。其实,她姆妈和娘家嫂子给出的主意,她还没有说完呢。另开火仓过日子可以,但那套房子还要整理装饰一下,然后还有家具什么的,这个,老大家也因该帮着出的。总不见的就让他们一家去住空房子吧?这个楼里的家具不要就不要了,反正也都是老式的,颜色款式一点也不时髦,又那么重,她一点也不喜欢。而且,那么多雕花镂空,情节起来也麻烦。真是搞不懂,这些四旧有什么好的。

    最后,这事情还是按着张一鸣的想法来的。小婶婶还是识相了,奶奶这样的狠话放在那里,她也不敢再放肆了。虽然还是觉得不甘,可是留在余庆路以后说不定什么也捞不到,还不如三六九捞现钞。再说了,她也挺想往一家三口过日子的,这样万事就是她做主了。字据还是写明给张文武的补贴。张一鸣这里也是留着个心眼,要是小叔叔以后有婚变什么的,这房子是不是可以算作个人财产?他原本曾想过写张弛的名字,可是一来有些牵强,二来万一小叔叔夫妻真的走到那一步,那孩子身上有了这样套房子,小婶婶还会放弃监护权?到那个时候,对孩子的伤害更大吧?

    等家里的闹剧平息,张文如已经到那片荒野开始白手起家的奋斗史了。厂里的效率相当高,蒋君君也调到了市区研究所了了。说实话,小叔叔一家不在,家里安静了许多,而且有时也觉得太安静了。本来,小张弛就是在人小疯闹的年岁,小婶婶又是喜欢说话的。现在少了这两个,就张一飞一个人是跳脱的性子,自然弄不出那么多声音了。

    张一鸣有点担心奶奶,幸好现在还在暑假里,可以经常陪着奶奶说说话。可是以后呢?奶奶经历年岁多了,孙子的这点担心她怎么会看不出来,“你呀,也不要为我担心。年纪大了,虽然喜欢热闹,但是也吃不住吵闹。现在这样很好。就是有时候有点担心你小弟弟,也不知道会被他那个姆妈教成什么样子。不过,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也操心不了那么许多。我呀,就是想我们家鸣鸣快点长大,然后谈朋友,结婚,让我在抱个重孙孙。我这一辈子也就再没别的什么盼头了。不过,你现在还小呢,所以奶奶我要努力保重,争取看到那么一天。”

    这番话,其实很普通的,任何一个疼爱儿孙辈的老人都有可能说的。只是这话,听在张一鸣的耳朵里,却如针刺一般,应承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对于别人很正常的事情,这辈子,他可能是做不到了。

    原本以为放暑假了,冯国庆就是再忙,也会回沪几天的。可是现在,非但没有见到这个人,连信也断了。要说张一鸣不想念,那是绝对不肯能的。这辈子重来,虽然认识了许多新的朋友,可真正陪伴着他的,也就这么两个人。只是现在,他,就这么形单影只了。就算再好的心态,也会觉得失落的。

    不过,也许是养成了习惯,张一鸣还是继续写着他的随笔,只是,没有寄出去吧了。

    那一天,张一鸣在家里无聊的看这书,就听见外面的铁门被砸得咚咚响。急急忙忙地开了门,才发现是一个胖胖的老太太,一脸没好气地冲这他说:“余庆路XXX号,张一鸣在吗?长途传呼!姓冯的。”

    张一鸣的心就急跳了起来,也顾不得只穿了家居的背心短裤,脚上也只是拖了双夹脚拖鞋,也不关门,更连传呼大妈都不等,就急冲冲地往传呼电话间冲去。要知道张一鸣现在的这身在别人眼里看着不算什么,可是因为他上一世养成的礼仪,原本是绝对不会就这样穿出去的。老太太哇啦哇啦在身后喊得什么,他一句也没顾得上听,心里只有着那股子迫切,一点儿也不想耽搁。

    其实,他们家里传呼电话间是有一段距离的,等张一鸣用短距离冲刺的速度跑完这个中长跑距离时,竟然还顾得上去看那里的电话。可是,终究让他失望了,电话间对外的那两部电话机都是未使用的状态,哪有电话话筒搁在一边的等人样子。

    张一鸣的心忽然像是失重一般,再也找不到一点份量,整个人也是昏昏的。怎么会是这样?不是说有长途吗?还是姓冯的。可是电话在哪里?难道,刚刚是自己的幻觉?根本就没有人敲门,也么有什么长途电话?自己大概是睡着了,在做梦?

