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许悠悠眼底散发着释然的笑意，这样的相处模式真真像回到以前，朋友间互相掩护，为了逃避妈妈的黑暗料理，互帮互助。
回来之后，她一直用那种对待陌生人的态度对待他们，心里觉得抱歉，不是因为对他们有很多的不满，而是那习惯是她每天都在重复的武装自己的模样。
久而久之，根本该不过来。
每次看到他们小心翼翼面对她时，总有种不知道要怎么去解释。
说她在国外是这种状态？那样只会让他们更加愧疚和心疼。
不会让他们放下心中的‘石头’。
许悠悠请完假，就起来，精神确实很足，没有酒后的混沌感。
出了房间，郑高原面前放着电脑，手里拿着平板在对什么，神色专注认真。
空气中还是弥漫着浓重的药味。
许悠悠厌恶缩起鼻子，这味道还真是难闻，刚刚她是怎么喝下去的。
她站在那里好久，郑高原才发现她，抬头对她温和的笑，“起床了？房间里有牙刷和杯子，毛巾也有，等下早餐会送过来。”
“哦。”许悠悠微微垂眸，转身又回到他的.....房间里。
她背靠在门板上，眼神怅然，为什么他还能一副什么没发生过的样子，刚才说出来的话难道不是他的真心话。
洗漱好，再出来，早餐已经送到，这次不是外卖包装，这是从店内送过来，还配着精美的碗碟。
整整齐齐摆在餐桌上，只是刚刚还坐在沙发上的郑高原不知道跑去哪了。
许悠悠状似低咛一声，左右看了看，走进餐桌，默默坐下，“人呢？”
那人坐在客房里抱头纠结，怎么自然面对许悠悠，刚才说的话确实是他心中的不甘，但说得太直白，很害怕许悠悠等下要跟他算账。
许悠悠等了又等，还不见郑高原身影，她知道他不会离开太远或是太久，喊一声，“郑高原~”
郑高原抱头的手一松，如梦如幻的叫唤，曾经幻听过很多次的声音，现在真真实实响于耳边，心跳不断加速，脸颊热度不断上升。
天啊，好，好喜欢。
蹬蹬爬起来，跑出去，跟机器人得到指令一般，没有思考的往那里冲过去。
许悠悠转头，“吃早餐了吧？”
郑高原失焦的眼神立马收回，手额边头发，“额，好。”
郑高原紧张的问道，“还合你的口味吗？”昨晚知道她以前喜欢的东西，现在未必会喜欢，总会小心翼翼，考虑她现在会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挺好的。”许悠悠淡淡的说道，筷子其实一直往桌上的两三样递过去，其他的象征性吃两口，模糊一下焦点。
郑高原能看出，甚至还默默记下每样她吃了多少口。
“第二次药间隔两个小时吃，第三次间隔四个小时吃，越往后就在前者间隔时间上加上两个小时，二十四小时里你大概要吃五次，最后一次没间隔太长时间，用量会减少。”郑高原告诉她时间，让她也保持警惕。
“恩。”许悠悠低头喝汤，沉闷应声。
“.......”郑高原深深看她一眼也低下头，他已经不懂和她相处。
他们之间像有一道银河一般，谁也过不到对方那边。
以前的甜蜜相处，默契配合，都不复存在。
两人像普通的情侣分手后，见面相处显尴尬。
“我去那边拿我电脑，打发时间。”
“恩，等下陪你过去拿。”
许悠悠皱眉，很不悦的嘟囔，“就在对面，不用在跟那么紧。”
“以防万一而已，就在对面，跟你时间不长。”郑高原语气淡淡，例行公事一般跟她说话。
许悠悠：“......”
从对面拿来电脑，两人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各自面对电脑，看东西，神色专注。
只有敲打键盘的声音，还有翻动东西的窸窣声。
以前的话，休息日里，都是郑高原在忙手头的时间，许悠悠会过来缠着他，让他陪玩，还会一起找好吃的地方，一次去。
现在......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键盘上戛然而止，悄悄抬头偷看，许悠悠仿佛没注意他这边，专注在电脑屏幕上。
漆黑幽深的眸子逐渐浮现哀伤，低下头，阳光散在他脸上，他的头发影子盖住眼睛。
她的注意力现在也不在他身上了是吗？
以前那个时时刻刻依赖他的女孩变了是吗？
.....
