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领证
站在民政局的门口，王依云脸上露出踌躇，扭头看了一眼刘凯，迅速又低了下去，一抹若有若无的粉红爬上了她的脸颊。
“怎么了？”刘凯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没事。”王依云的声音宛若蚊子一般细小。
“真没事？”
“就是有点...有点紧张。”
“走吧。”
刘凯自然地牵起了王依云的肉手...
嗯，摸起来软软的，凉凉的，手感不错。
“啊！”王依云的手下意识地想要抽走，却被一只大手紧紧地捉住了。
刘凯直视她问：“怎么了，不是要去结婚吗？”
“我...我还是有点儿不习惯...”王依云红着脸低头，不敢与刘凯对视。
“没事儿，以后会习惯的。”刘凯靠近王依云的耳边轻声说。
“嗯...”王依云感受着耳旁的热气，脑袋晕乎乎的，可爱的红色已经蔓延到了耳根。
这种感觉...倒是也不错呢...
王依云沉浸在一种奇怪的氛围中，心底甜滋滋的。
看着王依云可爱害羞的模样，刘凯又忍不住地上手，想要捏一捏她红透了的小肉脸。
“臭小子，能不能赶紧办正事！”一声炸雷响在刘凯的耳边，原来是准岳父等不急了。
刘凯无奈地收回想要揩油的手：“谈恋爱也是正事好不好。”
“谈恋爱以后时间多的是，赶紧去领证！”王天军已经迫不及待了。
“岳父大人发话，小子怎敢不从。”
“少废话！”
刘凯笑着调笑王依云：“岳父大人已经着急了，我们走吧？”
王依云早就习惯了刘凯和爸爸凭空对话的场景，但是一想到刚刚的窘迫完全被自己爸爸看在眼里，她不由得更加害羞了。
刘凯重新检查了一下背包里户口本之类的材料，右胳膊搂住了王依云的小腰。
王依云浑身一颤，没有挣扎。
刘凯脸上露出得意，和王依云一起走进了民政局。
今天不是什么吉日，民政局里没有多少人来登记，不需要排队。
刘凯和王依云填完婚姻申请后，就在旁边拍了四张两寸的结婚照。
之后，他们径直来到婚姻登记处，两人贴身坐下，刘凯冲对面的工作人员一笑：“您好，我们是来登记的。”
对面坐着的是一个笑嘻嘻的大娘，大娘打量了一下两人：“申请表和照片都有了吗？”
“有了，在这儿。”刘凯将户口本身份证等一系列的资料一股脑地递给了大娘。
“请稍等。”
大娘拿起资料，转身离开了。
刘凯紧紧地抓着王依云的小手，心脏也开始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
毕竟是第一次领结婚证，他也不由地开始激动了。
王依云更是不堪，脸上的酒窝从进入民政局后就一直没有消失过，眼睛偶尔偷偷瞄向刘凯，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终于到这一刻了...”王天军眼神复杂，深深地看向自己的女儿。
刘凯抬头对他说：“王叔，你放心吧，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待云云的。”
“哼！你小子赚大了，要是以后你敢欺负她，老子就算下了地狱，也要回来找你算账！”
“嘿嘿，不敢，不敢...”刘凯讪讪道，毕竟嫁女时的老父亲不好惹啊。
王依云顺着刘凯的眼神看向半空，她的眼中写满了对未来的憧憬：“真好，以后你就可以一直陪着我了，没有工作，没有应酬，你的所有时间都是我的。”
几滴泪水从她的眼角落下，带走了她心里十几年的委屈。
“云云...”王天军脸色泛起苦涩，他飞下来想要抹去女儿眼边的泪，虚无的手掌却直接透过了女儿的身体。
他满脸悲哀：“原谅我，爸爸不能陪你走下去了。”
王天军很恨，他恨自己醒悟的太晚。
直到死亡之后，他才明白什么对自己才是最重要的，然而曾经的自己，却将时间都浪费在一些毫无意义的应酬上。
刘凯半个身子靠了过来，伸出右手温柔地抹去王依云脸上的泪水，脸上满是怜惜。
“放心，我没事。”王依云笑了，“爸爸能留下来陪我，真好。”
刘凯身体一僵，脸上陪着笑：“对，真好。”
他强装镇定，内心却十分慌乱。
刘凯无法想象，如果王依云知道了王天军只能活七天的真相，她会有多伤心啊。
当初一个善意的谎言，刘凯决定用更多的谎去掩盖，他不愿，也不能...
