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 去你家
周汐岩完美的计划还是泡汤了。他原本吃完饭带白樱去看电影的，但是因为吃饭太晚，他们吃完饭后，就已经是晚上十点了。电影院也没有合适的场次了，周汐岩只好开车送她回去。
车子停在白樱家楼下，白樱拉开安全带，就要下车。周汐岩问她：“我有点渴了，能去你家喝口水吗？”
“车上不是有水吗？”白樱眼神瞥了一眼放在车座中间的那瓶矿泉水。
周汐岩把那瓶水扔到后面：“这瓶水不好喝。”
白樱笑了：“那我家的水就好喝了吗？”她看了他一会说：“你想上来就上来吧。”
周汐岩偷偷隐藏住自己想笑的表情，跟着白樱一起下了车。
他们上楼。进了房间门之后，白樱把包扔在沙发上，对周汐岩说：“水在厨房，你想喝什么就去厨房拿吧，我去换件衣服。”
周汐岩坐在她家里的沙发上，惬意地伸着手臂靠在后面。过了一会，白樱穿着前几天他来她家找她，她穿的那身蓝色的睡裙，出来了。也许是因为怕冷，又在外面加了一件薄毛衣外套。
白樱见他坐在沙发上，眼神直愣愣地看着自己，问他：“怎么了？”
周汐岩又转过头去：“没什么。”
白樱走到阳台处，拿着长长的晾衣杆，去够上面晾好的衣服。她睡裙的裙摆因此向上提了一点高度，周汐岩在后面看着她，眼神游荡在她小腿上细腻的肌肤。
白樱手上搭着衣服走过来，周汐岩说：“你过来。”
“怎么了？”
“你过来。”
白樱把手上搭着的衣服放在一边，向他走去，刚靠近周汐岩，就被他拉着坐在了他腿上。他双手扣着她的腰，白樱大惊，推着他的手臂：“你做什么啊？”
“别动，让我抱会。”
“你让我做旁边，哪有坐别人腿上的。”
“更正一下，我不是别人，我是你男朋友。”
“那也不行啊。”白樱推开了周汐岩的怀抱，微微站起来，坐在了旁边。但周汐岩很快又抱过来，他搂着她的腰，脑袋压在她软绵绵的胸前，深吸了一口她身上的那种淡淡的香气，整个人便安定下来了。
白樱刚想推着他的头，但看他一点动静都没有，也便放弃了。
“小白，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周汐岩难得地开始回忆起了往事。他一向都不是一个对过去记忆深刻的人，可关于白樱的过去，奇怪的是，每一个细节他都能记得很清楚。
“我倒现在都还能记得，你身上穿着的那件蓝白色校服。明明一点都不好看，却都能记得那么清楚。”
“刚见面的时候，你不爱说话，冷冷淡淡地，我以为你是觉得生疏。时间长了慢慢就好了。谁知道，十年过去了，你倒还是这样，一点都没变。就算变成我女朋友，也还是这个样子。”周汐岩靠在白樱身上，把玩着她细弱的手指。
“你记不记得，高考后，我爸非要送我出国读书。我不答应，他就把我关起来，不让我出去见人。后面实在没办法，只得妥协。到了快要开学的时候，我去机场，基本上所有的朋友都来送我，就你不去。我在机场等了你半天，把机票延迟，改签，也不见你过来。”
“你真狠啊，那么长时间的朋友，我都要走了，你连送送我都不愿意。”
白樱那天不是没有去。她一个人到了机场，又在机场门口折回来。
送周汐岩的人很多，不缺她这一个。更何况，她也不想亲眼见他推着行李箱，离开这里。
如果见不到分别，就能姑且认为没有分别了。也就不存在什么伤感了。
周汐岩继续说着：“我有时候真的搞不明白你在想些什么。你就像个一个谜一样，什么也都不跟我说。你家里的事也不跟我说。你爸爸喝醉酒之后打你的事，如果不是从你班里同学那里听来，我都根本不知道。”
大三的时候，周汐岩在美国认识的一个留学生，偶然得知，他是白樱的初中同学。周汐岩问他白樱之前是什么样子的。这才知道了，白樱没有妈妈，有一个极其不靠谱的爹，每次喝醉酒之后，就会打她。经常被打得鼻青脸肿地，带个口罩来上课。听说，打得最厉害的一次，直接把她从二楼摔了出去，在医院里养了半个月才回来继续上课。
周汐岩原以为听到的，无非只是白樱偷偷暗恋班里的哪个哪个小男生，却没想到，知道的却是这样一件事。
