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迂腐凡心
众人的眼光一下落在了凌羽绯身上，甚至周围的人都远离了几步。
“你胡说！你凭什么说是我们阿傻！”三婶儿立马站出来，和那人对峙。
“我脑袋中确实有那么一幅画面，可是我不知道怎么给大家看。”那位大叔也苦笑不已，他其实也不想指认凌羽绯。
“你说说，什么样！你要敢乱说，我打死你！”马大爷也走出人群，站在一旁凶恶的盯着那大叔。
“我看到阿傻在大雨中一步一步走向红沙河里，水淹没到半腰！”大叔急忙说道，三婶儿几人也都沉默了。
确实有这么一幕，是那次阿傻负气出走，想投河自尽那次，三婶儿在现场，回去后只把这事儿告诉了村长几人，可其中并没有这位大叔。
“我不管！谁也不能动阿傻！”三婶儿突然抱住了凌羽绯，尖声大喊。
此时林阳也走了过来，默默地站在凌羽绯前面，护住了她。
“师尊，有我在。”林阳温柔的声音在凌羽绯脑海中响起。
看了一眼面前的林阳，凌羽绯没说话，还是淡漠的看着前方的人群。
“阿傻，我来问你，你是否会武功？”这时，老村长走到凌羽绯面前，面色凝重。
“应该算会吧。”凌羽绯想了一下，淡淡的回了一句。
“那就没错了！我早年听说过，练武之人身体中蕴含的能量更多，很多神灵大人都喜欢挑选这种人做祭品！”老村长看着凌羽绯，心中苦涩。
“神灵？”凌羽绯略带嘲讽的笑了一下，随后摇摇头，不再言语。
“大胆！”几个老人杵着拐杖，满脸怒容的看着凌羽绯。
“你这女娃子！岂敢不敬神！”其中一个老人老脸胀的通红，质问凌羽绯。
“哼，要不是你去红沙河瞎逛，河神大人怎么可能会发现你练武，怎么会要来我们林家村！”
“就是，现在我们变成这样，都是她害的！”
“我早就看她不对劲，整天神神秘秘的，说不定就是来我们村避难的！”
“把她抓起来！三天后献给河神大人！”
一个个声音不断从人群中响起，都是那些和凌羽绯不太熟，却又极为迷信的人。
“住口！”
一声怒吼，林阳愤怒的看着这些平日里和和气气的大叔大婶。他难以置信，为什么人心的转变如此之快。
“小阳，你这样护着她，难道想害死我们所有人吗！”
“林阳，闪开，就算是你女人，我们也要把她献给河神大人！”
林阳默默的往上一步，站在了凌羽绯和三婶儿前。
“我看谁敢动，有我在，谁也别想伤害她！”
一群人立马不乐意了，纷纷推搡着朝林阳这边涌来，二壮爸爸几个平时和林阳一家比较相熟的赶紧阻拦，现场变得一片混乱。
“够了！”这时，村长一声怒吼，镇住了所有人。
“阿傻在村里大半年了，平时也会帮各位做点事，她可曾害过你们？可曾吃你们家东西了？现在这个样子，成何体统！”村长的脸涨得通红，愤怒的吼道。
人群渐渐安静，走回各自的位置，不像刚才一般激动。
三婶儿早已泣不成声，死死的护住凌羽绯。
“好了三婶儿，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凌羽绯的手拉着三婶儿，温柔的劝道。
对这个待自己如亲女儿一般的中年妇女，凌羽绯很是尊重。
“我的孩子啊…你的命怎么那么苦啊！”三婶儿流着眼泪看着凌羽绯的俏脸，失声道。
“可是村长，河神大人怎么办！它点明让阿傻做祭品！”这时，一个大叔出言提醒。
“哼！大不了跟它拼了！绝对不能交出阿傻姐姐！”二壮跳了出来，他还小，并不太了解这些。
“孽畜！你岂敢反抗神灵！”台上的一个老人愤怒的拿起一根拐杖，直接朝二壮扔去。
“好了！别吵了！”见局面又要混乱，村长只好站了出来。
“既然大家争论不休，拿不定主意，那就按村里的老规矩，同意交出阿傻的人，站右边，不同意的人站左边。”
人群渐渐沉默，好像谁都不想第一个站队。
“哼，还等什么？难不成大家都要陪阿傻一起死不成！”最终一个老太太冷哼一声，随后缓缓朝右边走去。
有了一个人带头，其他人也慢慢向右边走去，好像带头的不是他们，心里能好受一些似的。
“放开我！我要去阿傻姐姐那边！你们这群坏人！”一个小女孩哭着喊道，平时都是凌羽绯陪她过家家，现在怎么能把阿傻姐姐交给那个河神大人？
可是年幼的小女孩却被父母捂住嘴巴，随后拖到了右边。
最后，凌羽绯这边除了林阳，三婶儿，二壮一家等等寥寥数人，其他人都去了另一边。
“你们！”村长见到这一幕，心头一痛，可是又无可奈何。
“村长，注意你的立场，你代表的不仅仅是你自己，你别忘了，你还是林家村的村长！你要为全村人负责！”身后一个老人冷冷的出声。
