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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撕衣裳,看胸膛!

    到底谁会发觉弦儿藏在国库深处的一百多只破军子?

    谁又能轻而易举进入国库而不被人怀疑?

    既然能带走破军子,为何还要偏偏炸了国库,不怕打草惊蛇?

    除非有人故意要制造恐怖的气氛。

    到底是谁?

    今晚就是屠魔大典,早上国库爆炸的事情,很快就被盛典的喜庆气氛掩盖了过去。

    只有坐在房顶上的人,俯视整个皇宫,看到悄然增派的兵力,能够感受到紧张的气氛在暗暗涌动。

    沈醉坐在无俦宫的屋脊上晒太阳,“连楚云城也害怕了,到底是谁偷了破军子?”她忽然两眼一亮,坐直身子,“是凤杀!”

    与她抵背而坐的是萧怜,正嘴里叼着一根草,“何以见得?”

    “凤杀死士要为凤临帝君报仇啊!当年,对凤临帝君发出格杀令的是龙倚天,亲自对他下手的是玉隐王,这两个人如今都来了天璇,正是复仇的最好时机!”

    萧怜眯着眼睛望天,“你倒是将那小狼狗撇了干净,难道你忘了屠魔节这天,屠的是哪个魔?你怎么就敢保证,九方弦就不会报仇?他何不痛痛快快将当年参与屠魔的所有人都炸上天?”

    “因为他答应我了!他说了会把璇玑城留给我!”

    “他说得你就信?你怎么这么傻?就是因为他答应你了,所以才要做出破军子被盗的假象,让你相信他不会那么做咯。”

    沈醉有些语塞,却心中笃定,绝对不是九方弦。

    既然他们会这样想,别人也一定会这样想,若是不找出真正盗走破军子的人到底是谁,这覆灭璇玑城的滔天大罪,就要落在弦儿头上了!

    片刻安静之后,萧怜懒洋洋道:“也许,我们可以换个思路,既然那人将一切都做得这么明显,显然不是因为蠢,而是故意为之。”

    她将身子一错,扭头看向沈醉,刚好沈醉转头看向她,“偷破军子到底是为了复仇,还是为了嫁祸小狼狗,不得而知,但是他的目的,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沈醉好看的眉头,拧在一处,“可若既不是复仇,也不是嫁祸,那么炸了屠魔大典,除了死很多人,还有什么后果?”

    萧怜:“混乱!若是龙倚天死了,整个龙雀就是陷入乱世,若是龙倚天不死,至少今晚,璇玑城会是一片混乱。”

    沈醉:“既然要的是混乱,那么对方真正的目标,就一定不是龙倚天、楚云锦、玉隐王、青云太子……”

    “停!等等!”萧怜忽然打断她,沈醉也是猛地心头一凛。

    “澹台青云!”两人不约而同!

    “还有焕儿!”

    萧怜站起身来,“如果做这件事的人是凤杀,那么,今晚的目标就不止他们两个,还有一个人,龙瑾瑜!看来,凤杀的人要趁乱一网打尽,集齐七神之血,破掉压在你身上的七星大阵!”她低头看着沈醉,笑得有些瘆人,“恭喜啊!”

    沈醉背上寒毛倒竖,“太庸的十八皇子花寂夜至今未抵,只怕是半路又被劫了,还有失踪已久的天玑宫首座,明氏的大公子明月赋,再加上青云太子,焕儿、龙瑾瑜……”

    她皱了皱眉,“弦儿,他们定是抓不得的,既然抓不住,就设计将他骗去北高山,但是即便这样,也只有六个人,凤临一脉,已经被玉隐王杀绝,七神之血,根本就凑不齐啊!”

    萧怜道:“未必,凤杀死士既然源于凤临帝君,那么他们如此行事,必定最是知道,谁承袭了凤临的瑶光之血!”

    “凤灭!”沈醉骇然,“凤灭自己就是瑶光后裔!”

    可是凤灭是谁呢?

    萧怜放眼整座皇宫,“最难搞的九方弦已经被他引去北高山,只剩下沈焕一个奶娃娃,龙瑾瑜一个蠢货,还有澹台青云一个笨蛋。凤灭他一定就在这宫中,静待收网。”

    “所以如果我们在屠魔大典前把凤灭找出来,就可以阻止这场屠杀!”

    “谈何容易,他藏得那么深,岂能被你说抓就抓出来?”

