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抓着门把的女孩
“所以说……你就这样又用掉了七分钟？”
男孩躺在台阶上晒着太阳，眼睛闭着，看样子很是惬意，
“前不久还提醒过你别……”
“知道，知道。你们总是喜欢一句话说好多遍，不知道这样很水么？”宋词说，他看了眼躺在台阶上的男孩，还有男孩脚下不远处的盘子以及落了一地的食物，
“你这样躺着，不难受么？还有，你东西掉了。”
男孩眼角抽动了一下，他这样躺着的确很不舒服，台阶是一节一节的，又不是平地，任谁这样躺着都不会好受。
但他还是没有起来，刚刚宋词来的时候吓了他一跳，脚下一滑摔在了台阶上，现在屁股还疼着。
宋词拍了拍台阶，看了一眼后面的房子，坐了下来。
“后面是你家？”宋词问。
“嗯。”
“哦。”
宋词点了点头。
这倒没什么好奇怪的，从男孩第一次出场就能看出来，他应该在这里有个住的地方，
不然衣服挂树枝上？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男孩眯着眼偷偷瞄了一眼，见宋词背对着他，赶忙撑着台阶扭着屁股坐了起来，然后拍了拍宋词，接着又对着地上的食物努了努嘴。
“多久？”
“十分钟不到。”男孩像是怕宋词不帮自己，补充道，
“在这个空间里不消耗你的时间的。”
宋词点了点头。
手在虚空一拨，地上的食物开始一件件地回到盘子里，然后一盘的食物就那样和盘子一起斜在半空。
男孩笑着来到盘子下面，舔了舔嘴唇，伸出手，“好了好了。”
宋词滑动的手在空中停下，盘子也稳稳的落在了男孩手里。
看着男孩吃了一会，宋词才接着前面的话问道，
“怎么会用了七分钟？”
男孩刚往嘴里塞了块肉，肉还在嘴边挂着，但他还是侧过头，对着宋词一笑，
“现在知道心疼了？”
“还好，没什么感觉。”宋词说，“就是纳闷。这玩意儿不是按影响到的单位数量扣的么？我也没像上次那样影响世界时间。
就半个小时？花了七分钟？”
男孩还在吃着东西，连骨头都是嘬了一遍又一遍，八成是饿死鬼投胎。
“你想想你在哪用的。”
“三途河，的岸边。”这句话宋词是半唱出来的，模仿了一个电影里的桥段。
“那里啊。”男孩好像对那个地方有些印象，很是佩服的看了一眼宋词，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人，呃……影响的数量呢？”
“最多不过百。”
“确定？”
“那最多不过两百。”
“河里的呢？”
“河里……？”宋词想了想，脸色一变，明白了男孩的意思，“卧槽？！”
“反应过来了？”
男孩把吃剩的骨头放在盘子上，很是满足地呼了一口气，然后拿了个苹果开始啃着，
“你还算运气好的，要是影响到了整条河。”
男孩斜眼瞥了一眼宋词，咂了咂嘴，
“最多不过一分钟，你就被榨干了。”
宋词听着，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
“所以，以后没搞清楚之前别乱用能力。
因为你不知道你会影响到多少东西，区域影响不比单体，开了之后就是范围性的无差别影响。
老老实实的苟着，别去做什么大善人。
你也清楚怀表上的时间够你活多久。”
“看吧。”
宋词笑笑，可这笑比哭还难看。
一只手更是死死的揪着自己胸口的衣服。
还好没把整条河给冻住，不然那得多少个单位？
榨，榨干啊……
真的真的会被榨干的……
想想都很是后怕。
可用的时候，
那种掌握一切的感觉真的很爽啊。
宋词也清楚这个怀表完全转完需要多少时间。
可有些事情，
在没能力的时候，你可以不去管，
但当自己有能力了，再来面对这些事情，
总会觉得和自己挂上了钩，
这种感觉很讨厌，也很烦人，
自己没看到还好，眼不见为净，
可事情都在自己眼前发生了，还是自己认识的人。
忍不住啊。
而且，那个家伙也被洗的白的不能再白了啊，都白里透红了啊。