村长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原本挺直的后背变得佝偻，整个人好像突然老了许多。
他曾为林家村立下过很多规定，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村里人，可现在在大势面前，却也是不得不弯腰。
“从今日起，老夫不再担任林家村的村长，你们自己决定吧。”沉默了一会儿，慢步走下台去，村长自觉已经不适合再做村长了。
“女娃子，老夫对不起你。”村长一步步走到了凌羽绯面前，微微躬身。
“村长的关心，阿傻知道，谢谢。”凌羽绯也是微微低头，回了一礼。
老村长点了点头，看了看一旁哭泣的三婶儿和面色复杂的林阳，微微一叹，自己一个人走回村里的家中。
在众人的沉默中，村长消失在了视野里。
“好了，既然林建不再担任村长，就由老夫暂任村长一职。”村长身后那位老人说道，他也是村里资历很老的几位之一。
“既然各位已经做出了决定，那就…”
“等等，我有话说！”一道声音打断了老人的讲话。
“林阳，你有何话说？”那位老人皱眉看着林阳。
“其实各位叔叔婶婶不用过于惊慌，我的师…我的阿傻其实很厉害的，说不定可以打败那个河神！”
凌羽绯在后面听的眉毛一跳，我什么时候成你的了？
“放肆！还嫌惹得乱子不够多吗！”这时，台上的老人怒吼，觉得林阳太过无理取闹。
“就是，凭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打得过河神大人！”
“小阳啊，你这样包庇阿傻，不是要了我们的命吗！”
人群中立马有人附和。
林阳刚想再出口解释，就听到凌羽绯的声音传来：“好了林阳，够了。”
林阳听了也默默点头，传音道：“怎么样师尊，那个河神有把握吗？”
“杂鱼而已。”凌羽绯冷淡的回了一句。
林阳听了心中大定，便也不再说话了。
“好了，这事儿就这样吧！还有三天的时间，劳烦阿傻姑娘就留着村里，莫要走动。”最后，那位老者宣布，做出了决定。
众人渐渐散去，有的人抱着愧疚的眼神看了看阿傻，有的人则默默的低下了头。
“叔，谢谢你们了。”林阳看着自己身边的二壮爸爸等人。
“小阳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怎么能看到你媳妇就这样死了呢！”林树的爸爸满不在乎的说道。
“叔你可别乱说！”林阳看了一眼微笑的凌羽绯，赶忙阻止。
“不过现在这事儿也难办了啊，河神大人要是来了，我们也没办法。”二壮爸爸苦着脸，思索着方法。
“各位叔，别这样说，我们不会有事的。”林阳倒是极为可观。
“还不会有事！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阿傻都要被当成祭品了！”一旁的三婶儿却哭着打向林阳。
一群人只有连劝带哄的先把三婶儿稳住，随后也满带愁容的离去。
“三婶儿，我们也回家吧。”凌羽绯拉起三婶儿的手，柔声说道。
哭着点了点头，凌羽绯和三婶儿一起回家了，林阳则淡定的朝家走去，师尊居然都说了杂鱼而已，自己还需要担心什么？
不过今天发生的事情还是给了林阳巨大的感触，凡人始终是凡人啊。
……
夜晚，林阳正在房里打坐，却听见一阵阵敲门声。
“这时候了，还有谁？”林阳想道，随后小心的走到了门口。
打开房门，就看到三婶儿鬼鬼祟祟的站在门口，手中不断跟林阳比手势，示意他出去。
凌羽绯此时也在屋里打坐，感知到三婶儿在黑暗中，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进入房中，以为她是要拿什么东西，没有理会。
结果那道黑影蹑手蹑脚的走到凌羽绯面前，然后一个麻袋向她套去。
“三婶儿，你这是在干什么？”凌羽绯一个闪身出现在了三婶儿身后，哭笑不得。
“哎哟孩子，你怎么醒了！快跟我走吧！我用麻袋装着你，就说是去山上挖东西！”三婶儿焦急的解释，生怕凌羽绯不懂。
林阳此时也尴尬的出现在房门口，他是三婶儿找来的帮凶。
凌羽绯狠狠的瞪了林阳一眼，随即温柔的向三婶儿说道：“我要是走了，那个河神真的来林家村，村民怎么办呢？”
三婶儿听罢，沉默不语。
