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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讥讽和不屑

    在这场旷世佳话里,陈虚这位驸马爷,原本就是个不被待见的男小三,他除了苦笑之外,还能做什么?

    直到后来……女儿陈惠福的出生,这才让陈虚又怒又气,回过了神来。----陈惠福出生的时候,薛大将军已经离京快两年了,而他又一直没有近过宁阳长公主的身子。那……那个野种,是从哪里来的?

    陈虚惊怒之下,派人秘密去查,这才知道妻子竟然在外面养了面首,而且……还不止是一个!

    那个贱人!

    平白给自己戴了一顶顶的绿帽子不说,而且还要让一个孽种,占据着陈家嫡女的身份!

    陈虚恨得不行,可偏偏那时宁阳长公主十分得势,他便是再恨,也只能隐忍不发,还需得在外面,处处维护那个贱人和她所生的小贱人。

    眼见陈虚如此上道,宁阳长公主越发得意,后来更是公然在她的长公主府里养起了面首……

    想到过去的那些屈辱愤怒……他也是男人啊!

    陈虚看着妻子的眼神,渐渐变了。

    有杀气一闪而过。

    倘若妻子一直记不起以前的事,对于陈家,对于他陈虚而言,或许是一桩好事……

    陈虚慢慢的举起了手,神情变得狰狞……

    就在此时,宁阳长公主突然睁开了眼睛,与他四目相对。

    陈虚迎上那双突然睁开的眼睛,心跳登时停滞了一下。“公主……”

    “夫君,你没睡吗?”宁阳开口,声音闷在帐子里,和从前相比,竟然有了种温柔和小意。“夫君,你在做什么?”她看着他高高抬起的手,嘴角带笑温柔的问道。

    这种温柔和小意,令陈虚停滞的心跳猛然恢复,急促跳动了数下。

    下一刻,他若无其事的放下手,扯过一旁滑落的被子,轻轻的盖在了妻子的身上,“仔细些,别着凉了。”

    宁阳长公主看着男人温柔的替她掖被子,突然笑了。“夫君,你对我真好……”

    只那笑里,终究藏着一丝讥讽和不屑。

    这个窝囊废……就算他发现了,又能如何?

    “谢谢夫君。”宁阳长公主故意向陈虚那边挪了挪,直到感受到那个男人僵硬的身子后,这才妩媚的笑了笑,闭上眼,重新睡去。

    果然是个没用的窝囊废,自己都躺在他身边了,他也不敢睡!

    耳边传来妻子悠长稳定的呼吸声,陈虚却突然觉得闷,胸口仿佛堵了一块石头,沉闷得喘不过气来。

    他干脆坐起身来,把纱帐掀起。

    已经是仲秋,到了夜间就有些凉意了。

    陈虚突然打了个寒颤----也不知道是因为冷的,还是因为……身边的这个女人。

    陈虚回头看去,恰好看到妻子翻身转了过来,吓得他忙躺好,再不敢乱动了。

    很快,芙蓉暖帐里,重新恢复了安静。

    陈虚的心情却无法平静,一个念头在她心头悄然升起:妻子真的失忆了么?

    他和宁阳虽然从未有过肌肤之亲,可二人毕竟是十多年的夫妻,哪怕平日里妻子对他再冷淡,某些细微之处他还是了解的。

    就比如刚才,妻子刚才的那一抹笑。

    明明是那样温柔的笑,可怎么看在他的眼里,却依旧感受到了讥讽和不屑?

    事情有些不对劲。

    妻子的失忆莫非是假装的?陈虚下意识不愿意这么想。

    可这个女人为什么要假装呢?

    那天在慈宁宫里,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

    一个月之后,就在宁阳长公主重得太后的欢心,又重新行走在慈宁宫,被人私底下尊称上一声长公主殿下之时,朝上突然传来了消息----已经多年未曾回京的薛大将军,年下即将归京!

    云微收到消息后,笑着睨了身旁的男人一眼。

    这厮果真深得她心,这事办得漂亮!

    周翊霆被这一睨,立刻挺直了腰杆,做出一副求表扬的模样来。“小野猫,这回的差事,爷办得不错吧?”

    “还行吧。”云微将手里剥开的橘子,塞到了他的嘴里,“甜吗?”

    这眼看就要入冬了,京城里早就没有了新鲜的橘子。

    云微手里的这个,还是临安城的灾民们念着她的好,特意从西子山上采摘来,又特意托人给她送来的。

    在周翊霆来之前,她曾尝了一颗,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

    想着独酸酸不如众酸酸,她便顺手也塞了颗在周翊霆的嘴里,周翊霆却面不改色的咽了下去。

    “不酸吗?”云微笑着问。

    “还好。”周翊霆回答。

    云微闻言皱了下眉头,顺手又剥了一个,心道:难道自己最先剥开的那个,刚好就是这批橘子里,最酸的那个?

