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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又是大雨

    乌云不知道什么时候笼罩在了整个万围城,天气闷热得打紧,像是在把人们放在一大口蒸锅里,慢慢的蒸煮。明明没有太阳,却落得满头大汗,不仅如此,闷得有些让人喘不过气来。袁文墨和周小遥加快了回去的速度,推着笨重的推车,在大街小巷里来回穿着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不远处的子车长茹和子车天瑜以及子车天乐一行人。

    “主子,先回去吧。”小芳抬头瞧了瞧天,云层密集,有些发黑,看上去很快就要下一场大雨,久久不能停。

    子车长茹望着二人忙碌得背影,望得有些出声,方才袁文墨同淑妃说得那一番话,一直在她耳畔回响,竟然令她这个养在深闺的公主,细细思起了“责任”二字。虽然不懂曾政事,但在宫中的传言,难免听闻得到吏部不忠的话语。

    子车长茹眼里浮现出淡淡的好奇的欣赏,不自觉的喃喃道“一个穷书生,怎可凭官吏之儿女从而瞧见官吏之过错…”袁文墨的话,如同敲击着钟鼓的木桩,在子车长茹耳畔边久久不散去。

    子车天瑜牵着子车长茹的手,啃着方才买的酸酸甜甜的冰糖葫芦,望着渐行渐远的二人,用稚嫩的童声道“姑姑和哥哥不要天女姐姐做的风车了吗?”说完看了一眼望眼欲穿的子车天乐,又补充道“若是天女姐姐走远了,就真的买不成风车了。”

    子车天乐虽然只有六岁,但是平凡里在宫中不受宠爱,于是养成了年纪轻轻就有些老气横秋,他牵着子车长茹的另一只手。想起方才淑妃的那件事,就觉得很是不爽,正在纠结要不要开口时,就听子车天瑜道“哥哥…难道这次我们也只能看着天女姐姐被别人白白欺负吗?”

    子车天瑜的声音带着点哭腔和失望,吸了吸鼻子,放下了手里的冰糖葫芦,眼里又泛起点点泪花,梗咽道“天女姐姐对我们可好了…又送给我小风车…别人今天才玩上的风车…我们早早就玩上了…还抱了瑜儿和乐儿哥哥,还和我们一起捉迷藏。”

    子车天乐闻言,脑袋拉得更低了,他盯着地面许久,极其委屈道“不是哥哥不想帮天女姐姐的忙…而是…而是…”说道这里,他心里酸酸的,鼻子也开始变得红红的,强忍着眼泪,想了想,还是把事实说了出来“而是…哥哥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就算哥哥去说,父皇他能信吗?就算此事是最受宠的大哥二哥去说,父皇也不一定能信。”

    子车天瑜眨巴眨巴着大眼睛,边啃着冰糖葫芦边道“好像好有道理哦…”说完同样拉耸着个小脑袋,沉默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淑妃魏莹的可恶之处,不仅如此,在后宫中作威作福作惯了,有些时候还把自己当成半个皇后。子车长茹想起了一桩旧事,小脸瞬间皱成了一团,眼里面隐隐藏着小火苗。若非此事,母后也不会一去不回,至今不知下落。子车长茹有一个姐姐,一个比她大五岁的姐姐。

    子车昂刚登基的那一年,受到了淑妃魏莹的挑拨。那时的子车昂帝位不稳,为了巩固地位,打算让只有十五岁的公主长姬,去梁国和亲。通往梁国之路,路途遥远,山路崎岖,要么是沙漠,要么是冻死人的大雪。她那个可怜的姐姐,本来就体弱多病,经不起折腾,途中想要逃跑,硬生生的被梁国和吴国的将士给抓了回去,最后竟然死在了半路上。此事发生后,皇太后也就是子车长茹的母后,借着给先皇守灵为由,一去不复返,只留下一座空落落的皇宫,留下一个途有伤心之地。

    虽说往事如过眼云烟,时间一长,这风吹一吹也就散了。可稍微扭扭头,大风一挂过,总会让你想起点什么来,子车长茹放慢了步子,两只手上软软的触感传来,这才想起了自己签了两个小崽子…两个娘亲,一个出生民间的李莲心,似乎也栽在淑妃的手上。

