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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各怀鬼胎

    但张阳却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一闪而过的杀机。心下暗道:“他这是要做什么?昨晚的事情难道是他做的?”

    “张阳昨晚睡得好吗?”阮良笑着说道,仿佛朋友间的问候。

    “还行,一觉到天亮。”张阳敷衍道。

    “我总觉得那朵往生花放在你这里不安全,你拿来给我,我回去交给老爷子。放心好了,功劳少不了你的。”阮良拍着张阳的肩膀笑着说道。

    “没事,我看得住,我也是跟大家一起回去的,你还怕我跑了?”张阳笑道。

    “我说,把往生花给我,听不懂话吗?”阮良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手枪指着张阳的脑门道。

    “不可以,这花有灵气,它是我拿出来的,也应该由我保管。放心,我说话算话,只要你们放了秀儿,我一定会交给你们的,但是现在不行。”张阳脸色也沉了下来。

    杨大春看到这边的情况,心里咯噔一声,连忙掏出七寸钉来,顶住了阮良的脖子。

    “阮大少爷,为什么要急于一时呢,真要说起来这功劳还是你最大的,到时候我们把东西一交上去,你老爷子肯定对你爱护有加,还不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杨大春笑着劝道。

    “莫非,你是想要独吞了这宝物,把我们赶尽杀绝,最后自己去领赏。是这样吗?”张阳冷笑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阮良冷笑道。

    “那昨晚的事情也是你做的了?”张阳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昨晚?昨晚发生什么事了?”阮良一脸的错谔,似乎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阳看他的表情似乎不是做伪,心下咯噔一声,如果不是他,又会是谁呢。

    这时又有两支枪向张阳和杨大春伸了过来,却是阮良的那两个手下。

    “大家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何必针锋相对。小心枪走火,误伤了自己人。”这时方梦谷走了过来,和声劝道。

    宋玉轩却站在一边把手背在了后面,脸上紧绷着神经,紧紧地盯着阮良的眼睛。

    “哈哈,我只是跟张阳小兄弟开个玩笑而已,果然张阳是个靠得住的人,东西放在他身上我放心。”阮良突然一转话风,笑嘻嘻道。

    “好了,吃点东西,我们就回去了。”阮良把枪收了起来,转身往回走去。他的两个手下也跟上了他的脚步。

    “呼,吓死我了。这人真是变态。”张阳长吐了一口气道。

    “他这人就这样,其实没什么恶意,不过小兄弟,有句话我可要说在前头,东西可不能再丢了哦。”方梦谷嫣然一笑道。

    “会的。一定会的。”张阳缓缓回过神来,随口答道。

    楞了楞神,心里才猛地一突:‘什么叫又,难道她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喂,你说清楚,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张阳和杨大春对视一眼,追上去拦在方梦谷面前问道。

    “也没什么,只不过恰巧看见一些东西而已。”方梦谷嘻笑着道。

    “什么东西。”张阳追问道。

    “这个嘛,我也看得不清,所以才请你们两个看好东西,免得丢了。”方梦谷摇了摇头道。

    张阳没问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还想多问两句,却见她往一边去了,便讪讪地回来了。

    这时莫千柔迎面向他走来,并轻轻地撞了他一下。

    手上却拿着一张小纸条,那是刚才跟莫千柔擦肩而过的时候,她塞到自己手里来的。摊开来一看,只见纸条上写着几个绢秀的小字:小心有诈。

    “她为什么要给自己示警,又要小心谁?”张阳脸色一变,按道理来说,她跟自己是敌非友,为什么却要来提醒自己呢?

    “看什么呢?”杨大春走了过来,笑嘻嘻地问道。

    “没什么?”张阳脸色一慌,连忙把手里的纸团塞进了口袋里。

    太阳渐渐升起,众人都开始忙碌起来,吃守早餐之后,正要收拾行李,这时却闻到一阵阵甜甜的气味。

    是的,风里带着一丝丝的甜味,张阳不由得陶醉起来,旋即却感觉不妙,脸上和手上露出的皮肤上竟有些痒痒的,他轻轻抓了几下,却越抓越痒,往手上一看,却见手上脸上长满了斑点。

    这一看直把他吓得慌了神了。

    “怎么回事,怎么这么痒。”人群里顿时惊慌起来。

    只见所有人都眼他一样,使劲地抓着自己的身体,竟抓出了一条条血痕,触目惊心。

    “水,这里有水,洗一洗应该会好一点。”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所有人都争先恐后地往那水盆里去,张阳也不例外。

    这时却见一个人影迅速向那里跑去,一脚踢翻了那水盆。

    “你要干什么?”众人气极败坏地质问道。身上奇痒无比,这已经够他们难受的了,好不容易有一盆水可能减轻一些,却被人一脚给踢翻了,叫他们怎么不气。

    踢翻水盆的正是宋玉轩,此时他身上也是抓痕累累,艰难地道:“蛊,这水里有蛊,要是用这些水,我们所有人都得死在这里。”

