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打断你的腿
莜浅一个激灵，看着旁边这几个为她说话的人，心中居然开始有些感慨：天下还是好人多啊……
然而这个念头才刚刚开始，那个拎着自己的杜管家就又发了话：“呵。想不到你们一个小小的洗衣房，居然还拉帮结派？罢了罢了，咱们直接去夫人那里说吧，也好让你们有个解释的机会，看看是直接打死，还是遣送出府。”
哎哎，怎么这么快就下定论了？莜浅脑子有点懵，再说，现在被拎到朱夫人那里，岂不就是找死？她就算记不得今早看见的人是谁，也必然是宁可错杀一百，不肯放过一个吧？这下可怎么办？
但那个杜管家显然没有打算手下留情，甚至也没有打算放莜浅下来，单手拎着她的衣后领，就这么给她拖出了门。
莜浅不情不愿的，可怎么挣扎都无法让这人放开自己，所以干脆咬着牙：车到山前必有路！
一边被拖着，莜浅脑子便一边飞快地转了起来。
眼瞅着这杜管家被养得白白嫩嫩又圆滚滚的，只怕应当是在这朱府作威作福不少年了吧？再看看路过的丫鬟们见到杜管家时，那怯懦、害怕，又纷纷避让的眼色，莜浅心中又明白了几分：这杜管家啊，在这朱府干过的坏事，只怕是不少呢。
只是，莜浅到了朱夫人面前的时候，原本打算好的大哭一场，却不得不把自己大腿狠狠掐了一下，眼角才漫出了泪水：“朱夫人救命啊！！！”
朱夫人：“？？？”
杜管家：“？？？”
怎么好像换了个画风？
“小女子刚刚进府，身体本就不好，也就是图个工钱给自己爹娘养老，今早一早便去洗衣房洗衣服了，又累又饿的，可这杜管家非说我长得伶俐可人的，非得让我好好伺候他，否则就不给吃不给穿，还得找个由头让夫人发卖了我！可怜我这细胳膊细腿的，这才刚刚进府第一天哪！”莜浅哭嚎的嗓子都快哑了，差点把朱夫人耳朵震聋。
“啊，我没有啊？我没有啊！”杜管家听到这里，才终于明白这丫头片子是打算拉自己入坑了，也顾不得许多丫鬟仆人都在场，赶紧朝着朱夫人跪下，“小的不敢啊！这丫头瞎说的，还请朱夫人明察！”
朱夫人美眸微眯，看着莜浅老半天没说话。
莜浅生怕自己被认出来，干脆哭得更是稀里哗啦的：“小女子绝对没有一丝要隐瞒夫人的意思！只是这杜管家要挟小女子，说若是小女子告诉了朱夫人，定然就要小女子的命啊！可怜小女子这上有老，下有猫的，真的是舍不得家人舍不得猫啊！还请朱夫人明察！”
杜管家早已满脸懵逼，怎么抓个偷看的丫头，竟然扯得自己一身污水？
再看身边那些丫鬟下人们，不仅没有丝毫的怀疑，反倒是各个面上同情之色显现，仿佛都给那丫头片子的眼泪与刚编的故事给哄骗了去。杜管家忽然觉得自己今日招惹的这个丫头只怕该不是个狐狸精变的吧？
“还有这等事？”其实朱夫人心里也在打鼓，这丫头的身形和今天早上见到的背影倒是极为相似了，只是，她这哭得梨花带雨的，倒也不像是在作假。
再横眼看了看这杜管家，在这朱府的名声本来也就不好，若是他当真拿了这么个替罪羔羊过来，岂不是要放跑了真正看见自己苟且的那人？
朱夫人看着莜浅的面色阴晴不定的，莜浅也顾不得那么多，干脆哭得更是凄惨，嚎啕大哭的，生怕一会儿没哭就让这朱夫人回过神来。
这朱夫人脑子被这莜浅炸的嗡嗡的，心烦气躁的：“行了行了，别哭了，我也就是找个今早在院子里瞎晃的小姑娘罢了，既然不是你，便算了吧。”
莜浅心中一喜，赶忙学着之前在洗衣房看见的礼仪，叩头道谢：“多谢朱夫人大恩大德！莜浅没齿难忘！”
不过，这大赦的感觉还没过去呢，莜浅又听见了这朱夫人轻飘飘的一句：“……你刚刚不是说自己细胳膊细腿的，在洗衣房干差事应该是很累吧？那便干脆调到我身边好了，我身边正缺个扫地丫鬟呢。”