    张一鸣就这样愣愣的,一时也没有回过神来。好一会儿,背后才让人狠狠的拍了一大掌,木木的转过头,发现正是刚刚那个胖胖的老太。看着老太冲这他嘴一张一合的,张一鸣像是验证了光速和音速之间的巨大速度差距,好半天才捕捉到了老太太的话。

    “我说小伙子,到底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就这样塌头落胚的(冒失),我刚刚在后面喊得那么响,你倒是听见没听见啊?长途电话哎,怎么可能就这样等着传呼?等何况你家那么远,还不知道有没有人在呢。我让他挂掉了,半个小时后再打过来。本来让你不要急,看着点时间慢慢过来,现在你要在这里慢慢等了。诺,那把椅子给你坐一会儿,刚刚跑得那么快,现在喘得难受吧?”

    张一鸣的五感这才一点点回来了,慢慢的,才觉得自己原来真的是在呼啦呼啦的急喘气,真不知道,自己刚刚是怎么跑过来的,现在,手脚倒是真有点发软了。点头谢过老太,张一鸣把自己挪到了椅子上。

    半个小时,三十分钟,其实并不长,再去掉老太去叫人的那一段时间,因该没多久。可是张一鸣却觉得这时间太长了,那个时钟好像停了吧?怎么就不走呢?张一鸣一向觉得自己是有耐性的,可现在突然发现,原来,三十分钟,真的是很漫长很久,久得让他都焦躁起来。

    还好现在没什么人打电话,老太又空找他搭话,“哎,小张,那个姓冯的是你什么人啊?怎么每个礼拜打电话的?”

    这话怎么说?他怎么从来不知道?张一鸣忽得转过头,直盯着人家老太太,“我怎么从来没接到过?”

    “小张,你这个态度就不对了,凶什么?你们家超过传呼范围了,本来就不该去叫的。只不过,这个小冯,打过来好几次,求我去叫人。我也被他求得心软了,今天才跑了老远去叫一次的。热天热势的,我好心没好报。”

    张一鸣这才知道错怪人了,连声陪着不是,最后还说要买一面锦旗给老太送过来,就写那个热心助人的。老太这才被逗笑了,“好了好了,我也不要你的锦旗。只不过,你让那个姓冯的不要再打过来了,我不想跑那么远还违反规定。”

    这样闹腾间,时间倒是溜了过去。听到这个老式的电话铃响起来,张一鸣的心就又开始加速跳了起来。老太接了电话,然后说了句洋泾浜普通话,“他就等在边上”,然后手一伸,就把听筒搁在张一鸣身前。

    张一鸣拿起电话筒,忽然发现,自己的手更加软了,连举起个听筒都那么吃力,才说了声“喂,是我!”,就再也说不出什么话了。

    “鸣鸣。”隔着电话线,张一鸣一点都不费力的分辨出了冯国庆的声音,虽然,他已经有一年没听到过了,虽然,电话里的声音有点而变调。但是,就是这样一声简单的称呼,忽然,就让张一鸣心里发酸,眼里也发酸。自己不是个喜欢哭的人,可是怎么就这样一句称呼,就让他这样了?难道,自己在这个面前已经肆无忌惮到这个地步了?

    张一鸣没怎么说话,就听这冯国庆在那里说,还是那些零碎事情。并没有说为什么放假不回来,为什么不写信。张一鸣也不需要他的解释,就知道肯定冯国庆有他的理由的。而今天的电话以及以前那些没有接到的电话,就足以说明一些事情了。鉴于老太说的不会再去传呼的事情。两人约好了下次的通话时间。

