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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0.生门

    对于那些经常在大山中风餐露宿的佣兵来说早上能吃到一顿香喷喷的烤肉是一种莫大的幸福,而且易欣的手艺真心不差那些山鸡野兔在他的手中不过多时就变成了金黄酥脆的烤肉了。

    咬一口满嘴都是一股股浓烈的肉香,塔克和达克两兄弟丝毫不顾及吃相的在哪里狼吞虎咽。相比之下的几人就显得要斯文许多,当然还有一个在旁边冷眼看着这边的家伙。

    “巴克利,一起来吃啊。”塔克好意的说到。

    谁知巴克利一点要领情的意思都没有,他冷冷的回答到:“不用了,我怕脏。”说完就起身离开到别处去了。

    众人也不去理会这个不怎么受人待见的家伙,继续该吃的吃该喝的喝。

    易欣更加不会去理这些,他将贪狼唤道自己的身边,他将手中的一只鸡分了一半给贪狼然后有对贪狼说道:“以后,不管我吃什么,你就吃什么。”

    来塔克几人几次都想喂独自在一旁巡视警戒的贪狼,但是贪狼理都不理,众人知道如果没有易欣的开口恐怕它是不会进食的。

    贪狼突然停下了撕咬的动作,然后呜咽几声,开始不停的用脑袋蹭着易欣的身体。贪狼知道这个主人是真的对它好。

    易欣笑着摸了摸贪狼的头,众人看着这一幕均是感叹不已,原来魔兽也是有感情的。

    众人吃罢,就准备离开这里返回顿克城,此次前来虽然没有完成任务但是他们身上的魔狼战利品也能算是一场不錯的收获。

    但是易欣并没有跟随他们一起回去的意思,于是众人商定将皮毛卖出后金币送到易欣所住的那家旅店后就分开了。

    易欣不是一个轻易相信他人的人,但是他相信塔克这群人还不至于为了几十个金币而言而无信的。

    易欣告别众人之后,来到了一处山顶之上,这里绿意葱葱的耐寒植物,即是在风雪飘摇的日子中,这些植物依旧能生长的意外的茂盛,一幅生机勃勃的景象。只是这里有些昌盛的过了头了,别人或许不知道原因,但是易欣知道。

    他长在山巅看着远处的顿克城自言自语的说道:“就是这里了。”

    说罢他就将身上的魔狼皮一张张的掏了出来,一共七张魔狼皮。毛发已经被打理的干干净净的而且上面还用汉字分别写上了:贪狼·巨门·禄存·文曲·廉贞·武曲·破军。

    然后易欣又找了几根树枝将狼皮做成一面面旗子一般的插在了地上,插完后就像一个倒着的北斗七星的样子,最后易欣掏出了喝水的水壶,然而这里面已经不再是水而是一壶狼血,易欣找了一根树枝开始蘸着狼血不停在地上快速而精准的写写画画起来。

    贪狼在旁边不安的看着主人奇怪的行为,虽然它有焦急地不断的在原地打转,但是就是不肯发出丝毫的声音来干扰主人。

    不过一刻钟的时光,一壶狼血就见底了,易欣的脸色也变得没有丝毫的血色。易欣见狼血见底了,于是将水壶仍到一旁,开始咬破自己的手指继

    续在地面上写写画画。

    当他把所有的手指都咬了第二遍的时候,他有些开始吃不消了,本来这个阵法就极好心神,再加上自己不断的亏损精血自己开始有些头昏脑胀了。

    此时一个装有不多液体的水壶又推到了他的身边,易欣看着贪狼把自己能咬到的地方全部都咬了个遍时,他有些歉意的说道:“是我手生了,抱歉。”贪狼突然眼珠一转,对着易欣呜呜的叫了几声。易欣想了想摇头说道:“不行时间不够,这个阵法必须要求一次性完成。”

    易欣当然知道它的意思,它想呼唤自己的族群,或是自己去抓一些猎物回来让易欣放血。但是这里离贪狼的族群太远,而一条狼要单独的去捕猎的话,有时一天都未必能捕到一只猎物。毕竟狼是讲求分工合作的并不擅长单独猎食。

    易欣接过水壶又开始在地上划动,只是他还是不放心的说道:“应该够了,你就别咬了。”

    贪狼闻言果然安静的坐在易欣的身后,看来易欣的话它会百分之百的服从的。

    易欣在用完那小半壶的狼血之后,又咬破了几次手指才终于画完。画完之后的易欣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他站起身形双手不断的变化道印,口中念着:“七星倒转,阴阳逆行,万法皆枯,生门破。”

