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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法兰西的现状

    贞德可以说是,世界范围内著名的圣女,著名的英雄。

    纵观历史,能在上面留下姓名的英雄,大部分都是男性,男性压倒性的多。这是因为,不管是那个国家的封建时期,都流行着【父系社会】的潜意识。大家普遍认为,男性就应该为了国家挺身而出,而女性就应该为了维持男性和家庭而身居后线。各国中,不管是文臣武将,都是男性的数量远远多于女性数量。

    因此,在这个大基数下,自然男性英雄也远远多于女性英雄。

    贞德,就是女性英雄的代表性角色。

    八木雪斋松了口气,看到亚瑟王是个女人之后,他一直担心圣女贞德是不是个汉子,万幸是个女的……否则他要怎么接受,圣女其实是一个男人的情况?

    大家在贞德引导下,向着不知道是那个方向赶路,贞德给他们讲解自己知道的情况。

    法兰西在某一天,正确的说,在法国大革命爆发前夕,法兰西最混乱最脆弱的时候,忽然爆发了新的危机。

    怪物的危机。

    铺天盖地的飞龙海,匍匐在大地上,黑压压的海魔军团。以这两种敌人为首,整个法国遭到了蹂躏。

    飞龙作为幻想种,普通火枪伤害不到,大炮攻击不到,而爪子和牙齿,对普通法国军队来说,是致命的。

    而海魔,虽然可以射死,也可以炮轰,但胜在数量。毫不夸张的说,截止到现在,爆发战斗之后被法军炮轰而死的海魔,至少上万,搞不好能到十万。

    然而,海魔依旧黑压压的,仿佛海洋一样。

    这个行动,让人联想到精卫填海这种不切实际的事情。不管杀多少,海魔的总数都完全没有减少的意思。

    一边是打不死的飞龙,一边是杀不完的海魔,光这些就够麻烦了。

    还有,【超人】的存在。

    那是可以轻松破坏城墙,一跳就能飞上天空,甚至光是用歌声就能摧毁建筑物的怪物军团,虽然造型和人类相似,但是内在完全不同。

    应该是……回应了圣杯召唤的,黑幕一方的【从者】吧。

    现在的法兰西,整个被蹂躏的千疮百孔。

    法国大革命,对于人类来说,有着相当的意义。

    稍微学过历史的就知道,虽然法国大革命没有什么,但是之后诞生的拿破仑第一帝国就不一样了。他侵略的步伐,破除了欧洲各地的封建,他的《拿破仑法典》,作为欧洲国家最早的一部民法法典。破除了封建的立法原则,成为欧美各国资产阶级的立法规范,可以说,那是带动了后续各个欧洲国家,越发规范的伟大著作。

    不管是什么,【第一】总是需要勇气的。

    比赛第一就意味着要承担他人的嫉妒和无意义的猜忌和恶意抹黑。

    新事物的第一,就意味着就要和传统旧事物的拥护者们开战。

    拿破仑和他的拿破仑法典是绝妙的组合。法典推行新的思想,拿破仑则负责征服他国,推行法典,抵挡反法同盟,保证法典能持续推行。

    即便他的拿破仑第一帝国被推翻,这部法典,依旧作为最早的民法法典被各国广泛参考。

    如果没有这部法典,如果没有法兰西第一帝国……

    而且,先不说拿破仑不拿破仑的,现在是路易十六统治时期,如果法国大革命没有成功推翻君主,还是那个封建国家的话,整个欧洲的历史进程,肯定不会像是现在的人类历史一样的。

    根据贞德的说法,就在前不久,骑乘着巨大黑龙的【魔女】袭击了北方的城市,那是原本叫做巴士底城堡,以【巴士底狱】著名的地区。

    在那里,反对怪物军团的法军们集结着,准备去巴黎强行武力推翻路易十六的王权,结果就是……

    死亡率超过99%的大屠杀。

    贞德赶到的时候,那里已经没有什么活人了。

    被火焰烤的焦黑的土地,残破的墙壁,到处都是焦黑的尸体,烤肉的味道,焦臭的味道,浓重的散在空气里。

    那是……

    人间炼狱。

    贞德是参加过英法战争的人,战争的残酷性,她最清楚。

    然而,即便是了解残酷的她,也认为这种屠杀过于悲惨了。

    根据幸存者的说法……

    “似乎……是我骑乘邪龙去屠杀了他们呢?”

    在这个让人不舒服的话题的最后,贞德用不确定的疑问口气做了结尾。

    “哎?你不肯定吗?”

    藤丸立香也奇怪了,别的就算了,哪有人不知道自己做没做的呀?

    去了就去了,没去就是没去。她为什么要在【骑乘邪龙搞屠杀】这个观点上含糊其辞呢?

    “嗯……因为……说老实话,我现在并没有什么实感。虽然是作为裁定者被召唤,但是失去了大部分的特权,而且,神之启示也变得非常模糊,我自己的记忆也好……作为从者的能力也好……都……都不太完整。”

    她越说越低下头,脸上泛起羞涩的红晕。

    如她所说,贞德并非是正式召唤而来的从者,不正规召唤的结果就是:职介能力不完全,个人能力不完全,甚至连记忆都很模糊。

    所有人都一口咬定,是贞德骑着邪龙,因为所有人都是这么说,所有人看见自己的脸都喊着:贞德!魔女!

    所以,她现在自己也有点含糊了。

    她虽然觉着自己肯定没有做,但……所有人都这么说,她也有点含糊。毕竟,谣言总得有发源嘛。他们为什么会如此肯定就是自己呢?

    “总觉着,真是不成熟呢!”

    阿斯托尔福笑嘻嘻的说着很残酷的结论。贞德点点头,默默承认了这个说法。

    “话说,贞德为什么在这边?”

    藤丸立香又问道。

    “是,我从巴士底狱的残骸里出来,寻找着幸存的法军。看见了诸位为了保护法军而和怪物开战,我判断,各位应该是和它们对立的吧?于是就来了。这个肯定也是主的引导呢。”

    她微笑着,双手合十,低头做了个祈祷的动作。

    八木雪斋心道:大概玛尔达和她会很合得来,毕竟都是圣女嘛。

    “我现在,实在是不方便出现在法兰西人们的面前,所以我披上了兜帽。虽然这么说很不负责,但是拜托你们,请救救法兰西。”

    “嗯!不用担心!我们就是这么想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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