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世俗之外（下）
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却没有发现竟发生了这么重大的事，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任谁也难以保持镇定了！
刘老看至末尾处，无比震惊中的第一反应是，这是对方使诈，胡乱的杜撰，但随后他就自己否认了这种猜测，因为面对面坐的这两位，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因为在这件事上，无论他信或者不信，对方都没有获益的可能啊。他随后又思量着，是不是真有此事，但规模并没有战报上显示的那么大，毕竟从妖军的规模来看，是很难组织起百万之众的......如果修士群体真的如此巨大，那真是一场可怕的灾难了！
刘老毕竟是位没有修为的普通人，尽管最近以来时常接触修士群体，也逐渐从心底认可了这类特殊群体的存在。但他在思索问题时，仍会不由自主的忽略这些，继续以普通人的视角，来揣测修士群体的事情......如此一来，从一开始就已经错误了的推测，结果也就更错的离谱了！
故而，他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
与刘老同来的那位中年人，看似要好一些。他经过最初的惊讶之后，立即就镇定了下来，随后稍一沉吟后，立即质问道：“如此大规模战事，伤亡如此巨大，怎么可能一点线索也没有留下？事后，我方接连派出了多支力量，反复侦察，并没有发现大规模交战的痕迹......不，严格来说，都没有发现相应的交战痕迹！单以这份战报，如何证实这件大事的真伪性？”.......看他这反应，似乎还不如刘老呢！
苏曼荷和余洁忽视一眼后，不约而同的莞尔一笑。余洁提醒道：“修界的事情，用世俗认知，来擅自推测，并加以定论，这是很可笑的！术法之惊奇，远非现有的科技所能解释的！”她见中年人越发的不信，只好打了个比方：“比如，这个屋子里，可不只有我们四位哦！尚有四位大修，隐在一旁呢！”
余洁话语刚落，苏曼荷急忙暗自联络四位大妖，让她们逐一现身相见。于是，在中年人瞠目结舌之中，她们一一现身，然后又悄悄遁入暗影。
“一两位高位修士，并不能代表全体！百万之众......光聚在一起什么都不做，那就是多么震撼的一件事。如此大规模战事，怎么可能发生......”中年男人坚持己见，半步不肯退让！
这时，刘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示意他冷静一些，同时淡淡的道：“江陵的那件事，可是有着完整的资料的，你又不是没看过！刚才妖军出征，你也亲眼所见！”
“刘老，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高位修士就那么几个，在厉害也总有个限度吧！难道还能开天辟地不成？这不是笑话吗？”中年人一股倔劲上来后，就连刘老也被他怼了一番！
刘老也不生气，随口点了一句：“开天辟地是副什么场景，我不知道，也无法想象！但是，山门内的空间，不就是开天辟地一类的事情吗？”
“这......”中年人答不上来，但仍坚持的道：“反正我不信，那片海域，被那么多先进的仪器时刻盯着，要是真有这么大的战事，怎么可能不知道啊！”
“呵呵，你若真有兴趣，该去研究研究那支舰队离奇失踪，又离奇出现的事啊！”刘老再次拍了拍中年人的肩头，示意他控制情绪后，转而询问余洁道：“可以假设，这场战事真的存在！我方急于知道，对方若再欲报复时，会不会影响到世俗的安定！另外就是，那边的世俗势力万一受到了那类修士群体的挑拨，会不会随之攻击我方？”
“从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外域的那群修士，也不愿意把世俗卷入其中！因此，他们进攻东瀛的高天原时，世俗才没有丝毫觉察......”
