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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 异动虞山

    陆凛云半信半疑扫了陈浅翳一眼,他手臂高高举着,不让陈浅翳又夺回请帖的机会,他展开请帖,仰着头,念出声来,“后日,秋之味……”

    “陆队!”陈浅翳蹦了两下,不仅没能夺回请帖,还被陆队看到了其中的内容,“还给我!”

    “陈浅翳,你还学会应酬了!”陆凛云望了一眼陈浅翳,眼神意味深长,他手臂一转,远远地举着请帖,“没收,你不能和这里的人有太多牵扯。”

    请帖上面只写了是茶话会,没说是谁主持的,谁送的请帖,参与的人有谁,万一那个辰王也出席茶话会怎么办。

    一想到陈浅翳后天要和辰王一起喝茶赏花聊天,陆凛云的脸一下黑了下来,他捏紧手中的请帖,几乎要将请帖捏碎。

    “这是我的任务!”陈浅翳气急,陆队越来越乱来了,她摸上自己的左手腕,眸中隐有努力,“还给我!”

    陈浅翳压下声音。

    “骨环?”陆凛云轻哼一声,“能跟我的第五代比?说了不准去,这是命令。”

    陈浅翳瞪着陆凛云,陆凛云抬着下巴,两人剑拔弩张,就要打起来。

    卓卓走过来,劈手抽走了陆凛云手中的请帖。

    “这是浅翳的任务,我们无权干扰。”卓卓手腕一转,躲过陆凛云的魔掌,她将请帖护在怀中,站到了陈浅翳身边,“陆队,你的做法越权了。”

    卓卓展开请帖,轻轻抚平上面的皱褶,陆队的手劲大,一张漂亮整洁请帖此刻已经皱皱巴巴的,卓卓又多按了两下,才将请帖递还给陈浅翳。

    “陆队,如果再出现这种行为,我有权向上面反映你的问题和过失,妨碍干扰他人的任务,最轻是停职。”卓卓直视陆队的眼睛,无视他的怒火。

    六队有六队的规矩,任何人不能破坏。

    “卓卓,陈浅翳与这里的人接触过密,她已经违反守则。”陆凛云避开卓卓的目光,他盯着陈浅翳,恨不得将她拆了,“你要偏袒她?”

    陈浅翳趁着两人的争辩,借着袖子的掩护,飞速将请帖收到骨环中。

    她现在有些后怕,如果方才真的要跟陆队动手,不仅可能打不过他,还有可能被他停掉任务,强行带回接受惩罚。

    挑衅上级的惩罚很重的。

    更令陈浅翳没想到的是,陆队的骨环已经升级到第五代了。

    “这些,都是她的任务。”卓卓一字一句,说的很淡然,也很笃定,仿佛她一字不落地背下了陈浅翳的任务手册。

    “你看过?”陆凛云反问,也不知是否怒极反笑,他翘起嘴角,“如果你看过她的任务手册,那你也可以停下来的。”

    卓卓抿了抿唇。

    她无法反驳,她没看过陈浅翳的任务手册,但她的任务与陈浅翳有关。

    “陆队,请你记清楚,我们的任务,和陈浅翳的任务,不一样。”说完,卓卓挽着陈浅翳的胳膊走了。

    卓卓将陈浅翳护送回房,她关上房门,陪着陈浅翳坐下。

    “这段时间你得委屈一下,有什么事不要在陆队面前展示出来。”卓卓虽厌恶陆凛云今日的行为,同时也为他担忧,“他来这里很长一段时间了,我担心他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如果在基地的话,有各方人员密切监视陆凛云,陆凛云不会出大毛病。

    “我们还有不到一个月就回去了。”卓卓捏了捏陈浅翳的手,“很快的。”

    陈浅翳倒不是很在乎时间了,今日陆凛云说骨环已经升级到了第五代,她想知道第五代骨环与她的第一代有何不同。

    她的视线落在卓卓的左手腕上。

    “怎么了?”卓卓低下头看着手腕,撩起袖子举到陈浅翳面前,“跟你的一样。”