莜浅心里咯噔一下：这算什么？对我疑心未消，还得把我放在身边观察一下？
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莜浅还是装作感恩戴德的样子，又是叩头又是谢恩，生怕自己刚刚编的故事被朱夫人看了出来。
朱夫人眼中眸色一闪，看着莜浅的眼色倒是沉了几分：倘若不是你便算了，若真是你，又给本夫人编了这么个故事？看本夫人不打断你的腿，封了你的口！
再暼眼看向旁边的杜管家：“今日之事，你可知错？”
杜管家：“小的不明白自己有什么错啊，还请朱夫人明察，这丫头分明就是……”
“好了好了，吵得心烦。”朱夫人一早上的，就被扰得情绪不佳，此刻又不知是真是假，干脆道，“还不赶紧去继续找我要找的那个丫头！一整个院子翻过来也得给我找着！都什么规矩，大早上的满院子乱晃，看来不好好找出来教训一下，这府里只怕要翻了天！”
杜管家有苦难言，本想出言为自己辩解，却无奈自己在朱府作威作福这么多年，染指丫鬟的事情也没少干，此时就算出言辩解，万一真有人出来指证，岂不又是让自己被扣了一头污水？
思来想去，杜管家还是叩头：“小的明白！”
莜浅悄咪咪的看了一眼这杜管家，见他正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赶忙缩了缩脑袋：为了保命而已，莫怪莫怪。
但这朱夫人也是言出必行，不过才刚刚说要把莜浅调到自己身边，立马就有个小丫鬟过来让莜浅收拾好东西，住进朱夫人院子中的杂物房。
莜浅自然是不会挑三拣四的，只不过……在这朱夫人眼皮子底下干活，万一她哪天真的发觉自己就是那个偷看她苟且的人，岂不是得死得更惨？
唉，走一步看一步吧。
然而这个念头才刚刚开始，那个拎着自己的杜管家就又发了话：“呵。想不到你们一个小小的洗衣房，居然还拉帮结派？罢了罢了，咱们直接去夫人那里说吧，也好让你们有个解释的机会，看看是直接打死，还是遣送出府。”
哎哎，怎么这么快就下定论了？莜浅脑子有点懵，再说，现在被拎到朱夫人那里，岂不就是找死？她就算记不得今早看见的人是谁，也必然是宁可错杀一百，不肯放过一个吧？这下可怎么办？
但那个杜管家显然没有打算手下留情，甚至也没有打算放莜浅下来，单手拎着她的衣后领，就这么给她拖出了门。
莜浅不情不愿的，可怎么挣扎都无法让这人放开自己，所以干脆咬着牙：车到山前必有路！
一边被拖着，莜浅脑子便一边飞快地转了起来。
眼瞅着这杜管家被养得白白嫩嫩又圆滚滚的，只怕应当是在这朱府作威作福不少年了吧？再看看路过的丫鬟们见到杜管家时，那怯懦、害怕，又纷纷避让的眼色，莜浅心中又明白了几分：这杜管家啊，在这朱府干过的坏事，只怕是不少呢。
只是，莜浅到了朱夫人面前的时候，原本打算好的大哭一场，却不得不把自己大腿狠狠掐了一下，眼角才漫出了泪水：“朱夫人救命啊！！！”
朱夫人：“？？？”
杜管家：“？？？”
怎么好像换了个画风？
“小女子刚刚进府，身体本就不好，也就是图个工钱给自己爹娘养老，今早一早便去洗衣房洗衣服了，又累又饿的，可这杜管家非说我长得伶俐可人的，非得让我好好伺候他，否则就不给吃不给穿，还得找个由头让夫人发卖了我！可怜我这细胳膊细腿的，这才刚刚进府第一天哪！”莜浅哭嚎的嗓子都快哑了，差点把朱夫人耳朵震聋。
“啊，我没有啊？我没有啊！”杜管家听到这里，才终于明白这丫头片子是打算拉自己入坑了，也顾不得许多丫鬟仆人都在场，赶紧朝着朱夫人跪下，“小的不敢啊！这丫头瞎说的，还请朱夫人明察！”