“还有，你原来那个暂缓自身时间的法子别用了。很伤的。”男孩接着说，“半天就能走掉你一格‘时间’。”
“嗯。”宋词点了点头。
“还有别的事么？”男孩问，他东西已经吃完了，苹果吃的只剩下苹果把和苹果籽。
宋词犹豫了一下，松开了揪着衣服的手，沉声道，
“如果一个人，她的身体出了问题。我知道她出问题之前的时间，能改变这个因果么？”
男孩猛的抬起头，刚刚有点笑意的脸变得冰冷，
“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宋词说的很平淡，“就问问。”
男孩的胸口剧烈起伏着，这个人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但他还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一咬牙，气呼呼地道，
“那要看这个人是因为什么出的问题。
如果是自然而然出的问题，那不可以，命中注定就是这样。
如果是人为或者意外，
把时间调回去，阻止那个造成这件事的人或意外发生，就可以逆转这个因果。”
“懂了。”
男孩拉住了准备站起来的宋词，道，
“先想想看，你自己的时间，够扣么？”
自己的时间……
男孩接着说道，
“想清楚再做事，三思而后行。”
宋词拿开了男孩抓着自己衣角的手，
“我心里有数。”
“你有个屁的数！”男孩吼道。
宋词也不和男孩争辩什么，
起身，打算离开，低下头看了一眼男孩收拾的整整齐齐的盘子，问道，
“你吃的可真干净。”
男孩冷笑了一下，拿起一个骨头看了看，又丢了回去，
“要是你也饿个几个世纪，你会连骨头也吃下去的。”
宋词不以为然，摇了摇头，身子开始变成光点消失。
男孩拍了拍裤子，拿着盘子，跺着脚走进了后面的房子。
把盘子放在了桌上，来到里屋，脚步也渐渐放轻。
里面有一张床和木椅，还有一个衣柜。
木椅朝着窗户，窗户外面是海，海浪一声接一声地传来。
一个女孩坐在木椅上，她比男孩大一些，是个少女的样子，但却有着一头银发，样子也很是精致，像是精雕细琢的洋娃娃。
“姐姐。”男孩对着坐在椅子上的女孩说道，先前的凶样也消失不见，
“这次的那个家伙完全不听我的话，我不想管他了，随便他怎么作。”
男孩说，语气很是委屈。
他都已经把话往最严重的后果说了，
他没说可以直接单体回溯，因为人的身体是在成长的，单体回溯只会变得更糟，所以他直接说了回溯到过去。
这是正确的做法，也会带来最糟的后果，
这样的消耗是最大的，而且还连带了一串的因果律，只要不是傻子，没人会这么做。
但宋词还是没有放弃的意思，那个男人简直就是死脑筋。
女孩看着窗外的眼睛空洞无物，接着她将目光转向了男孩。
男孩看到这一幕很是高兴，当即跳了起来，然后握住了女孩的手，
“姐姐是快要醒了吗？太好了，我们终于又能在一起了！”
“没有姐姐在，时间一个人，很无聊呢。”
男孩靠在女孩的腿上，和女孩一起看着大海。
女孩看着男孩的目光又转向大海，
淡蓝色的眼瞳中，
紫色的光，
一闪即逝。
…………
“咚咚”
宋词刚从那个空间回来，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进。”这句是中文。
但门外没有反应。
“请进。”这句是日语。
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樱扶着门把手推开了门。
“麻衣阿……嗯……麻衣姐姐……叫叔叔下去吃早饭。”
樱的声音还是一样沙哑，但经过四天的疗养她也勉强能扶着墙走路了。
虽然她本来就要扶着墙走路，毕竟……
宋词来到门口，在樱身前蹲下，摸了摸女孩的头。
和四年前比，长高了啊。
“唔……”
樱本能的缩了缩头，但感受到宋词手掌传来的温暖后就没缩了，任宋词玩弄自己的脑袋。
宋词意犹未尽的收回了手，故意道，
