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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美梦

    挥退众人,戚衍一人独自走到殿内。

    只见床上坐着一名妙龄少女,轻薄如翼的纱帐放下,影影绰绰看到少女曼妙身姿。

    他掀开纱帐,只见少女穿着一身红衣,如墨青丝被一根碧色簪子挽起,她低垂着头,露出一截雪白颈子,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格外诱人,微微凑近似乎还能闻到少女独有的馨香,香甜软糯的像是一道极为可口的甜点。

    少女忽而站起身来,只见她素手微动,红衣滑落,露出那一身雪白的肌肤,光滑细腻的美背,丰盈柔软的浑圆,纤细柔韧的腰肢,再往下便是不可言说之处……

    她抬起头,面容像是被迷雾掩住了一般,只看得到那双纯净又娇媚的眼眸,像是吸食男子生气的妖姬一般,无辜又惑人。

    将他推在床上,心神一晃,少女便跨坐在他身上,她笑的娇软,青丝如上好绸缎般散落在他身上。

    他伸手握住少女软腰,只见少女惊呼一声,软声叫唤一声:“陛下~”

    这一声叫的戚衍蓦然惊醒,环顾四周才发现只是梦一场,他喘着粗气,手中似乎还残留着少女细腻温润的肌肤。少女的面容此时才渐渐在戚衍脑海中散开迷雾,梦中场景似乎还清晰可见,他浑身燥热难耐,身下悸动,忍不住伸手探进亵裤……

    好半晌,戚衍才缓过来,心快要从胸膛跳出来,一股酥麻从尾椎骨窜出,那灭顶的快感忍不住让他回味,这感觉简直,毕生难忘。

    想起梦中女子的面容,心中止不住一阵烦躁,他为什么会梦到她,左悦笙……

    想起这些日子,他时常昏昏沉沉,醒来就在养心殿中,仿似从未出过殿门一般,然而时间的流逝告诉他,这一切不是错觉,他确实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出去过,之前也有过此事,但那时至少还能感知外界,现在却无知无觉,对这一切脱出手掌的事件戚衍感到难以接受,亵裤中黏腻的感觉更加让他不适,心生烦躁。

    “杜全福,备衣沐浴。”冰冷的声音从殿中传来。

    “是。”一直在殿外守候的杜全福回道。带着几个小太监进去,就见被褥凌乱,空气中散发着麝香气息,虽然没经历过人事,但也不是个傻子,自然是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指挥着让人换了床新的被褥,将痕迹清理干净。

    因先帝行事十分奢靡,在寝殿后面打造了个活水浴池,倒是十分方便戚衍,想沐浴就能沐浴。

    “陛下,衣物已备好,可要奴才进来服侍殿下沐浴。”杜全福守在外头问道。

    “退下。”

    杜全福也见怪不怪放下衣物便离去,自他侍候戚衍起,戚衍就喜欢一人独自洗浴,不让他人侍奉。

    温热的水在春日极为舒适,稍稍安抚了他的烦闷,闭着眼坐在浴池中,脑中却依旧有事没事回想起少女那身吹弹可破的雪白肌肤。

    心中又有些心猿意马,压抑不住心中的暴戾气息,“你究竟背着我做了什么!”

    “我做什么用不着你管。”那道声音风轻云淡,显得格外冷漠。

    “不归我管?”压抑不住心中的嘲讽,戚衍怒声笑道:“你以为我想管!若不是除不去你,我又何至于如此。”

    “认清楚自己的身份,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你以为我想与你绑在一处?”那道声音反问,冷声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用你教。”

    “你要记住我们是一体的!”戚衍强调。

    “我自是知晓,”说道此处,那道声音带着股凉意,让人背后生寒,“不然你以为你还能好好活着在这里指责我。”

    听出背后的意味,戚衍眸光一闪,“你喜欢她?”

    “谁知道呢。”那道声音毫不在意答道。

    “她爹可是左赫玄。”戚衍提醒。

    “我知道。”

    “你知道还自寻死路,她可不像表面上那样无辜。”

    “我知晓。”

    “你知晓还如此?”

    “那样不是很有趣吗?”

    “……”

    “……”

    一阵静默后,戚衍突然想到什么,嗓子干涩问道“今晚的梦……”

    “我做的。”

    一提起这个,那道声音满是气恨,“如果不是我一时松懈被你抢了意识,你也配看她?”说完戚衍便再也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

    ……

    一大清早,戚衍沐浴一番已经差不多到了时辰,随便用了点早膳,就上朝了。

    坐上那独一无二人人追逐的龙椅,看着底下众人,又是一阵头疼,只怕是又是一场。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太监尖锐声音回荡在朝堂上。

    “启禀陛下,微臣有事禀报。”

    戚衍看了眼,是左相一派,怕是又要找茬,这名臣子对右相左赫玄极为看不顺眼,十次有八次是在找茬,还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然而戚衍也不能堵了他的嘴让他不说。

    “爱卿请讲。”

    然而接下来的话,算是出乎了戚衍的意料之外。

    ……

    另一边,左悦笙迟迟才起,洗漱过后就命人将镜花带来。

    “奴婢拜见皇贵妃娘娘。”

    左悦笙看着面前跪在她脚边的少女,十五六岁大,头发梳的整整齐齐一丝不苟,穿戴的衣服首饰既不亮眼也不朴素,刚刚好。

    “起来吧。”左悦笙淡淡道,端起一旁的果茶喝了一口。

    “谢娘娘。”少女起来时的动作也像是范本一样,规整的像是教科书似的。

    左悦笙第一次正眼看她这个挑选过来的一等宫女,同她一起来的镜圆已经死在了内务府,只怕过阵子都要成为一捧黄土了,然而她却安安静静,潜伏在玉瑶殿等待时机。

    “昨儿个是你?”昨天镜月一出去,左悦笙就发现了门口微微晃动的烛火,正好镜水问了,她也就随口一答,究竟是不是小皇帝她不并不在意,反正左右她都没什么损失,没成想就中了。

    “是的,娘娘。”她面色平静的回答道,丝毫不在意左悦笙对她的打量。

    “为什么?”她可是记得她背后站的可是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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