郑高原盯着电脑愣是，什么事都没做成，直到他调的闹钟一个个响起才把他的神绪揪回来。
很快放下电脑，奔跑去厨房，冲泡药水。
许悠悠也被一个个闹钟闹得没心情再做策划，放下手上的事，一个个把闹钟关掉，甚至还把一个闹钟关掉设置。
郑高原拿药出来时，见她在关闹钟设置，“怎么要关掉闹钟？？”
“太吵了，而且不需要设置那么多，吵到我头疼。”许悠悠还在一个个关掉。
郑高原没说话，默默走过来，放下装满黑漆漆药水的碗，盯着手表，在等时间，一定要十分准确喝药才行。
分钟转动，“悠悠过来，准备要喝了。”
许悠悠动作一顿，僵硬回头，见郑高原看着手腕上的手表，
他刚才叫那声悠悠，一如当年轻声叫唤她那番模样。
一幕幕在眼前飞过，眼眶红润，嗓子干涩难忍。
立马转身擦了擦眼睛，装作在关手上的闹钟。
慢慢放下，调整表情，再过去。
坐在一旁，静静等待某人发号施令。
据说我严格按照时间来喝药。
真搞不懂这些有的没的，如果不是今早的感觉不一样，她还真会去质疑这事的科学性。
“可以喝了。”
许悠悠便端起冒着雾气，飘着浓重苦涩的药味的碗，浓重直直冲入鼻腔，恶心迅速上涌，直接干呕。
郑高原立马察觉，目露担忧，“这次是有些温，气味会浓一些，下次我提前煮，放凉。”
许悠悠垂眸，抿嘴嘴角，一副难以下咽的表情。
“悠悠~”郑高原轻声唤一声，“反正都要喝完，一口气喝完去，这里有陈皮，还有糖果和水给你润润味觉。”
让送早餐来的人，顺便把这些零食送过来，不清楚她还喜不喜欢，先预备，不喜欢就算。
许悠悠：“......”
郑高原又看了眼时间，慢慢接近时间，他整个神经都紧绷起来，早上那次说了很多不好的话，让她分神才逼她喝下去。
这次要怎么办。
许悠悠斜目对郑高原对视一眼，一副视死如归样，闭眼，闷头喝下去。
拿苦涩，恶心一同在她舌头上散发。
嗅觉，味觉都受到冲击。
喝完一碗，整个人直打哆嗦。
“吃颗糖。”郑高原也跟着难受，立即拨开一颗糖，直接塞到她嘴里。
果汁味的糖果冲淡刚才药汁的苦臭味，慢慢不再恶心，呕吐。
许悠悠还有时间拿起水杯喝几口清水，冲冲嘴里的味道。
“只剩三次了。”郑高原十分不会看脸色，还没等许悠悠缓过来，就冷漠的抛出黑暗之话。
吓得许悠悠瞳孔都失色去。
随即立马上升的火气......
这人说什么风凉话，她要那么多次药，是谁害的。
许悠悠进静默坐回原处，抱着电脑继续做策划，登录邮箱去下载资料来做。
郑高原一脸莫名，还不知道自己说错话，在他的认知里，只是好心提醒一下，只剩三次，三次之后就能解脱了。
难道不对吗？
三次之后就不用再喝这种药，很值得说的一件事啊？
怎么她看起来不是很开心，甚至有些想揍人的表情？
想不明白。
四个小时后，又是一轮推搡。
这回郑高原知道，越往后，这女人会越反感喝药，要纠缠很久才能喝下。
所以早早备下，开始哄着人喝。
“我不喝，我现在闻到这味道就想吐！”许悠悠满脸拒绝，推开送到嘴边的碗。
“你不在时间内把它喝下去，那你前面的两次可能会白喝了。”
许悠悠立马正色，转头看着他。
郑高原一看，心想有戏，继续忽悠着，“你想，这次你不喝下去，那后面几次是不用喝了，可是你身体里还是有那茶的副作用，到会发生什么我也不清楚，费天恩也不知道，因为他乖乖喝完五次药，是吧。万一要加大药量才能去除你身上的副作用，你也愿意？”
一口气说完，许悠悠已经眼眶通红，嘴巴撇着，要哭的状态，“嗯~”
郑高原立马急了，顾不得其他，做到她身边，习惯性的摸她的后脑勺，轻声哄着，“哎哎，别哭别哭，只剩三次而已，喝完这碗就剩两次很快就结束了。”
许悠悠低着头，十指交握，想了半响后，默默接过郑高原手中的碗，一口闷，依旧会苦到直打哆嗦，然后喝开水。
郑高原闷笑一声，“真厉害，那么苦的药都能喝下去。”
许悠悠低着头，喝着水，在他说完话之后，好久以后，才抬头，与他对视，水汪汪的眼眸，红了，下巴颤抖。
郑高原瞳孔收缩，手脚被什么定住，不知道怎么办，半响后，才急忙问，“怎么了？别哭，别哭，我，我.....我的错，不应该拿那个茶给你喝，不然就没现在这些事。”
他很想抱抱她，安慰她，可是现下的情况，不敢也不能。
“是你的错。”哭腔中带着小女孩的埋怨，一下子让郑高原以为自己回到两年前，那个关系平和的时候。
“是是是。”
“你得赔偿我。”许悠悠说完，用力吸吸鼻子。
“好好好。”
“恩。”许悠悠去拿纸巾擦眼泪。
郑高原眼睁睁看着她从他身边走开，一脸懵然，刚刚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看到悠悠嘴角笑了一下。
“你答应要赔偿我的。”
“额，是，答应了。”郑高原乖巧点头，愣愣回答，谁知道答应了什么，仔细想想，她说什么事，他还能不答应。
郑高原让许悠悠先去睡觉，因为第四次喝药的时间间隔很大，而且还是在凌晨四点，怕她倒是时候起不来。
她直接说来个通个宵，气得他鼻子都歪了。
还要点外卖，真要通宵到天明，那对身体伤害多大。
郑高原老父亲的心思，也丝毫不想想自己的酗酒伤害也很大。
许悠悠脚上挂着拖鞋，晃动小脚丫，还是她以前留在这里的那双，她的所有东西，郑高原都没扔掉，这其实让她心里有那么一点点慰籍，心情不由得变好，鼻子哼着歌，眼睛看着手机下单，“哼哼哼哼~”
