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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八、别有用意

    宛舒发现,今天顺天府的差役有点奇怪。他们总有意无意地走去二堂,要么扫地,要么巡逻。

    反常必为妖,他逮住大庆问。

    大庆吞吞吐吐,瞅向其他装模作样经过的差役。

    宛舒沉声吓唬:“再不说就派你去擦龙头铡,上面可能残留秦国舅的血污。”

    “别……”大庆一听,双腿打哆嗦。自从秦国舅死在公堂,晚上当值的都不敢在公堂逗留太久,更别谈擦龙头铡。

    “舒哥,我招还不成,千万别让我去擦龙头铡。是这样的,燕二姑娘不是刚回府吗,她也许还不知道那件事……兄弟们在想要不要跟燕二姑娘提个醒……”

    “那件事?”

    “就是四皇子提亲……”

    宛舒立刻打断。“你们这群兔崽子想提醒还是想搭话?告诉燕二姑娘不令她添堵吗?事情过去别重提,你们谁也不准提!”

    大庆紧闭嘴巴。

    “你们当值的时候聊天?”环手抱胸的宋锦如严肃走来,并不忌惮宛舒的身份。

    宛舒提着大庆的后衣领,眼似弯月。“我正训斥大庆来着。大庆,跟我去巡逻。”

    话音刚落,这群兔崽子出卖了心思。他们望着二堂低声呼喊:“燕二姑娘出来了,各就各位!”

    附近的差役装作经过,想跟燕瑶打招呼时,发现其身边还有老夫人及其他女眷,他们悻悻地转身巡逻去。

    经过之际,燕瑶和宛舒对视一刹那。

    燕二姑娘要出门?宛舒很快否定此想法,不可能这么多人一起出门。他快步跟去,怕他偷懒的宋锦如也跟上。

    原来今天有客人拜访,燕瑶出来迎接拜访的司马慧和司马晴,好奇的衙役捕快在旁偷瞄。

    司马慧第一次见识衙门,又见许多男子往这边看,不由得羞赧地躲紧紧贴着燕瑶走。

    宛舒和宋锦如对客人有印象,记得在司马府见过。不多时,听见司马慧悄声问燕瑶:“珩表哥今天在府上吗?”

    “二哥去书院了。”

    宋锦如霎时明白她们造访的用意。

    人潮散去,宛舒瞧愣在原地的宋锦如。“宋捕头,回魂了!”

    她敛神,心不在焉地离去。

    一整天,与她共事的捕快最先发现不对劲,私下议论宋捕头是不是病了,抓贼的时候错抓女童。

    到了申时五刻燕珩回府,宋锦如愣愣地站在二堂外面目送他的背影。

    终于客人离去,宋锦如喊住送客归来的燕瑶。

    其他女眷先进内宅,燕瑶留下和她交谈。

    宋锦如扫视经过的衙役,思忖片刻才想到如何开口:“燕二姑娘,那晚后司马府的人还好吗?”

    “谢谢宋捕头关心,他们很好。自那晚,再没有出现贼人。”燕瑶目光上移,瞧见宋锦如的头顶绽放桃红的光彩。

    由于只露苗头,燕瑶不确定是桃花运还是桃花劫。

    “那就好。”宋锦如笑得不太自然。“我以为司马府的人来因为那件事,看来我多虑了。”

    “寻常作客,那事对她们影响不深。”

    宋锦如很想直白地问,可是顾虑唐突并暴露自己的想法。她心急如焚,表面强作平静。

    “宋捕头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了。”

    燕瑶莞尔,“我先回内宅了,告辞。”

    凝视她远去的背影,宋锦如懊恼又烦恼。转身发现宛舒在后面挨柱子,她一言不发走远。

    听闻一醉解千愁,宋锦如换回便服到酒馆,晚上酒客更多。她挑一楼近窗户的位置,用碗畅饮。

    女儿家能看出女儿家的心思,她看出司马慧是为燕珩拜访顺天府。

    其实他们挺般配,女的秀慧,男的温润,天作之合。

    宋锦如望窗外,经过的姑娘皆乌发挽髻,步摇叮叮摇晃,柳腰婀娜身姿曼妙。她看看自己的衣裳——酷似男式的劲装,腰间佩剑,没有发髻只有马尾。

    怎么看她都不像女子。

    她闷闷不乐地干完一碗又一碗,毫无醉意。忽然一个壮汉提着酒壶过来,他走路踉跄,敞开的衣襟露出青紫伤痕。

    “姑娘怎么喝闷酒?本大爷陪你喝呗!”

    宋锦如面无表情地把佩剑放桌面,寒闪闪的冷光使壮汉驻足。

    旁边的好事者善意提醒壮汉:“劝你别招惹她,她是顺天府的捕头,一不高兴把你废了就……哈哈哈!”

    哄堂大笑使壮汉恼羞成怒,一个姑娘能把自己怎么样!

    他偏要在宋锦如旁边坐下,酒壶沉沉地压桌上。“姑娘,本大爷好心陪你喝酒,你不领情是你不对了。”

    宋锦如不看他一眼,“你死皮赖脸大家有目共睹,再不走我就以滋扰为由带你回衙门!”

    “哼,本大爷好端端地喝酒你能奈何?就不信你敢诬告本大爷!”

    宋锦如当即抡起酒壶,当壮汉以为她想砸自己的时候,她提酒壶和佩剑走开。

    “哟,有人不敢喝要走,顺天府的捕头是无胆匪类呀。”面目可憎的壮汉放声长笑。

    周围的酒客不敢起哄,忌惮她的佩剑。

    宋锦如静静地放下酒壶,转身一脚踢壮汉的胸膛。

    在场的呆了,大气不敢出。

    “居然敢打本大爷……”壮汉还没爬起来,又遭到一脚踢倒。他酒气和火气攻心,脸和脖子涨红。“本大爷要告官!告你动手打人!”

    她不以为然,“告吧,在场的都是人证,证明你挑衅和滋扰在先,看顺天府如何判决。”

    旁边的酒客好意拦住壮汉,“你别闹了,告官前怕她把你内脏踢烂了!”

    “滚开!本大爷今晚教训她不可!”

    “别啊……”大家竭力阻拦,“宋捕头你快走吧,别跟醉汉计较。”

    宋锦如识时务,权当那两脚是出气。她提起酒壶结账,带着一腔怒火走出酒馆。

    越喝越不是滋味,她把酒送给路边的乞丐,然后直接回家。

    第二天清晨,赶集的菜农经过某巷子的时候,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他循着酒味翻开叠起的箩筐,率先发现打开的酒壶。

    他提起来闻了闻,惊喜酒还能喝。

    接着,某个箩筐下露出一双腿,他狐疑地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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