    “我有办法!撕衣服!凤杀死士,胸口必定都有凤尾刺青!”沈醉说到这里,又迟疑了,“可是宫中这么多人,每个人的胸口都看一眼,只怕天黑之前也看不完。”

    萧怜沉吟了片刻,忽然道:“其实也不用那么麻烦,我忽然想到一个人。”

    “谁?”

    “你的小侍君,慕水苏!”

    “他被凤灭伤了,正在……”沈醉的话说了一半,眉梢轻挑。“你怀疑他?”

    “只是怀疑,当时山中,青云太子要先走一步,他看似柔弱,却主动请缨护送太子,偏巧路遇凤灭亲自出马,截杀澹台青云。他凭借一己之力,与凤灭缠斗许久,最后虽然身负重伤,却偏偏一剑偏心而下。而最让人不解的是,他当是重伤倒地,性命垂危,却可以清楚地洞悉半里之外的战况。”

    沈醉站起来,“也就是说,他受伤是真的,但那一身弱不禁风,是假的!”

    萧怜的手,重重在她肩头一拍,“孺子可教!看来,检验慕水苏到底是不是凤灭,这桩大任,就交给女帝陛下你了!”

    “我?”

    “嗯!撕衣裳!看胸膛!”萧怜一字一顿,向她挤眼。

    沈醉:“……”

    ——

    瑶光,又名破军。

    不破不立,破中求立!

    沈醉的撵子在水岸莲台前停驻时,不由得心情有些沉。

    她无需通传,便一个人进了慕水苏的寝殿,里面清幽安静,泛着淡淡的草木香气,一如平常。

    沈醉挤了挤脸上有些僵硬的肌肉,恢复嬉皮笑脸的模样,“朕的苏苏呢?”

    跟在身边的太监回话,“回陛下,君上伤势已经大好,正为今晚大典做准备。”

    “朕去看他,带路!”

    “是。”

    沈醉跟着太监,行至寝殿深处,两扇雕花门轻推,里面便有水雾氤氲出来。

    她脚步停住了,忍不住还要关心一下,“啊,内个,他在洗澡?他的伤口那么深,这才几天,能沾水吗?”

    “回陛下,君上说连日卧床,身心萎靡,加之伤口敷药许久,身上的药味驱之不散,唯恐今晚出席大典,扰了陛下的兴致,所以执意要香汤沐浴,以抖擞精神。”

    “哦,洗澡好!洗澡方便看!你下去吧!”

    “是。”太监掐着尖细的嗓音,弯腰告退。

    浴宫中的雾气,并不是很浓重,沈醉进去绕了两个弯,便找到了慕水苏。

    他正散开了满头的乌发,穿着一身雪白的浴袍,坐在桌边,仔细调制一份香膏,听见了脚步声,抬起头来,温婉一笑,之后,眼眸很快似是害羞了一般地垂落下来,起身道:“陛下怎么来这里了?”

    “好几天没来,听说你的伤势刚好一点就急着洗澡,所以赶着来看看。”

    沈醉说完,就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嘴。

    她是来看他的不假,可这嘴怎么没个把门的,就这么说出来了。

    慕水苏的脸颊不知是见了她才泛红的,还是因为这浴宫中温热而泛红,浅笑温良,“陛下赶着来看臣侍的伤势,还是……,来看臣侍沐浴?”

    他的眼底,有种捕捉不到的邪性,一闪而过。

    “呀,苏苏受了一次伤,也开始会开玩笑了。”

    两个人距离并不是很近,加上淡淡的水汽,沈醉觉得自己可能是眼花了。

    如果他真的就是凤灭,那她现在岂不是很危险?

    沈醉忽然觉得这水雾弥漫的浴宫有点可怕,不自觉地与慕水苏保持距离,不敢再直视他。

    慕水苏继续垂头,认真调那一份还未完成的香膏,“陛下脸上的伤势,可好些了?”

    沈醉摸摸自己的脸,自从前日萧怜将炎阳火传给她,这伤口就愈合地飞快,他若是不提这件事,她都快忘了,“好多了,毕竟皮外伤,比不得苏苏心口上的疼。”

    慕水苏穿着松松垮垮的浴袍,胸口微敞,明显身上还缠着的厚厚的纱布,一身洁白,如霜雪玉树。

    “谢陛下关心,臣侍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今日便可以拆去绷带了。”

    “要不,朕帮你吖!”沈醉小心向前挪了一步,“朕不会捆,但是拆,还是很在行的!”

    慕水苏调香膏的银勺停了下来,转头看她,竟然不拒绝,“那就有劳陛下了。”

    “客气什么,大家自己人!”

