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小说 > 民国札记:少帅的医生妻

何以笙箫默

    谦虚,恭顺。

    就像是还未丰羽翼的鹰,未长成的狼。

    顾昔年念着,他从未见过少年般的团座,或许团座少年时,便是如此。

    有野心,也有配的上这野心的手腕。

    “顾叔叔觉得,二弟此行会安全回来么?”傅川行说着,那安全二字,咬的极为的重,仿佛落上了一层迷蒙的,别的意思来。

    “自然。”顾昔年看着这随风而摇曳的灯笼,泛着红色,像是鲜血。

    须臾几字,好似就轻飘飘的,就是定了一人的命。

    命薄如纸,可这是纸还是铁,便就是靠了各自的造化了。

    想要算计团座的,都不会有着一个好下场。

    一个失败的儿子,或许还抵不过这外方的普通陌生人。

    像是那些失败的蛊虫,当蛊虫之王崭露头角之时,他们就没了什么作用。

    团座向来聪慧,也向来清冷。

    团座曾说,能成大事者,总是要失去些什么东西的。从言笑晏晏到孤家寡人,有舍才有得,人的时辰就是只有这般的多,做了这等,便是顾不得那方。

    “少爷可是要去看看夫人?”顾昔年看着冷寒在夜空的星子,似乎看见了团座那清冷的眼,团座眼里,大多只是权势,可不过可怜了夫人而已。

    见着夫人这般,团座心下亦是会有着伤痛。

    只是这痛太轻,像是羽毛一样,就被他压了下来,可是顾昔年却觉得,这羽毛在一日会变成鹅毛大雪,冰封心,伤了骨。而这些话,他说不得,少爷却是说得。

    他不想他心中神祇一般的团座,最后真真的落得一个孤家寡人的下场。

    或许,这就是所谓英雄的伤悲。

    得了这所谓英雄的名,便是要如大禹三过家门一般,无意中冷落了自己的佳人。只是青春易老,佳人亦逝,终究是等不得的,最后白发苍苍,却是落得了一个冷舟泛湖,对影三人。

    又是何必。

    都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可他却觉得,人定胜天。

    没有什么所谓的必然,只是人力为尽而已。

    “自然。”傅川行顿了顿,温和的开了口,笑着,像是当初的少年郎。

    “团座有着自己的心思,可心思之下,亦是一个普通的人而已。”顾昔年离得傅川行近了些,靠了耳,才是说着话。

    团座从来不喜有人探着他的心思,他却只得如此。

    傅川行听着这话,眼神微敛,瞧着有些漆黑的石子路,不发一言。

    就这般,擦身而过,顾昔年未曾回头。

    直到笔直的身影消逝在长廊深处,傅川行才是深深叹了口气。

    左膀右臂,想来不过如此。

    心腹,大抵都是入了心的。

    有此心腹,倒是父亲的幸运之处了。

    灯火摇曳,灯光落在傅川行的脸上,晦暗不明。“故人亦长绝,琴瑟笙箫默。”宁姝将这手中的狼毫沾了滚墨,才是在这宣纸上落着了这一句新作之词。

    故人长绝啊,她望着窗外灯火,摇曳不清,昏黄一片,像是当初,他们初遇。

    “嘿,你可是要小心些。”湖水边,少年的眸子清寒,紧紧的拉扯着她的手。

    少年一袭青衣,郁郁葱葱的颜色,衬的眉眼如玉。

    而她身旁,就是极深的湖水,阳光下,浮光跃金,静影沉璧。

    “你怎的这般不小心啊。”少年嗔着她,眉梢皱着,语气淡淡的严肃,不像是少年,倒像是她父亲一般,倒是一个老成的小大人样子。

    “噗。”她笑着,笑他的老成,却还是温温柔柔真切的到了谢:“真是多谢你了,不然我今日怕就是落要在湖水里了。”定定的看着少年的眸子,映着她的小小影子,不由的就是脸上红热了起来。

    很多年后,她问他:“阿世,你为什么这般巧合的就可救的了我啊?”

    傅世冷着脸,眸子里却是浅碎的温和,像是那日湖水中的日光落得金,夭夭的漫了整个眼。

    “因为,喜欢你。”傅世说着,冷着的脸上却是难得的红了一片,只是浅浅的,不甚要人看的清楚了来。

    “其实我早就见过你,只是你从未发现我,那日正巧我就看的到你了,就是随着你走,结果就是瞧见了这般惊险的一幕来。”傅世说着,眼神里亦是弥漫着紧张忧心之色,仿佛又是那日,他不止一次的念过,若是当初,他没有伸的出这手,没得护的住阿姝,那又该是如何。

    宁姝眸子瞪得大了来,她从未听得过从来都是冷寒的傅世,说的过这般多,这般长的话。

    迷蒙了眼,心底却是微微的甜,像是外婆给的窝丝糖,腻腻的,甜丝丝,入了心。

    窗外雨声渐渐的小了,却冷风多了起来,阿音寻了一件薄衣,就是披得到了宁姝的身上。

    宁姝回过神来,瞧着那大大的故人长绝四字,却是笑了开来。

    阿音看着小姐,不由得的眼眶微湿。

    多久了啊,她多久不曾见到小姐笑了,年岁一年年,小少爷亦是长得如此的大了,亦是要比姑爷高了,而小姐的笑意,却是再也瞧不得了。

    可如今笑了,却不如不曾笑。

    笑的如此苍凉。

    到底她,未曾护的住小姐。

    “故人长绝。”宁姝笑着,眼里却是豆大的泪,滚着就是落到了宣纸上,落染了一宣纸的墨染,泛着青黑色。

    “我与阿世,终究长绝了。”宁姝不知道该如何说着,她曾经以为的一生一世,却终究,不过半生。

    说好的,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可却最终,上邪声断,什么都不曾留下。她的阿世啊,什么是时候起,也是会把心思放得在别人身上,又是从什么时候起,她就只得淡淡的笑着,看着他娶进来一个,又一个的女人。

    阿世说,他只是为的权势,那些女人,只是棋子,他最终爱着的,就只是她一人。

    只是啊,她又见的过阿世,多少次的携着别的女人的手,多少次面上浮起瞧见她才是会有的温和。

    誓言这种东西,违背的多了,就算不得什么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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