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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暗度陈仓

    闫凌静觉得事已办妥整个人也轻松起来,回到曼妙亭的时候已是晚间,正楼是灯火通明,歌舞升平,出入的达官贵族各个喜笑颜开,正所谓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舞姬们在台上翩翩起舞,乐队也演奏着靡靡之音,一切都看似盛世安乐。

    她为了不让别人发现便从侧门绕过正楼,沿着廊下向后院走去,今夜微风吹动薄云月亮也是忽隐忽现,转过四方亭的时候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难道是舞姬和客人?她本想快速绕过,恰巧听到“太子已经准备好,武三思生辰之日送去。”疑惑道:‘太子不是和武三思关系不好吗?还有心思给他过生日?’于是躲到窗沿下细细听来。

    一女声道:“我已安排好,酉时入院,戌时一刻上台,群舞中下手。”

    另一声音似乎有意遮掩,听不出男女,“可要万无一失。”

    “放心。”声音在此时停止,这两个声音很是熟悉,闫凌静努力回忆在哪里听过,突然一个人影闪过,吓了她一跳,借着月色定睛一看原来是念憬。

    “你在这做什么?”念憬疑惑的问,手里拿着一个纸包,见她打量快速的收进衣袖中。

    闫凌静站了起来,弹弹衣服上的土说:“我刚从外面回来,走到这里看到只花猫正想追它就被你吓瘫在地了。”

    念憬一脸抱歉,搀扶着她说:“我也是看到个黑乎乎的影子,不知是什么才没敢出声。”两个人沿着小路刚走了几步就迎面碰见细姐,她平日教导女孩练舞,有时晚间还会参与表演,此刻正急的满头大汗,念憬问道:“细姐怎么了,如此着急?”

    “相王刚刚派人来传话,要看金雀舞,匆忙之间上哪去找伴舞的舞姬,我能不急吗?”细姐看着我们发呆,惊喜叫到,“正好遇见你们,快跟我去换衣服。”

    闫凌静和念憬不知所措的被拉到正楼后面的清风庭,两人换好衣服后担忧的说:“细姐,我们俩要做什么?完全没跳过呀!”

    细姐带上金雀冠,轻松的说:“你们放心,只要跟着其他人围在旁边抖动扇子就行。”她又整了整发饰,直到花娘火急火燎的跑来催促才缓缓出场。

    闫凌静跟在后面学着他人的模样挥动扇子,转了两圈后跪在指定的位置做着抖扇子的重复动作,无聊之余她偷瞄了一眼观众,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相王居然是个大胖子,瞧他色眯眯猥琐的样子就知道他一定是个好色鬼,席下站满了侍卫,看来他也是地位非凡,再往旁边一看,李隆基正一脸春光的看着她。

    闫凌静脸颊微红,马上转过头来不再东张西望,不过余光还在偷看,对方也毫不掩饰的继续盯着她,意犹未尽的样子。

    细姐纤腰摇摆,忽而如大鹏展翅,忽而如凤凰飞天,就在一个金鸡独立的动作之后,她踩住自己的裙角向闫凌静倒来,情急之下闫凌静只好扔了扇子环手抱住,再用腿部力量撑住,腰力渐强把她顶起,细姐左摇右晃还没有找到平衡,闫凌静只好起身拉住她的手配合节奏韵律来了个双人探戈,旋转180°后她又抬起手臂从下面钻过,免得对方的胳膊被扭断。乐师在侧面并没注意到细姐摔倒,现在又看到二人如双人舞般纠缠在一起,以为是节目安排也就没有多想继续演奏。

    明眼人一看便知是表演失误,不过坐在正中的相王似乎看的津津有味,舞毕他兴奋的问道:“这是什么名堂?不像以往看过的那样。”

    细姐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闫凌静只好在一旁回话道:“以前呢是独雀舞,今天跳的呢是我们最近排练的双雀舞。”

    “哦,不错不错,三郎你说呢?”相王随手拿起案几上的水果用欣赏的眼光看向闫凌静,身后的李隆基点头赞同道:“父王此言甚是,编排新颖,轻盈优美,美不胜收。”

    相王看向花娘好奇的问道:“听婉儿说武相大寿,你们也会献舞?”

    花娘点点头殷勤的说:“正是,我们特意排练了新作,奉给武相爷。”

    “好,到时候我可有眼福了。”相王站起来准备离开的时候,眼光又一次落到闫凌静的身上,“你叫什么名字?之前为何没见过你?”