    沈醉心中打鼓,不停暗暗安慰自己,不就是看看胸嘛,又不是没看过男人的胸,怕什么!

    可是,慕水苏似乎并不是只想给她看胸,还等着她来扒衣服。

    他又将手中的香膏仔细调匀,这才放下银勺,拾了桌上的布巾,仔细擦了手。

    之后稍稍敞开双臂,向她迈了不大不小的一步,依然是温良的浅笑,“臣侍准备好了。”

    沈醉有些呆,难道你不打算自己把衣裳先解开吗?

    她两眼盯着他腰间松松系着的腰带,有点迟疑,现在脸上莫名发红发烫的怎么是她?

    早知道会这样,这种扒衣服看胸口的事,应该让萧怜那个变态狂来做!

    慕水苏全然没有以往的恭谨,倒像个男人在闺房中等着女人服侍他宽衣解带。

    沈醉听见自己喉间咕咚一声,来吧!豁出去了!

    若是他胸口没有凤尾刺青自然最好,若是有……

    那日山中,众人查看凤杀死士尸体的时候,慕水苏也知道她躲在草丛中,所以,他若真是凤灭,身上的凤印被她见了,他必不会任由她安然离开!

    那么按照之前的约定,一炷香的时间之后,她若是还没出去,萧怜就会杀进来,之后两人联手,先制服这个凤灭再说!

    沈醉也挪了一步,靠近慕水苏,微微低着头,看似有些羞涩,实则掩盖慌乱,伸出两根手指,将他腰间用作腰带的丝绦轻轻一拽,那衣袍便如水分流一般地敞开了。

    还好,穿了裤子!

    沈醉松了一口气,接下来,拆绷带!

    她稍稍抬头,慕水苏的胸膛和肩膀不管她想不想看,都扑入眼帘。

    他还真是藏得好,外表看起来文文静静,弱柳扶风的模样,一身的肌肉线条却是分明精致到了极点。

    沈醉两只爪子停在半空中,盯着眼前的纱布,从哪儿开始啊!

    裹那么厚,将胸口挡得严严实实的。

    慕水苏双手轻轻握了她的爪子,从自己腰间穿过,送到后面,垂眸低声道,“陛下,在后面。”

    这样轻轻一拉,沈醉就与他更近了,脸几乎贴在他的胸膛(纱布)上!

    他身上淡淡的草木清香,沁入鼻息,又温柔,又清浅,真是好闻。

    沈醉忽然懂了为什么有些人喜欢流鼻血了,她现在就有种要爆血管的冲动!

    她顺着他的手牵引,摸到了纱布系在腰后的结,故作镇定,“好的,让朕来!”

    “好。”慕水苏重新微张开双臂,他在她头顶,声音淡淡,却一听就种一切尽在掌控的笑意,笑得让她心虚。

    沈醉指尖有些慌乱,不小心触碰到他后腰上的皮肤,便是一抖,“啊,对不起。”

    她紧张地顺口道了个歉,手上一抽,将那纱布系成了个死结……

    扯!扯不开!

    再拽!还是拽不开!

    沈醉脸涨的发麻,想用额头重重撞在慕水苏胸口上,将自己撞死算了!这活儿,没法干了!

    “额……,内个……,怎么办……?”

    “陛下将衣衫去了便可。”慕水苏倒是循循善诱。

    “啊,好主意!”

    他是不是算准了她今天就是来看他的胸的,所以,连脱衣服这种事都不自己动手!

    沈醉将手从他腰间收回来,把挂在慕水苏肩头的薄薄浴袍给褪了去。

    衣衫滑落的瞬间,的男人就在眼前,啊!真的要爆血管了!

    “我……我去后面!”

    她低头想他微张开的手臂底下钻过去,溜去背面,却被那手拦腰截住,“就这样,醉儿!”

    沈醉:“……”

    慕水苏的声音,不容她不从,若是不从,他就会……就会伤心……!

    “好叭……”

    没了衣衫的阻碍,撕开纱布倒是顺利地多。

    咔嚓!撕开死结,然后,一圈一圈绕开纱布,沈醉的双臂从慕水苏腰间穿过,回到前面,再从脖颈间绕过去,再回来,如此反复。

    这纱布不知道是谁缠的,缠了这么多层,回头一定要赐他死罪!

    沈醉在心里暗骂。

    慕水苏微垂着眼帘看着她,目光一如往昔。

    他周身温柔如水的气息,总容易让人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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