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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清高派

    宝儿调整好情趣,整了整衣襟,拿着岳轻屏写好的长词走出屏风。

    “诸位公子,奴家的表妹小青姑娘亲自作了一首词献给各位品鉴一番。”

    话闭,台下哄闹的声音一静。

    “小青姑娘竟然也会作词?”一书生一拍手中的扇子好奇道。

    红楼梦里虽说才人颇多,但真正能够作出诗词的才女却少的可怜,除了头牌嫣儿,还真没听闻过有谁作出过不错的文词。

    “快快念来给我们听听,若是作的好了有赏钱,若是作的一般……嘿嘿,照样有赏钱。”一个肥头大耳的富商笑眯眯的大手一挥道,看样子无论怎样他都愿意打赏小青姑娘,以期盼获得青睐,再不济也能在这孔雀台秀一把豪气。

    由于词太长,宝儿没办法马上做出合适的唱调,于是命人送上古琴,一边弹拨,一边柔声念道:“嵊水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忽闻水上琵琶声……”

    声音配合着词的意境,忽而激情,忽而悲赋,台下自从第四句完结,已经变得鸦雀无声。

    这群读书人虽然不怎么出众,但见识还是有的,寒窗苦读数十载,每天都与文词打交道,自然一听就知道这首《琵琶行》不简单。

    众人脑海里面俱都浮现了一幅生动的画面,一个悲情的画卷徐徐拉开。

    在一个深秋的夜晚,几只客船停泊在嵊水江头,船篷里透出微弱的灯光。岸边的枫树上满是红叶,和水中芦荻的白花一起点缀着秋色。

    这时,一个青衫男子送客来到江边。主客登船饮酒,想驱走离别的悲凉,但谁也提不起兴致,连一句可以解闷的话也说不出来。推窗望去,寒江茫茫,水波不兴,一轮明月浸在江心,越发显得凄清。

    忽然,从水上传来动人心弦的琵琶声,青衫男子和他的朋友都听得入迷了。顺着声音找去,原来是一位独守空船的妇人,在用琵琶排遣自己的寂寞和哀愁。于是,诗人移船相近,邀请她过来相见,并且拨亮灯火,重新安排了酒宴。这妇人带几分羞怯,推辞着,“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盛情难却,这妇人终于开始了弹奏。先是转轴、拨弦、调音,很利索的三两声,虽然未成曲调,却已是脉脉含情了。每一根弦、每一个音,都压抑着、幽咽着,显出沉思的样子,好像在倾吐自己的失意。她的弹奏自然,没有一点矜持,没有一点做作,也没有一点取悦于人的意思,只是借琵琶来诉说自己的往事和心中无限的感触。她轻拢慢捻,左手的指法很能传情,又抹又挑,右手的动作十分准确。先弹了一首《霓裳羽衣曲》,紧接着又弹了一首《绿腰》。大弦嘈嘈,沉着而雄壮,宛如一阵急雨,小弦切切,细促而轻幽,宛如一片私语。嘈嘈切切交错着,就好像大珠小珠落玉盘一般……东舶西舫全都像着了魔力一样,沉浸在乐曲的余音里默默无言,只见江心的秋月闪着皎洁的清辉。

    琵琶女思忖着,迟疑着,把拨子插入弦中,站起来整理一下衣裳,从刚才的激动中恢复了常态。遂即说起自己的经历:她本是京城人,家在虾蟆陵下住,十三岁就学得一手好琵琶,列名教坊,属于第一部。她的演技曾使著名的琵琶师曹善才叹服,她的美貌曾引起武都名妓秋娘的忌妒。每当她演奏的时候,住在五陵一带的豪门子弟都争着给赏钱,一支曲子弹下来不知道要得到多少红绡。他们如痴如醉,一边听一边打拍子,镶金镶玉的云篦不惜打碎,鲜红的罗裙也沾了酒污。就这样,一月又一月,一年复一年,在欢笑中轻易地抛掷了自己的青春,不知不觉已经衰老,那些醉心于她的公子哥儿便抛弃她另寻新欢去了。她的门前冷落,不得不委身于一个重利寡情的商人,跟他离开长安来到这浔阳江边。丈夫经常外出经商,抛下她一个人在江口守着空船,只有绕船的月光和寒冷的江水为伴。每当深夜梦见年轻时的生活,不禁妆泪纵横,从梦中哭醒过来……

    众人沉醉,在这期间,浪荡的书生们和常年在外行走的富商们都被打动,为琵琶女的悲苦命运扼腕叹息。

    有几个富商打扮的中年人,目光闪烁,心里拷问着自己是不是最近太过冷落那些买回来的小妾了。

    旁边的丫鬟,包括走廊里侧耳倾听的红梦楼姑娘都以手掩面哽咽不止,不少甚至都已经抽泣出声,这词所讲的故事太过贴合她们的身份,自然感触比起旁人更深。

    忽然有人从沉思中惊起,手掌用力一拍桌子,大声喝道:“好词!”

    这一声大喝将所有人从琵琶行构造的意境中唤醒,所有人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纷纷感觉震惊不已。

    “这等佳词,恐怕有传世之姿!”一年龄稍大的中年学究感叹道,闭着眼,似乎还在回味着刚才词句的妙处。

    “没想到啊,小青姑娘的文才竟然如此之高,我等惭愧啊!”

    “是啊,我都觉得,这词足以入太乐令编簒的《词诗雨册》了!”

    “此时无声胜有声,这描写真的绝了,究竟怎样的文思,才能作出这样的词?”

