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危机四伏
天下纷争四起，五国之内没有一片净土，那五国之外呢？
沐姑姑看到我的神色，猜到了几分意思，提醒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若真有一日战争四起，五国重新洗牌，粮食、财产、土地、人口，都是被争的东西，只要活在世上，离不开衣食住行，就算闲云野鹤也躲不过。”
我不太认同的说道：“火山一处未必会被卷入。真放下一切，寻一处清净之地，也未必不能。”
沐姑姑摇摇头道：“火老是南毅国太子的师父，无忧以为他不会给自己的徒儿撑腰吗？”
墨辰逸的师父？能在火山自由穿行的龙庄主，我突然笑了一下。
沐姑姑询问的眼神看向我，我解释道：“没什么，如此，想通了一些时而已。”
姑姑也未探究下去，接着说道：“何况你皇兄还是我琉璃国皇室嫡长子，各国又岂会允许这个隐患在。”
我抿唇道：“若是他们找不到皇兄呢？”
“帝王怒，血流成河。”沐姑姑说了这样一句话，此时她尚且不知此话有朝一日会应验在那个一统天下的帝王身上。
我在想皇兄真的逃不过天下纷争吗？目前看来似乎是这样。
“沐姑姑可知皇兄何时会来找我？”我问道，若是无法避免，那就提前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防患未然吧。
沐姑姑道：“时机到了你皇兄自然会出现，老身也不知道那老道将人带去了哪。也让你父皇将派出的人收回来。”
我眉眼之间带着担忧之色，说道：“当年的事虽然外祖父做的隐蔽，但难免没有遗漏的地方，若是被其他人先找到皇兄，怕是他应对不来。”
沐姑姑眼睛中带着笑意道：“无忧放心，那老道培养出来的弟子不会比老身差。这些年你不知道你皇兄在哪，他却密切关注着你，不然密局也不会在短短的时间内崛起，你仔细想想，你刚入江湖时是不是有人给你在后头收拾着。”
给我收拾烂摊子的人是皇兄？我还以为是母后留下的人或者是师兄。
这样想也这样问了。
沐姑姑答道：“你母后生前留下死令，除非你生死危机，否则不许当时的牧家军出手，而先主的其他势力老身也无法调动，至于你师兄嘛...自然也是出力了。”
这个皇兄还真是神秘，不知道他与墨辰逸相比会如何。
沐姑姑又道：“所以还是劝你父皇将人手撤回来，连带着你的人手也撤回来，免得打乱了你皇兄的布局。放心，你皇兄顶多不登那个位置，这家还是要回的，自己的妹妹还是要护的。”
听沐姑姑这意思，对皇兄颇有了解了？我见皇兄一事上暂且没了其他线索，也套不出其他话，答应沐姑姑劝父皇将人撤回后，转而问道：“水嬷嬷说当时暗影卫给母后下的是什么毒，只有沐姑姑和那道士知道，不知是何毒？”
沐姑姑静默了片刻，道：“是淼族之毒。”
又是淼族？我皱起了眉头。
沐姑姑叹了口气，说道：“也罢，迟早你是要与他们对上的，现在告诉你也好有个防备。当年淼族之人并未全部灭亡，这些年老身也寻过他们，但都被其逃脱，你母后当年与未淼族交恶，只不过触动了淼族某些人的利益，这才招来了报复。
其他的事，姑姑没有明确，说了指不定还会误导你，多加小心便是，唯有一条，淼族与沐家之仇不共戴天。”
我看到了姑姑眼中的恨意，问道：“与沐家而非母后，可是这淼族除此之外做了何事？”
姑姑带着讥讽的说道：“沐家灭亡与淼族脱不了干系。”
“若真如此，皇上与他们交往密切了？”我问道，不自觉攥紧了拳头，不由自主的想琉璃在紫竹院遭遇梅蛇伏击一事至今没有动静是不是与此相关。
沐姑姑摇摇头道：“这你倒是误会你父皇了。淼族与我沐家仇恨一事你父皇并不知情。”
