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小说 > 爱到想把你揉进我的身体里

第三章:痛忆往事

    夜幕降临。

    尚舞雪坐在阳台,依偎着落地窗,透过玻璃看向窗外,夜空繁星点点,四周闪烁的霓虹灯,车来车往,好些热闹,却格外衬的她有些孤零零。

    她端起脚边的红酒杯,小酌一口,心中有些惆怅,有些迷茫。

    从那对贱人那里坑来的二十万,一天就花了十万出去,还剩下十万,明天买家具等,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房子抓紧整理好,便要出去找工作了。

    曾经林欢问她以后的打算的时候,问过她为什么要到一座陌生的城市去生活,并且第一打算是买房。她回答说,她已经没有家了,她需要买一间自己的房子,给自己一个安全感。

    她是被学校开除的,已经没办法在进学校读书了,那座城市有她最讨厌的人,她呆不下去了,想要报仇,只有拥有实力跟金钱,她只能从找工作起步。

    “雪下的那么深,下得那么认真,倒映出,我躺在雪中的伤痕。”悦耳的铃声忽然响起。

    “雪下的那么深,下得那么认真,倒映出,我躺在雪中的伤害。”对方有些誓不罢休,一遍接一遍的打过来,铃声第三遍响起的时候,尚舞雪才从阳台上踏下来。

    赤裸着脚踩在地板上,走到床边拿起手机,屏幕显示林欢师兄,刚才想到他,电话就来了,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喂,学长。”

    “喂,舞雪,那个,我..今天我又去了一趟监狱,那个姓赵的依旧是那套说辞,一口咬死是他喝醉了酒撞了人,我也去找过他的家人,但是他的家人从法院宣判以后,就已经搬走了。”手机里传来低沉的声音。

    许久没有等到回答,手机那头焦急唤:“喂,喂,舞雪,你有在听吗?”

    尚舞雪昂起头,忍住眼泪,长呼一口气,声音有些颤抖:“恩,听到了。”

    林欢似乎知道她此刻在做什么,叹气道:“舞雪,也许...算了,不提了。你,还好吗?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忙完家里这阵,抽空赶在开学前就去海城那边看你”

    “对了,在那边习惯吗?那边吃的合不合你口味,要不要我给你买点吃的寄过去,你把地址发给我,我把你的东西全部给你邮寄过去。”不等她回答,林欢继续说道

    “好。我待会把地址发给你,我这会有点不舒服,想睡了,先挂了。”不等那边回答,她直接把电话挂掉,干净利落,她怕再聊下去,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爆发。

    尚舞雪无力的滑落身子蜷在在地板上,头埋在腿上轻声的抽泣起来。

    哭到眼睛都红肿,头发都打湿了才站起身子,将长发抚到耳后,有些踉踉跄跄的走到阳台边,拿起红酒瓶往酒杯中倒酒,满满的一满杯接一杯,端起来就一饮而尽,嫌弃这样喝太慢,干脆直接拿起酒瓶直接昂起头往嘴里倒。

    想用酒精麻痹自己的神经,却好像越喝越清醒,往事一幕幕清晰浮现,就好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事情一样。

    一年前,母亲去世,她昏倒烧了三天三夜,迷迷糊糊之中听见父亲好像在跟哪个女人打电话,语气有些悲愤。她清醒以后质问父亲为什么手机关机,一直在跟谁打电话,父亲却有些遮遮掩掩,含糊不清的说是在出差手机没电了。

    出院以后她直奔母亲的葬礼,当她满身疲惫回到家里,想回到母亲房里查看母亲的遗物时,却被家里佣人告知,原来父亲母亲早已分居一年之久,母亲这段时间一直住在她的房间。

    她回到自己房间,收拾书桌的时候却发现了母亲锁在抽屉里的日记本。

    她才知道,母亲两年前去医院定时体检碰见父亲搂着别的挺着大肚子的女人去产检。

    母亲怕耽误她的学业,一直没有告诉她,一直一个人憋在心里郁郁寡欢,却还要在她每个星期放假回家的时候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每次陪她说都说怕她一个人害怕,想两个人说说话。

    没多久,那个女人为父亲生了一个男孩,更加肆无忌惮的各种骚扰母亲,日记里最后一次更新正是母亲车祸当天,母亲收到那个女人发来的一堆床照,气的冲出家门,才被车撞飞,送到医院抢救无效死亡,以至于她连母亲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她甚至怀疑母亲的车祸,不是司机醉驾导致,而是人预谋已久的,可是查了好久都没有任何证据。

    于是,她偷偷的跟踪父亲,才知道,原来父亲早就跟那个女人暗渡陈仓多年,那个女人除了为他生下一个男孩以外,还为他生下一个女儿,而那个女孩仅仅比她小一岁!一岁啊!多么可笑!这代表着父亲早就婚内出轨,而出轨时间是他们结婚刚一年,母亲怀孕的时候。

    曾经那么幸福的家庭,却被那个女人毁了,他居然还有脸在母亲去世半年后,就带着那个女人以及她的孩子住了进来。

    这半年来,她反对过,怨恨过,痛哭过,怒骂过,可是就像湖里扔进一枚小石头一样,只是泛起一阵涟漪,没有任何作用。

    直到一个月前,她在学校跟别人打架,把人打到骨折住了院,学校要开除她,父亲抽打她的时候,她就明白了,那个家,她是呆不下去了。

    所以她蓄谋了一个月,她找那个小三谈判要了一笔钱,答应跟父亲断绝关系,又跟父亲大吵一架,签了血缘断绝书,又要了一笔钱,彻底的从那个家搬了出来。

    她只有离开,她在那个家里就像一根刺,所有人都在处心积虑的拔掉它,只有离开,只有退步,只有忍让,才有反击的机会。

    地上散落了几瓶酒瓶,尚舞雪站在阳台上身子有些摇晃,时而发出冷笑的声音。

    “等着吧,尚泽明,何韵娇,等老娘出人头地,东山再起之日,定会找你们报仇。”念叨着,打个饱嗝,尚舞雪身形摇晃的往床边走去,直接扑倒在床上。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