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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一场必输的赌局

    那日应下傅年深后,便再也没有见过面。

    瑾歌给的说辞,以爷爷身体还未完全康健,不宜谈此事,只说要等到爷爷病愈后再详细谈谈。

    傅年深表态,说尊重她的意见,并且夸她有孝心。

    私底下,傅年深却让温青发话出去,告知整个安城的人慕瑾歌已是他的人,奉劝所有人不要再有任何想法,毕竟之前那场拍卖会她可是出尽风头。

    消息一出,各路权贵名流纷纷喟叹,这慕家的落魄千金还真将堂堂傅董搞到手了?

    几日来宿到医院的瑾歌,并不了解外界情况,只是在这天的午后,接到一个电话,起先她挂断后专心陪爷爷吃饭,那个电话却一直打进来。

    慕老爷身子康复大半,可自己独立吃一些流食和营养品,放下筷子后咳了两声对她说:“瑾歌,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瑾歌搁下手中碗筷,拿起手机走到消毒水味道弥漫的走廊,拨通那个电话回去。

    连响三声后,那端接通。

    瑾歌没说话,静待对方先开口,可等上好半晌后却没半点声音,倒是她先耐不住性子,“哪位,如果不说话的话,我就先挂了。”

    “等等——”

    出乎意料地,传来的男音格外好听,如山间活泉靡靡之音,清冽的同时带着温凉。

    瑾歌站在走廊尽头,目光落向窗外,那里生长着很是茂盛的法国梧桐。

    “慕小姐。”男人说话声音清和,透着不让人排斥的温柔,“久闻慕小姐芳名,给你来点实属冒昧,却也有要事相商,晚上能一起吃饭吗?”

    第一通电话就约人吃饭,况且素未谋面,如此听来却是有些冒昧,可极有礼貌的语气实在是令人讨厌不起来。

    慕瑾歌沉默,倏地想起晚间傅年深约自己吃饭,只好委婉推辞,“不好意思,虽不知道先生是哪位,但是我晚上已经有约了。”

    滋啦——

    听筒中传来刺耳的堵塞声,许是医院信号不太好,瑾歌一连喂了几声,才听见对方男子温和回答,“那请慕小姐喝杯茶也是好的,就在慕小姐晚餐附近就好,只耽误半小时,事关重大。”

    最后四个字被男人刻意咬重。

    窗外略过一阵风,将几米开外翠绿的梧桐叶吹得沙沙作响。

    瑾歌将那绿色收进眼底,思虑片刻,抱着心中一抹好奇答应,“那就在约在晚庄附近茶楼,六点。”

    男人礼貌道谢,挂断电话。

    瑾歌握着手机,环胸对着窗外站着没动,她始终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但是始终想不起以前在哪里听到过。

    被窗口的风吹得眼睛有些涩,瑾歌将手机放进包中,转身用指腹揉着眼角,走回病房去。

    病房中的爷爷已差不多用完午餐,正在黄叔的照顾下重新躺下,见她来了,便问:“瑾歌,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没事,你放心爷爷。”瑾歌微笑着,走到病床边握着老人家干枯的手坐下,“公司那边稳定下来了,是傅年深融资五个亿......现在没别的问题。”

    只要一说到傅年深,慕老的表情便有些严肃,他一直教育瑾歌,告诉她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更何况傅年深是一个精明无比的商人。

    思量半晌,慕老才叹气开口:“以前我也和他打过几次照面,从见他第一眼起就知道这人绝非是池中之物。”

    第一次?

    瑾歌来兴趣,追问一句,“第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场合?”

    “那是在一个傅家的家宴上,我当时作为嘉宾被邀请去;在那种场合下,所有人都很开心放松地交谈,只有傅年深,他那时候约才十五岁,还是个少年......他一个人站在角落里,像是一匹蓄势待发的狼,眼中全是精光,有人和他说话时他便收起所有表情开始微笑,你想想看,他那时候不过是少年,相仿年纪的男孩无一不顽劣,只有他一副老成历尽世事的样子。”

    慕老一口气说这么多,难免有些吃力,开始喘着大气,瑾歌连忙起身倒一杯温热的水递到他的面前。

    “其实细细一想,挺可怕。”慕老又说。

    “可怕?”瑾歌兴致越来越高,就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何如此感兴趣,“再怎么样看起来老成,不过是个少年,能可怕到哪里去?”

    常人想来,也理应是那样的。

    慕老却摇摇头,喝了一口水后端着杯子叹道:“那时发生一件事让人我对此人望而生畏,你也知道傅年深他并非傅夫人所生,嫡亲母亲是谁一直是个迷。当时,傅夫人亲自剥螃蟹还有虾放在他碗里,笑眯眯地让他吃。”

    虾和螃蟹,安城谁不知道傅公子对海鲜过敏?

    慕老将眼睛轻轻眯起,将眼周围的细纹全部挤在一起,似在用心回忆当时的情景。

    “少年的他不仅吃得干干净净,还一边吃一边朝傅夫人微笑道谢,当着众人的面夸奖傅夫人对自己是真的好,那时候许多人都说他懂事乖巧。”

    如果不是慕老事后在洗手间,撞见吐得一塌糊涂浑身红敏的傅年深,他兴许永远不会知道,原来那个坦然笑着吃虾的少年,竟是对海鲜过敏。

    听到这里,瑾歌的手不由自主地握拳,捏在一起后掌心沁出细密水光,她在想,一个如此能韬光养晦的男人,是能忍受多少常人所不能忍受的。

    如果今日的傅年深,不是人人皆知的安城第一公子,更不是闻名遐迩的EK集团董事长,那谁又会在意一个寻常人到底吃不吃海鲜?

    正因为他站在金字塔顶端,所有人才会对他的一言一行感兴趣。

    “瑾歌啊。”慕老将喝了一半的杯子搁在桌子上,伸手去握她,“爷爷给你说这些,只是希望知道他不是一个简单人,你得把握分寸。他如果能爱你自然是极好,如果他不爱你,婚姻便是一场必输的赌局。”

    他爱她吗?

    瑾歌竟有些想笑,他怎么会爱自己呢,从一开始自己就是陆馨儿的替代品,是新鲜感作祟的产物而已,何来爱不爱这一说。

    “爷爷,女人是没有感情的。”

    她露出微笑,笑意半分不在眼底,“谁对她好,她就和谁跑了,至少在我遇到的男子中,傅年深他是唯一一个真真正正将我放在手心里的人。”

    除开爷爷,她从来没有被人捧在手心里疼过。

    瑾歌知道,一个男人对你好并不代表爱情,况且永远都不要去贪图一个男人对你的好。

    你可以图他的钱,图他的颜,图他的背景,可就是别图他的好。

    一旦他对你不好,抽身离开,你就全完了。

    她拍拍爷爷青筋显露的手背,安抚他说道:“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让自己受委屈的。”

    慕老深知这孩子从小就懂事,做事一向有想法有分寸,于是不多言,只是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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