    想到这两个孩子在宫中的种种,子车长茹一瞬间竟然觉得同病相怜了起来,她加快了脚步,不想让她这两个侄子淋着雨感冒。牵着小手的那一边,身子往后仰了仰,明显有些不愿意。子车长茹扭头看着一脸不开心的子车天瑜,道“此事,姑姑我自有办法,定会还天女姐姐清白。”

    子车天瑜听后,睁着个大眼睛,望着子车长茹,啃着糖葫芦,接着三人又是一阵沉默,就这样花了钱雇了架马车,回宫去了。

    轰隆隆的雷鸣散成霹雳的那一瞬间,令人心惊胆颤,不由得被吓了一大跳。雷鸣闪电硬生生地把乌云给劈裂了,若是个胆小的瞧见此行此景,估计能给吓死。雷声轰鸣,大风狂啸,树枝被大风刮的有些摇摆不定。周小遥和袁文墨二人脱了鞋,双手抱膝,坐在床榻上,有些木讷的看着紧闭的房门。

    接着,又是一阵阵的怒雷和狂风,让二人难免有些后怕。“哗啦啦——”的一声,暴风雨瞬间席卷了整个万围城。暴雨顺垂屋檐而下,重重的砸在了石板路上,浅一些的地方,立刻形成了一个小水坑。要是地理位置不好,或者下水道不好的地方,瞬间就给你淹到脚踝处。

    周小遥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来了许多银子,放在了袁文墨眼前,示意让他点一点。袁文墨自然明白周小遥的意思,她一个异世的女子,怎可懂得这些,于是袁文墨边数边教周小遥。譬如拿起一个最小而且中间有洞洞的铜钱,放在周小遥的眼前,笑道“这个呢,就是一文钱。要一千文才能换一两银子,三文钱能买一串糖葫芦,还可以买小遥的小风车。”说完和善的冲周小遥笑了笑,随手拿起那两大锭银子,掂了掂,脸色骤然一变,嘴巴张得老大,半天没有合拢,惊愕道“这…这…”

    周小遥一脸疑惑,直勾勾的盯着袁文墨,道“这什么?这是多少钱??”

    袁文墨他惊讶的看着周小遥,本以为这一锭银子只有十两左右,可如今这么一掂,好像不止十两,估计有二十两!!这…怎么可能!!两个带着字画破风车就卖了四十两?!他袁文墨活这么大都还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呢!!有些不太敢相信,于是他有些结巴道“一…一会儿拿秤,称一称便知。”

    周小遥一脸不明所以然,脸上有些许的莫名,不过从袁文墨的脸色上可以猜得出来,这两大坨银子,应该值不少钱吧??周小遥歪着个脑袋,看着床铺上还有些散碎的银两,特别特别的小,一脸嫌弃的看着这些躺在床榻上的银两,指了指“你顺手把这些也数了吧。”

    袁文墨顺着周小遥的指尖看去,看着这些散碎的银两,心里面突然欣喜了起来,他这辈子第一次见这么多钱!!于是对周小遥投去一个佩服的眼光,随后心里一惊,几个破风车就赚了这么多??想想袁文墨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是周小遥神奇,还是老天爷在怜悯他们?正当袁文墨沉浸在掂银子的快乐之中时,外面突然“砰——”的一声,让袁文墨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心想不好!连鞋都还没有来得及穿,穿着一个单袜,就这样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周小遥见状,立刻询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文墨!快回来!外面下着大雨!你出去准会被淋湿的!”周小遥瞧着站在屋檐下一动不动的袁文墨,似乎看到了什么令人惊讶的东西,快速的翻下床,将泛黄的绣花鞋套在了自己脚上,缓缓得走了出去。