他说不清，那个时候的感觉是什么。只是觉得心里有口气闷闷地憋着。为什么要有人这样对她，她爹对她怎么能下那么重的手。自己跟她那么多年的朋友，她为什么从来不跟自己说过一句，从来不提过去的事情。
周汐岩当即就买了机票，回国去见白樱。他去了她们学校，在楼下等着她，问她，为什么从来没跟自己说过那些事。
白樱刚开始很诧异，问他，从哪里知道这些事情的。周汐岩一五一十地告诉她，又问她，为什么从来都不说。
白樱左右推辞着，显然不想提那些事，只说，已经过去了。
后来，周汐岩拉着她要去见她父亲，要和他当面对峙。白樱一直拖着他劝着他，不让他去。说他已经戒酒了，也不打她了。
周汐岩还是觉得不甘心，直到现在，他都不是很愿意让白樱回家。他跟她再三强调，如果，她爹再打她一次的话，一定要来告诉自己，他会让他去坐牢。必须坐牢，不能纵容他继续这个样子。
周汐岩的思绪仍沉浸在往事里，他现在静静地靠在白樱怀里，手指与她交缠，说道：“如果能早一点和你在一起就好了。”
“早一点认识你更好了，那样，我绝对不会让你爸爸打你。他要是敢打你，我就把他送到监狱里，你不要在那个家呆了，来我家，我养着你。我绝对不会让你受欺负的。”
周汐岩说的话，把白樱逗笑了。她靠在椅背上，想的却是，如果能晚一点认识周汐岩就好了。
晚一点认识他，自己也就不会那么狼狈。她不会每天挣扎在来自家庭的困境和学习的压力。最好，能在她工作之后，能靠自己一个人的力气养活自己的时候，再认识他。那样的话，她可能就会变得更自信一点站在周汐岩身边，也可能没那么冷淡了。
“我看看你的伤疤。”
知道那件事情之后，周汐岩非要看看她身上有没有伤疤。白樱不肯给他看，最后折衷告诉他，肩膀上有一个。
周汐岩从白樱身上起来，手就要去拉白樱的衣服。白樱挡着说：“伤疤早就没了，都那么多年了。”
“不可能，你让我看看。”
“别看了。”
“你怕什么，我是你男朋友。”周汐岩猛地扯了一下白樱的衣服，她半个圆滑的肩膀露了出来。周汐岩凑近了看，并没有看见什么伤疤。
白樱想把衣服拉回来：“都跟你说了，没有了。”
周汐岩阻挡住她的动作，又去拉她另一边肩膀的衣服。白樱低叫出声，这样下去，她的睡裙就快要掉下来了。
“别拉了，别拉了。”白樱扯着衣服：“伤疤在肩膀下面。”
她把另一边的衣服拉好，把右肩膀的衣服又往下拉了一点，周汐岩这才看见，在她肩膀下面，靠近胸部，有一条横着的长长的疤。
周汐岩的手指轻轻触碰着：“这是什么划的？”
“啤酒瓶子的碎玻璃。”她裸露着大半个肩膀，觉得有点别扭，给周汐岩看了一眼，就要拉上来。周汐岩却挡开她的手，头慢慢低了下来，嘴唇印在上面，轻轻地亲了一下。
肩膀下的那一小块皮肤开始发烫，白樱的耳根都是红的。她推着周汐岩，周汐岩却抱着她，从她伤疤处，一路向上蔓延着，亲吻她的肩膀，亲吻她细长的脖颈。再继而，亲吻她红起来的耳根。
周汐岩的身体半压在她身上，辗转反复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味道。白樱想推开他，身体却变得没有力气，手臂攀附在他身上，缓慢呼吸。
周汐岩亲吻她的嘴唇。手掌扣着她的后脑勺，温柔而缠绵地吻着她。
慢慢地，周汐岩亲吻她的动作变了一种味道。他很用力地压着她的肩膀，感觉自己体内的冲动和激情在不断翻滚。
周汐岩从没有过这种体会，仿佛下一秒欲望就会从头顶爆出来。然而周围暧昧的热度还在不断飙升，连衣服的摩擦声都仿佛带着火星一样。
周汐岩抚摸着她柔美的身体，急躁地脱着自己的衣服，白樱在他细细密密带着烫意的吻中，抬头说：“等等，等等。”
周汐岩没听：“不等了。我等不及了。”
“等等，今天不可以。”
“今天怎么就不可以。”
“这几天，我在来例假。”
周汐岩听到这句话，泄了气，郁闷地看着她：“第几天？”
“第二天。”