“高天原？我好想听过这个名字？我清楚的记得，战报没有提及这些！”刘老急忙问了问。
中年人略略思索后，先一步回答道：“刘老！高天原，很像是日本神话里的一个地名，那边的天照大神，就居住在高天原......或许高天原，也是类似山门的存在？”
在刘老和中年人不解的目光里，余洁淡笑着，简单的说了说那场更为惨烈的战事——当然了，惨烈的是东瀛一方！
“呵呵，那场战事，和我们这边没有太直接的关系！为了详细的说明这件事，有必要从舰队消失的事件说起！”余洁见对面的二人都支起了耳朵，焦急的等待下文，才有意不紧不慢的道：“舰队之所以无故失踪，实际原因是，一群流妖伏击了那支舰队，欲食人后，再把舰队带入他们新开辟的山门中，充当居所！但随后，他们就被我方前去围剿的妖军，再次打散并驱离了！”舰队消失的原因，她早就知道了，但是她却没有主动透露，因为觉得先前没有较好的时机！
“我方妖军，正欲放出那支舰队时，那支舰队的归属地——也就是外域的那群修士，恰巧找到了那里。那群外域修士，以为我方的那支妖军，是罪魁祸首，由于交流不便，双方随即产生了误会，进而大打出手。我方被迫反击，不久就打跑了那支外域修士！我方妖军在放出那支舰队后，并消除了那些普通人的记忆，妖军之后不久就返回驻地！”
“那群被打退的外域修士，回去后，不久就纠集了大量同道，折返报复。但由于他们并未能找到我方妖军的踪迹，就在茫茫大海之内，如蝗虫一般的迫害诸多散修和并不为恶的流妖们。那些流妖无力抵挡，纷纷退至我方妖军驻地，寻求庇护！这也是为何，我方参战数量如此之大的主要原因之一！”
“那群外域修士，烧杀抢掠获得了大量好处后，愈发的贪婪。随即就前往了东瀛，欲从那里获得更多的好处！但是，东瀛岛上，并不乏修士群体，甚至一度号称八百万之众！他们受到挑衅骚扰后，在忍无可忍之下，奋力还击，虽然也取得了一点小胜利。但随后，等那群外域修士逐渐聚拢起来，便一举攻入了高天原。甚至，就连那位天照大神，都差点被俘虏。”
“后来，据说那群外域修士，对高天原进行了一场大规模的烧杀抢掠之后，主动撤退了。等天照大神集合旧部，再次返回高天原内，那群外域修士已经不见了踪迹。但仅此一役，高天原损失的数量，就不下百万众——这个数据，是从稍后擒获的东瀛修士口中得来，虽未前去证实，但也有着较高的可信度！”
“之后的战事，简报上，已经提到了大致的过程，我就不一一详述了！”
说到这里，余洁顿了好一会，等对面两人消化的差不多后，她才正式回答刘老先前的那两个疑问：“至于对方会不会报复世俗群体，就目前来说，是不会的，但是真要是到了一定程度，也并非完全不可能，因为并没有与之对应的强有力的约束力，迫使对方不这样做！至于，对方的世俗势力会如何，我觉得这是你们要担心的问题，而不是我们！”
刘老披荆斩棘的活力一辈子，虽会短暂失态，但之后便会迅速的冷静下来，他情不自禁的点了一根烟，重重的吸了几口后，才幽幽的问道：“从战报上来看，似乎咱们这边的修士群体，稳居上风！不知以后，会不会继续保持这种优势啊！”
他问的很含蓄，意思就是说，你们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可不能拍拍屁股就走！万一对方的修士和对方世俗势力融合，以现有的世俗战力，是无法抵御的！
“我方的立场始终一致，那就是节制修士群体的争斗，牵连到世俗一方！但是，想必身具高位的刘老，应该也能理解，这种事还需世俗势力的自觉啊！”余方如实道。
“呵呵.......我明白你的意思！让我方不要和其他修士群体过多接触，以免产生不必要的麻烦！但是，你们的这种修为，也真的很让让人为难的！提到约束力，难道对你们就有制约的力量了？而我方呢，却如泰山压顶一般！这种滋味，换作是你们，就能甘心忍受？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早晚会有人踏出那一步，寻求新的道路！”这些话不仅是他的心里话，也是他说代表群体的共同心声，激愤之下，就带着怒气当面说出来，不只是愤慨，更多的是无奈！