“是那个欧巴桑叫你上来叫我的吗？”
“不……不是，是我自己……要上来的……麻衣阿……咳，麻衣姐姐不知道……”
樱两只手抓着门把，眼睛没有聚焦的看着前方。
宋词看了，眉头不经皱了皱。
“叔叔还有事情要做，你坐床上等叔叔一下，好吗？”
女孩怯怯地点了点头，手依旧抓着门把，
她不敢松开，她看不见，她的世界里只有黑暗，无尽的黑暗。
宋词牵着樱的手，让樱坐到了床上，自己则是退后两步，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接着他把手放在樱的面前，开始在虚空中滑动。
金银色的光覆盖在樱的眼睛上，
单体时间回溯……四年以……四年零五个月以前……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秒针在拼命的旋转，
“哒哒哒哒……”
分针也跟着开始旋转。
宋词能明确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变得虚弱，无力感从脚跟开始向上延伸，很快就延伸到了大腿的位置，冷汗也不断的下流。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哒哒哒哒……”
指针旋转的声音在宋词脑海里不断的响起，
这不是提醒，
是警告！
宋词跪在地上，手晃动地举在半空，冷汗已经浸湿了他的衣服，头发也湿漉漉的。
“叔叔……？”樱问。
她不清楚宋词在干什么，但她刚刚听到了两声很重的“咚”声，应该是什么东西掉下来了。
“再……再等一下……”
宋词看着手里的怀表，
分针已经走了十九分钟，秒针还在旋转！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哒……哒……哒……哒……哒……哒……”
终于，时间在十二点五十一分一十五秒停下。
而宋词已经虚弱地倒在了地上，手上的怀表也在发散消失。
男孩躺在台阶上晒着太阳，眼睛闭着，看样子很是惬意，
“前不久还提醒过你别……”
“知道，知道。你们总是喜欢一句话说好多遍，不知道这样很水么？”宋词说，他看了眼躺在台阶上的男孩，还有男孩脚下不远处的盘子以及落了一地的食物，
“你这样躺着，不难受么？还有，你东西掉了。”
男孩眼角抽动了一下，他这样躺着的确很不舒服，台阶是一节一节的，又不是平地，任谁这样躺着都不会好受。
但他还是没有起来，刚刚宋词来的时候吓了他一跳，脚下一滑摔在了台阶上，现在屁股还疼着。
宋词拍了拍台阶，看了一眼后面的房子，坐了下来。
“后面是你家？”宋词问。
“嗯。”
“哦。”
宋词点了点头。
这倒没什么好奇怪的，从男孩第一次出场就能看出来，他应该在这里有个住的地方，
不然衣服挂树枝上？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男孩眯着眼偷偷瞄了一眼，见宋词背对着他，赶忙撑着台阶扭着屁股坐了起来，然后拍了拍宋词，接着又对着地上的食物努了努嘴。
“多久？”
“十分钟不到。”男孩像是怕宋词不帮自己，补充道，
“在这个空间里不消耗你的时间的。”
宋词点了点头。
手在虚空一拨，地上的食物开始一件件地回到盘子里，然后一盘的食物就那样和盘子一起斜在半空。
男孩笑着来到盘子下面，舔了舔嘴唇，伸出手，“好了好了。”
宋词滑动的手在空中停下，盘子也稳稳的落在了男孩手里。
看着男孩吃了一会，宋词才接着前面的话问道，
“怎么会用了七分钟？”
男孩刚往嘴里塞了块肉，肉还在嘴边挂着，但他还是侧过头，对着宋词一笑，
“现在知道心疼了？”
“还好，没什么感觉。”宋词说，“就是纳闷。这玩意儿不是按影响到的单位数量扣的么？我也没像上次那样影响世界时间。
就半个小时？花了七分钟？”
男孩还在吃着东西，连骨头都是嘬了一遍又一遍，八成是饿死鬼投胎。
“你想想你在哪用的。”