周汐岩更郁闷了，他紧紧地抱着白樱，咬着她的耳垂小声说：“完了之后，立马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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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在白樱家楼下，白樱拉开安全带，就要下车。周汐岩问她：“我有点渴了，能去你家喝口水吗？”
“车上不是有水吗？”白樱眼神瞥了一眼放在车座中间的那瓶矿泉水。
周汐岩把那瓶水扔到后面：“这瓶水不好喝。”
白樱笑了：“那我家的水就好喝了吗？”她看了他一会说：“你想上来就上来吧。”
周汐岩偷偷隐藏住自己想笑的表情，跟着白樱一起下了车。
他们上楼。进了房间门之后，白樱把包扔在沙发上，对周汐岩说：“水在厨房，你想喝什么就去厨房拿吧，我去换件衣服。”
周汐岩坐在她家里的沙发上，惬意地伸着手臂靠在后面。过了一会，白樱穿着前几天他来她家找她，她穿的那身蓝色的睡裙，出来了。也许是因为怕冷，又在外面加了一件薄毛衣外套。
白樱见他坐在沙发上，眼神直愣愣地看着自己，问他：“怎么了？”
周汐岩又转过头去：“没什么。”
白樱走到阳台处，拿着长长的晾衣杆，去够上面晾好的衣服。她睡裙的裙摆因此向上提了一点高度，周汐岩在后面看着她，眼神游荡在她小腿上细腻的肌肤。
白樱手上搭着衣服走过来，周汐岩说：“你过来。”
“怎么了？”
“你过来。”
白樱把手上搭着的衣服放在一边，向他走去，刚靠近周汐岩，就被他拉着坐在了他腿上。他双手扣着她的腰，白樱大惊，推着他的手臂：“你做什么啊？”
“别动，让我抱会。”
“你让我做旁边，哪有坐别人腿上的。”
“更正一下，我不是别人，我是你男朋友。”
“那也不行啊。”白樱推开了周汐岩的怀抱，微微站起来，坐在了旁边。但周汐岩很快又抱过来，他搂着她的腰，脑袋压在她软绵绵的胸前，深吸了一口她身上的那种淡淡的香气，整个人便安定下来了。
白樱刚想推着他的头，但看他一点动静都没有，也便放弃了。
“小白，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周汐岩难得地开始回忆起了往事。他一向都不是一个对过去记忆深刻的人，可关于白樱的过去，奇怪的是，每一个细节他都能记得很清楚。
“我倒现在都还能记得，你身上穿着的那件蓝白色校服。明明一点都不好看，却都能记得那么清楚。”
“刚见面的时候，你不爱说话，冷冷淡淡地，我以为你是觉得生疏。时间长了慢慢就好了。谁知道，十年过去了，你倒还是这样，一点都没变。就算变成我女朋友，也还是这个样子。”周汐岩靠在白樱身上，把玩着她细弱的手指。
“你记不记得，高考后，我爸非要送我出国读书。我不答应，他就把我关起来，不让我出去见人。后面实在没办法，只得妥协。到了快要开学的时候，我去机场，基本上所有的朋友都来送我，就你不去。我在机场等了你半天，把机票延迟，改签，也不见你过来。”
“你真狠啊，那么长时间的朋友，我都要走了，你连送送我都不愿意。”
白樱那天不是没有去。她一个人到了机场，又在机场门口折回来。
送周汐岩的人很多，不缺她这一个。更何况，她也不想亲眼见他推着行李箱，离开这里。
如果见不到分别，就能姑且认为没有分别了。也就不存在什么伤感了。
周汐岩继续说着：“我有时候真的搞不明白你在想些什么。你就像个一个谜一样，什么也都不跟我说。你家里的事也不跟我说。你爸爸喝醉酒之后打你的事，如果不是从你班里同学那里听来，我都根本不知道。”
大三的时候，周汐岩在美国认识的一个留学生，偶然得知，他是白樱的初中同学。周汐岩问他白樱之前是什么样子的。这才知道了，白樱没有妈妈，有一个极其不靠谱的爹，每次喝醉酒之后，就会打她。经常被打得鼻青脸肿地，带个口罩来上课。听说，打得最厉害的一次，直接把她从二楼摔了出去，在医院里养了半个月才回来继续上课。
周汐岩原以为听到的，无非只是白樱偷偷暗恋班里的哪个哪个小男生，却没想到，知道的却是这样一件事。
他说不清，那个时候的感觉是什么。只是觉得心里有口气闷闷地憋着。为什么要有人这样对她，她爹对她怎么能下那么重的手。自己跟她那么多年的朋友，她为什么从来不跟自己说过一句，从来不提过去的事情。
