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吃人不吐骨头
这一夜，叶小山如同提线木偶般被光头党一行牵着鼻子走。完全失去了人生自由。
凌晨四点左右，他被带到光头党生活的地方。这是城区郊野一处破旧的水泥楼房，从那残破的楼外瓷砖看，这栋楼起码有了五六十年历史，绝对是大灾难前的产物。
据说大夏国建立之前，人类文明无比的繁华，整个星球有两百多个国家，80亿人口。可惜一场天灾异变让人类几近灭绝，如今的大夏国只有5000多万人口，是方圆70万平方公里最大的势力。
叶小山非常向往大灾难前的和平时代。
有饭吃，有衣穿，想想就无比美好。
可惜，向往再好，整个世界也不会因此而改变。叶小山不得不面对接下来更为艰难的生活。
偷盗。
叶小山准备以死抵抗，若是自己真的做了，想必爸妈都不会原谅自己。记得爸爸年轻时很帅，有个城里的富家小姐要嫁给他，可爸爸选择了爱情，面对金钱的诱惑，依旧不为所动选择了一无所有跟自己同甘共苦的爱人。
爸妈虽穷。
可爸妈一直教导叶小山本分做人。如果一个人没了正义，丢了本分，活着远不如死去。
叶小山绝不会偷。
他被光头党一行安排了住宿，空旷的大厅里，好几个地铺，借着微弱的灯光，能看清通铺里躺着好几个孩子。叶小山进屋的动静让他们醒来。
“新来的？”
一个十五六岁，看上去很灵动的孩子等大人离去，主动跟叶小山打招呼。
“嗯。”
叶小山肚子又开始饿了，心里也难受无比，没什么兴趣聊天。可灵动少年却是自来熟的说道：“我叫邓全，两月前被他们骗进了组织，跟着他们混两个月了。”
叶小山看着他，又看了看周边其他孩子。
“你们都是被骗进来的吗？”
有人点头，也有人摇头，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沮丧道：“我不是。”他声音哽咽着说：“我爸爸欠了他们高利贷，我是被他们索要来抵账的。”
“欠了多少？”
“三块。我们一家五口实在没吃的，爸爸无奈下找他们借了三块，称了二十斤大米熬粥，可一月时间三块就变成了三十块。爸爸还不起高利贷，他们想让我妈妈做妓女，妈妈死活不从，他们就把我抢来抵账。”
叶小山很揪心。
“这群王八蛋，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人生才刚萌芽，光明的前程就这样被他们毁了。人性呢？”叶小山真想剖开那群人渣的心看看，他们简直猪狗不如。
“你叫啥名？”邓全揎起铺盖，热心道：“你没被子吧，这被子是我从废墟里淘的，跟我挤挤。”
“谢谢。我叫叶小山，很高兴认识你。”
几个孩子打开话匣，聊了很多。从他们口中得知，光头汉子名叫郑炯，是一名落魄武者，拥有三重武者实力，原本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随着恶名昭著，竟然集结了大批好吃懒做的手下，随着势力扩大，将偷鸡摸狗行业提升到放高利贷的层次。
不用说，叶小山也能想象郑炯一行借助高利贷的口号干了多少逼良为娼的勾当。
叶小山恨透了这群人。
可这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险恶时代，目前的他根本没有实力去反抗。心中渴望着力量，跟孩子们聊着天，聊着聊着叶小山睡着了，今天他经历了很多，实在又累又困。
睡梦中，叶小山梦见自己变得强大，英雄跟正义的化身，正要惩治郑炯一行恶人。可他变得强大了，郑炯却变得更加厉害，三招两式就将挑衅的叶小山打倒，棍棒加身……
叶小山的确被棍棒打醒的。
“起来，都给老子起来。我好吃好喝供着你们，不是让你们享福的。今天所有人必须给老子偷到三块钱以上的货物，眼睛放亮点，记得谁能偷谁不能偷，若谁惹了麻烦，老子就剁了他的手脚去乞讨。”
迷迷糊糊被打醒。
叶小山听到了郑炯训话。“咕噜噜”，他的肚子又响了起来，那剧烈的饥饿感再次席卷了所有思维。
“我饿……”
“草，一个子的收入都没有，竟然敢叫饿。”回答叶小山的是郑炯的竹茎。