再让王依云伤心。
王依云笑着冲刘凯说：“从明天开始，我们开始重新谈恋爱，好吗？”
“好。”刘凯重重地点头。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心中的那个女孩儿。
在这一刻，刘凯的心里只有这一个想法。
这时，大娘回来了，微笑地将两本鲜红的结婚证放在他们的面前：“恭喜恭喜，新婚快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啊！”
“谢谢。”刘凯接过结婚证，脸上洋溢着喜悦。
“谢谢您。”王依云害羞地轻声道。
刘凯小心翼翼地将结婚证打开，照片上的两人脸上带笑，眼中含羞，似乎还有一点其他的...
那是幸福吗？
男俊女靓，还挺般配的。
刘凯得意地将结婚证收了起来。
“大功告成，我们走吧？”
王依云点头，乖乖地跟在他的身后，明显还沉浸在第一次结婚时的喜悦中。
“小...小子，去...去洗手间...”王天军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空中传来。
怎么回事？！
刘凯抬头一看，眼睛一缩，下了一大跳。
此时的王天军，红色的灵魂明灭不定，不断地有淡淡的红色气体从他的身上散发。
王天军现在的处境十分危险！
看着刘凯还愣在那里，王天军使出全身的气力大吼：“离开这儿！去洗手间！不要让我女儿知道！”
“怎么了？”王依云看着莫名驻足的刘凯问道。
刘凯脸色难看，他好像已经明白了，王天军的灵魂根本不会等到第七天才消散，而是在执念完成的那一刻，他的灵魂就会开始湮灭。
他强笑道：“没事，可能是我早上吃坏肚子了，你稍等我一下，我去趟厕所。”
“哦，那你快去吧。”王依云没有怀疑。
......
民政局的洗手间里，只有刘凯和王天军。
王天军的情况愈加不妙了，灵魂大小只有之前的三分之二，恐怕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彻底消散在这世界。
刘凯还抱着一丝希望：“不是还有三天吗？”
王天军笑着说：“你心中不是已经有了答案了么？”
“执念？”
“没错。”
“你怎么不早说，早知道最后一天再去领证也可以啊。”刘凯面露不甘。
“越早越好...”王天军欣慰地笑了，“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说话间，王天军的灵魂又缩小了一圈，此时他只有花生大小了。
“有办法，一定还有办法的...”刘凯看着他不断消散的灵魂，着急地走来走去，豆大的汗珠从他的脸上滚落。
“对了，灰戒，我还有灰戒！”
刘凯眼睛一亮，将右手中指露出，冲着王天军大喊：“灰戒，救救他。”
一切还是那么平静，灰戒并没有出现。
“灰戒！救救他！”刘凯的声音开始颤抖。
“灰戒！”
“灰戒！”
刘凯把自己的手往墙上撞，用拳头砸，灰戒印记还是毫无反应。
“真的没办法了吗？”刘凯不甘。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真的当这一刻到来，他发现自己还是无法平静。
经过这短短的几日，刘凯早就将王天军看作是自己的一个好朋友，一个慈祥的长辈。
“灰戒...”他的声音有了哭腔。
“没用了，这次你救不了我的。”王天军淡淡地说，自从他变成灵魂后，生死早已被他忘却。
王天军的灵魂越来越小，变成了绿豆大小。
他欣慰地看着刘凯：“小子，我最后再求你一件事。”
“王叔，你说，我纵然刀山火海，我也一定帮你！”刘凯坚定地说。
王天军笑了：“帮我照顾好我女儿，还有，别告诉她真相...”
他眼神看向窗外，深邃无比，好像看透了时间和空间。
如果能重来，我一定选择家庭。
云想...我真的错了。
女儿，爸爸对不起你。
说着，他的灵魂彻底消散，只剩下了一点红光。
“王叔...”