“三途河，的岸边。”这句话宋词是半唱出来的，模仿了一个电影里的桥段。
“那里啊。”男孩好像对那个地方有些印象，很是佩服的看了一眼宋词，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人，呃……影响的数量呢？”
“最多不过百。”
“确定？”
“那最多不过两百。”
“河里的呢？”
“河里……？”宋词想了想，脸色一变，明白了男孩的意思，“卧槽？！”
“反应过来了？”
男孩把吃剩的骨头放在盘子上，很是满足地呼了一口气，然后拿了个苹果开始啃着，
“你还算运气好的，要是影响到了整条河。”
男孩斜眼瞥了一眼宋词，咂了咂嘴，
“最多不过一分钟，你就被榨干了。”
宋词听着，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
“所以，以后没搞清楚之前别乱用能力。
因为你不知道你会影响到多少东西，区域影响不比单体，开了之后就是范围性的无差别影响。
老老实实的苟着，别去做什么大善人。
你也清楚怀表上的时间够你活多久。”
“看吧。”
宋词笑笑，可这笑比哭还难看。
一只手更是死死的揪着自己胸口的衣服。
还好没把整条河给冻住，不然那得多少个单位？
榨，榨干啊……
真的真的会被榨干的……
想想都很是后怕。
可用的时候，
那种掌握一切的感觉真的很爽啊。
宋词也清楚这个怀表完全转完需要多少时间。
可有些事情，
在没能力的时候，你可以不去管，
但当自己有能力了，再来面对这些事情，
总会觉得和自己挂上了钩，
这种感觉很讨厌，也很烦人，
自己没看到还好，眼不见为净，
可事情都在自己眼前发生了，还是自己认识的人。
忍不住啊。
而且，那个家伙也被洗的白的不能再白了啊，都白里透红了啊。
“还有，你原来那个暂缓自身时间的法子别用了。很伤的。”男孩接着说，“半天就能走掉你一格‘时间’。”
“嗯。”宋词点了点头。
“还有别的事么？”男孩问，他东西已经吃完了，苹果吃的只剩下苹果把和苹果籽。
宋词犹豫了一下，松开了揪着衣服的手，沉声道，
“如果一个人，她的身体出了问题。我知道她出问题之前的时间，能改变这个因果么？”
男孩猛的抬起头，刚刚有点笑意的脸变得冰冷，
“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宋词说的很平淡，“就问问。”
男孩的胸口剧烈起伏着，这个人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但他还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一咬牙，气呼呼地道，
“那要看这个人是因为什么出的问题。
如果是自然而然出的问题，那不可以，命中注定就是这样。
如果是人为或者意外，
把时间调回去，阻止那个造成这件事的人或意外发生，就可以逆转这个因果。”
“懂了。”
男孩拉住了准备站起来的宋词，道，
“先想想看，你自己的时间，够扣么？”
自己的时间……
男孩接着说道，
“想清楚再做事，三思而后行。”
宋词拿开了男孩抓着自己衣角的手，
“我心里有数。”
“你有个屁的数！”男孩吼道。
宋词也不和男孩争辩什么，
起身，打算离开，低下头看了一眼男孩收拾的整整齐齐的盘子，问道，
“你吃的可真干净。”
男孩冷笑了一下，拿起一个骨头看了看，又丢了回去，
“要是你也饿个几个世纪，你会连骨头也吃下去的。”
宋词不以为然，摇了摇头，身子开始变成光点消失。
男孩拍了拍裤子，拿着盘子，跺着脚走进了后面的房子。
把盘子放在了桌上，来到里屋，脚步也渐渐放轻。
里面有一张床和木椅，还有一个衣柜。
木椅朝着窗户，窗户外面是海，海浪一声接一声地传来。
一个女孩坐在木椅上，她比男孩大一些，是个少女的样子，但却有着一头银发，样子也很是精致，像是精雕细琢的洋娃娃。