邓全急忙拉扯叶小山的衣袖，“我们这里供住不供吃，想要吃的，得自己偷钱去买。”
叶小山傻眼，心中莫名愤怒。
“啪。”
又一竹茎抽在叶小山身上，“愣着干啥？二狗，看着这小子，教他机灵点，别惹了不该惹的人。”
叶小山被昨晚搭话男子带着出门，开始了今天的工作。
偷，是一门学问。
它不仅仅讲技巧，更关键的是选择目标。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时代，弱者只能选择弱者下手，若是不开眼的去选择强大武者为目标，绝对是找死行为。
叶小山饿的心慌，饿的难受，哪有心情听取二狗的传经授道。
二狗见他心不在焉，顿时火了，“你他妈的到底听不听？”
“我饿。”
“饿你妈个头。”
“我真的好饿。”
“草，找打是吧。”
二狗不耐烦的给了叶小山一巴掌，叶小山很愤慨，目光却是被路边几树刚谢花的野桃所吸引。也不管挨不挨打，叶小山两眼通红的冲向桃树。
“咔擦。”
他扳断树枝，扯下一个又一个指头大的野桃，饥不择食的将野桃塞进嘴里。
二狗傻了眼，“那能吃吗？”看着叶小山津津有味的吃相，他也摘个桃尝尝口味。
“吐吐……”
那又涩又苦的味道，让二狗悔恨不已，“你他妈是猪变的？”
不管二狗骂骂咧咧，叶小山继续进食，扯了一枝又一枝野桃，吃了一枚又一枚涩果，疯狂进食的模样将一旁观看的二狗吓傻了。
“神经病，肯定是神经病。”
足足四五十分钟，叶小山把七八树野桃都扯下吃了个精光。二狗望向他的目光都由鄙夷变成了震惊，由震惊变成了惊恐。“这他妈还是人么！那可是五六十斤涩桃啊，连核都不吐。”
“我……我吃饱了。”
五六十斤涩桃下肚，叶小山基本缓解了饥饿。将目瞪口呆的二狗叫醒。
“吃，吃完啦！”
“嗯。”
二狗好奇的摸摸叶小山丝毫不见鼓涨的肚子，“他娘的，你不是人。”骂骂咧咧，二狗带着叶小山朝城里走去，今天的工作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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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左右，他被带到光头党生活的地方。这是城区郊野一处破旧的水泥楼房，从那残破的楼外瓷砖看，这栋楼起码有了五六十年历史，绝对是大灾难前的产物。
据说大夏国建立之前，人类文明无比的繁华，整个星球有两百多个国家，80亿人口。可惜一场天灾异变让人类几近灭绝，如今的大夏国只有5000多万人口，是方圆70万平方公里最大的势力。
叶小山非常向往大灾难前的和平时代。
有饭吃，有衣穿，想想就无比美好。
可惜，向往再好，整个世界也不会因此而改变。叶小山不得不面对接下来更为艰难的生活。
偷盗。
叶小山准备以死抵抗，若是自己真的做了，想必爸妈都不会原谅自己。记得爸爸年轻时很帅，有个城里的富家小姐要嫁给他，可爸爸选择了爱情，面对金钱的诱惑，依旧不为所动选择了一无所有跟自己同甘共苦的爱人。
爸妈虽穷。
可爸妈一直教导叶小山本分做人。如果一个人没了正义，丢了本分，活着远不如死去。
叶小山绝不会偷。
他被光头党一行安排了住宿，空旷的大厅里，好几个地铺，借着微弱的灯光，能看清通铺里躺着好几个孩子。叶小山进屋的动静让他们醒来。
“新来的？”
一个十五六岁，看上去很灵动的孩子等大人离去，主动跟叶小山打招呼。
“嗯。”
叶小山肚子又开始饿了，心里也难受无比，没什么兴趣聊天。可灵动少年却是自来熟的说道：“我叫邓全，两月前被他们骗进了组织，跟着他们混两个月了。”
叶小山看着他，又看了看周边其他孩子。
“你们都是被骗进来的吗？”
有人点头，也有人摇头，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沮丧道：“我不是。”他声音哽咽着说：“我爸爸欠了他们高利贷，我是被他们索要来抵账的。”
“欠了多少？”
“三块。我们一家五口实在没吃的，爸爸无奈下找他们借了三块，称了二十斤大米熬粥，可一月时间三块就变成了三十块。爸爸还不起高利贷，他们想让我妈妈做妓女，妈妈死活不从，他们就把我抢来抵账。”
