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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女医作

    田游不知道魏织想卖自己,十分安静的跟着,不问去哪,不问干什么。

    魏织也不管他,没有往清河县的方向去,而是朝去蜀中渝州的方向去,十几里外,有个村庄,魏织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就这样过了三天,田游倒下了,原因很简单:渴的,饿的。

    提着一把骨头般的田游,魏织捏开他的嘴,往里灌了一瓢水,然后把人扔在树荫下,任其死活的自顾自倚着大树睡了。

    系统6:【······】

    田游显然命大,在魏织睡着时醒了过来,坐起身,发现自己嘴里被人粗暴的塞了一个饼,手里还有一个梨子,他就那样看着梨子愣了很久很久,就在系统6以为他就这样死了的时候,他动了,开始吃饼吃梨子,看着魏织,眉眼里流露出很久以来的第一个称得上笑的情绪。

    又走了几天,两人又路过了一个县,这个县里,魏织看中了一个坐骑,还是头驴,此县和清河县差不多,魏织换了身行头,整个人清爽起来,束着马尾,一袭青衣,田游默默的充当了牵驴官,魏织看了看县里的青楼馆,规模不大,卖田游卖不多少银子,人家不识货。

    系统6默哀的看了田游一眼。

    田游浑然不知。

    这天,魏织打发了田游去买糖葫芦,自个在茶馆二楼台上等,翘着腿往下看时,却见茶馆对面隔着路的一块地方不知何时热闹了起来,有群人围着什么,指指点点的,中间不知道有什么,好事者多,只听到有人说:“卖身葬父。”

    卖身葬父?

    魏织收回视线,没了兴致,自顾自喝茶。

    系统6:【宿主老大。】

    魏织觉得它八成要放屁,于是没理。

    系统6:【宿主老大,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呀。】

    魏织语气不温不火:“哪里路不平了?”

    系统6:【茶馆下有人卖身,但无人买罢,反而无数人看热闹,这,就是不平呀。】

    魏织:“6,你是不是想让我成为菩萨?”

    系统6:【宿主老大,没有呀。】

    魏织:“没有?那你这是干什么?”

    系统6:【不是要做好人吗。】

    魏织:“你觉得我不是好人?”

    系统6觉得自己可能要悲剧:【宿主老大,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这是,这是任务,对。】

    魏织又是一轮毫无预兆的骂系统,系统6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等魏织骂完了,田游买糖葫芦回来了,看魏织吃到了糖葫芦,便看脸色的开口:【宿主老大,这真的是任务,有积分的啊,每次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都有积分的,每次兼济天下都有积分的。】

    听到这话,魏织吃糖葫芦的动作顿了一下:“你不早说。”

    系统6老实说,不敢相信,别的系统都是抱怨宿主老是不想完成任务,老是想在任务世界待着,可是自己的宿主完全没有那方面的担忧,魏织不但没心没肺,还只把任务当成游戏一样,每天都想着回到原本的世界,哪怕身体已经不存在,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见,而且,宿主魏织,缺少某些‘人性’和‘感情’,它很担心,老实说,它很担心,把心封闭成这样,是很可怕的,唯一能让宿主魏织执着的,好像就是原本世界的养父养母了,宿主魏织有温暖的一面,有善良的一面,也有极度黑暗冷情的一面,所有的感情性格都是非常极端的存在,这样的宿主,它担心完成任务后,还是这样,完全不会有任何改变,这样的话,宿主魏织完成任务回到原来的世界后,还跟以前一样,那她还是会和以前一样的命运,一个人孤独的死去,对所有存在都抱着利用的心态,不信任,也不依赖,只有她一个人,那样的话,世界任务就毫无意义了。

    想着,系统6看到魏织咬下最后一颗糖葫芦,直接一个潇洒的翻身,直接从二楼楼台上跃了下去。

    系统6完全不担心魏织会摔着,因为魏织的身手绝对不会摔着,倒是田游吓了一跳:“魏织!”