    “鸣鸣,我很想你。”挂掉前,冯国庆如是说。

    “嗯,我也是。”张一鸣如是应。不是礼貌上回应,而是,真的。原来,自己从没有意识到,自己竟然是那样的想他。

    日子重新变得安静美好起来。父亲越来越忙,张一鸣也留心着父亲的那些事情。除了这个让他现在担着心的,家里也没什么其他事情。张一飞现在早就不是个小胖子了。现在这孩子被张一鸣操练得有点样子了,不过张家的好遗传一样没漏过他,在同学中也算是个人物了。当然,也少不了那些不服气他的,还有人说他利用哥哥哗众取宠的。对于这一点,这孩子也不生气,也不用自己吵架,就有那些学习班的小姑娘帮腔了,竟然还有剽悍的小姑娘说道:“有本事让你妈也帮你生个这样的哥哥出来。”。张一飞回来学给哥哥听时,竟然是用一种怜悯的语调说的,还说,这些人真可怜,怎么不知道好男不和女斗的?嘴上说这可怜,脸上却不是这么回事,有一股子看好戏的味道在里头。张一鸣知道自己“一不小心”,把弟弟弄成了个芝麻包了。不过,这样也不是挺好吗?

    好娘娘现在也是正规编制的国有企业的正式职工。因为身体的关系,好娘娘打定主意独身的。现在下班空下来,竟然让张一鸣给她找个字贴练毛笔字。虽然没有名师指点,但在外行人眼里,写得可是有模有样的。上一世里,好娘娘是在街道加工组里的,后来几经颠簸,还是下岗了。但是不要人家养着,竟然跟着张一鸣学炒股票。不过,大概是一向的经历,让好娘娘的心态变得很好,大势也把握得很好,是个少见的赢多输少的。所以,这一世,张一鸣也想让好娘娘试试这行。所以在报纸上那些凤毛麟角的有关股票的消息,他都拿去给好娘娘看。

    张一鸣知道,1986年9月26日,中国工商银行上海信托投资公司静安分公司挂牌营业,这是上海第一家经营证券柜台交易业务的场所,也是新中国首次开办股票交易。不过,这个对于现在的他没多大帮助,那些大面额的交易,他现在做不起,也没有做得可能。因为每天的平均交易量只有数十笔。而代理的只有上海飞乐音响股份有限公司和延中实业公司这两支股票,而那些交易价格,也没什么投资机会。

    只是,他鼓动家里人都去交易地点去看过,领略一下,让大家不再抵触。他知道,当初,最开始认购证的发行,很多人是不知道这是什么,还有很多人是对这个有点心理抵触。因为股票这个东西,在那时的人心里,是资本主义,甚至于是帝国主义才有的东西,认为这是一种退步。更有一些人,见识过解放前“抢帽子”,“脱靴子”,“轧金圆券”,看见很多人输得倾家荡产的,认为炒股就是一种赌博,是碰不得的。

    张一鸣并没有本事改变别人,其实,也不想论辩这里的道道,只是不想自己以后做这个的时候东瞒西瞒的。

    张一鸣重生过来,并没有像有些人那样,大力发现商机开始经商什么的,然后筹措资金大展拳脚。先不说一个小儿如此行为合适不合适,会不会给家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而是张一鸣本身不想过得这么累。该做什么,不做什么,他早就想好了。

    以他现在,说服家人借贷给他一笔资金,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家里父母那里或许拿不出太多,可大姑父那里应该可以借出一点来的。这样,就够了,他又不想做什么金融大鳄。

    而对于将来的职业规划,他也想好了。本科毕业以后再读个研,留在大学里当个老师,然后在一边工作一边读博。大学老师,又是他选的这个专业,应该相对轻松些,时间也自由些。而自己平时炒股炒房,积累资金后,以他的眼光做个天使投资,也错不了什么的。

    其实,有没有正职,自己是不在乎的,可是这时候没有正职,会让人觉得游手好闲,奶奶会担心的。而大学老师这个职业,奶奶应该喜欢的。

    张一鸣没有想到的是,以后随着社会进步,越来越开放,而崇尚自由崇尚追求的大学校府,会有多少人前赴后继的追求这个相貌出众、年轻有为的副教授的?有多少人梦想着要攀折他这棵高岭之草的?那桃花儿朵朵开,简直成了武陵源了。其中还不乏同性之好。这让他的另一半实在是烦恼,虽然对这份感情笃信,爱人之间早已是心心相印了,可是那些男男女女,还是让人头痛万分的。更不要说还有些想偷个香的,有些死缠烂打的。

    作者有话要说:整整7千多,补齐这几天的。不过,还是不太习惯这一样放在一起。一早上写好3000,中午写了2000多,现在再写2000多。凑在一起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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