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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伞

    不用说,肯定是曦和拽着墨邪陪自己玩的。

    也是早就熟悉了两人作风,南辞从桌子上顺过一个烧饼后,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个人你接过绳子翻一下,我接过绳子再翻一下,玩的就是不亦悦乎。

    终于,直到曦和玩累了,墨邪才终于解脱了下来,两人齐刷刷的看向南辞。

    “南辞,你去哪儿了呀?”曦和边问,边把绳子放进了一旁的小盒子里。

    同样,墨邪也望了过来。

    看着两人的眼神,南辞咽下最后一口烧饼,然后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噜噜的喝下,这才咳嗽了两声,开口道:“我看你们都睡下了,就出去逛了一圈,估摸着你们都醒的有一会儿了,就又回来了。”

    “哎,下雨你还出去逛。”曦和摇了摇头,煞有其事的做出一副小大人模样,忽的想到了什么,指着拐角原本放着油纸伞的位子问:“对了,你拿走的伞呢?”

    “在门外晾着。”南辞指了指屋外。

    顺着南辞指着的方向,墨邪走了出去就准备拿回伞。

    看两人似乎十分重视这把伞,南辞看向曦和:“这么重视这把伞,不会是因为它是养父母留下来的东西吗?”

    “不是呀。”曦和摇了摇头“是因为这把伞是我跟墨邪唯一信物,从在河边捡到开始就带着的。”

    原来是曦和跟墨邪共有的一把伞,也有可能是他们亲身父母留下的遗物,这才如此认真。

    “我不是犯下了一个错误。”

    南辞微微一顿,心中愧疚。

    “没关系,也就只是一把伞。”曦和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对她来说,这把伞也就只能算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信物而已,又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而且她也并不在意这东西,也就只有墨邪才会宝贝它了。

    屋外墨邪还是很快拎回了伞,随手捞起放在一旁的脏衣服擦了擦伞面后,又在南辞的眼中放回了原位。

    倒是一个小插曲,三人又开始坐在桌子旁边开始了日常玩花牌。

    结果依旧是墨邪输了,但这次还算是亲和了许多,只拿着几根野草编了几只草蛐蛐儿后,三人就蹲在地上开始玩起了蛐蛐儿。

    外面仍旧是雨丝不断,倒是在族长屋中,依旧是那么几位老人齐聚一堂坐那儿,纷纷面色有些沉重。

    “杨家的杨以荷,朱家的朱沉,今天一大早,跟王家的王立果一样的死因,昨天死了一个,今天就死了两个,明天莫不是要死上三个?”

    “分发下去的符咒呢?”

    “看了,符咒全被一层血给涂上了。”

    说话间,有人捧着两只符纸呈了上来。

    符纸被安然摆放在一个黑色的大方盘上,所有人都往前一看,脸色又是一僵,颇有向苍白发作的趋势。

    在那符上,血迹不似常人的腥红,颇有一种乌青色的红,而且,在那之中,那符咒之上,似是随意一抹,又似是故意为之一样。

    一张张的符上,那血迹一比一划,仿若是凑了上去两张拼成了一个字的边,却看不清楚是什么字。

    那是一个未完成字的雏形。

    这一幕,让所有人不由背冒冷汗,这字看上去还有一大半未完成,只怕是所有的符加在一起,才能完整的凑出一个字吧!

    那这符,哪是什么驱邪的,这就是催命啊!

    所有人心中各一,脸色更是铁青。

    “够了,不过是装神弄鬼,举头有神明,心中清明哪里来那么多牛鬼蛇怪?不过是荒谬之谈!”

    族长脸色也有些难看,起身把两张符纸狠狠揉成一团,大力抛向屋外。

    纸团在雨水的打淋下,瞬间湿成了一团。

    然而,在所有人的瞠目结舌之中,那纸团似是融化了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溶解,最后化为了一片虚无之中。

    这下,没有人再说话。

    在场就算再怎么不信,看到这般场景,那心中的骇然跟惊惧一分不少,通通占据了他们的心神。

    啪!

    一声大力的合门声,才让所有人回过神,双眼有些无神的看着似乎有些发怒的族长。

    “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死的吗!”

    然而,一片安静,所有人都闭了嘴,不敢去看族长有些通红的眼,纷纷当起了缩头乌龟,眼观鼻观心,没有人敢再出头说上一句。

    在这片寂静之中,忽的,从一个小角落,一个男子弱弱的伸手,有些担惊受怕,似那雀儿一样的胆小:“朱沉昨夜害怕睡在我家,但是我们是分房睡的,但是我在夜里,听到了朱沉的脚步声。”

    男子名为冯广,是死去朱沉的挚友,朱沉曾在昨天说过自己一人在家中是在害怕的紧,便跟着到了冯广的家中。

    冯广也是欣然同意了朱沉的请求,毕竟他也是一个人,两个人也好作伴。

    这般便就挪了个房间给朱沉用,那天夜里大概是子时左右,冯广睡得也是迷迷糊糊的,也是忽然听到了朱沉房间大力的被打开。

    然后迷糊之间听到了一阵阵的脚步声,脚步声极其有节奏,三长两短的迈着步子在大堂里晃荡,本以为朱沉是起来喝个水,也就没在意的沉沉又睡了过去。

    可第二天一醒,刚刚打开房门,忽的发现朱沉直挺挺的站在自己的房间门口,面色惨白毫无血色,唇色乌黑,只有一双眼诡异的盯着自己。

    瞬间吓得冯广连滚带爬朝后退,眼睁睁的看着朱沉朝自己僵硬的勾起一个唇角,最后直挺挺的躺了下来。

    浑身僵硬,死去多时。

    听着冯广的讲述,大堂之上所有人又都沉默了下来,纷纷看向正位上的族长,如看着主心骨一样。

    族长脸色微微一凝,道:“所以时间便是子时,死去的人会在夜里晃荡着死去,如果不是因为冯广关上了门,怕是他也难逃一劫...”

    看着族长沉思片刻后,这才沉声摆了摆手:“传下去,所有人都关好房门窗户,入夜无论听到什么,都在房中呆着,不准前看一眼。”

    立马,有人领命,朝外走去。

    此刻下午接近了黄昏,雨势也越来越大,三人都闲着无聊,又齐齐脑袋一歪,趴在桌子上三双眼互相瞪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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