    看到魏织安全落地,田游松了口气,忙跑出茶馆。

    魏织已经扒开人群,去看那需要自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卖身葬父人。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兼济天下都有积分的话那就另说了,肯定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兼济天下!因为有积分!没积分真没干劲!有积分了当然有干劲了!

    魏织力气大,轻易就把这群好事者扒到了两边,走到了卖身葬父的小可怜面前。

    本来以为是个黄花大姑娘,谁知道是个瘦脱相的少年人,他跪着,看起来不过十五岁,皮包骨,周围的人根本就是来看热闹的,魏织在少年人面前的纸前蹲下,指了指地上的草纸:“我问你,想把自己卖多少银钱?”

    少年人听到魏织的声音,缓慢的抬起头,魏织觉得他马上就要挂了,因为看起来快饿死了,可是少年人好像还撑着最后的力气,他看着魏织,见是个姑娘,愣了一下,就道:“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买了他能干什么?”

    “你看能干什么?瘦成这样。”

    “就是,恐怕今儿个给他葬了父,明儿个就要葬他了。”

    “人都这样了,你们还说这种话,是人吗?”

    “就是就是。”

    “你们还不如他呢。”

    “哟?怎么?你们这么善良怎么不去买了人家?或者干脆给人家写银两,让他把爹葬了?”

    人群中议论纷纷的,善恶明显,有人摇头叹息,往少年人面前的纸上放下几文钱离开:“可怜,可怜啊。”

    有人也随之,就连那说坏话的人也搁了几文钱,少年人磕头,魏织掏出十两银子扔给他:“成交。”

    先反应过来愣住的是田游,接着是那少年人,随后是围观看热闹的百姓。

    少年人捧着手里的银子,发怔的看向魏织,他觉得魏织全身都在发光,忙是磕头:“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说着,踉踉跄跄的起身:“姑娘请随我来。”

    魏织摆手:“不用了,十两银子算是我借你的,以后再还我吧。”

    说完就要走,少年人问:“姑娘芳名?”

    魏织:“魏织。”

    周遭的百姓已经又一番议论乍起,魏织已经带着田游离开,回客栈。

    少年人深深的看了眼魏织的背影,把地上数文钱还给那些人后,握着魏织给的十两银子去了。

    魏织在客栈待了两天,带着田游离开了此地,继续朝蜀中渝州方向去。

    这天,魏织正在树下一块石头上躺着歇息,田游去取水,驴栓在树上吃草,忽然听到一个脚步声靠近,魏织抬了抬眼皮,却看到一个人‘砰’的一声跪在了自己面前,魏织愣了一下,这才看清那个人是谁,正是那个卖身葬父的少年人,他朝魏织一拜:“魏织姑娘!我终于寻到你了!”

    嗯?

    魏织起身:“寻我?你寻我作甚?”

    少年人:“报恩,我叫路遥,从此便是姑娘的人。”

    魏织:“······”

    做好事真麻烦。

    魏织盘膝坐在石头上看他:“不用了,不用报恩,你也不会是我的人,你走吧,你还是自由身,去挣银子,日后还我就行。”

    路遥:“可我以后若是挣了银子,寻不到姑娘你呢?”

    魏织摊手一笑:“那不正好,省的还了。”

    路遥摇头:“不可,路遥不能如此。”

    魏织:“我真的不缺银子也不缺小弟,你走吧,你走了就是报恩了。”

    这小子姿色比田游差呀,就算是大地方也卖不了几个银子啊,还要管他吃喝,带上路了,完全就是亏本的买卖。

    系统6装作没有听见。

    路遥听着魏织的话,却是一脸执拗:“姑娘于我有恩,你是好人,路遥不能忘此恩情。”

    看他这样,魏织沉默了,人太好了就是这样,唉,我就是太好了。

    系统6不说话。

    魏织跳下石头扶起路遥:“这样吧,我是要去蜀中渝州的,会在哪里大概有一段时间,你就趁这段时间去挣银子吧,等你发了财,一定要带我飞啊。”

    路遥听不懂最后一句话,但是前面的他听懂了,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道:“既然姑娘要去渝州,路遥便也跟去。”

    田游取水回来了,看到魏织扶起跪着的少年,他走过去,听到了两人这一段对话,然后看着路遥皱了皱眉。

    魏织拍拍路遥的肩:“别这么倔,老子最烦倔气的人,你是不是没地方去?”