叶小山很揪心。
“这群王八蛋，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人生才刚萌芽，光明的前程就这样被他们毁了。人性呢？”叶小山真想剖开那群人渣的心看看，他们简直猪狗不如。
“你叫啥名？”邓全揎起铺盖，热心道：“你没被子吧，这被子是我从废墟里淘的，跟我挤挤。”
“谢谢。我叫叶小山，很高兴认识你。”
几个孩子打开话匣，聊了很多。从他们口中得知，光头汉子名叫郑炯，是一名落魄武者，拥有三重武者实力，原本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随着恶名昭著，竟然集结了大批好吃懒做的手下，随着势力扩大，将偷鸡摸狗行业提升到放高利贷的层次。
不用说，叶小山也能想象郑炯一行借助高利贷的口号干了多少逼良为娼的勾当。
叶小山恨透了这群人。
可这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险恶时代，目前的他根本没有实力去反抗。心中渴望着力量，跟孩子们聊着天，聊着聊着叶小山睡着了，今天他经历了很多，实在又累又困。
睡梦中，叶小山梦见自己变得强大，英雄跟正义的化身，正要惩治郑炯一行恶人。可他变得强大了，郑炯却变得更加厉害，三招两式就将挑衅的叶小山打倒，棍棒加身……
叶小山的确被棍棒打醒的。
“起来，都给老子起来。我好吃好喝供着你们，不是让你们享福的。今天所有人必须给老子偷到三块钱以上的货物，眼睛放亮点，记得谁能偷谁不能偷，若谁惹了麻烦，老子就剁了他的手脚去乞讨。”
迷迷糊糊被打醒。
叶小山听到了郑炯训话。“咕噜噜”，他的肚子又响了起来，那剧烈的饥饿感再次席卷了所有思维。
“我饿……”
“草，一个子的收入都没有，竟然敢叫饿。”回答叶小山的是郑炯的竹茎。
邓全急忙拉扯叶小山的衣袖，“我们这里供住不供吃，想要吃的，得自己偷钱去买。”
叶小山傻眼，心中莫名愤怒。
“啪。”
又一竹茎抽在叶小山身上，“愣着干啥？二狗，看着这小子，教他机灵点，别惹了不该惹的人。”
叶小山被昨晚搭话男子带着出门，开始了今天的工作。
偷，是一门学问。
它不仅仅讲技巧，更关键的是选择目标。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时代，弱者只能选择弱者下手，若是不开眼的去选择强大武者为目标，绝对是找死行为。
叶小山饿的心慌，饿的难受，哪有心情听取二狗的传经授道。
二狗见他心不在焉，顿时火了，“你他妈的到底听不听？”
“我饿。”
“饿你妈个头。”
“我真的好饿。”
“草，找打是吧。”
二狗不耐烦的给了叶小山一巴掌，叶小山很愤慨，目光却是被路边几树刚谢花的野桃所吸引。也不管挨不挨打，叶小山两眼通红的冲向桃树。
“咔擦。”
他扳断树枝，扯下一个又一个指头大的野桃，饥不择食的将野桃塞进嘴里。
二狗傻了眼，“那能吃吗？”看着叶小山津津有味的吃相，他也摘个桃尝尝口味。
“吐吐……”
那又涩又苦的味道，让二狗悔恨不已，“你他妈是猪变的？”
不管二狗骂骂咧咧，叶小山继续进食，扯了一枝又一枝野桃，吃了一枚又一枚涩果，疯狂进食的模样将一旁观看的二狗吓傻了。
“神经病，肯定是神经病。”
足足四五十分钟，叶小山把七八树野桃都扯下吃了个精光。二狗望向他的目光都由鄙夷变成了震惊，由震惊变成了惊恐。“这他妈还是人么！那可是五六十斤涩桃啊，连核都不吐。”
“我……我吃饱了。”
五六十斤涩桃下肚，叶小山基本缓解了饥饿。将目瞪口呆的二狗叫醒。
“吃，吃完啦！”
“嗯。”
二狗好奇的摸摸叶小山丝毫不见鼓涨的肚子，“他娘的，你不是人。”骂骂咧咧，二狗带着叶小山朝城里走去，今天的工作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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