    “哎?邓贤弟,刚才的琵琶行可记录下了?”

    “都写下来了,这首词要是传扬出去,恐怕会引起大风波啊!”

    “士林里的那些清高派也该开开眼了,不要整天装模作样自诩清白不沾风尘,岂不知真正的才女却就在这红尘之中!”

    “哼,这下子,那些清高派的穷酸们肯定会被打击的体无完肤!哈哈,想起来就好笑,待会借我抄一份,我要给我那臭脸堂哥看看……”

    ……

    听着台下议论,岳轻屏感觉身心舒爽,装完叉的感觉还是挺开心的,如此肯定能够吸引更多身具才气或者气运的男子过来。

    岳轻屏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名声如今算是打响了,就等着收获了!

    想到这里,她觉得这把火还不够烈,需想再加一把火才能形成燎原之势。

    岳轻屏起身,在一群丫鬟崇拜的眼神中走到屏风外的高台上。

    “是小青姑娘!”

    “我感觉我快要克制不住了,长的好看还有才华,小青姑娘,我能拥有你么?哎呦,卧槽,谁打我!”

    “别做梦了,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你长什么样子,小青姑娘,明明是我的人!”

    “我呸!谁敢跟老子抢,我……我一头撞死在你家门前!”

    岳轻屏向宝儿俏皮眨了眨眼睛,宝儿觉得这师尊一点都没有威严,忍不住噗嗤一笑,瞬间台上如同万花绽放,明媚的笑脸让台下的雄性都看呆了。

    这时候有个锦袍书生快步跑了过来,在众人诧异的眼光中翻上了台,朝着岳轻屏就冲了过去。

    一旁的丫鬟吓得惊叫出声,这红梦楼还是第一次有人这般莽撞的上台。

    台下侍立的龟公见状,顿时急了,他们可被交待过,一定要保护好台上的姑娘,可由于距离站的太远,想赶过去制服那书生已经来不及。

    “干什么呢?!要抢人么!”台下的其余人也急了,这个愣头青怎么就直接上孔雀台了,真不怕被龟公扫地出门啊!

    岳轻屏也以为这小子冲上来准没好事,没想到那书生接近之后停住脚步,先是长长作揖了一礼:“小子,邓艾拜见小青姑娘!”

    岳轻屏捂住嘴,睁大眼睛,故作萌态,声音也突然转化成萝莉音:“这位大哥哥,上台来干什么啊,差点吓到人家了呢~”

    台上的邓艾,宝儿和台下众人俱都身心一麻,这声音简直要命啊!

    台上的邓艾更加不堪,近距离的体香钻入他鼻息,再加上如此萝莉音,让他浑身控制不住的抖了一下,样子像极了男子撒完尿时不由自主的抖动身体一样,有些猥琐。

    宝儿内心无数个666飘起来,她当了这么多年的头牌,还第一次知道萝莉音这么致命,调教里教的顶多算媚音,可这真让她惊到了。

    台上赶来的两个龟公也都身体一僵,相视一眼,露出苦笑的神情。

    “你这毛头小子,上台做什么,吓到了宝儿姑娘和小青姑娘怎么办?!”两个龟公怒冲冲的走过来,一左一右架住了邓艾的胳膊,作势就要把他拉下去。

    “停!两位龟爷,反正你们也上来了,就让邓公子说完再走吧!”岳轻屏伸手止住两位龟公的动作,柔柔出声道,此刻声音又像极了久居高位的女王,声音冷酷却带有不容拒绝的味道,别有风味。

    “啊!!!”

    “受不鸟了!只听这小青姑娘的声音,我就有些控制不住!”

    台下一片狼嚎鬼叫,对于这种声音的免疫力几乎为零。

    邓艾弯了弯腰,潮红着脸道:“小青姑娘,你这《琵琶行》一出,肯定会引起士林中有些人的不满,他们可不能容忍一首传世之词出自红尘中人,肯定会千方百计的诬陷你,攻讦你,甚至会跑到这红梦楼找你的麻烦!”

    “胡说八道,我看你这邓子健是想趁机会亲近小青姑娘吧,那些士林的清高派虽说假清高,但如果见了小青姑娘的风姿一定会为其倾倒,献殷勤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找小青姑娘的麻烦?”

    “本人觉得你这邓子健也是小题大做了,好心提醒是假,特意想讨好小青姑娘是真吧!”

    “小青姑娘你放心,那些清高派的老顽固如果真的食古不化,我柳某肯定现在你这一边的!”

    “我,海大富在此发话了,谁敢找小青姑娘的麻烦,我让他在这邵天府吃不上盐!”

    ……

    “你们这群人呐,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为了追逐一姑娘竟然如此作态!”一个公子哥打扮的白脸男子俯首叹息,众人以为他不同一般,莫非是那清高派的人,就连岳轻屏闻言也看了他一眼。

    见到小青姑娘注视过来,他突然拍拍胸脯大声道:“小青姑娘你听着,我李郝哲也愿意守护小青姑娘不受那些穷酸烦扰!”

    众人都狂翻白眼,满脸鄙夷的看着李郝哲,得,这也是个哗众取宠的家伙。

    ……

    岳轻屏轻轻一笑,邓艾倒有意思,如此不确定的事情还冲上来特意提醒,也算是好心了。

    她根本不怕有人来找麻烦,反而希望来的越多越好,地位或者气运越高的人越好。

    “多谢邓公子提醒,小女子省得了!”

    声音轻柔动听,如同第一次上花轿娇羞的小媳妇儿。

    台下再次响起鬼哭狼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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