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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二、都是不懂事的

    蹴鞠比赛仍是在秀岩山庄举办。

    晨曦柔和,夏日梨树翠绿,少了花香。四大书院的蹴鞠队伍陆续到来,队服颜色各异,一眼认出所属书院。

    观赛的宾客大多是富贵人家;其中一些气质凛冽、步伐稳八方,乃武官。

    每逢大型的蹴鞠比赛,厢军和顺天府一并守卫。

    燕瑶她们一下马车就望见煞气浓烈的巡逻队伍,略局促。

    “二哥、大表哥,你们先去赛场,我们散步走过去。”

    面对燕瑶的微笑,燕珩环顾人群犹豫。倒是司马景明爽朗地搭上他肩膀,“那我们先过去了。比赛辰时开始,你们要赶来!”

    燕珩还没来得及拒绝已经被司马景明拉走。

    两人一蓝一红,惹来不少注视。司马景明洋洋得意,“队服只有正式队员才能穿,不瞒你说,我等这天好久了!”

    燕珩无心听他闲聊,惦记妹妹会不会遭人调戏。

    “你说,第一场哪两个书院对上?我们有没有机会比一比呢?”

    “抽签就知道。”

    赛事一共三场,前两场胜出的一方于第三场争冠。四大书院比赛一年两次,去年的冠军乃蒿阳书院。

    蹴鞠赛场旁已有宾客落座,四支队伍零散分布热身。

    “喂,这不是顺天书院的吗?”三个穿枣红队服的少年走来,不满地打量司马景明。“你为什么和对手混一块?”

    “梁兄,这位是我的表弟。”司马景明礼貌地介绍。

    “啧,管他是谁,比赛前和对手勾肩搭背成何体统!你要是这么喜欢顺天的就过去,我们不阻拦。”

    话刺耳,燕珩和司马景明闪过不悦。

    “我们只是聊两句。”

    “聊?不清楚状况的以为你泄露南岳的战术给顺天,要是南岳因此输了你难辞其咎!”

    司马景明握紧拳头。

    冷笑蓦然响起,对方侧视眉间冷凝的燕珩,问他笑什么。

    燕珩语气懒懒,漫不经心般。“笑南岳自卑呀。还没比赛就迫不及待找借口认输,呵呵,说得每次南岳有战术似的。”

    梁兄三人脸涨红,正想反驳,又走来三个少年。但来人身穿藏蓝队服,不是自己人。

    “燕兄,南岳又来挑事?”蓝方三人瞪对面。“上次你们输了不服气?要吵架挽回面子?”

    “放屁!上次的小比赛南岳根本不放在眼里,是虎是猫看今天!今天过后你们就知道南岳靠实力胜出,而不是靠侥幸。”

    红方放声大笑,窘迫的司马景明想变成空气。

    蓝方咬牙切齿地握拳,还没比赛就眼睛喷火。燕珩及时堵在己方前面劝慰“别跟他们计较,猫也傲气不是?”

    “混账,你说谁是猫!”

    “谁应谁就是。”

    梁兄瞪着泛血丝的双眼。“是不是想我们帮你们赛前热身?我们乐意奉陪!”

    司马景明生怕造成停赛,急忙蹿入双方之间调和。“别吵了,今天由宫里的武官作裁判,被他看见我们吵架要罚的呀!”

    “你让开,没你的事!”梁兄不客气地推开他。

    “干嘛呢你们!”枣红队服的文兄来插话,原本不屑的目光瞄到燕珩时,瞬间流露惊恐。

    此文兄,正是闹酒馆那晚被燕珩拍得脸肿的。

    他迅速收敛惊恐,拉开不懂事的梁兄。“别跟他们吵,比赛见真章。回去热身,等会队长和老师商议战术。”

    话音刚落,又来一个不懂事的。

    南岳队长陈公子斜睨蓝方,冷哼一声。“以为是谁,原来是顺天来挑事。怎么,怕输所以来打击我们的士气?”

    “一派胡言!”

    燕珩把气冲冲的队友拉回来。

    陈公子似笑非笑地逼近燕珩,轻轻拍一下燕珩的肩膀。“这就是你们的战术,赛前挑衅?原来你们之前胜出依赖这样的战术,真是——”

    他话还没说完,余光闯入数名藏蓝队服的少年。

    “你搞错了。”燕珩拍了拍脏了的胸口,“对付南岳不需要战术。”

    陈公子的太阳穴霎时突现青筋。

    忽然一颗小石子扔中陈公子的头顶,他恼怒地转头,但见一名环手抱胸的衙役少年嘴叼狗尾草。

    “干嘛!”

    “打呀,你们动手打呀。”宛舒扬起嘴角。“你们打起来就能少两支队伍比赛,我们可以提前回顺天府吃午饭,好极了!”

    陈公子嘴角抽搐,憋着恼火指着燕珩。“赛场上见!”

    说罢,他领着红方离去。司马景明不得不跟上,回头对燕珩抱歉一笑。

    宛舒把玩嘴边的狗尾草走来,“那群草包子不知好歹,等会你们别客气。”

    燕珩朝他抱拳,“我们先去热身,赛后再聊!”

    “去吧去吧。”

    四支队伍各占一角热身或讨论,不多时魁梧的裁判拿着签筒走到赛场中央。“请各队伍派一名代表来抽签!”

    四队推推搡搡,各派一人到赛场中央。

    签筒只有四根竹签,他们随意抽取一根。其中两根的底部涂红,乃顺天书院和南岳书院抽到。

    真是冤家路窄。

    “抽取相同竹签的为对手,第一场由底部有红颜料的队伍比赛!”

    第一场就对上死对头,红蓝双方热血澎湃。

    “陈兄,这次我负责哪个位置?”司马景明待陈公子回来,按捺兴奋问道。

    陈公子看也没看他一眼,“你替补。”

    “替补?”司马景明以为自己听错。“我不是有份上场吗?”

    “呵呵。”他抬眼,“怎么不是上场。你现在脚踩黄沙不就是上场了吗?看,加上你替补有三个,足以应付两场比赛。等谁受伤你或许有机会。”

    司马景明口干舌燥,无言以对。

    罢了,替补能近距离观赛,相当于近距离学习,他如此安慰自己。

    观赛的宾客越来越多,戴帷帽的燕瑶等人到观众席时发现女宾甚少。

    “燕二姑娘?”

    燕瑶闻声回头,竟是文质彬彬的苏兄和脸庞微红的风雪隐。司马慧和司马晴羞赧地退后一步,悄悄端详清冷绝尘的风雪隐。

    其眉间砂诱人,束抓髻的发带垂下,清冷夹带些许温柔。

    “苏公子、风大人,你们也来看比赛?”她又惊又喜。

    司马慧微惊,连客套也不必,瑶表妹和他们很熟?

    风雪隐微笑点头。

    苏兄扫视观众席,由于女宾少几乎没有女宾专用席,他红着脸斗胆提议“燕、燕二姑娘若不介意,在下和风兄可以……守着女宾席……”

    闻言风雪隐也红了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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