    卓卓的手腕白皙光滑,但若仔细看,会发现有一条十分浅淡的疤,疤痕顺着肌肤的纹路,如果不是事先知道那是埋骨环留下的痕迹,通常没人会认为那是条疤。

    如果要再次打开肌肤取出骨环,应该不会只有这么浅的一条疤吧。

    “你们的骨环升级了?怎样升级的?”陈浅翳的语气中,有一丝丝羡慕。

    她来这里三年了,骨环还停留在第一代,通常来说,第一代产品和试验品差不多。

    “嗯,五代了。”这根陆凛云说的一样,“骨环的升级过程很痛苦,你最好还是别这么想了。”

    卓卓听出了陈浅翳的羡慕,但每每回想起骨环升级的经过,卓卓都禁不住脊背一凉。

    陈浅翳轻轻摸上卓卓的手腕,不砰不知道,卓卓这里的皮肤疙疙瘩瘩的,不似周围的肌肤那般柔嫩,有点像发干的植物茎秆。

    “也没多厉害,无非就是稳定了一些,可以通过骨环和其他骨环佩戴者交流罢了,可是到了这个时空,失去信号,我们连基地都联系不上。”卓卓从容一笑,她收回手,放下袖子。

    她听爷爷提过,其实陈浅翳佩戴的骨环才是最高级的,他们的第五代远比不了。

    具体如何厉害,就不得而知了,这是个秘密。

    “你们的骨环,可以存东西吗?”陈浅翳小心翼翼地试探。

    对于科技发达的时代来说,第五代产品应该很厉害了,而且这五代还跨越了十年的时间。

    陈浅翳试探的小心,卓卓惊得不露声色。

    “怎么会。”卓卓点了点陈浅翳的额头,嘴角弯出优雅好看的弧度,“你是不是被陆队吓糊涂了。”

    陈浅翳有些难为情地垂下脑袋,没看到卓卓眼中飞快划过的神色。

    “所以,你想好了吗?回去还是不回?”卓卓换上一副戏谑的语气,“回去可以升级骨环哦。”

    一提起回去,陈浅翳的脑袋就像被一袋子金条砸了那般,晕晕乎乎的。

    散出去的五根金条,她一根都没找回来,现在根本不敢想回去这件事。

    “等你们回去前,再说吧。”陈浅翳不想谈论这个话题,“那个,我明天还有事要做,先去忙了。”

    陈浅翳几乎是夺门而出,她跑到花园里,心脏跳的厉害,她沿着花园里的水塘慢慢走,走了好一阵,剧烈的心跳才平复下来。

    她抬手摸上左手腕,那里的肌肤很光滑,摸起来像人类的肌肤,她忽然想起,她已经许久没用骨环了。

    从知道了辰王和林瑞恒的关系之后。

    她利用骨环,偷窥了别人的秘密。

    监视双珠园的暗卫将花厅里发生的一幕幕看的清清楚楚,陈浅翳被陆凛云起伏了,他们飞速回去禀报辰王。

    辰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书房里看东西,一怒之下把笔给飞了。

    “王爷。”烟霞敲了敲门,一进来就感受到书房里的压抑。

    她见书房里站着一名暗卫,心里有了个大概。

    “何时。”

    辰王尽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和语气,饶是如此,烟霞还是缩了缩脖子,她垂下脑袋,“有消息。”

    “你先下去吧。”辰王挥退暗卫,他紧握拳头,这个陆凛云,得快点收拾他了。

    “最近有了新的线索,有人在虞山附近探到了他们的踪迹。”

    “虞山……”

    辰王双眉紧蹙,虞山上有一处别宫,现在是淑太妃的修行安居之所。

    终于要动手了吗?

    淑太妃是先帝的妃子,与先太子的母妃交好。

    当年先帝驾崩之前,一道圣旨处置了先太子和与他相关的所有人,却放过了淑太妃。

    以淑太妃当年和太子母妃的交情,她手里很可能藏有什么东西,不然异党也不会去找她这个无用的太妃。

    不过如果他是异党,就算淑太妃两手空空,他也要塞点东西给淑太妃。

    “带上令牌,如果有任何风吹草动,宁可错杀不要放过。”

    温润和善的辰王此时眸中满是冰冷和血腥,他的面上满是杀戮前的跃跃欲试,骨子里流淌的血液在拼命叫嚣。

    逆我者,都得死!