“姐姐。”男孩对着坐在椅子上的女孩说道，先前的凶样也消失不见，
“这次的那个家伙完全不听我的话，我不想管他了，随便他怎么作。”
男孩说，语气很是委屈。
他都已经把话往最严重的后果说了，
他没说可以直接单体回溯，因为人的身体是在成长的，单体回溯只会变得更糟，所以他直接说了回溯到过去。
这是正确的做法，也会带来最糟的后果，
这样的消耗是最大的，而且还连带了一串的因果律，只要不是傻子，没人会这么做。
但宋词还是没有放弃的意思，那个男人简直就是死脑筋。
女孩看着窗外的眼睛空洞无物，接着她将目光转向了男孩。
男孩看到这一幕很是高兴，当即跳了起来，然后握住了女孩的手，
“姐姐是快要醒了吗？太好了，我们终于又能在一起了！”
“没有姐姐在，时间一个人，很无聊呢。”
男孩靠在女孩的腿上，和女孩一起看着大海。
女孩看着男孩的目光又转向大海，
淡蓝色的眼瞳中，
紫色的光，
一闪即逝。
…………
“咚咚”
宋词刚从那个空间回来，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进。”这句是中文。
但门外没有反应。
“请进。”这句是日语。
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樱扶着门把手推开了门。
“麻衣阿……嗯……麻衣姐姐……叫叔叔下去吃早饭。”
樱的声音还是一样沙哑，但经过四天的疗养她也勉强能扶着墙走路了。
虽然她本来就要扶着墙走路，毕竟……
宋词来到门口，在樱身前蹲下，摸了摸女孩的头。
和四年前比，长高了啊。
“唔……”
樱本能的缩了缩头，但感受到宋词手掌传来的温暖后就没缩了，任宋词玩弄自己的脑袋。
宋词意犹未尽的收回了手，故意道，
“是那个欧巴桑叫你上来叫我的吗？”
“不……不是，是我自己……要上来的……麻衣阿……咳，麻衣姐姐不知道……”
樱两只手抓着门把，眼睛没有聚焦的看着前方。
宋词看了，眉头不经皱了皱。
“叔叔还有事情要做，你坐床上等叔叔一下，好吗？”
女孩怯怯地点了点头，手依旧抓着门把，
她不敢松开，她看不见，她的世界里只有黑暗，无尽的黑暗。
宋词牵着樱的手，让樱坐到了床上，自己则是退后两步，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接着他把手放在樱的面前，开始在虚空中滑动。
金银色的光覆盖在樱的眼睛上，
单体时间回溯……四年以……四年零五个月以前……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秒针在拼命的旋转，
“哒哒哒哒……”
分针也跟着开始旋转。
宋词能明确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变得虚弱，无力感从脚跟开始向上延伸，很快就延伸到了大腿的位置，冷汗也不断的下流。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哒哒哒哒……”
指针旋转的声音在宋词脑海里不断的响起，
这不是提醒，
是警告！
宋词跪在地上，手晃动地举在半空，冷汗已经浸湿了他的衣服，头发也湿漉漉的。
“叔叔……？”樱问。
她不清楚宋词在干什么，但她刚刚听到了两声很重的“咚”声，应该是什么东西掉下来了。
“再……再等一下……”
宋词看着手里的怀表，
分针已经走了十九分钟，秒针还在旋转！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哒……哒……哒……哒……哒……哒……”
终于，时间在十二点五十一分一十五秒停下。
而宋词已经虚弱地倒在了地上，手上的怀表也在发散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