姑姑看见我询问的表情，接着道：“沐家的结局，如果不是你父皇的谋划，那他在沐家一事中顶多算是被利用的刽子手。照目前看来，后者可能性更大。”
莫非这就是父皇和郑公公说的隐情？那父皇这些年又查到了些什么？
姑姑看了眼天色，打断我的思绪，道：“天快亮了，要是无其他事，无忧就先回吧，我这老婆子还想过两天清净的日子。”
我收回思绪快速道：“还有几件事想向沐姑姑求证。那日在御书房水嬷嬷问父皇如何知道小皇子存在一事，父皇的回答是母后去后的第二年，他在凤兮宫书房内见到了一张纸，告知他母后曾孕又有一子，不知可否是沐姑姑所为？
胡长史对我的敌意已超出正常朝臣该有的样子，不知母后是否与此人有仇？姑姑可知父皇对柳右相的恨意从何而来？”
姑姑听后今日第一次皱起了眉头，过了一会才道：“老身自你母后离世后并未踏入过皇宫半步，你有皇兄一事也不该有其他人知道。你母后也未与这胡长史打过交道，至于皇上对柳右相的恨意，无忧是从何得知？”
“当然大殿上观察到的，百思不得其解，父皇也不愿告知，这才来问了姑姑。”
姑姑道：“看来我们背后还有很多敌人，无忧未必多加小心，你母后留下的人可以开始用一部分了。”
我点头道：“无忧明白了，今日也让醉生楼掌柜给木杏传了信。”
姑姑听后道：“心中有数就好，时候不早了，早些回去吧，莫让人发觉。”
我向姑姑辞行后回了皇宫。
歇了大概一个时辰，用过早膳，我将自己关进了书房，拿出皇后给我的画册看了看，心里对这些朝臣大家里的千金有了个简略的了解，以防应对明日的不时之需。
之后，唤来紫无问道：“紫荆今日是否出去了？”
紫无回道：“是，紫荆姐姐一大早就去御膳房忙了，安排明日的宴会事宜。”
我说道：“今日齐妃会去帮衬皇后，让人把紫荆唤回来，就说本公主有急事找她。你留在那协助齐妃，再告知皇后，本公主晚膳时分去凤霞宫用膳。”
紫无回道：“是”，她刚转身我又连忙唤住她道：“你一会让紫回去告知郑公公一声，让父皇将派出去的人都收回来，将余叔叔也召回来，父皇今年的寿宴余大夫参加为好。”
紫无停顿了一会，见我没有其他吩咐，这才退下。
我揉着额头，这些天的事情要跟紫荆好好理一理了。
揉了会额头，打开窗子，缓解了会困意，我用召来了紫玉，问道：“伤势如何了？”
紫玉笑道：“公主放心，没什么事了，公主有事尽管吩咐。”
我走进紫玉给她把了下脉，这才放心道：“你挨过板子的事情刚传出去，父皇的寿宴估计你是参加不了，一会本公主让人送你出宫，你去协助木杏，短些日子内不要动武，他会给你安排好护卫。”
紫玉带着遗憾委屈巴巴的道：“不能陪公主看好戏了。”
我敲了下她的脑门，这丫头啊，我嗔怒道：“放心，木杏那边的戏不比本公主这边冷淡。”
她瞬间抬起头，乐呵呵得道：“公主放心，玉儿一定协助他把事办好。”
我点点头，问道：“那日接待北海国时，上菜的那个婢女可查清身份了？”
紫玉答道：“查清了，那个女子不简单，名义上是北海太子从青楼赎回来的平民女子，实则本是千金大小姐，不过她一家都被东缈国主处置了，男为奴，女为娼。”
“犯了何罪如此严重？”我问道。
紫玉答道：“被北海皇后冠以的谋杀太子之罪。那女子杀了个娼妓活剥皮做了人皮面具取而代之，隐瞒了身份，伺机而动。”
“她一人所为？”我又问道。
“查到的消息是这样的。”紫玉答道。
这女子够狠，就是不知道能否被我所用了。
问完这件，我又问了另一件事：“那个冒充水嬷嬷的人审问的如何了？”
紫玉这丫头虽然受伤了，但可一点都没闲着，听到我问的此事，她泄气道：“刚抓回来时那个嬷嬷自杀过，被拦下了，这几日审问了，但没审出什么东西，问他与胡长史是否有关，眼神躲闪就是说无关，气死玉儿了。”