凡心终是迂腐，谁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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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你凭什么说是我们阿傻！”三婶儿立马站出来，和那人对峙。
“我脑袋中确实有那么一幅画面，可是我不知道怎么给大家看。”那位大叔也苦笑不已，他其实也不想指认凌羽绯。
“你说说，什么样！你要敢乱说，我打死你！”马大爷也走出人群，站在一旁凶恶的盯着那大叔。
“我看到阿傻在大雨中一步一步走向红沙河里，水淹没到半腰！”大叔急忙说道，三婶儿几人也都沉默了。
确实有这么一幕，是那次阿傻负气出走，想投河自尽那次，三婶儿在现场，回去后只把这事儿告诉了村长几人，可其中并没有这位大叔。
“我不管！谁也不能动阿傻！”三婶儿突然抱住了凌羽绯，尖声大喊。
此时林阳也走了过来，默默地站在凌羽绯前面，护住了她。
“师尊，有我在。”林阳温柔的声音在凌羽绯脑海中响起。
看了一眼面前的林阳，凌羽绯没说话，还是淡漠的看着前方的人群。
“阿傻，我来问你，你是否会武功？”这时，老村长走到凌羽绯面前，面色凝重。
“应该算会吧。”凌羽绯想了一下，淡淡的回了一句。
“那就没错了！我早年听说过，练武之人身体中蕴含的能量更多，很多神灵大人都喜欢挑选这种人做祭品！”老村长看着凌羽绯，心中苦涩。
“神灵？”凌羽绯略带嘲讽的笑了一下，随后摇摇头，不再言语。
“大胆！”几个老人杵着拐杖，满脸怒容的看着凌羽绯。
“你这女娃子！岂敢不敬神！”其中一个老人老脸胀的通红，质问凌羽绯。
“哼，要不是你去红沙河瞎逛，河神大人怎么可能会发现你练武，怎么会要来我们林家村！”
“就是，现在我们变成这样，都是她害的！”
“我早就看她不对劲，整天神神秘秘的，说不定就是来我们村避难的！”
“把她抓起来！三天后献给河神大人！”
一个个声音不断从人群中响起，都是那些和凌羽绯不太熟，却又极为迷信的人。
“住口！”
一声怒吼，林阳愤怒的看着这些平日里和和气气的大叔大婶。他难以置信，为什么人心的转变如此之快。
“小阳，你这样护着她，难道想害死我们所有人吗！”
“林阳，闪开，就算是你女人，我们也要把她献给河神大人！”
林阳默默的往上一步，站在了凌羽绯和三婶儿前。
“我看谁敢动，有我在，谁也别想伤害她！”
一群人立马不乐意了，纷纷推搡着朝林阳这边涌来，二壮爸爸几个平时和林阳一家比较相熟的赶紧阻拦，现场变得一片混乱。
“够了！”这时，村长一声怒吼，镇住了所有人。
“阿傻在村里大半年了，平时也会帮各位做点事，她可曾害过你们？可曾吃你们家东西了？现在这个样子，成何体统！”村长的脸涨得通红，愤怒的吼道。
人群渐渐安静，走回各自的位置，不像刚才一般激动。
三婶儿早已泣不成声，死死的护住凌羽绯。
“好了三婶儿，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凌羽绯的手拉着三婶儿，温柔的劝道。
对这个待自己如亲女儿一般的中年妇女，凌羽绯很是尊重。
“我的孩子啊…你的命怎么那么苦啊！”三婶儿流着眼泪看着凌羽绯的俏脸，失声道。
“可是村长，河神大人怎么办！它点明让阿傻做祭品！”这时，一个大叔出言提醒。
“哼！大不了跟它拼了！绝对不能交出阿傻姐姐！”二壮跳了出来，他还小，并不太了解这些。
“孽畜！你岂敢反抗神灵！”台上的一个老人愤怒的拿起一根拐杖，直接朝二壮扔去。
“好了！别吵了！”见局面又要混乱，村长只好站了出来。
“既然大家争论不休，拿不定主意，那就按村里的老规矩，同意交出阿傻的人，站右边，不同意的人站左边。”
人群渐渐沉默，好像谁都不想第一个站队。
“哼，还等什么？难不成大家都要陪阿傻一起死不成！”最终一个老太太冷哼一声，随后缓缓朝右边走去。
有了一个人带头，其他人也慢慢向右边走去，好像带头的不是他们，心里能好受一些似的。
“放开我！我要去阿傻姐姐那边！你们这群坏人！”一个小女孩哭着喊道，平时都是凌羽绯陪她过家家，现在怎么能把阿傻姐姐交给那个河神大人？
可是年幼的小女孩却被父母捂住嘴巴，随后拖到了右边。
最后，凌羽绯这边除了林阳，三婶儿，二壮一家等等寥寥数人，其他人都去了另一边。
“你们！”村长见到这一幕，心头一痛，可是又无可奈何。
“村长，注意你的立场，你代表的不仅仅是你自己，你别忘了，你还是林家村的村长！你要为全村人负责！”身后一个老人冷冷的出声。