    烟霞有些畏惧这样的辰王。

    快两年了,辰王一直都是一副温和的模样,温和到令她们都忘了以前的血雨腥风和寒枪冷箭。

    “还有一件事,宫里的消息。”烟霞低低说道。

    “嗯。”辰王的语气好了很多,他一挥衣袖,满面狠厉尽随凉风而去。

    “乔将军三日后进京,皇上备了接风宴,邀请王爷出席。”

    乔景毅回来了,他身后肯定还有一支军队,有他保护皇上,宫里的安危就不用担心,接下来只需集中精力对付逆党便可。

    毕竟这件事因他而起,是他没有处理好结尾。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辰王的语气里多了分轻松。

    他和乔景毅,也快六年没见了。

    陈浅翳休息了一天,思来想去决定去参加茶话会。

    她不怕事,但也厌恶有人背后给她下绊子,明日她就去看看,陆家还有什么花招。

    陈浅翳吩咐美珠备好小礼品,又休息了一天,安心等着明天的茶话会。

    翌日一早,陈浅翳穿戴整齐,去了秋之味。

    秋之味门前停了不少华贵的马车,各有特色,来的人不少,都是京城富商大户。

    陈浅翳从马车上下来,稍一眺望,一张纸进到秋之味的脸,她都不认识,不由得感叹,她见识的还是少了。

    秋之味取自“食欲之秋”,是陆家的产业,每日生意红火,今日为了陆准的茶话会,特意歇业一天。

    走到门口,递了请帖,陈浅翳很快就被请了进去。

    进了门转过屏风,正中一片精心修剪过的花园,花园中间还有假山水池,水池中间游着几尾漂亮的锦鲤。

    她抬起头,花园上方是空的,阳关透过彩色琉璃照下来,在波光粼粼中洒下一片彩霞。

    陈浅翳盯着房顶的彩色琉璃挪不开眼。

    “这位是陈公子吗?”一小厮在陈浅翳身边站住。

    陈浅翳回神看去,来者衣着光鲜亮丽,若不是看他束了袖口又点头哈腰,还以为是哪家的公子呢。

    连酒楼里的侍从都如此有排面,陈浅翳不禁咋舌。

    不愧是陆家的产业。

    花园左边有一座小木桥通向深处,侍从引着陈浅翳走过小桥流水,又拐进一扇门,走了几步眼前豁然开朗。

    大厅的后面,还藏着一座露天花园。

    花园里两张大圆桌,位置圆桌的椅子没几把空的了。

    陈浅翳定了定神,扫视一圈,没看到前天的乐好音,陆家两兄弟也没个人影。

    没来更好,她还省心些。

    陈浅翳挑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只是不论她坐哪,一个清秀的年轻男子夹杂一群大叔之间,多少有些显眼。

    桌上几人有的听说过陈浅翳的事见过他两面,有的则完全没听说过陈浅翳这个人,圆桌上响起一片窃窃私语,三两个凑在一起交头接耳,没一个人搭理陈浅翳。

    陈浅翳也不尴尬,自己倒了杯茶喝起来。

    她来不是为了迎合这些人的。

    “这不是陈公子嘛。”

    嘈杂中响起熟悉的声音,平和沉稳,又彬彬有礼。

    来了!陈浅翳赶紧放下茶杯。

    “陆公子。”陈浅翳报以礼貌的浅笑,她抬手行礼,并未起身,“又见面了。”

    上次见面,还是在京兆尹衙门。

    “陈公子为何会在这里?”

    还是那道温和有礼的声音,却在最后一个字音落下后让所有人闭了嘴,花园里瞬间沉默了,只是一瞬又炸开了锅。

    来的人都知道,他们是收到了陆家的邀请且得了请帖才能来的。

    听陆公子这句话,似乎他并没有邀请陈浅翳。

    那陈浅翳又为何会在这里?

    他来干嘛?

    “光明正大进来的。”陈浅翳双手负在身后,是乐好音给她的请帖,她怕什么。

    “哦?”陆准忽地轻笑一声,他朝着陈浅翳走来,带着一股气息,一点点靠近她,“陈公子怎知我等今日在此聚会?”

    陆准在陈浅翳跟前两步停下。

    陈浅翳旁边那人见陆准过来了,猫着腰夹着衣摆很是迅速地滚到一边,他得让位。

    陈浅翳迎着陆准的疏远戒备的目光,嘴角一弯,反问道,“这是秘密吗?”

    她现在依然不确定,是乐好音给她下的套,还是陆准的鬼主意。

    ------题外话------

    有大事要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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