    路遥踟躇了会儿,开口:“是。”

    魏织:“你没地方去才想跟着我?”

    路遥赶紧摇头:“不是!我是想报答姑娘的恩情!”

    魏织:“少年,我很为难。”

    话音刚落,魏织忽然看到不远处道上走过一个人,那个人一身道袍,举着扫把一样的拂尘,似乎在哼小曲儿。

    正是不日前的张文。

    看到他,魏织顿时灵光一闪,朝张文跑去。

    离开魏织后,张文回到了安稳的生活,这使他内心感到无比的舒心,还是这种日子好,无波无澜的,岁月静好的,看看天空追蝉的鸟,他都能看笑,可爱啊,什么都可爱啊,反正什么都比魏织可爱啊,哈哈!

    “我打!”

    一个熟悉无比的声音乍然响起,打断了他的无波无澜,岁月静好,追蝉的鸟,张文一个激灵,全身寒毛直竖的转身,他有一种非常不祥的预感,非常可怕的预感,等他看到魏织的时候,这个预感成真了,张文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其实魏织没有再踹他,只是喊了一声吓吓他,张文看着朝自己走来笑嘻嘻的魏织,一口老血险些喷出。

    苍天!

    我张文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你们派这么个煞神折磨于我!

    张文内心还没嚎完,魏织就走到了他的面前:“张道长好呀。”

    张文不说话。

    魏织:“张道长?”

    张文死死的盯着魏织,用眼神赶魏织走,可是魏织不懂他的眼神:“张道长?你羊角风犯了?”

    张文那口血没忍住喷了出来。

    魏织被张文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张道长?你咋啦?”

    张文:我想死。

    还不如死了干净!

    活受罪!

    活受罪啊!

    和魏织在一起就是活受罪!

    魏织不知道张文心里的自己,见他不说话,盯着他看了会儿,转头看向走来的路遥,想了想,张文还有用,于是就伸手把张文从地上扶了起来:“张道长年纪大了,要注意身体啊,别闪了腰,有个好歹,子孙也不好过啊。”

    说着,立马转话题:“说起来,张道长可有妻儿老母?”

    张文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西去了,听到魏织的话和语气,微妙了一下,这丫头,变好了?

    好像是变好了,看在魏织是个孩子的份上,张文勉强没有再吐血的说:“没有。”

    魏织一听没有,顿时点头:“好,没有好,哈哈!”

    张文:收回前头的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狗改不了吃屎!

    魏织:“这个,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您看看您,总要有人养老送终不是,是人都会老的,所以,我给您推荐一个儿子。”

    张文:“······”

    什么?

    我是不是听错了?

    推荐什么?儿子?

    只见魏织拉过一个皮包骨的少年人到自己跟前,然后对少年人说:“阿遥啊,来来来,快叫爹。”

    系统这会儿都觉得魏织不是人了。

    人家刚死了爹。

    路遥看着张文:“······”

    张文看着路遥:“······”

    魏织说完,似乎才察觉到不妥,于是忙觉得不晚的改口道:“不是,来来来,叫师父,这位张道长厉害的很,你以后跟着他混。”

    张文:啥?!

    路遥:“姑娘,这?”

    魏织一把把张文拉起来,看着张文,笑道:“收不收?”

    看着魏织笑眯眯的脸,张文咽了咽唾沫,他觉得自己要是说不收,又得挨揍,可是收徒?

    自己也不是不想收徒的,可是没人拜自己为师,而眼前这个,一看就不咋滴,瘦成这样,要养好得吃多少粮食?指望他孝敬?指望他养老送终?看起来很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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