    雨被大风刮了些竟来,屋内瞬间泛起湿汝,周小遥闻着有些发冷湿润的空气,风那么一吹,竟然把雨带些到了她的身上。她歪着脑袋,半走了出去,心里瞬间一紧。

    是他……周小遥的睫毛微颤,呼吸似乎有那么一瞬间停住了。她瞪大双眼,瞧着在大雨中眼神空洞的子车辰,心里很不是滋味,难得的泛起了点点酸楚。紧接着,一股淡淡的焦味飘入了鼻腔,周小遥扭头,这才瞧见被累劈坏的袁家大堂,嘴巴不由自主的张大。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湿汝的空气中,似乎夹杂着子车辰身上的味道,她扭头,对上了他的视线。他神情颓废,脸色不是很好,浑身上下被雨水打湿,时不时的还有雨水顺着他的身上滴下。

    “哗啦啦——”的大雨,不停的下着,大风不停的刮着,吹得让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又一个的冷颤。可想而知,在雨中的某人的滋味,定是不好受。他眼神空洞,什么也没说,就这样静静的注视着露出半个身子的周小遥。

    一阵大风刮过,稀稀拉拉的雨水被吹到了周小遥的身上。庭院之中,那人眼神空洞,面色颓废,一言不发,就这样看来周小遥许久。周小遥也瞧了他许久,怕是有病,别指望她会原谅他,既然拱了别的女人,他就是别人的男人了。周小遥看着子车辰的眼神,瞬间很不友好,不仅有淡淡的厌恶,还有一丝恨意夹在在她清澈的杏眼里,她塌着一张脸,瞪着一双杏眼,给看了回去!

    他就知道欺负她,就知道为所欲为,想到啥就干啥,也不管别人愿不愿意!什么都只知道用强的!也不管别人的意愿!他只管自己舒服!从不管别人的感受!大雨中,子车辰显得有些可怜,衣衫全部湿透,水珠不断顺着他的下巴,衣袖,裤脚,和衣角不停的往下滴,脸色有些惨白,眼神及可怜又无助,不知道是不是周小遥的错觉,一刹间,她竟然觉得他眼眶有些微微泛红,可乌云蒙顶,天色昏暗,虽说是下午,可又些像傍晚,又怎可看得清?

    袁文墨仔细打量了着二人的神情,这才注意到子车辰身后站着的,是同样淋着雨的夜泽。黑衣男子眼神担忧,站在磅礴的大雨之中,手里握着一把纸扇,纸伞呈打开状,伸臂往前伸了些,僵在空中,自己丝毫没有打的意思。袁文墨瞧着如此神情的子车辰,以及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的周小遥,顿了许久,忽然悟了!他垂首含笑,点了点头,眼里难免浮现出了一丝失望之色,这心里忽然变得酸酸的。他抬头,颇有些羡慕之色的望着淋着雨的子车辰,踌躇了许久,又再三斟酌,最终还是选择开口,开口的那一瞬间,心里的苦涩之情瞬间波涛汹涌,席卷了他整个心头,可他知道有些东西不能强求,更何况是两情相悦呢,于是,他双手作揖道“辰王殿下,外面雨大,是否要进来一坐?”

    子车辰成还没来得及答话,只见周小遥脸色瞬间一变,气得直跺脚,瞪着一双布着血丝的杏眼,眉头一挑,凶道“不行!!”袁文墨和子车辰的表情均是一惊,她如此凶巴巴的样子,像是被惹急了的兔子,呲着牙继续凶道“有他的地方没我!有我的地方没他!!他是别人的男人了!”想着好像有哪里不对,立刻补充道“不行就是不行!”

    这里是袁文墨的家,周小遥想到这里…整个人一愣,好像没有自己说话的份…想起前些天和过去的种种,周小遥的脸色又变了好几个色,她木讷的望着子车辰。他眼神黯淡,不知道是不是冷得发抖,睫毛和下巴有些微颤,大雨之中,他失魂落魄,一向不怎么爱表露情绪的他,第一次直观地竟然能从脸上看出伤心欲绝着四个字,把周小遥看得一呆,心里一僵…手不自觉的捂上心口,这里的感觉…怎么这么怪异…比和他吵架的时候还要难受…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不!应该不会!不可能!周小遥的眼里又多了几丝厌恶,可和子车辰视线相对的瞬间,满满的厌恶瞬间化为了满满地愧疚和难受,明明就是他不对在先…自己这个感觉又是个怎么回事?