郑高原撇着她，继续撇着，从她脸上，到有些活泼的脚丫子。
他有个想法。
很想在她脚下盖个毯子，不易着凉。
“悠悠，还是早睡吧。”
“现在都十二点了，想早睡，等下一晚了。”许悠悠点了一个，又点了一个，再点一个。
很久没这样愉快的点单，她有点陌生又有点害怕。
害怕自己又回到当初那个样子。
她不喜欢现在这个样子，却不得不希望成为现在这样。
一抬头，郑高原还用担忧和抗拒的眼神看她。
“在我喝第三次药的时候，你可是答应过我，要赔偿我的，这个就是赔偿？”
郑高原：“！”
“怎么？又想反悔吗？”许悠悠表情一变，声音和眼神骤然变冷。
“不，不是，我......”
许悠悠又一秒变成笑脸，“那就行了。”
郑高原：“......”实实在在表演了女人变脸跟翻书一样快。
外卖陆陆续续送到，电视机里的节目在响。
许悠悠一边吃，一边看，乐逍遥。
郑高原在一旁看着，这副场景，她那样的姿势，那样的表情。
为什么......
“你要一起吃吗？”
郑高原的眼睛逐渐睁大，表情呆滞很久才恢复，楞头楞脑带，“好，好，好。”
谨慎小心，尝试坐到许悠悠近一点的位置。
许悠悠没任何反应，很平和的吃东西。
这让郑高原又高兴又激动，甚至想流下幸福的泪水。
又看脸色吃东西，吃一口，过一会儿，偷看一眼。
暗恋偷看的动作，被他硬生生做出明恋。
任谁都能察觉得到。
许悠悠斜眼看着他，“干嘛一直偷看我。”
“你好看！”郑高原脱口而出。
许悠悠面对突如其来的夸奖，楞了几秒，压住上扬的嘴角，非常矜持的皱起眉头，问他，“在胡说些什么？”
实际心里害羞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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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而久之，根本该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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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她在国外是这种状态？那样只会让他们更加愧疚和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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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悠悠请完假，就起来，精神确实很足，没有酒后的混沌感。
出了房间，郑高原面前放着电脑，手里拿着平板在对什么，神色专注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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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悠悠厌恶缩起鼻子，这味道还真是难闻，刚刚她是怎么喝下去的。
她站在那里好久，郑高原才发现她，抬头对她温和的笑，“起床了？房间里有牙刷和杯子，毛巾也有，等下早餐会送过来。”
“哦。”许悠悠微微垂眸，转身又回到他的.....房间里。
她背靠在门板上，眼神怅然，为什么他还能一副什么没发生过的样子，刚才说出来的话难道不是他的真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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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悠悠状似低咛一声，左右看了看，走进餐桌，默默坐下，“人呢？”
那人坐在客房里抱头纠结，怎么自然面对许悠悠，刚才说的话确实是他心中的不甘，但说得太直白，很害怕许悠悠等下要跟他算账。
许悠悠等了又等，还不见郑高原身影，她知道他不会离开太远或是太久，喊一声，“郑高原~”
郑高原抱头的手一松，如梦如幻的叫唤，曾经幻听过很多次的声音，现在真真实实响于耳边，心跳不断加速，脸颊热度不断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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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那边拿我电脑，打发时间。”
“恩，等下陪你过去拿。”
许悠悠皱眉，很不悦的嘟囔，“就在对面，不用在跟那么紧。”
“以防万一而已，就在对面，跟你时间不长。”郑高原语气淡淡，例行公事一般跟她说话。
许悠悠：“......”