    “什么?这水里怎么会有蛊?你说笑的吧?”有一个怀疑道。

    “没错的,我们大家身上的东西虽然会很痒,但却并不致命,虽然难受一些,但一会就好了。而敌人的意图正是让大家去用那盆水,那水里的蛊毒就正好进入你们的体内。这正是要敌人想看到的结果。而敌人就可以趁虚而入混水摸鱼。”宋玉轩沉声道。

    “敌人在哪?”方梦谷道。

    “敌人不一定在明面上,也可以在远处,甚至暗处操控。”宋玉轩冷声道。

    “那身上这么痒,怎么办?”那人又问道。

    “很简单,烧开水,把里面一切可能存活的东西都杀死,再擦试就能把这些虫子清除。”宋玉轩沉声道。

    众人宁可信其有,纷纷拿着盆子去小溪边盛水去了,好一顿忙碌,才烧出一锅水来,才稍凉一些,这些人才各自拿了水进入自己的帐篷去洗去了。

    张阳也进到里面一阵搓洗,却发现水变成了红色,一种说不出的香味从水里飘了出来。

    他半天也没想到这是什么东西。

    不过经这一洗,身上那种奇痒确实减轻不少。不由得暗自思量起来,是谁这么处心积虑地对付他们。

    是他们这里的人还是另外还潜伏着什么人。

    还有莫千柔给自己的那张小纸条又是怎么回事,自己跟她们算敌人,她为什么还要给自己示警呢。

    这人设计陷害的目的又是什么呢。难道是自己身上的往生花吗?如果他想要的话,昨晚就是最好的机会。

    张阳想了一会,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索性不去想它。

    出了帐篷,其他人的症状都减轻了许多。只是脸上手上红红的一片,看上去怪怪的。

    “你没事吧。”杨大春和宋玉轩也刚出了帐篷,向他走了过来。

    “没事了,对了,你怎么知道那水有问题?”张阳向宋玉轩问道。

    “其实水没什么问题,问题在那花粉里。其实那也不是什么花粉,那是蛾蛊,里面是一个个小小的虫子,这种虫子很轻,可以随着风飞起来。沾在人身上不会轻易掉下来。本来也没什么危害,但要是一碰冷水的话就会渗进人的皮肤里,并在里面生长繁殖,整个人就会变成一个巨大的虫巢。”宋玉轩沉声道。

    张阳听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那种场面只想一想便汗毛倒竖。

    “这手法不是苗缰的草鬼婆才会的手段吗?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这里就藏着一个草鬼婆!”张阳深吸了一口气道。

    苗缰地区多山林瘴气,神秘非常,那里的女人大多会养得一手蛊,俗称草鬼婆,蛊即可救命也可以杀人于形。

    所以大多数人一般不愿招惹这些苗人。

    这里是张阳和杨大春的家乡,虽说也是南缰一带,但这里却从来没听说过有什么草鬼婆。那么就很明显了,这草鬼婆就藏在他们这群人里。

    除去张阳,杨大春和宋玉轩三个,就只有阮良和两个手下,另外就是方梦谷和莫千柔。现在看来,那蛊多半是方梦谷和莫千柔两人放的。

    毕竟她们那神秘诡异的手段,张阳是见识过的,而且差点还栽在她们手里。

    张阳把自己的猜测跟他们一讲,杨大春和宋玉轩都点头表示认同。

    但这种没证据的事情也不能摆开来讲,只能在暗中提防了。

    “对了,你是怎么知道这东西的?”张阳向宋玉轩问道。

    “我以前在苗区呆过一段时间,见识一点。”宋玉轩说着,眼睛却有些红了。

    “呃,对不住,我只是有点好奇,没其他的意思。”张阳有些尴尬道。

    “没事,就是想到些不好的事情。”宋玉轩叹了口气道。

    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声惨叫,张阳三人跑过去一看,只见其中一个身穿迷彩服的人,脸上手上都起了密密麻麻的粉刺。

    他正拼命地往身上抓去,抓出一条条血痕,触目惊心。

    “痒,痒,好痒啊,痒死我了,杀了我,快杀了我,求求你们了。”那个忽然倒在地上一边抓着一边痛苦地喊道。

    “怎么回事?”阮良跑过来问道。

    张阳都吓得呆住了,听说过蛊的可怕,但眼见却见听说的还要可怕十倍。

    忽然身上一阵奇痒,仿佛有无数只虫子在身体里爬来爬去,张阳忽然感觉双脚无力,一下子跌倒在地上,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难道,难道自己也中了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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