    易欣念完之后手指一指法阵,原本那些画在地上的符文,就好像是被人用刻刀一笔一划的的深深的刻在了地面之上一般,再也擦不去抹不掉了。

    易欣一屁股虚弱的瘫坐在地上,而此时这里竟莫名其妙的刮起了一阵阵的黑风,将原本翠绿欲滴的树叶纷纷的吹至枯黄最终落在了地上,而那些原本茂盛挺拔的树木花草也逐渐的开始破败枯竭。

    贪狼有些惊恐的不停哀嚎,又不敢把易欣一个人留在这里,于是它死命的咬着易欣的裤腿想把他从危险中拖出去。

    易欣只得不停地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

    贪狼这才不在拖易欣的裤脚,而是本能的哆嗦的在易欣身旁不停的哀鸣着。

    易欣费力的站起身形,看着远处的顿克城,他的心中没有丝情绪的想着“生门一破,此后顿克城就会是做死城,只会有源源不断的死气,怨气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

    易欣站在一堆的枯木败草间,身边是一阵阵怪异好似悲鸣的黑风吹的易欣的衣带猎猎作响,他转过身不再看顿克城一眼,因为他知道顿克城已经变成了一个“死城”,他要把那里变成一个养尸之地。

    在一片血红的空间中,这里没有时间,更没有生气,只要那悠悠岁月带来的一阵阵腐败发霉的恶臭不断的在空气中发酵,让人只觉得在这片无限的空间和时间中,死亡或许才是最大的仁慈。

    一名手捧书籍,身穿青衫,头戴青玉冕。一身书生气但是却又几分出尘飘然与世外的感觉。只是他的那种剧烈的咳嗽声总让人觉得十分的刺耳,和他本书的那种气质截然相反十分的不协调。

    读书人好似看的有些乏了,

    他闭上双眼,低吟着:“不饮凉薄酒,不读无名书,不念旧来人。”他嘴角一扯,扯出了一个好看又邪魅的微笑之后才又说道:“好像这些我都没能做到啊。”说着他还自顾自的摇了摇叹息了几声,在这个寂静的空间里能说话的只能是自己和自己。

    一个苍老的身影很突兀的一眨眼的时间就出现在他的身后,书生头也不会的说道:“那小子身上只有一颗魔种,要怎么选择是他自己的事。”

    苍老的声音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也不离开因为老者知道眼前这家伙没说实话,至少是没把实话说完。年轻的书生当然知道老者找他的原因,因为以易欣本来的性格,他即是要报仇也只会针对腓特烈一人,绝不会疯狂的报复整个顿克城,老者以为书生还在易欣身上动了什么他不曾擦觉的手脚。

    年轻书生等了半天之后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魔种在他的身体里带过所以或多或少的会催发他心里阴暗面的生长,再加上他偏执的认为那些在斗兽里观看他们厮杀的,每一名看客都是让那几个人死在那里的帮凶,所以他的心中认为他们也是有罪的。”

    老者微微叹气用枯哑的声音说道:“这和当初的你何其的相识啊······”

    “够了,你是以为拼起性命来我一定会输给你?万魔之祖因头陀?”只是不等老人说完他就粗暴的打断了老者的声音。

    “我原本以为这些年来你看着这满地的骸骨,应该想明白了,只是·······看来它们都白死了。”老人转身离去前丢下一句话。

    书生模样的年轻人疯狂的咆哮着:“我们本就是天地不容的弃儿,我又是他们的王,他们难道不该为了我,为了我族的千秋霸业去死吗?难道要像你和我还有那些沉睡在这里的天魔们一起等着慢慢的腐朽?”声音震耳欲聋,整个空间都被这个声音震的摇晃了几下。

    当声音尘埃落定之后这片天地又重新回归到寂静中,苍茫的红色天地中只有一个落寞孤单的背影傲然的独自立在那里,像一个行于世间,却终不能不被尘世接纳的怪物。

    他一只手拿着一本不知名的书籍,另外一只手则拿着一张洁白的手绢,手绢上不是那平常的鸳鸯图,或是名字,而是用女工秀了一个颜色血红的一个魔字。

    手绢被读书人死死的攥在拳头之中,或许是太过用力的原因他的手都被攥的有些发白。

    易欣恢复体力之后就回到了顿克城的旅店中,本来想好好休息一下的他,却在旅店中遇到达克,塔克两兄弟。原来他们已经把魔狼的战利品给出售了出去,然后就一刻都不停留的给易欣把他那份送了过来,当然这是给了巴克利那份之后剩下的45个金币。

    易欣先是把驻店和伙食的钱交给了旅店老板,又将维塔斯老爷子叫到了身边,请他们三人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和几大杯香甜的麦酒。

    于是四人一狼又开始惨目忍睹的进食行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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