从对面拿来电脑，两人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各自面对电脑，看东西，神色专注。
只有敲打键盘的声音，还有翻动东西的窸窣声。
以前的话，休息日里，都是郑高原在忙手头的时间，许悠悠会过来缠着他，让他陪玩，还会一起找好吃的地方，一次去。
现在......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键盘上戛然而止，悄悄抬头偷看，许悠悠仿佛没注意他这边，专注在电脑屏幕上。
漆黑幽深的眸子逐渐浮现哀伤，低下头，阳光散在他脸上，他的头发影子盖住眼睛。
她的注意力现在也不在他身上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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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高原拿药出来时，见她在关闹钟设置，“怎么要关掉闹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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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悠悠动作一顿，僵硬回头，见郑高原看着手腕上的手表，
他刚才叫那声悠悠，一如当年轻声叫唤她那番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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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放下，调整表情，再过去。
坐在一旁，静静等待某人发号施令。
据说我严格按照时间来喝药。
真搞不懂这些有的没的，如果不是今早的感觉不一样，她还真会去质疑这事的科学性。
“可以喝了。”
许悠悠便端起冒着雾气，飘着浓重苦涩的药味的碗，浓重直直冲入鼻腔，恶心迅速上涌，直接干呕。
郑高原立马察觉，目露担忧，“这次是有些温，气味会浓一些，下次我提前煮，放凉。”
许悠悠垂眸，抿嘴嘴角，一副难以下咽的表情。
“悠悠~”郑高原轻声唤一声，“反正都要喝完，一口气喝完去，这里有陈皮，还有糖果和水给你润润味觉。”
让送早餐来的人，顺便把这些零食送过来，不清楚她还喜不喜欢，先预备，不喜欢就算。
许悠悠：“......”
郑高原又看了眼时间，慢慢接近时间，他整个神经都紧绷起来，早上那次说了很多不好的话，让她分神才逼她喝下去。
这次要怎么办。
许悠悠斜目对郑高原对视一眼，一副视死如归样，闭眼，闷头喝下去。
拿苦涩，恶心一同在她舌头上散发。
嗅觉，味觉都受到冲击。
喝完一碗，整个人直打哆嗦。
“吃颗糖。”郑高原也跟着难受，立即拨开一颗糖，直接塞到她嘴里。
果汁味的糖果冲淡刚才药汁的苦臭味，慢慢不再恶心，呕吐。
许悠悠还有时间拿起水杯喝几口清水，冲冲嘴里的味道。
“只剩三次了。”郑高原十分不会看脸色，还没等许悠悠缓过来，就冷漠的抛出黑暗之话。
吓得许悠悠瞳孔都失色去。
随即立马上升的火气......
