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小说 > 民国札记:少帅的医生妻

故人长绝,笙萧默

    “这些书册,或者在别人瞧着是禁书,他们弄着来,自是不容易。”傅川行扯着段莹瞧见了这案几上一摞摞的书。坐在这案几旁,楠木的椅子泛着木头的清香,咔嚓一声拉着开了灯,泻下一案几处的华光,昏黄的颜色,像是怀念。

    这等的时日里,可以把这些的书都是凑齐到了一处,真真是有些难度的。况且这等生意惨淡的模样,灯火阑珊,大抵亦是入不敷出的。

    在这案几处,还是开了一扇窗子,玻璃在这日光下泛着琉璃的颜彩,在这窗子外,还开着大朵的梨花色,月白吞吐着,大片大片的,像是最美的颜彩。

    风乍起,卷着窗边的轻纱,滚进了些许的梨花色,落在书册上,滚在这昏黄灯火的颜彩里,泛着温软的黄色。

    案几上还是摆着茶水,那茶杯像是青花瓷的颜色,瞧着成色,倒是有些足。

    这等的东西,瞧着倒是精致的很。

    书店里,极少是可以瞧见如此堪称风雅,或者平白着说,是花费了些银钱和心思的小东西。大抵如今的书店,大部分都是少了诗意吧。少了这文雅,却倒是多了几分银钱换做书册的铜臭气来。

    或者来说,不过是在这微乱的世道里,泛着烽火狼烟气来,人都是想要多些银钱傍身,可以在这随意狼烟,民不聊生的世道里,过着几分好些的日子,或者不过就是活着罢了。

    没有什么所谓对错,不过是所执念,所在乎的不同了而已。

    一清茶,一书册,滚着一地的落花,清风拂过,满是清香。

    恍若神仙处。

    若是有着所谓仙境,却大抵亦不过如此的模样了吧。

    面前的墨色屏风,上书一首《别茂嘉十二弟》。

    字自是有着一番风骨,到有着几分南宋瘦金体的味道。瘦金体的风骨,或者在于的就是这瘦来说着,字瘦,风骨却是在着,却更似尤其显。有人说着,这宋徽宗的瘦金体所谓亡国之体,可到底,这亡国有怎的是一人可以促成了的。

    不过都是如这红颜祸水一般,把这所有战争失败,朝廷亡故的一切,都推给了一个人而已。

    君王荒淫,却是责了美人。

    国已衰,至了倾颓,却是责了这末尾不过是草草上位,未曾当着几年的帝王来。究其根本,不过是国体已衰,而这衰却亦不是在这一时之间,均是要轮着了几位帝王的。

    所谓三国中第一句,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不过是这些的轮回因果罢了。

    绿树听鹈鴂。更那堪、鹧鸪声住,杜鹃声切。

    啼到春归无寻处,苦恨芳菲都歇。

    算未抵、人间离别。马上琵琶关塞黑,更长门、翠辇辞金阙。

    看燕燕,送归妾。

    将军百战身名裂。

    向河梁、回头万里,故人长绝。

    易水萧萧西风冷,满座衣冠似雪。

    正壮士、悲歌未彻。

    啼鸟还知如许恨,料不啼清泪长啼血。

    谁共我,醉明月。

    到底,如今烽火狼烟里,滚着的烟尘,搅扰着月色,不复皎洁,亦是朦胧如烟,瞧不真切。

    “故人长绝,便是出自此了吧。”段莹看着这诗词,那一句故人长绝,倒是与这门匾上的书,有着几分的相似模样。

    到底,故人长绝,空踏山河万里遥。

    苍茫人世中,终归只是一人在荒漠之中,瞧着这被阳光染得滚烫的黄沙,望着前头那已经消逝成了一墨点般的故人。故人长绝,笙箫默。荒漠尘世,琴瑟落。

    “国文先生说,现在的人不然就是太过浮躁,不然就是崇尚西学,将这千百年来的精华,尽数的瞧成了糟粕。”段莹微微叹了口气,卷起了这书册上落着的灰,落在鼻尖,倒是呛人的很。

    “倒也不是。这般的年岁,谁又是都有着多余的心思来瞧着这些。”傅川行说着,又是捧着了一本《诗经》瞧着来。现在许多人都嫌着诗经晦涩难懂。却大抵,诗经这等平白着心思的诗词,到底是少有的。

    千百年的中华文化,留着的,都是精华。

    大抵是如今世道,国人都是多了几分的所谓文化自卑了吧。

    君不见那些所谓东亚病夫的牌匾,所谓低等的说辞。

    亦或者到了这许多年后,等啊等,等到这所谓真正的平和到了,在回望到如今的时代,如此的世道,都是会叹上一句,悲哀,苦痛,亦或是屈辱二字?

    可这个时代里,到底是有着英雄,有着光明的。

    新旧文化交替里,多的是如段莹这般的人,珍重着千百年来的文化,亦是在这外来的文化中,自我增强着。这时,便不再是那等师夷长技以制夷了,而是真真的,带着一种所谓向往,所谓珍重,来好生的对待着这外来文化中,那些值得去习得的精华来。

    多着如同这般的少年,守着国志,为着国,奉献出自己的一生,无悔,无怨。

    “你可是在瞧《诗经》?”段莹瞧着对面昏黄灯火里,泛着几分温软颜彩的傅川行,笑问着。

    “怎了?”傅川行挑了挑眉,继而又是端着那茶水饮着了一口,泛着微微的苦涩滋味,却是在这喉头处滚着了几分的回甜味道,叫人分外的执迷。

    “你瞧诗经,可是知晓这诗经中有着一人?”段莹捧着自己手中的《海国图志》把这书册立着起来,下巴抵在这书册上,就是巧笑着瞧着傅川行,温和的说着话。

    “谁?”傅川行眉微弯,眸子里碎着昏黄,如星光银河。说着话,却是在笑,话中,亦是带着些甜腻的味道。像是小时,外方滚着鹅毛似的大雪,惙惙的落着,而在这暖炉处窝着于母亲怀里,温暖的拱着,还吃着的窝丝糖,直直的甜着,似是到了心头里。

    “氓。”段莹瞧着这鱼儿咬了钩子,才就是慢悠悠的说着了出来,眸子里晕着灯火昏黄的光,散漫着,碎着漫漫。

    瞧着这双眼,傅川行似是念起了那幼时的兔子,滚着溜圆的眼睛来,可爱的紧。

    “你爱吃胡萝卜么?”傅川行念着,却是忽的就把这心中念着的话,滚着的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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