    袁文墨把左手插在右手的袖子里,把右手插在左手的袖子里,摇头一声叹息、

    子车辰的表情同方才又不一样了,难得的半垂着脑袋,脸色更加的惨白无力,他受伤的眼神不停的勾着周小遥内心的柔软之处,可周小遥的自尊心作祟,自然是不打算原谅他的,更别说跟他回去了。

    他失魂落魄的望着她,开口便是苦涩的味道在心里泛滥“遥儿…”

    他的声音,很轻,很低,还有些颤,不知道是不是冷的缘故,见她没有回应,他垂着脑袋,透骨酸心地瞧了袁文墨一眼,又瞧了瞧周小遥,用极其不愿的口吻,开口道“遥儿…他…比我好吗?”

    周小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假思索道“废话!比你好多了!”至少…他不会弄哭他…至少…他对自己相敬如宾,还没等周小遥在心里吐槽完,又听子车辰低着嗓子道“真的比我好吗…”

    周小遥闻言,整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心瞬间悬了起来,难受得打紧。她睁着一双大大的眼里,听他这么一问,心里瞬间空落落的,感觉很是难受。还未等她作答,又听他可怜兮兮地问道“遥儿心里可曾有我半分位置?”

    话音刚落地,脑海里浮现了和子车辰的种种,心里甜甜的也有,难受的也有,厌恶也有,她身子一僵,不知道如何作答,又听他道“遥儿的心中…是有袁公子…还是有我?”他的语气,很淡,听上去虽然满不在乎,只想讨个答案那么简单。可…眼神里的恳求是不会骗人的,周小遥被他这个眼神勾得心疼得厉害,一时间脑袋短路,想不起个所以然,也答不出个所以然。什么都不清楚,清楚的只有内心的酸楚,自己的心被眼前这个伤害她的男人勾动了一次有又一次,耳畔里再也没有什么磅礴的雨声,有的只是他的低声细语。

    她不答,他注视着她许久,半响,才开口道“若遥儿不喜欢…本王…不…我定不会为难你…”说完说话得嘴里皆是苦涩,心头如同被苦水浇了一般,甚是难受,他的声音更加的颤抖,他轻声道“既然是因我,将遥儿带到此处…此生不管遥儿身在何方…同谁喜结连理…我定会护着你…”说罢又用余光瞧了一眼袁文墨,淡淡道“既然袁公子对遥儿有恩…我定会待他不薄…遥儿万事随心即可…若不想回那个伤心地…就不必回…”他的话,似乎还有许多没有说完,二人对视了许久,大雨中,他颇风度翩翩的转身,连头都没有回一下,就这样踩着雨水离去。

    周小遥瞧见后,不由自主的伸手要去抓他,可惜他迈得步子很大,她自然是抓不到的。手伸出屋檐的刹那间,湿汝冰冷刺骨的感觉传来,让她不得不收回了自己的手。木讷的望着空落落的庭院半响,雨越来越大了,她心里面的苦水泛滥,一时没忍住,眼里什么时候包了一筐泪她也不清楚。她呆呆地看着空荡荡的庭院,心里空落落的感觉越来越重,难受得打紧…像是丢了什么一样…好怕再也找不回来了…红着的眼眶,滚烫的泪水滑落,忽然一整大风刮过,吹了些雨水到她的脸上,脸颊上雨水同眼泪夹在在一起,让她脑袋发昏发沉,有些分不清楚,视线早已被泪水模糊。越是这样,越是难受,越是无可奈何,越是心疼,越是无法直视自己的内心,越来越搞不清楚…这种滋味究竟是什么。

    袁文墨站在屋檐下半响,又是一声叹,又是一阵摇头,看着眼泪直掉的她,淡淡道“情这字,酸甜苦辣皆有…若二人皆是初尝,若不能及时瞧清自己的心意,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注定白忙活一场…”说罢,他又道“若是不能瞧清自己的心意…怕真是有缘无。,在到白头回首而看之时,怕是徒有悲伤…”说完袁文墨进屋了,又道“你尚且先好生想一想,莫要在老去之时,徒留遗憾和悲伤…也莫要后悔…”这话,袁文墨亲身体验过,当初的他就是没有认清自己的心意…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白忙活一场…若当初同小青梅提亲,或者私奔…现在的他们会不会过的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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