我无奈道：“本公主要是没猜错，胡长史掌握着她一家的命脉，她这是想自己一死了之。”
紫玉答道：“昨日紫玉让人出宫去探查她家其他人，但是人去楼空被其他人捷足先登了。”
“诈出来。”我回了紫玉三个字。
紫玉一瞬间就明白了，道：“咱们说人在咱们手里，那嬷嬷也不知道，玉儿懂了。”刚说完她又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道：“我这病症转移到脑袋上了。”
我笑了出来，道：“你这个鬼精灵。”
紫玉裂开嘴笑道：“那玉儿就接着去审问那个嬷嬷。”
“去吧”我回道，何不知紫玉刚才是在逗我开心。紫玉刚走，紫荆就进来了，一脸风尘仆仆的模样，瘦了许多。
“大功臣回来了。”我打趣道。
紫荆故意板着脸色道：“公主快别打趣奴婢了，有事快吩咐了，宫里鱼龙混杂，齐妃今日协助皇后，其他各宫又该不安分了，奴婢怕紫无看不住御膳房，一会还要赶回去，与这些人打交道可比与江湖人打交道累多了。”
我走到书桌前坐下道：“先坐下歇歇，御膳房那边今日不用管，不给个机会怎么引蛇出洞？”
“公主是说....”紫荆隐晦的问道。
我点头道：“四国使臣已到，我们也该理理回宫后的事情了，坐。”
紫荆听后先去房门口交代青语：“一会要是后宫妃嫔来访，就说公主有要事要办，今日不见客。这书房附近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交代好后紫荆搬了个凳子坐在我旁边。
我笑道：“有紫荆在，我可以少操好多心。”
紫荆扶额道：“公主记得过节时多给紫荆包些红包。”
“给你包个大的。”我道，明日宴会，我以公主名义邀请了大臣之女，可没邀请后宫妃嫔，父皇接待各国使臣更不可能邀请她们，她们想参加自然要求到我这来。
紫荆问道：“公主，是先说近日情报还是先理理朝局。”
我道：“先把已知的理一理，再用情报填充解惑。倒着来如何？”
紫荆道：“公主玩心又起了，不过...”她狡黠一笑道：“这样才有意思。”
知我者紫荆也。
“昨日东缈使臣到，四国聚齐，除了这北海太子不够看之外，其他的都不是好对付的角色。跟随而来的北海二公主自来就称病，御医诊断出水土不服，但本公主可不信，怕不是在背后做了些什么，曹玄烨说颜炳是带着和亲以为的其他任务来。
东缈七公主，九成可能是武林上引御山庄庄主身边的乔姿，那师兄猜测简玉珩是乔伊也是事实了。墨辰逸是不是龙庄主还有待考量，七成可能是，此二人关系匪浅，温子然目前还没有任何于我们不利之处，但昨日早朝南毅和苍封使臣上交了两国国主的和亲文书，这可不是一日功夫。
除了北海目前已是三国求娶我一人的局面，东缈国还带来一个特像母后的西域女子，这场局，父皇为求平衡自然不会将我嫁出去，但又该如何破了这个局面，东缈国边境已是虎视眈眈，万不可再与其它三国撕破脸面，这是外患。
动了吏部侍郎黎公子，便是动了柳右相，再加上不知何因如此嫉恨我的胡长史，这一党派本公主是得罪死了，皇兄的存在，给了那些人狸猫换太子的机会，本公主稍加阻拦变会变成夺权之心司马昭皆知，这是内忧。
朝堂的局势能否由本公主把控，白佑卿、沈泽轩、莫子鹤能否为我所用是未知。”
说到最后，我无奈的叹了口气，道：“紫荆啊，我们现在危机四伏，这还只是朝堂，不算上江湖那边的状况，一不小心便是深渊。”