周汐岩当即就买了机票，回国去见白樱。他去了她们学校，在楼下等着她，问她，为什么从来没跟自己说过那些事。
白樱刚开始很诧异，问他，从哪里知道这些事情的。周汐岩一五一十地告诉她，又问她，为什么从来都不说。
白樱左右推辞着，显然不想提那些事，只说，已经过去了。
后来，周汐岩拉着她要去见她父亲，要和他当面对峙。白樱一直拖着他劝着他，不让他去。说他已经戒酒了，也不打她了。
周汐岩还是觉得不甘心，直到现在，他都不是很愿意让白樱回家。他跟她再三强调，如果，她爹再打她一次的话，一定要来告诉自己，他会让他去坐牢。必须坐牢，不能纵容他继续这个样子。
周汐岩的思绪仍沉浸在往事里，他现在静静地靠在白樱怀里，手指与她交缠，说道：“如果能早一点和你在一起就好了。”
“早一点认识你更好了，那样，我绝对不会让你爸爸打你。他要是敢打你，我就把他送到监狱里，你不要在那个家呆了，来我家，我养着你。我绝对不会让你受欺负的。”
周汐岩说的话，把白樱逗笑了。她靠在椅背上，想的却是，如果能晚一点认识周汐岩就好了。
晚一点认识他，自己也就不会那么狼狈。她不会每天挣扎在来自家庭的困境和学习的压力。最好，能在她工作之后，能靠自己一个人的力气养活自己的时候，再认识他。那样的话，她可能就会变得更自信一点站在周汐岩身边，也可能没那么冷淡了。
“我看看你的伤疤。”
知道那件事情之后，周汐岩非要看看她身上有没有伤疤。白樱不肯给他看，最后折衷告诉他，肩膀上有一个。
周汐岩从白樱身上起来，手就要去拉白樱的衣服。白樱挡着说：“伤疤早就没了，都那么多年了。”
“不可能，你让我看看。”
“别看了。”
“你怕什么，我是你男朋友。”周汐岩猛地扯了一下白樱的衣服，她半个圆滑的肩膀露了出来。周汐岩凑近了看，并没有看见什么伤疤。
白樱想把衣服拉回来：“都跟你说了，没有了。”
周汐岩阻挡住她的动作，又去拉她另一边肩膀的衣服。白樱低叫出声，这样下去，她的睡裙就快要掉下来了。
“别拉了，别拉了。”白樱扯着衣服：“伤疤在肩膀下面。”
她把另一边的衣服拉好，把右肩膀的衣服又往下拉了一点，周汐岩这才看见，在她肩膀下面，靠近胸部，有一条横着的长长的疤。
周汐岩的手指轻轻触碰着：“这是什么划的？”
“啤酒瓶子的碎玻璃。”她裸露着大半个肩膀，觉得有点别扭，给周汐岩看了一眼，就要拉上来。周汐岩却挡开她的手，头慢慢低了下来，嘴唇印在上面，轻轻地亲了一下。
肩膀下的那一小块皮肤开始发烫，白樱的耳根都是红的。她推着周汐岩，周汐岩却抱着她，从她伤疤处，一路向上蔓延着，亲吻她的肩膀，亲吻她细长的脖颈。再继而，亲吻她红起来的耳根。
周汐岩的身体半压在她身上，辗转反复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味道。白樱想推开他，身体却变得没有力气，手臂攀附在他身上，缓慢呼吸。
周汐岩亲吻她的嘴唇。手掌扣着她的后脑勺，温柔而缠绵地吻着她。
慢慢地，周汐岩亲吻她的动作变了一种味道。他很用力地压着她的肩膀，感觉自己体内的冲动和激情在不断翻滚。
周汐岩从没有过这种体会，仿佛下一秒欲望就会从头顶爆出来。然而周围暧昧的热度还在不断飙升，连衣服的摩擦声都仿佛带着火星一样。
周汐岩抚摸着她柔美的身体，急躁地脱着自己的衣服，白樱在他细细密密带着烫意的吻中，抬头说：“等等，等等。”
周汐岩没听：“不等了。我等不及了。”
“等等，今天不可以。”
“今天怎么就不可以。”
“这几天，我在来例假。”
周汐岩听到这句话，泄了气，郁闷地看着她：“第几天？”
“第二天。”
周汐岩更郁闷了，他紧紧地抱着白樱，咬着她的耳垂小声说：“完了之后，立马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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