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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传第四章 墙头撒野

    见九霄月一脸迷惘,郭海天干笑了几声:“人有贵贱之分,宝石有稀易之别。价值连城者有之,分文不值也不在少数。”

    九霄月一颗心七上八下,不知这位债主要说出何种惊天动地的话来。他隐隐约约感觉到某种东西,一时却说不上口。

    “实不相瞒,”郭海天朝九霄月挥了挥手,“本货行让贵帮押运的是一批假玉石,说穿了就是普通的石头。”

    “普通的石头!”九霄月一声惊呼。

    郭海天满脸含笑。

    九霄月恍然大悟:怪不得郭海天听到宝石失踪时挺能沉得住气,不急着和漠北马帮翻脸,仅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报官吧”,没有出现九霄月设想的种种最坏的场面。

    如果郭海天隐瞒实情,完全可以向漠北马帮索取一笔为数不菲的赔额。

    “诚信乃是你我立足之本。”郭海天洞察出九霄月脸上的表情,坦诚地补充了一句。

    九霄月不禁对郭海天的为人由衷敬佩。

    感激涕零之余,九霄月心中不免打了个大大的问号:郭海天为何出巨资购买普通的石头,千里迢迢从南疆运至京城呢?

    郭海天没有主动告诉九霄月的意思,

    生意上的秘密,没有让外人知道的必要。

    九霄月并不在乎这个答案,反正,他已经不用再为赔偿之事伤脑筋,这就足够。

    压在心头多日的石头被郭海天移开,九霄月一阵轻松。虽然妻子至今没有下落,但阴霾笼罩的天空多少露出了一点亮光。

    九霄月回到马帮,只见女儿怔怔地守在门口等着他回来,脸上挂着泪花,好象刚刚哭过。

    望着相依为命的女儿,九霄月眼睛一阵酸楚。他蹲下身抱起女儿,金枝的小臂紧紧箍着父亲的颈项,仿佛一松开,爹爹就会象娘一样弃她而去。

    “枝儿,没事了,”九霄月既在安慰女儿,又在安慰自己,“往后爹既当爹又当娘,爱枝儿保护枝儿,不让枝儿吃半点苦,不让枝儿受丝毫委屈。“

    金枝没有出声,只是把脸紧紧贴在父亲的头部。

    九霄月连日来焦头烂额,身心极度交瘁。望着高高的院墙,活力重新回到九霄月的身上,多日未背女儿上墙头撒野了,趁着今日心情稍为舒畅,九霄月决定带着女儿飞一回,让她开心。

    九霄月将金枝移到背部,逗她:“女儿,抓紧了,爹带你学做蝴蝶飞。”

    女儿伏在九霄月的背上,双手将他的颈部箍得紧紧。九霄月托起金枝的双腿,腾地一个箭步蹿上了院墙。

    九霄月撒腿欢跑,金枝“咯吱”一声,九霄月知晓小女玩心已起,当下加速,只听得耳边风声呼呼作响,眼前景色恰如行云流水,从身旁飞越而过。

    九霄月跑得性起,施展轻功,在墙上蜻蜓点水般展翅滑翔,远远望去,恰如一对叠飞的蝴蝶,翩翩起舞。

    金枝一张小脸被风鼓吹得彤红,眼睛里却写满喜色,神气活现,一扫前几日的愁眉。跑了十圈,父女俩人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九霄月拉开喉咙,放声而歌:

    一个犁牛半块田,收也凭天,荒也凭天;

    粗茶淡饭饱三餐,早也香甜,晚也香甜;

    布衣得暖胜丝绵,长也可穿,短也可穿;

    草舍茅屋有几间,行也安然,待也安然;

    雨过天青驾小船,鱼在一边,酒在一边;

    夜归儿女话灯前,今也有言,古也有言;

    日上三竿我独眠,谁是神仙,我是神仙。

    金枝伏着爹爹背上,小小的胸膛不断起伏,九霄月略带嘶哑又不失慈爱的歌声一字一句地钻进金枝的耳朵,金枝只觉得眼睛酸溜溜的难受,她紧紧地咬着嘴唇,不让眼泪夺眶而出,这一刻,金枝只觉得她和爹爹的心贴得更紧了。

    一直以来,九霄月对漠北马帮宅子是风水宝地的师训持怀疑态度,在他执掌漠北马帮以来,从未见着有什么喜事从天而降,也未发过一笔意外横财,更不要说是鸿运滚滚来了。

    九霄月对自己的际遇忿忿不平,对所谓的师训更是深恶痛绝。早知如此,还不如典卖宅子移师前街和五大马帮有个一拼,哪怕碰个头破血流也比眼下徒添的担心和忧愁强个百倍。

    郭海天告诉他宝石的真相,他又庆幸未将宅子转让他人。危机意外化解重新燃起九霄月心底里的希望:好运不是不来,时辰未到而已。

    从墙上下来,九霄月劝慰女儿:“别怕,孩子,咱家祖坟冒着青烟呢,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九霄月领着金枝至祖宗牌位前,让女儿在祖宗牌位前磕了十个响头。

    九霄月心里默默祈求:“祖师爷,你们在天上看好了,这是俺的后代金枝,一个没娘的娃。祖师爷保佑孩子她娘快点回家吧。”

    九霄月深知自己的祈求只不过是一种美好的愿望罢了,要想找回妻子玉娘,必须得依靠他本人。

    松了一口气的九霄月开始琢磨起玉娘的不辞而别:玉娘紧跟着货车消失,更蹊饶的是在他马不停蹄赶回马帮之夜失踪。

    种种迹象表明玉娘并未遭遇不测,反是在安心地离开,这让九霄月心如刀绞。

    是何种原因促使一个为母的玉娘硬下心肠,离开深爱着她的丈夫和女儿呢?难道她算准了九霄月这夜会回帮中,所以她选择了提早离开?

    想到此,九霄月心痛更甚。

    想到玉娘,他不得不想到一个男人,一个年轻的男人。

    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在南疆随货车消失的其中一个马夫。年轻马夫复姓上官,名云端。

    最近一段时间,玉娘总是似有意又无意地对上官云端多了几分关注。

    一个突然对一个身强力壮的年轻男人上了心,是否另有隐情?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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