紫荆抿唇道：“公主，我们现在人手不足，可以启动先主留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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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姑姑看到我的神色，猜到了几分意思，提醒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若真有一日战争四起，五国重新洗牌，粮食、财产、土地、人口，都是被争的东西，只要活在世上，离不开衣食住行，就算闲云野鹤也躲不过。”
我不太认同的说道：“火山一处未必会被卷入。真放下一切，寻一处清净之地，也未必不能。”
沐姑姑摇摇头道：“火老是南毅国太子的师父，无忧以为他不会给自己的徒儿撑腰吗？”
墨辰逸的师父？能在火山自由穿行的龙庄主，我突然笑了一下。
沐姑姑询问的眼神看向我，我解释道：“没什么，如此，想通了一些时而已。”
姑姑也未探究下去，接着说道：“何况你皇兄还是我琉璃国皇室嫡长子，各国又岂会允许这个隐患在。”
我抿唇道：“若是他们找不到皇兄呢？”
“帝王怒，血流成河。”沐姑姑说了这样一句话，此时她尚且不知此话有朝一日会应验在那个一统天下的帝王身上。
我在想皇兄真的逃不过天下纷争吗？目前看来似乎是这样。
“沐姑姑可知皇兄何时会来找我？”我问道，若是无法避免，那就提前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防患未然吧。
沐姑姑道：“时机到了你皇兄自然会出现，老身也不知道那老道将人带去了哪。也让你父皇将派出的人收回来。”
我眉眼之间带着担忧之色，说道：“当年的事虽然外祖父做的隐蔽，但难免没有遗漏的地方，若是被其他人先找到皇兄，怕是他应对不来。”
沐姑姑眼睛中带着笑意道：“无忧放心，那老道培养出来的弟子不会比老身差。这些年你不知道你皇兄在哪，他却密切关注着你，不然密局也不会在短短的时间内崛起，你仔细想想，你刚入江湖时是不是有人给你在后头收拾着。”
给我收拾烂摊子的人是皇兄？我还以为是母后留下的人或者是师兄。
这样想也这样问了。
沐姑姑答道：“你母后生前留下死令，除非你生死危机，否则不许当时的牧家军出手，而先主的其他势力老身也无法调动，至于你师兄嘛...自然也是出力了。”
这个皇兄还真是神秘，不知道他与墨辰逸相比会如何。
沐姑姑又道：“所以还是劝你父皇将人手撤回来，连带着你的人手也撤回来，免得打乱了你皇兄的布局。放心，你皇兄顶多不登那个位置，这家还是要回的，自己的妹妹还是要护的。”
听沐姑姑这意思，对皇兄颇有了解了？我见皇兄一事上暂且没了其他线索，也套不出其他话，答应沐姑姑劝父皇将人撤回后，转而问道：“水嬷嬷说当时暗影卫给母后下的是什么毒，只有沐姑姑和那道士知道，不知是何毒？”
沐姑姑静默了片刻，道：“是淼族之毒。”
又是淼族？我皱起了眉头。
沐姑姑叹了口气，说道：“也罢，迟早你是要与他们对上的，现在告诉你也好有个防备。当年淼族之人并未全部灭亡，这些年老身也寻过他们，但都被其逃脱，你母后当年与未淼族交恶，只不过触动了淼族某些人的利益，这才招来了报复。
其他的事，姑姑没有明确，说了指不定还会误导你，多加小心便是，唯有一条，淼族与沐家之仇不共戴天。”
我看到了姑姑眼中的恨意，问道：“与沐家而非母后，可是这淼族除此之外做了何事？”
姑姑带着讥讽的说道：“沐家灭亡与淼族脱不了干系。”
“若真如此，皇上与他们交往密切了？”我问道，不自觉攥紧了拳头，不由自主的想琉璃在紫竹院遭遇梅蛇伏击一事至今没有动静是不是与此相关。
沐姑姑摇摇头道：“这你倒是误会你父皇了。淼族与我沐家仇恨一事你父皇并不知情。”