“刘老，千百年也不过是惊鸿一瞬，未来如何，还要看双方的努力！但异舍所为，确是一直如此！虽很多事情青史难觅，但恩泽却长存至今！”余洁有着前世的记忆，也明白刘老此时的彷徨和不安！当年她选择对抗以自保，换来的确是尸骨无存，今世的世俗权利层选择的是合作，站在她的立场上，也希望能够看到不一样的结果！
但，异舍还是那个异舍吗？余洁的回答是肯定的，因为异者和那位“首座”，仍是当年的那两位啊！意志不变，就会相去不远！
刘老闻言，长叹一声，情知现在争论此事毫无意义，而且在对方没有显露出别具用心之前，他的无端指责，也毫无道理可言！但他也不愿全身心的相信对方，他要时刻保留着清醒的认知，冷静的监视者对方的一举一动，如果对方真心怀叵测，他即便粉身碎骨，也要挺身当道！
中年人的心思，也颇为复杂，他在为来考察时，已经充分的“备课”了！但是一路走来，无数匪夷所思的事情，依旧不断的刷新着他的三观，而且对方的领导者也不是他说想象的那种“白痴”级别，甚至她们还总能跳出当前的局限，让他反复的反复无所适从，几乎像是被牵着鼻子一般。他现在有着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总觉得对方太强大了，强大的让他感到绝望......他很想维持着自己的尊严，不惜给自己做个硬壳，以保护最后的信心，但是在强大无情的事实面前，他的努力毫无意义，瞬间就土崩瓦解了！
他感觉着自己的信仰，开始有些崩溃了！
刘老抽完自己的烟卷后，四下看了看，没有找到烟灰盒，便掐灭后，把剩余的重新放回了烟盒内！
他忽的站起身，怔了怔神，当机立断的道：“这件事，非同小可，你方应该早些知会我方的！某些准备要早些提上日程，免得措手不及.......也希望一切都不算太迟！”
苏曼荷和余洁起身相送，苏曼荷几次欲言又止，但都被余洁拦了下来！
刘老临出门时，忽的冒出一个想法，试探着商量道：“最近发生的事情比较多，我方的精力大都放在了内部！这件战事发生后，就不能局限于此了，外部也要更加密切的检查起来！而且从对方修士群体，能够协助查找舰队失踪的情况来看，似乎他们的那边，已经和修士群体，建立起了联系！因此，我们这边，也不能等闲视之了！世俗一方的动向，由我尽力收集，对方修士群体的动向，就拜托贵方了！若有变数，还请及时相告！”
余洁就是在等这句话，闻言后立即点了点头，同时又建议道：“刘老，我觉得在这方面，我们有必要联合起来，这样获得情报才能及时而准确！而且，我方的修士能为特殊，也能探查到一些更为隐蔽的消息，而贵方也能给我方，以供绝佳的掩护，相互配合利益更多！”
“哈，这可是今天我听到的第一个好消息！不过，这件事牵扯很大，我还要回去后，细致的商量一下。但我相信像这么互益的事，任谁都不会拒绝的！请暂等稍后的消息！”刘老浮现出一抹笑意，也松了一口气！
“静待佳音！请......”
送走刘老和那位中年人后，余洁和苏曼荷来到苏曼荷的房间内，一边品着咖啡，一边谈论着方才的事！
苏曼荷笑着道：“果如你所料呢，在我们提及了那场大战后，他们果真想到了联合组建间谍的事宜！你不知道，在他们两个心不在焉的离开时，要不是你阻止，我都要主动提醒他们了！”
“呵呵，他们可都是当世的佼佼者，怎么可能想不到这点。只是，在先前那段时间里，有着太多饱含冲击力的消息，使得他们在得知了修士群体竟有那么大的能量，也有着那么庞大的数量后，一时都失了神而已！否则，早就想到这些最基本的应对了！”余洁道。
“对了，你先前提到的，修士的数量，会比修士的能为，对世俗有着更强的冲击力，这是为何啊？”苏曼荷忽的想起先前在参加出征仪式前，偶然产生的一个小疑问。
“很简单啊！修士能为那么大，数量若再多，那就有了管理世俗的基础啊！作为世俗一方，是极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况的！但是，无论愿不愿意，在世俗之外，那个修士群体，都是切切实实存在的呐！”余洁有些感慨的道。