    她应该没这么倒霉吧?

    云微剥开了橘子,刚要往嘴里放,又迟疑了一下,手腕一个转弯,手里的橘子,又进了周翊霆的嘴里。

    看着周翊霆面不改色的吞了下去,云微这才转身去了内室。

    倒不是她存心要让这厮来给她试毒,而是……人有三急嘛。

    云奚转身离开了,周翊霆则默默的放下了扶着桌沿的手,原本光洁的红木桌上,硬生生的留下了几个明显的手指印。哼,想他堂堂一当朝太子才不会怕酸呢,无论是再酸的橘子,都不能打倒他。

    暖秋十月,京城里,似乎风平浪静。

    满朝上下,似乎都在为太子周翊霆的大婚而做着准备。一时间,倒是没人出什么幺蛾子。

    而丰收的秋季,总是过得特别的快,等到天上开始飘着雪花的时候,人们这才发现,离过年已经不远了。

    除夕,这是一年之中最为重要的日子,哪怕是普通的老百姓,也要在年前采买上一些年货,故而天气虽然渐渐冷了起来,大街上却是越发的热闹了。

    这一日,因“失忆”而重新得到太后怜惜的宁阳长公主刚从宫里出来,便径直去了城东的某座别院。

    这几个月来,她一直在人前装着怪儿媳孝顺女,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去宠幸她的那些小乖乖面首们了。

    常言道,女人三十如虎,四十如狼。

    眼下正好三十多岁的宁阳长公主,正是如狼似虎一般的年纪,又哪里能忍上那么久?

    更何况,她和驸马陈虚,原本就是假夫妻。

    那个窝囊废,长得那么丑,哪里能做她的裙下之臣,入幕之宾?

    长公主的马车径直入了别院的侧门。

    车门刚被打开,几个年轻英俊孔武有力的面首,便蜂拥而来,将宁阳长公主抬到了温暖的内室之中。

    内室里,早已经烧好了地龙,铺上了厚厚的地毯,点燃了特别的迷香……

    “公主,让小人来伺候您……”

    “公主,薛怀伺候您更衣……”

    “公主,薛良给您揉揉腿,可好?”

    “公主……”

    几个平日里较为得宠的面首,全都涌了过来,人人巴结着,讨好于她。

    宁阳长公主十分满意他们的表现。当然了,她更为满意的……是他们口口声声的唤着她为“公主”,这让她似乎又回到了从前那风光无限的日子了。

    很快,面色潮红宁阳长公主便春心萌动,衣衫不整的和几个面首寻欢作乐了起来……

    而那些个被送来此处的面首,人人都经过特殊的调教,个个都是调情的高手。很快,那屋内旖旎的春光,惹得留在门口伺候的几个贴身侍女,人人都红了脸酥了身,只恨不得也跟进去服侍一场才好。

    就在宁阳长公主春风得意,正打算宠幸某个面首时,别府的大管教目不斜视的推开了房门。

    “殿下,薛大将军入京了。”

    只一句“薛大将军”,便让面色潮红的宁阳长公主双眼发亮,手中的动作,下意识的加重了几分,疼得她手中的某个面首,无限娇羞的闷哼了一声:“殿下,你好……”

    坏字尚未出口,宁阳长公主已经一把推开了他,满面喜色的问道:“薛郎如今在哪里?”

    ……

    薛绍轻车简从回到京城。

    此刻,他站在陌生又熟悉的繁华街道上,神情有些复杂。

    离京快二十年了……

    原本,他此生是不打算再回这个伤心地了。

    可月余前,身在边关的他,突然接到了一封信,一封故人之女寄去的信。

    在看过那封信之后,薛绍义无反顾的上了折子,回京面圣。

    “将军。”在他身后的某个随从突然指着一旁的一家卖首饰的铺子说道,“您不是说要为那位姑娘带些见面礼吗?您看,那间铺子可好?”

    薛绍抬头看了过去。

    奇珍楼?

    他皱了下眉头,仿佛记起这似乎是京城里最大最有名的一家卖珠宝珍玩的店铺了。

    也罢,就去看看吧。

    听说,开年后那孩子就要出阁了,他这个做世叔的,总不好空手去见她。

    买些精美的首饰送去,也算是为那孩子添妆了。

    这么想着,薛绍抬脚就往奇珍楼而去。

    奇珍楼开在热闹繁华的西街,能享誉京城多年,自然是有些门道的。。

    薛绍一行人一进去,立刻就有伙计迎上来招待。“有贵客到!”

    不得不说,能站在门口迎来送往的小伙计们,的确十分有眼力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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