朱夫人美眸微眯，看着莜浅老半天没说话。
莜浅生怕自己被认出来，干脆哭得更是稀里哗啦的：“小女子绝对没有一丝要隐瞒夫人的意思！只是这杜管家要挟小女子，说若是小女子告诉了朱夫人，定然就要小女子的命啊！可怜小女子这上有老，下有猫的，真的是舍不得家人舍不得猫啊！还请朱夫人明察！”
杜管家早已满脸懵逼，怎么抓个偷看的丫头，竟然扯得自己一身污水？
再看身边那些丫鬟下人们，不仅没有丝毫的怀疑，反倒是各个面上同情之色显现，仿佛都给那丫头片子的眼泪与刚编的故事给哄骗了去。杜管家忽然觉得自己今日招惹的这个丫头只怕该不是个狐狸精变的吧？
“还有这等事？”其实朱夫人心里也在打鼓，这丫头的身形和今天早上见到的背影倒是极为相似了，只是，她这哭得梨花带雨的，倒也不像是在作假。
再横眼看了看这杜管家，在这朱府的名声本来也就不好，若是他当真拿了这么个替罪羔羊过来，岂不是要放跑了真正看见自己苟且的那人？
朱夫人看着莜浅的面色阴晴不定的，莜浅也顾不得那么多，干脆哭得更是凄惨，嚎啕大哭的，生怕一会儿没哭就让这朱夫人回过神来。
这朱夫人脑子被这莜浅炸的嗡嗡的，心烦气躁的：“行了行了，别哭了，我也就是找个今早在院子里瞎晃的小姑娘罢了，既然不是你，便算了吧。”
莜浅心中一喜，赶忙学着之前在洗衣房看见的礼仪，叩头道谢：“多谢朱夫人大恩大德！莜浅没齿难忘！”
不过，这大赦的感觉还没过去呢，莜浅又听见了这朱夫人轻飘飘的一句：“……你刚刚不是说自己细胳膊细腿的，在洗衣房干差事应该是很累吧？那便干脆调到我身边好了，我身边正缺个扫地丫鬟呢。”
莜浅心里咯噔一下：这算什么？对我疑心未消，还得把我放在身边观察一下？
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莜浅还是装作感恩戴德的样子，又是叩头又是谢恩，生怕自己刚刚编的故事被朱夫人看了出来。
朱夫人眼中眸色一闪，看着莜浅的眼色倒是沉了几分：倘若不是你便算了，若真是你，又给本夫人编了这么个故事？看本夫人不打断你的腿，封了你的口！
再暼眼看向旁边的杜管家：“今日之事，你可知错？”
杜管家：“小的不明白自己有什么错啊，还请朱夫人明察，这丫头分明就是……”
“好了好了，吵得心烦。”朱夫人一早上的，就被扰得情绪不佳，此刻又不知是真是假，干脆道，“还不赶紧去继续找我要找的那个丫头！一整个院子翻过来也得给我找着！都什么规矩，大早上的满院子乱晃，看来不好好找出来教训一下，这府里只怕要翻了天！”
杜管家有苦难言，本想出言为自己辩解，却无奈自己在朱府作威作福这么多年，染指丫鬟的事情也没少干，此时就算出言辩解，万一真有人出来指证，岂不又是让自己被扣了一头污水？
思来想去，杜管家还是叩头：“小的明白！”
莜浅悄咪咪的看了一眼这杜管家，见他正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赶忙缩了缩脑袋：为了保命而已，莫怪莫怪。
但这朱夫人也是言出必行，不过才刚刚说要把莜浅调到自己身边，立马就有个小丫鬟过来让莜浅收拾好东西，住进朱夫人院子中的杂物房。
莜浅自然是不会挑三拣四的，只不过……在这朱夫人眼皮子底下干活，万一她哪天真的发觉自己就是那个偷看她苟且的人，岂不是得死得更惨？
唉，走一步看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