苏曼荷默然点了点头，渐渐明悟了其中道理。二人正欲进一步探讨相关的话题时，前方的第一份战报，传递了回来了！
刘老看至末尾处，无比震惊中的第一反应是，这是对方使诈，胡乱的杜撰，但随后他就自己否认了这种猜测，因为面对面坐的这两位，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因为在这件事上，无论他信或者不信，对方都没有获益的可能啊。他随后又思量着，是不是真有此事，但规模并没有战报上显示的那么大，毕竟从妖军的规模来看，是很难组织起百万之众的......如果修士群体真的如此巨大，那真是一场可怕的灾难了！
刘老毕竟是位没有修为的普通人，尽管最近以来时常接触修士群体，也逐渐从心底认可了这类特殊群体的存在。但他在思索问题时，仍会不由自主的忽略这些，继续以普通人的视角，来揣测修士群体的事情......如此一来，从一开始就已经错误了的推测，结果也就更错的离谱了！
故而，他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
与刘老同来的那位中年人，看似要好一些。他经过最初的惊讶之后，立即就镇定了下来，随后稍一沉吟后，立即质问道：“如此大规模战事，伤亡如此巨大，怎么可能一点线索也没有留下？事后，我方接连派出了多支力量，反复侦察，并没有发现大规模交战的痕迹......不，严格来说，都没有发现相应的交战痕迹！单以这份战报，如何证实这件大事的真伪性？”.......看他这反应，似乎还不如刘老呢！
苏曼荷和余洁忽视一眼后，不约而同的莞尔一笑。余洁提醒道：“修界的事情，用世俗认知，来擅自推测，并加以定论，这是很可笑的！术法之惊奇，远非现有的科技所能解释的！”她见中年人越发的不信，只好打了个比方：“比如，这个屋子里，可不只有我们四位哦！尚有四位大修，隐在一旁呢！”
余洁话语刚落，苏曼荷急忙暗自联络四位大妖，让她们逐一现身相见。于是，在中年人瞠目结舌之中，她们一一现身，然后又悄悄遁入暗影。
“一两位高位修士，并不能代表全体！百万之众......光聚在一起什么都不做，那就是多么震撼的一件事。如此大规模战事，怎么可能发生......”中年男人坚持己见，半步不肯退让！
这时，刘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示意他冷静一些，同时淡淡的道：“江陵的那件事，可是有着完整的资料的，你又不是没看过！刚才妖军出征，你也亲眼所见！”
“刘老，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高位修士就那么几个，在厉害也总有个限度吧！难道还能开天辟地不成？这不是笑话吗？”中年人一股倔劲上来后，就连刘老也被他怼了一番！
刘老也不生气，随口点了一句：“开天辟地是副什么场景，我不知道，也无法想象！但是，山门内的空间，不就是开天辟地一类的事情吗？”
“这......”中年人答不上来，但仍坚持的道：“反正我不信，那片海域，被那么多先进的仪器时刻盯着，要是真有这么大的战事，怎么可能不知道啊！”
“呵呵，你若真有兴趣，该去研究研究那支舰队离奇失踪，又离奇出现的事啊！”刘老再次拍了拍中年人的肩头，示意他控制情绪后，转而询问余洁道：“可以假设，这场战事真的存在！我方急于知道，对方若再欲报复时，会不会影响到世俗的安定！另外就是，那边的世俗势力万一受到了那类修士群体的挑拨，会不会随之攻击我方？”
“从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外域的那群修士，也不愿意把世俗卷入其中！因此，他们进攻东瀛的高天原时，世俗才没有丝毫觉察......”