村长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原本挺直的后背变得佝偻，整个人好像突然老了许多。
他曾为林家村立下过很多规定，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村里人，可现在在大势面前，却也是不得不弯腰。
“从今日起，老夫不再担任林家村的村长，你们自己决定吧。”沉默了一会儿，慢步走下台去，村长自觉已经不适合再做村长了。
“女娃子，老夫对不起你。”村长一步步走到了凌羽绯面前，微微躬身。
“村长的关心，阿傻知道，谢谢。”凌羽绯也是微微低头，回了一礼。
老村长点了点头，看了看一旁哭泣的三婶儿和面色复杂的林阳，微微一叹，自己一个人走回村里的家中。
在众人的沉默中，村长消失在了视野里。
“好了，既然林建不再担任村长，就由老夫暂任村长一职。”村长身后那位老人说道，他也是村里资历很老的几位之一。
“既然各位已经做出了决定，那就…”
“等等，我有话说！”一道声音打断了老人的讲话。
“林阳，你有何话说？”那位老人皱眉看着林阳。
“其实各位叔叔婶婶不用过于惊慌，我的师…我的阿傻其实很厉害的，说不定可以打败那个河神！”
凌羽绯在后面听的眉毛一跳，我什么时候成你的了？
“放肆！还嫌惹得乱子不够多吗！”这时，台上的老人怒吼，觉得林阳太过无理取闹。
“就是，凭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打得过河神大人！”
“小阳啊，你这样包庇阿傻，不是要了我们的命吗！”
人群中立马有人附和。
林阳刚想再出口解释，就听到凌羽绯的声音传来：“好了林阳，够了。”
林阳听了也默默点头，传音道：“怎么样师尊，那个河神有把握吗？”
“杂鱼而已。”凌羽绯冷淡的回了一句。
林阳听了心中大定，便也不再说话了。
“好了，这事儿就这样吧！还有三天的时间，劳烦阿傻姑娘就留着村里，莫要走动。”最后，那位老者宣布，做出了决定。
众人渐渐散去，有的人抱着愧疚的眼神看了看阿傻，有的人则默默的低下了头。
“叔，谢谢你们了。”林阳看着自己身边的二壮爸爸等人。
“小阳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怎么能看到你媳妇就这样死了呢！”林树的爸爸满不在乎的说道。
“叔你可别乱说！”林阳看了一眼微笑的凌羽绯，赶忙阻止。
“不过现在这事儿也难办了啊，河神大人要是来了，我们也没办法。”二壮爸爸苦着脸，思索着方法。
“各位叔，别这样说，我们不会有事的。”林阳倒是极为可观。
“还不会有事！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阿傻都要被当成祭品了！”一旁的三婶儿却哭着打向林阳。
一群人只有连劝带哄的先把三婶儿稳住，随后也满带愁容的离去。
“三婶儿，我们也回家吧。”凌羽绯拉起三婶儿的手，柔声说道。
哭着点了点头，凌羽绯和三婶儿一起回家了，林阳则淡定的朝家走去，师尊居然都说了杂鱼而已，自己还需要担心什么？
不过今天发生的事情还是给了林阳巨大的感触，凡人始终是凡人啊。
……
夜晚，林阳正在房里打坐，却听见一阵阵敲门声。
“这时候了，还有谁？”林阳想道，随后小心的走到了门口。
打开房门，就看到三婶儿鬼鬼祟祟的站在门口，手中不断跟林阳比手势，示意他出去。
凌羽绯此时也在屋里打坐，感知到三婶儿在黑暗中，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进入房中，以为她是要拿什么东西，没有理会。
结果那道黑影蹑手蹑脚的走到凌羽绯面前，然后一个麻袋向她套去。
“三婶儿，你这是在干什么？”凌羽绯一个闪身出现在了三婶儿身后，哭笑不得。
“哎哟孩子，你怎么醒了！快跟我走吧！我用麻袋装着你，就说是去山上挖东西！”三婶儿焦急的解释，生怕凌羽绯不懂。
林阳此时也尴尬的出现在房门口，他是三婶儿找来的帮凶。
凌羽绯狠狠的瞪了林阳一眼，随即温柔的向三婶儿说道：“我要是走了，那个河神真的来林家村，村民怎么办呢？”
三婶儿听罢，沉默不语。
凡心终是迂腐，谁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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