“老王！”
刘凯撕裂的声音响彻在厕所。
“怎么了？”刘凯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没事。”王依云的声音宛若蚊子一般细小。
“真没事？”
“就是有点...有点紧张。”
“走吧。”
刘凯自然地牵起了王依云的肉手...
嗯，摸起来软软的，凉凉的，手感不错。
“啊！”王依云的手下意识地想要抽走，却被一只大手紧紧地捉住了。
刘凯直视她问：“怎么了，不是要去结婚吗？”
“我...我还是有点儿不习惯...”王依云红着脸低头，不敢与刘凯对视。
“没事儿，以后会习惯的。”刘凯靠近王依云的耳边轻声说。
“嗯...”王依云感受着耳旁的热气，脑袋晕乎乎的，可爱的红色已经蔓延到了耳根。
这种感觉...倒是也不错呢...
王依云沉浸在一种奇怪的氛围中，心底甜滋滋的。
看着王依云可爱害羞的模样，刘凯又忍不住地上手，想要捏一捏她红透了的小肉脸。
“臭小子，能不能赶紧办正事！”一声炸雷响在刘凯的耳边，原来是准岳父等不急了。
刘凯无奈地收回想要揩油的手：“谈恋爱也是正事好不好。”
“谈恋爱以后时间多的是，赶紧去领证！”王天军已经迫不及待了。
“岳父大人发话，小子怎敢不从。”
“少废话！”
刘凯笑着调笑王依云：“岳父大人已经着急了，我们走吧？”
王依云早就习惯了刘凯和爸爸凭空对话的场景，但是一想到刚刚的窘迫完全被自己爸爸看在眼里，她不由得更加害羞了。
刘凯重新检查了一下背包里户口本之类的材料，右胳膊搂住了王依云的小腰。
王依云浑身一颤，没有挣扎。
刘凯脸上露出得意，和王依云一起走进了民政局。
今天不是什么吉日，民政局里没有多少人来登记，不需要排队。
刘凯和王依云填完婚姻申请后，就在旁边拍了四张两寸的结婚照。
之后，他们径直来到婚姻登记处，两人贴身坐下，刘凯冲对面的工作人员一笑：“您好，我们是来登记的。”
对面坐着的是一个笑嘻嘻的大娘，大娘打量了一下两人：“申请表和照片都有了吗？”
“有了，在这儿。”刘凯将户口本身份证等一系列的资料一股脑地递给了大娘。
“请稍等。”
大娘拿起资料，转身离开了。
刘凯紧紧地抓着王依云的小手，心脏也开始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
毕竟是第一次领结婚证，他也不由地开始激动了。
王依云更是不堪，脸上的酒窝从进入民政局后就一直没有消失过，眼睛偶尔偷偷瞄向刘凯，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终于到这一刻了...”王天军眼神复杂，深深地看向自己的女儿。
刘凯抬头对他说：“王叔，你放心吧，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待云云的。”
“哼！你小子赚大了，要是以后你敢欺负她，老子就算下了地狱，也要回来找你算账！”
“嘿嘿，不敢，不敢...”刘凯讪讪道，毕竟嫁女时的老父亲不好惹啊。
王依云顺着刘凯的眼神看向半空，她的眼中写满了对未来的憧憬：“真好，以后你就可以一直陪着我了，没有工作，没有应酬，你的所有时间都是我的。”
几滴泪水从她的眼角落下，带走了她心里十几年的委屈。
“云云...”王天军脸色泛起苦涩，他飞下来想要抹去女儿眼边的泪，虚无的手掌却直接透过了女儿的身体。
他满脸悲哀：“原谅我，爸爸不能陪你走下去了。”
王天军很恨，他恨自己醒悟的太晚。
直到死亡之后，他才明白什么对自己才是最重要的，然而曾经的自己，却将时间都浪费在一些毫无意义的应酬上。
刘凯半个身子靠了过来，伸出右手温柔地抹去王依云脸上的泪水，脸上满是怜惜。
“放心，我没事。”王依云笑了，“爸爸能留下来陪我，真好。”
刘凯身体一僵，脸上陪着笑：“对，真好。”
他强装镇定，内心却十分慌乱。
刘凯无法想象，如果王依云知道了王天军只能活七天的真相，她会有多伤心啊。
当初一个善意的谎言，刘凯决定用更多的谎去掩盖，他不愿，也不能...