“高天原？我好想听过这个名字？我清楚的记得，战报没有提及这些！”刘老急忙问了问。
中年人略略思索后，先一步回答道：“刘老！高天原，很像是日本神话里的一个地名，那边的天照大神，就居住在高天原......或许高天原，也是类似山门的存在？”
在刘老和中年人不解的目光里，余洁淡笑着，简单的说了说那场更为惨烈的战事——当然了，惨烈的是东瀛一方！
“呵呵，那场战事，和我们这边没有太直接的关系！为了详细的说明这件事，有必要从舰队消失的事件说起！”余洁见对面的二人都支起了耳朵，焦急的等待下文，才有意不紧不慢的道：“舰队之所以无故失踪，实际原因是，一群流妖伏击了那支舰队，欲食人后，再把舰队带入他们新开辟的山门中，充当居所！但随后，他们就被我方前去围剿的妖军，再次打散并驱离了！”舰队消失的原因，她早就知道了，但是她却没有主动透露，因为觉得先前没有较好的时机！
“我方妖军，正欲放出那支舰队时，那支舰队的归属地——也就是外域的那群修士，恰巧找到了那里。那群外域修士，以为我方的那支妖军，是罪魁祸首，由于交流不便，双方随即产生了误会，进而大打出手。我方被迫反击，不久就打跑了那支外域修士！我方妖军在放出那支舰队后，并消除了那些普通人的记忆，妖军之后不久就返回驻地！”
“那群被打退的外域修士，回去后，不久就纠集了大量同道，折返报复。但由于他们并未能找到我方妖军的踪迹，就在茫茫大海之内，如蝗虫一般的迫害诸多散修和并不为恶的流妖们。那些流妖无力抵挡，纷纷退至我方妖军驻地，寻求庇护！这也是为何，我方参战数量如此之大的主要原因之一！”
“那群外域修士，烧杀抢掠获得了大量好处后，愈发的贪婪。随即就前往了东瀛，欲从那里获得更多的好处！但是，东瀛岛上，并不乏修士群体，甚至一度号称八百万之众！他们受到挑衅骚扰后，在忍无可忍之下，奋力还击，虽然也取得了一点小胜利。但随后，等那群外域修士逐渐聚拢起来，便一举攻入了高天原。甚至，就连那位天照大神，都差点被俘虏。”
“后来，据说那群外域修士，对高天原进行了一场大规模的烧杀抢掠之后，主动撤退了。等天照大神集合旧部，再次返回高天原内，那群外域修士已经不见了踪迹。但仅此一役，高天原损失的数量，就不下百万众——这个数据，是从稍后擒获的东瀛修士口中得来，虽未前去证实，但也有着较高的可信度！”
“之后的战事，简报上，已经提到了大致的过程，我就不一一详述了！”
说到这里，余洁顿了好一会，等对面两人消化的差不多后，她才正式回答刘老先前的那两个疑问：“至于对方会不会报复世俗群体，就目前来说，是不会的，但是真要是到了一定程度，也并非完全不可能，因为并没有与之对应的强有力的约束力，迫使对方不这样做！至于，对方的世俗势力会如何，我觉得这是你们要担心的问题，而不是我们！”
刘老披荆斩棘的活力一辈子，虽会短暂失态，但之后便会迅速的冷静下来，他情不自禁的点了一根烟，重重的吸了几口后，才幽幽的问道：“从战报上来看，似乎咱们这边的修士群体，稳居上风！不知以后，会不会继续保持这种优势啊！”
他问的很含蓄，意思就是说，你们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可不能拍拍屁股就走！万一对方的修士和对方世俗势力融合，以现有的世俗战力，是无法抵御的！
“我方的立场始终一致，那就是节制修士群体的争斗，牵连到世俗一方！但是，想必身具高位的刘老，应该也能理解，这种事还需世俗势力的自觉啊！”余方如实道。
“呵呵.......我明白你的意思！让我方不要和其他修士群体过多接触，以免产生不必要的麻烦！但是，你们的这种修为，也真的很让让人为难的！提到约束力，难道对你们就有制约的力量了？而我方呢，却如泰山压顶一般！这种滋味，换作是你们，就能甘心忍受？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早晚会有人踏出那一步，寻求新的道路！”这些话不仅是他的心里话，也是他说代表群体的共同心声，激愤之下，就带着怒气当面说出来，不只是愤慨，更多的是无奈！