姑姑看见我询问的表情，接着道：“沐家的结局，如果不是你父皇的谋划，那他在沐家一事中顶多算是被利用的刽子手。照目前看来，后者可能性更大。”
莫非这就是父皇和郑公公说的隐情？那父皇这些年又查到了些什么？
姑姑看了眼天色，打断我的思绪，道：“天快亮了，要是无其他事，无忧就先回吧，我这老婆子还想过两天清净的日子。”
我收回思绪快速道：“还有几件事想向沐姑姑求证。那日在御书房水嬷嬷问父皇如何知道小皇子存在一事，父皇的回答是母后去后的第二年，他在凤兮宫书房内见到了一张纸，告知他母后曾孕又有一子，不知可否是沐姑姑所为？
胡长史对我的敌意已超出正常朝臣该有的样子，不知母后是否与此人有仇？姑姑可知父皇对柳右相的恨意从何而来？”
姑姑听后今日第一次皱起了眉头，过了一会才道：“老身自你母后离世后并未踏入过皇宫半步，你有皇兄一事也不该有其他人知道。你母后也未与这胡长史打过交道，至于皇上对柳右相的恨意，无忧是从何得知？”
“当然大殿上观察到的，百思不得其解，父皇也不愿告知，这才来问了姑姑。”
姑姑道：“看来我们背后还有很多敌人，无忧未必多加小心，你母后留下的人可以开始用一部分了。”
我点头道：“无忧明白了，今日也让醉生楼掌柜给木杏传了信。”
姑姑听后道：“心中有数就好，时候不早了，早些回去吧，莫让人发觉。”
我向姑姑辞行后回了皇宫。
歇了大概一个时辰，用过早膳，我将自己关进了书房，拿出皇后给我的画册看了看，心里对这些朝臣大家里的千金有了个简略的了解，以防应对明日的不时之需。
之后，唤来紫无问道：“紫荆今日是否出去了？”
紫无回道：“是，紫荆姐姐一大早就去御膳房忙了，安排明日的宴会事宜。”
我说道：“今日齐妃会去帮衬皇后，让人把紫荆唤回来，就说本公主有急事找她。你留在那协助齐妃，再告知皇后，本公主晚膳时分去凤霞宫用膳。”
紫无回道：“是”，她刚转身我又连忙唤住她道：“你一会让紫回去告知郑公公一声，让父皇将派出去的人都收回来，将余叔叔也召回来，父皇今年的寿宴余大夫参加为好。”
紫无停顿了一会，见我没有其他吩咐，这才退下。
我揉着额头，这些天的事情要跟紫荆好好理一理了。
揉了会额头，打开窗子，缓解了会困意，我用召来了紫玉，问道：“伤势如何了？”
紫玉笑道：“公主放心，没什么事了，公主有事尽管吩咐。”
我走进紫玉给她把了下脉，这才放心道：“你挨过板子的事情刚传出去，父皇的寿宴估计你是参加不了，一会本公主让人送你出宫，你去协助木杏，短些日子内不要动武，他会给你安排好护卫。”
紫玉带着遗憾委屈巴巴的道：“不能陪公主看好戏了。”
我敲了下她的脑门，这丫头啊，我嗔怒道：“放心，木杏那边的戏不比本公主这边冷淡。”
她瞬间抬起头，乐呵呵得道：“公主放心，玉儿一定协助他把事办好。”
我点点头，问道：“那日接待北海国时，上菜的那个婢女可查清身份了？”
紫玉答道：“查清了，那个女子不简单，名义上是北海太子从青楼赎回来的平民女子，实则本是千金大小姐，不过她一家都被东缈国主处置了，男为奴，女为娼。”
“犯了何罪如此严重？”我问道。
紫玉答道：“被北海皇后冠以的谋杀太子之罪。那女子杀了个娼妓活剥皮做了人皮面具取而代之，隐瞒了身份，伺机而动。”
“她一人所为？”我又问道。
“查到的消息是这样的。”紫玉答道。
这女子够狠，就是不知道能否被我所用了。
问完这件，我又问了另一件事：“那个冒充水嬷嬷的人审问的如何了？”
紫玉这丫头虽然受伤了，但可一点都没闲着，听到我问的此事，她泄气道：“刚抓回来时那个嬷嬷自杀过，被拦下了，这几日审问了，但没审出什么东西，问他与胡长史是否有关，眼神躲闪就是说无关，气死玉儿了。”
