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洗三
若兰的身子缩了缩：“飘飘气坏了，就……失手杀了他。我们吓坏了，怕被人发现，就看到二位小姐，我趁着二位小姐不注意，用事先准备的麻药，迷晕了两位小姐。我和飘飘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先把二位小姐关了起来，想办法把韩西风的尸体处理了。刚回来，就发现了顾先生。接下来的时候，你们也都知道了。”
飞日里最是爱打抱不平，但终究涉及到一条生命，试探着对穆宣说：“世子，虽然说这一切因为若兰小姐而起，但若兰小姐毕竟是个受害者。杀人的不是她，伤害顾先生的也不是她，不然，就放过若兰小姐吧。韩西风家人那里，用何飘飘尸首也能做个交代了。”
穆宣走到玉菀面前：“江小姐以为呢？”
玉菀看到何飘飘的尸体和痛苦的若兰，叹气：“我觉得飞燕说的对，我和飞燕现在也没事了，不然就放过若兰小姐吧。”
穆宣奇怪的看着玉菀，半晌点头。
若兰却摇了摇头：“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脸面活在这世界上了，我只求各位，放过飘飘和我的家人，希望这件事到此为止吧。”话音刚落，在众人没反应过来之前，若兰从袖子里掏出刀刃，捅进了自己的心脏。临死之际，抱着何飘飘的尸首：“飘飘……我们……”然后彻底没了气息。
众人唏嘘，半晌穆宣说：“好了，接下来就交给官府吧，你们……回去休息吧。”
回到房间，玉菀想起来，穆宣是怎么找到自己的，春华又是怎么跟穆宣一起到柴房找到自己的？
春华给玉菀端上一碗压惊汤：“春华左等右等等不到小姐和飞燕小姐回来，就和小苏一块去找，路上遇到了穆王世子，世子说你们可能在后门，便和我们一起找。我们找了许久只发现了小姐遗失的手帕和血迹。我们都吓坏了，但书院下午放假，好多人都不在，我们只好通知了院公，一间屋子一件屋子找，终于在书院最角落的柴房找到了小姐和飞燕小姐。”
玉菀吸溜了一口汤，原来是穆宣救了自己啊。这穆宣……哎！改天好好去谢谢人家吧。玉菀的脑子里又浮现了顾先生挡住何飘飘的刀刃的情景……改天也要谢谢顾先生才是。
穆宣对外说韩西风想轻薄何飘飘和若兰，二人皆为了保护自己名声自尽，而韩西风是恰巧不小心失足掉进河里。虽然这种说法验尸的时候很容易暴露，但是有穆宣在，这件事很快压了下去。穆宣甚至亲手给韩家修书一封，以免韩家出什么幺蛾子。
处理完这一切，穆宣从胸口掏出来一方丹青色的帕子，帕子上绣着朵小小的云，云下是两只肥嫩的小鸡仔，地下有一个小小的“莞”字。穆宣莞尔一笑，幸好自己遇到了春华和陈恪豪，不然难以想象，这小丫头会发生什么事情。想到第一次见玉菀时候，玉菀狡黠的神情和之后被自己戏弄之后气的鼓鼓的脸蛋，就像只小猫咪炸毛般可爱。
想到这样可爱的女子，竟然差点失去性命，穆宣握紧手帕，以后可得看紧一点。
之后的日子，穆宣变本加厉的明里暗里戏弄玉菀，直到皇宫有急事不得已回去。阿路在旁边看着十分着急，爷，您这样是追不到女孩子的！
回忆结束！
玉菀跟玉柔道：“这陈恪豪也算是个青年才俊，说起来也算是救过我。过两天就是和哥儿的洗三礼，我估摸着陈家也会来，到时候，咱们且看着。”
玉柔点点头。
很快到了和哥儿洗三那天，江府中人山人海，来了很多达官贵人和他们的家眷。玉菀已经出嫁而且身份高贵，所以不算主家，不用迎客。玉菀见过祖母之后，才慢慢吞吞的走过去。
祖母也是老生常谈，说什么玉菀嫁出去了要相夫教子啊，好好侍奉夫君啊，话里话外要玉菀帮衬着江家。玉菀皆是从善如流的答应着，但一句话也没有往心里去。不过，无端的被说教了一番，玉菀的心情并不是很好，就连现在祖母还是那么偏心。