    花娘见相王喜欢,怎能错过表现机会,立刻上前一步介绍道:“她叫闫凌静,是我近日一直在的姑娘,这不第一次登台表演,相王觉得还能过得去?”

    相王听了心中自然欢喜,随手赏了些玩物,把花娘乐开了花,待他们离去细姐才松了一口气转身对闫凌静说:“刚才多亏了你,谢谢。”

    “哪里的话,我也只是尽力而为。”闫凌静关心的问道,“看你心不在焉的样子,是有什么事吗?”

    “没,没有。就是近日有些疲累。”细姐还未说完,花娘就从后面尖声呵道:“呦呵,你不就是教人练舞,能有什么累的地方,这段时间也不见你出来待客,真把自己当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小姐了?”

    细姐平日脾气是极好的,就算花娘如此说她也只是面有委屈的赔礼道:“花娘您教训的是,不过专心准备武相爷的寿辰节目也是您叮嘱过的。”

    见她回嘴花娘立刻气急败坏的嚷嚷着:“好呀,你现在是翅膀硬了,别以为那个周公子舍得给你花银子,你就能舒舒服服的过日子,他已经死了,放在我这的银子也差不多都花在你身上了,告诉你武相爷寿辰过后,你继续给我出来陪客。”细姐一偏头进了内室,闫凌静跟在后面仿佛听到她自言自语道:“等过了那日我也能和周公子再相见了。”只是她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不好追问。

    回到繁花苑已是亥时,莺莺早已经上床睡觉,闫凌静折腾了一天很是乏累打了两桶水准备沐浴,她从屏风后探出头来,想要叫念憬一同泡澡解乏,谁知她竟不在屋内,只好自己泡在桶内,享受一下。

    她正闭目养神的时候听见有脚步声音以为是念憬回来,招呼道:“累了一天,要不要一起泡个澡,爽一下。”

    对方没有回话,她接着说:“不用害羞,反正地方够大。”说着话她转头看去,只见李隆基站在屏风边上,一脸错愕的看着她。

    “啊!”她一声尖叫,吓得对方连忙捂住她的嘴,紧蹙眉头。

    熟睡中的莺莺被吵醒,翻身问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有只老鼠钻了进来。”闫凌静伸手将汗巾拉下水,遮住身体,而李隆基也转过身去,抱怨道:“我好心来看你,你却说我是老鼠。”

    闫凌静反驳道:“偷偷摸摸钻进人家的房间不是老鼠是什么?变态,色狼,耍流氓你选一个。”

    李隆基没有说话,只是略微偏头疑惑她刚才说的话,闫凌静深感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岔开话题道:“你为什么来看我?”

    “哦,我刚才听花娘说,你们要去武府献舞?”他站在浴桶和窗户的中间,借着月光看身形伟岸气度不凡,闫凌静不禁开始幻想起来,“你也在其中吗?”

    “对呀,应该是。”这样厚实的肩膀简直就是衣服架子,加上英俊的面孔要是在当代一定是个模特。

    “找个机会留下,别去武府。”李隆基言语中带有一丝警告,好像他知道什么事情一般。

    “为什么?”闫凌静趴在浴桶边不解的问。

    “原因你别管,总之不要去,会有危险。”他有些激动,可闫凌静无所谓的回答道:“人家过生日会有什么危险。”

    “总之,你听我的,不要去。”时间紧迫不能多待,他一闪身消失在黑夜中,只留下闫凌静一人独自苦恼,再想到之前听到的对话,难道是有人要在武三思的寿宴上行刺?而行刺的人应该就在献舞众人之中,可是又不见其他人行为诡异,真是半点头绪也摸不到,她只好就此作罢,出来后发现念憬还没有回来,这么晚了也不知去了哪里。

    她正要上床睡觉却发现一个人影从窗前闪过,难道又是李隆基?她默不出声跟了出去,远远观瞧身形似个女孩,对方在后院突然蹲下不知在鼓捣什么,闫凌静怕跟的太近引起对方的注意,可是月色朦胧根本看不清楚她在干什么,当她正想慢慢靠近的时候,对方似乎有所察觉,马上转身查探,借着月色她们对视了一下。

    “三妹?”“大姐?”闫凌静和念憬都是惊讶不已,待她想要看清念憬身后藏着何物的时候却被她强拉着出了后院。

    “你不睡觉跑出来做什么?”念憬抢先问道。

    闫凌静不满的说:“我还想问你呢。”

    “我出来练舞呀。”念憬说的理直气壮,一副毋庸置疑的样子,闫凌静也不好说些什么,两人一同回屋休息,无需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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