再让王依云伤心。
王依云笑着冲刘凯说：“从明天开始，我们开始重新谈恋爱，好吗？”
“好。”刘凯重重地点头。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心中的那个女孩儿。
在这一刻，刘凯的心里只有这一个想法。
这时，大娘回来了，微笑地将两本鲜红的结婚证放在他们的面前：“恭喜恭喜，新婚快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啊！”
“谢谢。”刘凯接过结婚证，脸上洋溢着喜悦。
“谢谢您。”王依云害羞地轻声道。
刘凯小心翼翼地将结婚证打开，照片上的两人脸上带笑，眼中含羞，似乎还有一点其他的...
那是幸福吗？
男俊女靓，还挺般配的。
刘凯得意地将结婚证收了起来。
“大功告成，我们走吧？”
王依云点头，乖乖地跟在他的身后，明显还沉浸在第一次结婚时的喜悦中。
“小...小子，去...去洗手间...”王天军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空中传来。
怎么回事？！
刘凯抬头一看，眼睛一缩，下了一大跳。
此时的王天军，红色的灵魂明灭不定，不断地有淡淡的红色气体从他的身上散发。
王天军现在的处境十分危险！
看着刘凯还愣在那里，王天军使出全身的气力大吼：“离开这儿！去洗手间！不要让我女儿知道！”
“怎么了？”王依云看着莫名驻足的刘凯问道。
刘凯脸色难看，他好像已经明白了，王天军的灵魂根本不会等到第七天才消散，而是在执念完成的那一刻，他的灵魂就会开始湮灭。
他强笑道：“没事，可能是我早上吃坏肚子了，你稍等我一下，我去趟厕所。”
“哦，那你快去吧。”王依云没有怀疑。
......
民政局的洗手间里，只有刘凯和王天军。
王天军的情况愈加不妙了，灵魂大小只有之前的三分之二，恐怕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彻底消散在这世界。
刘凯还抱着一丝希望：“不是还有三天吗？”
王天军笑着说：“你心中不是已经有了答案了么？”
“执念？”
“没错。”
“你怎么不早说，早知道最后一天再去领证也可以啊。”刘凯面露不甘。
“越早越好...”王天军欣慰地笑了，“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说话间，王天军的灵魂又缩小了一圈，此时他只有花生大小了。
“有办法，一定还有办法的...”刘凯看着他不断消散的灵魂，着急地走来走去，豆大的汗珠从他的脸上滚落。
“对了，灰戒，我还有灰戒！”
刘凯眼睛一亮，将右手中指露出，冲着王天军大喊：“灰戒，救救他。”
一切还是那么平静，灰戒并没有出现。
“灰戒！救救他！”刘凯的声音开始颤抖。
“灰戒！”
“灰戒！”
刘凯把自己的手往墙上撞，用拳头砸，灰戒印记还是毫无反应。
“真的没办法了吗？”刘凯不甘。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真的当这一刻到来，他发现自己还是无法平静。
经过这短短的几日，刘凯早就将王天军看作是自己的一个好朋友，一个慈祥的长辈。
“灰戒...”他的声音有了哭腔。
“没用了，这次你救不了我的。”王天军淡淡地说，自从他变成灵魂后，生死早已被他忘却。
王天军的灵魂越来越小，变成了绿豆大小。
他欣慰地看着刘凯：“小子，我最后再求你一件事。”
“王叔，你说，我纵然刀山火海，我也一定帮你！”刘凯坚定地说。
王天军笑了：“帮我照顾好我女儿，还有，别告诉她真相...”
他眼神看向窗外，深邃无比，好像看透了时间和空间。
如果能重来，我一定选择家庭。
云想...我真的错了。
女儿，爸爸对不起你。
说着，他的灵魂彻底消散，只剩下了一点红光。
“王叔...”
“老王！”
刘凯撕裂的声音响彻在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