从祖母那出来来到宴客厅，玉菀见和哥儿实在是胖嘟嘟的可爱，忍不住又多赏了些物什。
用完午膳，开始“洗三”，在产房外厅正面设上香案，供奉碧霞元君、琼霄娘娘、云霄娘娘、催生娘娘、送子娘娘、豆疹娘娘、眼光娘娘等十三位神像。香炉里盛着小米，当香灰插香用。蜡扦上插一对“小双包”，下边压着黄钱、元宝、千张等全份敬神钱粮。嫂子的卧室的炕头上供着“炕公、炕母”的神像，均用三碗至五碗桂花缸炉或油糕作为供品。然后，本家将盛有以槐条、艾叶熬成汤的铜盆以及一切礼仪用品均摆在炕上。这时，吉祥姥姥抱起和哥儿，从玉菀开始添盆。玉菀放了几个金锞子在盆里，接着是祖母，江恒、江夫人等江家主要的人添盆，众人添的都是金锞子，只不过个数不同。接下来就是江家的亲朋好友们，放了些金银或者银钱或者婴儿金银锁之类。吉祥姥姥一直在旁边唱着吉祥的祝词。
“添盆”后，吉祥姥姥便拿起棒槌往盆里一搅，说道：“一搅两搅连三搅，哥哥领着弟弟跑。七十儿、八十儿、歪毛儿、淘气儿，唏哩呼噜都来啦！”这才开始给和哥儿洗澡。水中是凉的，和哥儿刚沾着水便受凉一哭，吉祥姥姥称为“响盆”。一边洗，一边念叨祝词，什么“先洗头，作王侯；后洗腰，一辈倒比一辈高；洗洗蛋，作知县；洗洗沟，做知州”。随后，用艾叶球儿点着，以生姜片作托，放在和哥儿的脑门上，象征性地炙一炙。再给和哥儿头打扮一下，说什么“三梳子，两拢子，长大戴个红顶子；左描眉，右打鬓，找个媳妇准四村；刷刷牙，漱漱口，跟人说话免丢丑。”用鸡蛋往婴儿脸上滚滚，说什么“鸡蛋滚滚脸，脸似鸡蛋皮儿，柳红似白的，真正是爱人儿。”洗罢，把孩子捆好，用一棵大葱往身上轻轻打三下，说：“一打聪明，二打灵俐。”随后叫人把葱扔在房顶上。拿起秤砣几比划，说：“秤砣虽小压千斤。拿起锁头三比划：说：“长大啦，头紧、脚紧、手紧”。。再把和哥儿托在茶盘里，用本家事先准备好的金银锞子或首饰往婴儿身上一掖，说：“左掖金，右掖银，花不了，赏下人”，。最后用小镜子往和哥儿屁股上一照，说：“用宝镜，照照腚，白天拉屎黑下净”。最有趣的是，把几朵纸制的石榴花往烘笼儿里一筛，说道：“栀子花、茉莉花、桃、杏、玫瑰、晚香玉、花瘢豆疹稀稀拉拉儿的……”。
至此，由老婆婆把娘娘码儿、敬神钱粮连同香根一起请下，送至院中焚化。吉祥姥姥用铜筷子夹着“炕公、炕母”的神码一焚，说道：“炕公、炕母本姓李，大人孩子交给你；多送男，少送女。”然后，把灰用红纸一包，压在炕席底下，说是让他（她）永远守在炕头，保佑大人孩子平平安安。随后，即向本家请安“道喜”，为的是讨几个赏钱。
收生姥姥的“外块”可谓多矣。“添盆”的金银锞子、首饰、现大洋、铜子儿、围盆布、当香灰用的小米儿、鸡蛋、喜果儿、撒下来的供尖儿——桂花缸炉、油糕……一古脑儿被她兜了去。
洗三仪式完毕，众人开始恭贺。
玉菀全程带着得体的微笑，应付着前来恭贺的人。玉菀注意着看着陈家的人，陈家的人今天来了陈恪豪的母亲陈李氏和陈恪豪的姐姐以及陈恪豪。
陈恪豪在前厅与男客在一起，而陈李氏和陈恪豪的姐姐陈笑颜正在内间拜见玉菀。陈李氏比江夫人还要大上一点，玉菀接受她的礼有些心虚，但玉菀的身份是亲王正妃，这礼是必须要受的。
陈李氏一直笑吟吟看着玉菀，心中叹息：当时陈寅正说要求娶江玉菀给恪豪，陈李氏是不太同意的。玉菀的父亲虽然说比陈寅正官位要高，但当时听说玉菀心有所属。没想到啊，江家三小姐竟然穆亲王。这三小姐面容姣好，大方得体，又是江家的嫡女，陈李氏有些后悔，还不如让恪儿娶了江家三小姐，虽然说江家二小姐也不错，只是庶出，到底身份低了一点。不过。江家二小姐也是不错，父亲是四品侍郎，妹妹是亲王正妃，这江家二小姐的身份自然水涨船高。如此想想，恪儿娶了江家二小姐也是不错。
陈李氏在心中盘算着，同时玉菀和玉柔也在打量着陈李氏。这陈李氏虽然有些精明，但越是精明的人，越能看出来江陈两家联姻，得便宜的是陈家。
