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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录:九华宴――疯狂

    【什么情况?】

    白小雕看着自己软乎乎的身子,一脸懵,他宁愿到处飘也不要变成小藤鞭好不好?!

    叫嚣半晌无人理会的白小雕只得规规矩矩的盘在九鸢腰侧,当然,他不规矩也不行,因为他根本动不了嘛~

    话说,这是九鸢任职后第一次出席九华宴,看着满场娇俏的女子有些局促。九鸢堪堪避过了凑上来的舞娘,别扭地转头看向龙问天,似乎是想求救。

    可那厢一向受舞姬欢迎的风流儿已经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温香软玉扑了个满怀。

    龙问天面色不善,察觉到九鸢的目光后,直想推开这些不识趣儿的女人。可碍于涂山季在场,一时竟无法发作,异常恼恨。

    “将军直盯着九鸢大人做甚?如此,我等可是要吃醋的。”女子笑嘻嘻的塞了一杯酒过去,满面含春,丝毫没有意识到九鸢与龙问天两人骤变的脸色,平日里太过放浪形骸,常年混迹风月场的舞姬在他这里竟也忘了察言观色。

    “放肆!”

    许是被撞破了心事,龙问天一把握住女人纤细的脖颈:“我与饲鲸阁主也是你可以拿来戏弄的?”

    “大、大人……”女子雪白的颈项上顿时青红一片,身子不住地挣扎着。

    “赫――赫赫――”

    【真不会怜香惜玉,生的再好看也是废皮!其实,长的也就这样儿吧?跟欢娄那个废物一样妖,合该让人当草包!】

    “认清自己的身份,”龙问天一把甩开女子,复又揽了其他人在怀,“滚!”

    九鸢侧目扫了一眼便将目光投向了别处,他想着自己应当是未曾暴露的,这龙问天大抵是被自己的容貌迷了眼。鸢尾一族向来柔美精致、男生女相也并不罕见,倒也不怕他发现什么。

    龙问天动作倒是挺快,转眼间身边又是一群莺莺燕燕,是以这场小小的闹剧并没有惊动什么人,可当事人的心里可就不像看起来这样平静了。

    男子?为何、为何偏偏是男子……

    酒宴开了半晌,九鸢觉得甚是无聊,便偏头打量着同样清冷的首席。

    【哎?是他?】

    见那人恹恹地垂着头默然不语,自始至终竟连一眼也未曾瞧过这大殿上旖旎的宴会,九鸢忍不住侧身询问:“支言大人可是身体不适?”

    “嘘――”支言不曾理会,倒是他身侧的秃小子凑了过来,“我家大人太累,已经睡了,阁主莫要唤他。”

    【丫的!这脑袋……真晃眼~】

    “……”九鸢嘴角抽搐了两下,撇过头去,心下想着:这监天阁主果然不凡,耳有疾到成了件本事。

    “大人可是还在计较方才的事?”见九鸢撇过头,秃子笑了,“在下倾君,监天阁刑使。还望大人海涵。”

    “倾君?”九鸢扫了一眼他标志性的脑袋,“你、你还真是……”

    “呵呵!”倾君也不在意,随意摸了两把,“方才那话是真心劝诫,凡事过刚易折,大人小心些才是。”

    “多谢!”九鸢笑着回了一声便各自饮宴去了,想着此人不错,方才的坏印象尽数抛到了脑后。

    “你、你会……刚刚那些人会怎样?”酒过三巡,九鸢突然发问。

    倾君一手支着脑袋,抿着嘴低笑:“怎么?九鸢大人是要替他们求情?”

    “或许他们对支言阁主有些许误会,如果因此而排除异己,只怕会让阁主的名声更加……”

    “误会?哪里有误会?”倾君靠在九鸢耳边低语,“都是真的。监天阁二十八道极刑、五行司、百兽场……大人知道吗?监天阁九根缠纹玄铁柱上的东西需要血肉滋养,你们鸢尾一族修的是兽道,驯兽饲灵;而我们玄蛇一族,修的是血契,嗜血喋肉。”

    九鸢皱着眉,悄悄拉开了与倾君的距离:“若有一天我落于阁下手中,还望能给个痛快。”

    【这话可真是……我到底为什么会来这种鬼地方?】

    倾君摇着头笑,不再理会九鸢的疏远,这种事他早就习惯了。

    千年来无数弹劾、联名,陷害、冤杀、凌虐、暗害……监天阁的罪行可算得上罄竹难书。但不论如何,监天阁始终存在,这海角说是监天阁的一言堂也不为过。可有多少人明白,这监天阁究竟……究竟是在为谁说话?

    “阿君,”支言揉了揉额角,半趴在桌子上,柔软的声线中透着疲惫,“几时了?”

    “累了吗?让卡契来接你回去吧。”倾君凑上去,抚着他的腰线来回揉捏,缓解疲劳。

    “也好。”少年微微颔首,起身径直穿过众人离场,甚至不曾向王姬请辞,也是有够嚣张的。

    “支言大人这是怎么了?可是日夜操劳,身子有碍?”涂山季侧着身子询问,面目上倒是担忧的很,真实想法又是如何倒是无处探寻。

    “无事,我家大人看不惯这些莺莺燕燕的旖旎情事罢了,谢王姬关怀!”

    倾君晒笑着,私下横了一眼底下蠢蠢欲动的众人,那些本想借机向涂山季“进言”的人,碍于监天阁一贯的作风也只得作罢。

    “监天阁主倒是好性情。”涂山季抿唇一笑,不再言语。

    座下九鸢盯着少年离去的方向暗自咋舌,看来这监天阁“一言堂”的名声果然非虚,嚣张到连王族也不放在眼里,怕是气数将近。

    “九鸢大人若是如此关心我家主人,倒不如跟上去瞧一瞧,我家阁主嫩的很,好吃着呢。”

    倾君随手取了九鸢桌上的米壶焯塞进嘴里,吃的无比认真。

    九鸢有些跟不上某人的思维,什么叫“我家阁主嫩的很”?这是把自家老大当成一盘儿菜了吗?看来传言说的没错,这监天阁的人没几个正常的,尽是些怪物。

    不等九鸢诽腹完,倾君又捞了一把吃食,活像饿死鬼脱胎。这货边吃还边砸吧嘴,一脸奇奇怪怪的表情:“呃――这就是你们的花肥啊,味儿……还不错。”

    “……”九鸢嘴角抽搐了几下,索性将盘子一并推给了这秃子,“刑使既喜欢,九鸢便送予大人了。”

    “啧啧啧!”倾君毫不客气地接了过来,一手摸着光秃秃的脑袋,笑言,“听闻鸢尾一族甚洁,以致成癖,本以为是传言呢,今日看来……倒是真的。”

    “又闻人界有凤凰,非梧桐不栖,非竹实不食,非醴泉不饮,你们……是不是有亲?”

    “啪!”九鸢一把拍开倾君凑上来的脑袋,掏出帕子嫌弃地擦了擦手:“刑使大人想多了,鸢尾一族并无洁癖,只是九鸢自个儿有私罢了。至于凤凰么,大人莫不是喝多了?鸢尾草本花植,凤凰是为飞禽,如何有亲?”

    “哈哈哈……”

    外面在不断的推杯换盏,觥筹交错间白雕渐渐恍惚起来……

    风百阁,风百阁――

    为什么?究竟为什么?!

    不管在何处、何时、何事……我永远都是被抛弃、被忽视的那一个。

    明明那么努力了,我想要的,真的不多……

    不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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