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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章 无功而返

    天明的话,萧捱不太想让琴桑知道。

    当初狐帝在自己和他身上落下死阵,是不是真的想和他一起死,还是说只是给自己将来面地九重天质问时,找个合适的说词。

    萧捱已不想再猜。

    他知道的是,当狐帝看到那被扔在地牢中的,没有灵识的皮囊时,狐帝并没有多问什么,只是命人将那皮囊当成了罪人,烧了个干净。

    想着怀中的锁灵囊,那人这些日子时,无论自己说什么,他都没有一点反应。

    看来是真的生气了,要不这次从魔界离开,便开始融魂吧!

    不知不觉,琴桑骂得口干舌燥,船也到了对岸。

    二人挥别秦翁,终于再次踏上魔界的土地。只是眼前的一切,却再不是当年的模样。

    当年,因乾刎与九重天表面交好,魔界在这黄泉岸边也是十分热闹,可如今现看,却也跟对岸差不多,连个鬼影都难寻了。

    “小心些!”琴桑交待着,拉起小捱的手。

    二人因这毒雾慢慢浓重,也发现自身灵力能用的已是不多。虽是有些冒险,却也只能继续前行。

    按着当初的计划,老魔王的墓并未修在魔境深处,反而比较靠近魔界与地府边境这里。

    至于为何建在这,其中原由也不过是九重天当初施压的结果罢了。

    所以,虽然二人基本只能靠自己的两条腿,可找到地方却也没用太多时间。只是多少有些意外的是,这一路上他们没有见到任何人。

    不光是人,妖魔鬼怪什么都没有,好像在这天地之间,只有他们两个人存在。

    琴桑发誓,她当年真没说将魔界赶尽杀绝。当然,就算她想,人家也不让啊!

    可你要说因为她当年有些凶,就吓得魔族整个都躲了起来。就是所有人信,她也不信。

    可事实是,如今的魔族竟是真的连个鬼影都看不到。

    “到了!”隐约看到一处墓地,萧捱出声提醒。

    二人来到跟前,才发现当年看着还像个样子的墓地,如今竟成了一片废墟。倒是这里草长得比人都高,从碎石杂砖中倔强的生长出来。

    “这是......谁来这泄愤过么?”看着眼前的一切,琴桑好奇的问着。

    发现萧捱已经看向了她,琴桑摆了摆手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可没这功夫,也没这爱好。”

    似乎是认同这个答案,萧捱转头看向眼前,并按着印象在其中寻着当初灵阵的位置。

    乾修是阵法大家,这件事三界没有不承认的。因此,即使这里成了这般模样,萧捱却还是能从其中寻到灵阵当初的模样。

    “据说这里的灵阵,乾修死前便已绘好,交给子女的。说是等他死后,便落在他的棺木之上,永生镇守魔界。因此,当年乾刎想要落阵时,九重天还派了人来看着,可仔细看了几天,却发现不过是一个精细些的守阵,倒无什么诡道术法隐在其中。”琴桑跟在萧捱身后,想着当初在九天听到的传说。

    闻言,萧捱搬开眼前的几块破砖,道:“这里已经被人破坏,确实看不出灵阵原来的模样了。”

    如此说着萧捱似有些可惜,却也只能道:“走吧!出手的人似乎也知道这灵阵的价值,毁得也彻底,看来是寻不到什么了。”

    既然小捱是这样说得,琴桑倒也没可质疑的。二人再次看了看眼前废墟,最终多少有些失望的离开。

    只是不知是不是幻觉,当他们再次走入浓雾中时,一串笑声却传到了萧捱的耳中。可看身边琴桑的模样,显然听到的人只有他一个。

    这笑声来的快,散得也快,可不知为何,萧捱却觉得他来自于自己的胸口。

    难道是他?

    萧捱想着,手已抚到了胸前,可那里还是安静的,就好像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

    安安静静的进来,又平平常常的离开。

    本以为老魔王弄不好要在自己的坟头安排些什么麻烦阵法,至少也得下了什么符咒,没想到一切都好像是他们自己想多了。

    如今这么一看,倒好像是魔界因当年之战,伤了根本,如今只想着如何休养生息,竟连个看坟的人都没有了。

    不对!

    不只为何,想到这里琴桑突然愣了一下。

    对啊!魔界虽然没了当年之勇,可如今九重天对其的态度,也非赶尽杀绝,说到底三界谁都明白,魔族虽可恨,却也是三界中客观存在的。这就好像是三界任何一处的生灵,如何是简简单单便可抹去的。

    如此想着,琴桑突然回头,却发现他们明明还没走远,却已经看不老魔王的墓地。

    不光如此,就连身边的小捱被雾气隔的,明明就在眼前,却是看不清嘴眼。

    难道是这雾气变浓了?

    “小捱?”想到这里,琴桑多少有些警惕的唤道。

    所幸,身边人及时回道:“怎么了,师姐?”

    “雾气好像变浓了,咱们快点离开。”琴桑说着,手上使得劲也跟着加大。看着被拉的,多少有些发红的手,萧捱似乎明白了对方的心情,也跟着加快的脚步。

    没过多久,二人再次回到黄泉边,发现秦翁站在船头,似乎也在着急的等着他们。

    “快点,上船吧!”这一次,秦翁招呼着,竟是连价钱都没问,便将二人送回到对岸,最后自己都跟着上了岸,还回了回头念叨着:“怎么又浓了。”

    见他这模样琴桑好奇问道:“秦翁!不作生意了?”

    闻言秦翁瞪了他一眼,不太高兴的说道:“除了你们,还有谁想过河?”

    “呃......”琴桑被怼的没了话。

    可萧捱却在这时看向秦翁,道:“那秦翁今日,是专门在此处,等着载我们过河的?”

    听了这话,秦翁看向萧捱。那眼神说不上友善,倒带着点审视的味道。

    许久,秦翁笑了笑,才道:“年青人,慎重啊!”

    说完,也不知施了什么样的术法,秦翁竟化作这岸边的风,消失在二人眼前。

    明明是含糊其词的一句话,可不知为何萧捱却明白他指的是何事。

    “咱们现在去哪?”琴桑突然问道。

    “去黄雀街吧!有些事要在那里办。”萧捱仔细想了想后,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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