“刘老，千百年也不过是惊鸿一瞬，未来如何，还要看双方的努力！但异舍所为，确是一直如此！虽很多事情青史难觅，但恩泽却长存至今！”余洁有着前世的记忆，也明白刘老此时的彷徨和不安！当年她选择对抗以自保，换来的确是尸骨无存，今世的世俗权利层选择的是合作，站在她的立场上，也希望能够看到不一样的结果！
但，异舍还是那个异舍吗？余洁的回答是肯定的，因为异者和那位“首座”，仍是当年的那两位啊！意志不变，就会相去不远！
刘老闻言，长叹一声，情知现在争论此事毫无意义，而且在对方没有显露出别具用心之前，他的无端指责，也毫无道理可言！但他也不愿全身心的相信对方，他要时刻保留着清醒的认知，冷静的监视者对方的一举一动，如果对方真心怀叵测，他即便粉身碎骨，也要挺身当道！
中年人的心思，也颇为复杂，他在为来考察时，已经充分的“备课”了！但是一路走来，无数匪夷所思的事情，依旧不断的刷新着他的三观，而且对方的领导者也不是他说想象的那种“白痴”级别，甚至她们还总能跳出当前的局限，让他反复的反复无所适从，几乎像是被牵着鼻子一般。他现在有着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总觉得对方太强大了，强大的让他感到绝望......他很想维持着自己的尊严，不惜给自己做个硬壳，以保护最后的信心，但是在强大无情的事实面前，他的努力毫无意义，瞬间就土崩瓦解了！
他感觉着自己的信仰，开始有些崩溃了！
刘老抽完自己的烟卷后，四下看了看，没有找到烟灰盒，便掐灭后，把剩余的重新放回了烟盒内！
他忽的站起身，怔了怔神，当机立断的道：“这件事，非同小可，你方应该早些知会我方的！某些准备要早些提上日程，免得措手不及.......也希望一切都不算太迟！”
苏曼荷和余洁起身相送，苏曼荷几次欲言又止，但都被余洁拦了下来！
刘老临出门时，忽的冒出一个想法，试探着商量道：“最近发生的事情比较多，我方的精力大都放在了内部！这件战事发生后，就不能局限于此了，外部也要更加密切的检查起来！而且从对方修士群体，能够协助查找舰队失踪的情况来看，似乎他们的那边，已经和修士群体，建立起了联系！因此，我们这边，也不能等闲视之了！世俗一方的动向，由我尽力收集，对方修士群体的动向，就拜托贵方了！若有变数，还请及时相告！”
余洁就是在等这句话，闻言后立即点了点头，同时又建议道：“刘老，我觉得在这方面，我们有必要联合起来，这样获得情报才能及时而准确！而且，我方的修士能为特殊，也能探查到一些更为隐蔽的消息，而贵方也能给我方，以供绝佳的掩护，相互配合利益更多！”
“哈，这可是今天我听到的第一个好消息！不过，这件事牵扯很大，我还要回去后，细致的商量一下。但我相信像这么互益的事，任谁都不会拒绝的！请暂等稍后的消息！”刘老浮现出一抹笑意，也松了一口气！
“静待佳音！请......”
送走刘老和那位中年人后，余洁和苏曼荷来到苏曼荷的房间内，一边品着咖啡，一边谈论着方才的事！
苏曼荷笑着道：“果如你所料呢，在我们提及了那场大战后，他们果真想到了联合组建间谍的事宜！你不知道，在他们两个心不在焉的离开时，要不是你阻止，我都要主动提醒他们了！”
“呵呵，他们可都是当世的佼佼者，怎么可能想不到这点。只是，在先前那段时间里，有着太多饱含冲击力的消息，使得他们在得知了修士群体竟有那么大的能量，也有着那么庞大的数量后，一时都失了神而已！否则，早就想到这些最基本的应对了！”余洁道。
“对了，你先前提到的，修士的数量，会比修士的能为，对世俗有着更强的冲击力，这是为何啊？”苏曼荷忽的想起先前在参加出征仪式前，偶然产生的一个小疑问。
“很简单啊！修士能为那么大，数量若再多，那就有了管理世俗的基础啊！作为世俗一方，是极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况的！但是，无论愿不愿意，在世俗之外，那个修士群体，都是切切实实存在的呐！”余洁有些感慨的道。
苏曼荷默然点了点头，渐渐明悟了其中道理。二人正欲进一步探讨相关的话题时，前方的第一份战报，传递了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