陈家对这门婚事十分满意，玉菀不担心陈家，现在值得担心的是陈恪豪本人和二姐姐两个人之间能不能相互看上眼。玉菀趁着去戏台的路上，悄悄的问玉柔：“二姐姐，你对陈恪豪是什么感觉？”
飞日里最是爱打抱不平，但终究涉及到一条生命，试探着对穆宣说：“世子，虽然说这一切因为若兰小姐而起，但若兰小姐毕竟是个受害者。杀人的不是她，伤害顾先生的也不是她，不然，就放过若兰小姐吧。韩西风家人那里，用何飘飘尸首也能做个交代了。”
穆宣走到玉菀面前：“江小姐以为呢？”
玉菀看到何飘飘的尸体和痛苦的若兰，叹气：“我觉得飞燕说的对，我和飞燕现在也没事了，不然就放过若兰小姐吧。”
穆宣奇怪的看着玉菀，半晌点头。
若兰却摇了摇头：“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脸面活在这世界上了，我只求各位，放过飘飘和我的家人，希望这件事到此为止吧。”话音刚落，在众人没反应过来之前，若兰从袖子里掏出刀刃，捅进了自己的心脏。临死之际，抱着何飘飘的尸首：“飘飘……我们……”然后彻底没了气息。
众人唏嘘，半晌穆宣说：“好了，接下来就交给官府吧，你们……回去休息吧。”
回到房间，玉菀想起来，穆宣是怎么找到自己的，春华又是怎么跟穆宣一起到柴房找到自己的？
春华给玉菀端上一碗压惊汤：“春华左等右等等不到小姐和飞燕小姐回来，就和小苏一块去找，路上遇到了穆王世子，世子说你们可能在后门，便和我们一起找。我们找了许久只发现了小姐遗失的手帕和血迹。我们都吓坏了，但书院下午放假，好多人都不在，我们只好通知了院公，一间屋子一件屋子找，终于在书院最角落的柴房找到了小姐和飞燕小姐。”
玉菀吸溜了一口汤，原来是穆宣救了自己啊。这穆宣……哎！改天好好去谢谢人家吧。玉菀的脑子里又浮现了顾先生挡住何飘飘的刀刃的情景……改天也要谢谢顾先生才是。
穆宣对外说韩西风想轻薄何飘飘和若兰，二人皆为了保护自己名声自尽，而韩西风是恰巧不小心失足掉进河里。虽然这种说法验尸的时候很容易暴露，但是有穆宣在，这件事很快压了下去。穆宣甚至亲手给韩家修书一封，以免韩家出什么幺蛾子。
处理完这一切，穆宣从胸口掏出来一方丹青色的帕子，帕子上绣着朵小小的云，云下是两只肥嫩的小鸡仔，地下有一个小小的“莞”字。穆宣莞尔一笑，幸好自己遇到了春华和陈恪豪，不然难以想象，这小丫头会发生什么事情。想到第一次见玉菀时候，玉菀狡黠的神情和之后被自己戏弄之后气的鼓鼓的脸蛋，就像只小猫咪炸毛般可爱。
想到这样可爱的女子，竟然差点失去性命，穆宣握紧手帕，以后可得看紧一点。
之后的日子，穆宣变本加厉的明里暗里戏弄玉菀，直到皇宫有急事不得已回去。阿路在旁边看着十分着急，爷，您这样是追不到女孩子的！
回忆结束！
玉菀跟玉柔道：“这陈恪豪也算是个青年才俊，说起来也算是救过我。过两天就是和哥儿的洗三礼，我估摸着陈家也会来，到时候，咱们且看着。”
玉柔点点头。
很快到了和哥儿洗三那天，江府中人山人海，来了很多达官贵人和他们的家眷。玉菀已经出嫁而且身份高贵，所以不算主家，不用迎客。玉菀见过祖母之后，才慢慢吞吞的走过去。
祖母也是老生常谈，说什么玉菀嫁出去了要相夫教子啊，好好侍奉夫君啊，话里话外要玉菀帮衬着江家。玉菀皆是从善如流的答应着，但一句话也没有往心里去。不过，无端的被说教了一番，玉菀的心情并不是很好，就连现在祖母还是那么偏心。
从祖母那出来来到宴客厅，玉菀见和哥儿实在是胖嘟嘟的可爱，忍不住又多赏了些物什。