我无奈道：“本公主要是没猜错，胡长史掌握着她一家的命脉，她这是想自己一死了之。”
紫玉答道：“昨日紫玉让人出宫去探查她家其他人，但是人去楼空被其他人捷足先登了。”
“诈出来。”我回了紫玉三个字。
紫玉一瞬间就明白了，道：“咱们说人在咱们手里，那嬷嬷也不知道，玉儿懂了。”刚说完她又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道：“我这病症转移到脑袋上了。”
我笑了出来，道：“你这个鬼精灵。”
紫玉裂开嘴笑道：“那玉儿就接着去审问那个嬷嬷。”
“去吧”我回道，何不知紫玉刚才是在逗我开心。紫玉刚走，紫荆就进来了，一脸风尘仆仆的模样，瘦了许多。
“大功臣回来了。”我打趣道。
紫荆故意板着脸色道：“公主快别打趣奴婢了，有事快吩咐了，宫里鱼龙混杂，齐妃今日协助皇后，其他各宫又该不安分了，奴婢怕紫无看不住御膳房，一会还要赶回去，与这些人打交道可比与江湖人打交道累多了。”
我走到书桌前坐下道：“先坐下歇歇，御膳房那边今日不用管，不给个机会怎么引蛇出洞？”
“公主是说....”紫荆隐晦的问道。
我点头道：“四国使臣已到，我们也该理理回宫后的事情了，坐。”
紫荆听后先去房门口交代青语：“一会要是后宫妃嫔来访，就说公主有要事要办，今日不见客。这书房附近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交代好后紫荆搬了个凳子坐在我旁边。
我笑道：“有紫荆在，我可以少操好多心。”
紫荆扶额道：“公主记得过节时多给紫荆包些红包。”
“给你包个大的。”我道，明日宴会，我以公主名义邀请了大臣之女，可没邀请后宫妃嫔，父皇接待各国使臣更不可能邀请她们，她们想参加自然要求到我这来。
紫荆问道：“公主，是先说近日情报还是先理理朝局。”
我道：“先把已知的理一理，再用情报填充解惑。倒着来如何？”
紫荆道：“公主玩心又起了，不过...”她狡黠一笑道：“这样才有意思。”
知我者紫荆也。
“昨日东缈使臣到，四国聚齐，除了这北海太子不够看之外，其他的都不是好对付的角色。跟随而来的北海二公主自来就称病，御医诊断出水土不服，但本公主可不信，怕不是在背后做了些什么，曹玄烨说颜炳是带着和亲以为的其他任务来。
东缈七公主，九成可能是武林上引御山庄庄主身边的乔姿，那师兄猜测简玉珩是乔伊也是事实了。墨辰逸是不是龙庄主还有待考量，七成可能是，此二人关系匪浅，温子然目前还没有任何于我们不利之处，但昨日早朝南毅和苍封使臣上交了两国国主的和亲文书，这可不是一日功夫。
除了北海目前已是三国求娶我一人的局面，东缈国还带来一个特像母后的西域女子，这场局，父皇为求平衡自然不会将我嫁出去，但又该如何破了这个局面，东缈国边境已是虎视眈眈，万不可再与其它三国撕破脸面，这是外患。
动了吏部侍郎黎公子，便是动了柳右相，再加上不知何因如此嫉恨我的胡长史，这一党派本公主是得罪死了，皇兄的存在，给了那些人狸猫换太子的机会，本公主稍加阻拦变会变成夺权之心司马昭皆知，这是内忧。
朝堂的局势能否由本公主把控，白佑卿、沈泽轩、莫子鹤能否为我所用是未知。”
说到最后，我无奈的叹了口气，道：“紫荆啊，我们现在危机四伏，这还只是朝堂，不算上江湖那边的状况，一不小心便是深渊。”
紫荆抿唇道：“公主，我们现在人手不足，可以启动先主留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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