这人说什么风凉话，她要那么多次药，是谁害的。
许悠悠进静默坐回原处，抱着电脑继续做策划，登录邮箱去下载资料来做。
郑高原一脸莫名，还不知道自己说错话，在他的认知里，只是好心提醒一下，只剩三次，三次之后就能解脱了。
难道不对吗？
三次之后就不用再喝这种药，很值得说的一件事啊？
怎么她看起来不是很开心，甚至有些想揍人的表情？
想不明白。
四个小时后，又是一轮推搡。
这回郑高原知道，越往后，这女人会越反感喝药，要纠缠很久才能喝下。
所以早早备下，开始哄着人喝。
“我不喝，我现在闻到这味道就想吐！”许悠悠满脸拒绝，推开送到嘴边的碗。
“你不在时间内把它喝下去，那你前面的两次可能会白喝了。”
许悠悠立马正色，转头看着他。
郑高原一看，心想有戏，继续忽悠着，“你想，这次你不喝下去，那后面几次是不用喝了，可是你身体里还是有那茶的副作用，到会发生什么我也不清楚，费天恩也不知道，因为他乖乖喝完五次药，是吧。万一要加大药量才能去除你身上的副作用，你也愿意？”
一口气说完，许悠悠已经眼眶通红，嘴巴撇着，要哭的状态，“嗯~”
郑高原立马急了，顾不得其他，做到她身边，习惯性的摸她的后脑勺，轻声哄着，“哎哎，别哭别哭，只剩三次而已，喝完这碗就剩两次很快就结束了。”
许悠悠低着头，十指交握，想了半响后，默默接过郑高原手中的碗，一口闷，依旧会苦到直打哆嗦，然后喝开水。
郑高原闷笑一声，“真厉害，那么苦的药都能喝下去。”
许悠悠低着头，喝着水，在他说完话之后，好久以后，才抬头，与他对视，水汪汪的眼眸，红了，下巴颤抖。
郑高原瞳孔收缩，手脚被什么定住，不知道怎么办，半响后，才急忙问，“怎么了？别哭，别哭，我，我.....我的错，不应该拿那个茶给你喝，不然就没现在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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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的错。”哭腔中带着小女孩的埋怨，一下子让郑高原以为自己回到两年前，那个关系平和的时候。
“是是是。”
“你得赔偿我。”许悠悠说完，用力吸吸鼻子。
“好好好。”
“恩。”许悠悠去拿纸巾擦眼泪。
郑高原眼睁睁看着她从他身边走开，一脸懵然，刚刚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看到悠悠嘴角笑了一下。
“你答应要赔偿我的。”
“额，是，答应了。”郑高原乖巧点头，愣愣回答，谁知道答应了什么，仔细想想，她说什么事，他还能不答应。
郑高原让许悠悠先去睡觉，因为第四次喝药的时间间隔很大，而且还是在凌晨四点，怕她倒是时候起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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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点外卖，真要通宵到天明，那对身体伤害多大。
郑高原老父亲的心思，也丝毫不想想自己的酗酒伤害也很大。
许悠悠脚上挂着拖鞋，晃动小脚丫，还是她以前留在这里的那双，她的所有东西，郑高原都没扔掉，这其实让她心里有那么一点点慰籍，心情不由得变好，鼻子哼着歌，眼睛看着手机下单，“哼哼哼哼~”
郑高原撇着她，继续撇着，从她脸上，到有些活泼的脚丫子。
他有个想法。
很想在她脚下盖个毯子，不易着凉。
“悠悠，还是早睡吧。”
“现在都十二点了，想早睡，等下一晚了。”许悠悠点了一个，又点了一个，再点一个。
很久没这样愉快的点单，她有点陌生又有点害怕。
害怕自己又回到当初那个样子。
她不喜欢现在这个样子，却不得不希望成为现在这样。
一抬头，郑高原还用担忧和抗拒的眼神看她。
“在我喝第三次药的时候，你可是答应过我，要赔偿我的，这个就是赔偿？”
郑高原：“！”
“怎么？又想反悔吗？”许悠悠表情一变，声音和眼神骤然变冷。
“不，不是，我......”
许悠悠又一秒变成笑脸，“那就行了。”
郑高原：“......”实实在在表演了女人变脸跟翻书一样快。
外卖陆陆续续送到，电视机里的节目在响。
许悠悠一边吃，一边看，乐逍遥。
郑高原在一旁看着，这副场景，她那样的姿势，那样的表情。
为什么......
“你要一起吃吗？”
郑高原的眼睛逐渐睁大，表情呆滞很久才恢复，楞头楞脑带，“好，好，好。”
谨慎小心，尝试坐到许悠悠近一点的位置。
许悠悠没任何反应，很平和的吃东西。
这让郑高原又高兴又激动，甚至想流下幸福的泪水。
又看脸色吃东西，吃一口，过一会儿，偷看一眼。
暗恋偷看的动作，被他硬生生做出明恋。
任谁都能察觉得到。
许悠悠斜眼看着他，“干嘛一直偷看我。”
“你好看！”郑高原脱口而出。
许悠悠面对突如其来的夸奖，楞了几秒，压住上扬的嘴角，非常矜持的皱起眉头，问他，“在胡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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