用完午膳，开始“洗三”，在产房外厅正面设上香案，供奉碧霞元君、琼霄娘娘、云霄娘娘、催生娘娘、送子娘娘、豆疹娘娘、眼光娘娘等十三位神像。香炉里盛着小米，当香灰插香用。蜡扦上插一对“小双包”，下边压着黄钱、元宝、千张等全份敬神钱粮。嫂子的卧室的炕头上供着“炕公、炕母”的神像，均用三碗至五碗桂花缸炉或油糕作为供品。然后，本家将盛有以槐条、艾叶熬成汤的铜盆以及一切礼仪用品均摆在炕上。这时，吉祥姥姥抱起和哥儿，从玉菀开始添盆。玉菀放了几个金锞子在盆里，接着是祖母，江恒、江夫人等江家主要的人添盆，众人添的都是金锞子，只不过个数不同。接下来就是江家的亲朋好友们，放了些金银或者银钱或者婴儿金银锁之类。吉祥姥姥一直在旁边唱着吉祥的祝词。
“添盆”后，吉祥姥姥便拿起棒槌往盆里一搅，说道：“一搅两搅连三搅，哥哥领着弟弟跑。七十儿、八十儿、歪毛儿、淘气儿，唏哩呼噜都来啦！”这才开始给和哥儿洗澡。水中是凉的，和哥儿刚沾着水便受凉一哭，吉祥姥姥称为“响盆”。一边洗，一边念叨祝词，什么“先洗头，作王侯；后洗腰，一辈倒比一辈高；洗洗蛋，作知县；洗洗沟，做知州”。随后，用艾叶球儿点着，以生姜片作托，放在和哥儿的脑门上，象征性地炙一炙。再给和哥儿头打扮一下，说什么“三梳子，两拢子，长大戴个红顶子；左描眉，右打鬓，找个媳妇准四村；刷刷牙，漱漱口，跟人说话免丢丑。”用鸡蛋往婴儿脸上滚滚，说什么“鸡蛋滚滚脸，脸似鸡蛋皮儿，柳红似白的，真正是爱人儿。”洗罢，把孩子捆好，用一棵大葱往身上轻轻打三下，说：“一打聪明，二打灵俐。”随后叫人把葱扔在房顶上。拿起秤砣几比划，说：“秤砣虽小压千斤。拿起锁头三比划：说：“长大啦，头紧、脚紧、手紧”。。再把和哥儿托在茶盘里，用本家事先准备好的金银锞子或首饰往婴儿身上一掖，说：“左掖金，右掖银，花不了，赏下人”，。最后用小镜子往和哥儿屁股上一照，说：“用宝镜，照照腚，白天拉屎黑下净”。最有趣的是，把几朵纸制的石榴花往烘笼儿里一筛，说道：“栀子花、茉莉花、桃、杏、玫瑰、晚香玉、花瘢豆疹稀稀拉拉儿的……”。
至此，由老婆婆把娘娘码儿、敬神钱粮连同香根一起请下，送至院中焚化。吉祥姥姥用铜筷子夹着“炕公、炕母”的神码一焚，说道：“炕公、炕母本姓李，大人孩子交给你；多送男，少送女。”然后，把灰用红纸一包，压在炕席底下，说是让他（她）永远守在炕头，保佑大人孩子平平安安。随后，即向本家请安“道喜”，为的是讨几个赏钱。
收生姥姥的“外块”可谓多矣。“添盆”的金银锞子、首饰、现大洋、铜子儿、围盆布、当香灰用的小米儿、鸡蛋、喜果儿、撒下来的供尖儿——桂花缸炉、油糕……一古脑儿被她兜了去。
洗三仪式完毕，众人开始恭贺。
玉菀全程带着得体的微笑，应付着前来恭贺的人。玉菀注意着看着陈家的人，陈家的人今天来了陈恪豪的母亲陈李氏和陈恪豪的姐姐以及陈恪豪。
陈恪豪在前厅与男客在一起，而陈李氏和陈恪豪的姐姐陈笑颜正在内间拜见玉菀。陈李氏比江夫人还要大上一点，玉菀接受她的礼有些心虚，但玉菀的身份是亲王正妃，这礼是必须要受的。
陈李氏一直笑吟吟看着玉菀，心中叹息：当时陈寅正说要求娶江玉菀给恪豪，陈李氏是不太同意的。玉菀的父亲虽然说比陈寅正官位要高，但当时听说玉菀心有所属。没想到啊，江家三小姐竟然穆亲王。这三小姐面容姣好，大方得体，又是江家的嫡女，陈李氏有些后悔，还不如让恪儿娶了江家三小姐，虽然说江家二小姐也不错，只是庶出，到底身份低了一点。不过。江家二小姐也是不错，父亲是四品侍郎，妹妹是亲王正妃，这江家二小姐的身份自然水涨船高。如此想想，恪儿娶了江家二小姐也是不错。
陈李氏在心中盘算着，同时玉菀和玉柔也在打量着陈李氏。这陈李氏虽然有些精明，但越是精明的人，越能看出来江陈两家联姻，得便宜的是陈家。
陈家对这门婚事十分满意，玉菀不担心陈家，现在值得担心的是陈恪豪本人和二姐姐两个人之间能不能相互看上眼。玉菀趁着去戏台的路上，悄悄的问玉柔：“二姐姐，你对陈恪豪是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