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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8.战士

    当腓特烈回到他那个贵宾专用的包间里,准备开上一瓶好酒来观赏这一出好戏的时候,就看见一个健硕的身影,已经坐在他那雪狼皮的沙发之上了。

    他还开了一瓶腓特烈的好酒津津有味的细酌慢饮,丝毫没有一点鸠占鹊巢的觉悟。他甚至还在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之后,故意的大声赞叹道:“真是一瓶好酒啊!”

    腓特烈知道这座城里除了他的表哥艾费力,真的没人敢这样的放肆。腓特烈走到艾费力的跟前皮笑肉不笑的问他:“艾费力表兄不知道你是怎么找到我这瓶酒的了?”

    艾费力不以为然的说道:“腓特烈表弟啊!我的鼻子能比地狱犬的还灵敏,你忘了我曾是那个部队的了。”

    腓特烈当然知道这家伙之前曾为教廷的“暗刃”服务过,他只是想知道自己的另外一些好酒有没有遭到艾费力的毒手。

    他想要起身去查看一番,他不怕艾费力抢,因为他的实力比艾费力还是强上不少的,就怕他那神鬼莫知的奇袭和隐身,腓特烈总不可能每天抱着酒瓶睡觉吧!

    艾费力看出他的心思,于是对他说道:“别去看了。”说着他指了指书柜,油画,地面,屋顶道:“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这里的酒都是我的了。”

    腓特烈知道自己的好酒都在艾费力这王八蛋手里了,他刚想动手教训一下艾费力,谁知艾费力突然一本正经的对腓特烈说道:“腓特烈我想问你为什么做如此幼稚的事。”

    腓特烈当然知道艾费力说的是什么,他有些皱眉的说道:“艾费力表哥,你这次过来也不止是为我带话这么简单吧!你也是为了那个战阵过来的?”

    艾费力点点头又补充的说道:“还有就是问你要个解释,为什么几个你动动手指便能碾死的兽人会让你如此的费尽心思。”

    艾费力见腓特烈只是皱眉没有一点想开口的意思,他又用一种严肃的声音说:“腓特烈,我现在不是用你表哥的身份来问你,而是以阿达利尔下任家主的身份问你的。如果你不能让我觉得不满意的话,我会向提出我父亲撤出一切对你的支持。”

    腓特烈没有回答反而又提出了一个问题:“你的意思,还是舅舅的。”

    艾费力觉得这个问题有些莫名奇妙但还是回答道:“我们两个意见一致,我们可以忍受你那种荒唐的生活作风,但如果你在处理大事时也是这般儿戏的话,我们绝不会和那样一个人合作,因为那会把我们的家族也拖入莫名的危险中的。”

    腓特烈突然愤怒的用质问的语气对艾费力说:“艾费力表哥当年我母亲写信给舅舅时,说要他带我母亲回去,舅舅也是说这会家族会陷入危险的吧!所以母亲现在还瘫在床上,你们眼里除了家族还有什么,告诉我还有什么?”

    艾费力也是一脸怒气的回道:“够了,腓特烈你告诉我当时我们该怎么办?你母亲是你父亲的妻子,难道我们用派军队来抢吗?然后在和安德纳斯大公来场大战吗?你不知道安德纳斯大公手中那“血狼”军团的实力吗?你又知不知道我父亲这些年来一直在为此事而自责吗

    ?”

    腓特烈的笑声更加的大了,他用古怪的语气说道:“舅舅这些年还能自责,而我母亲只能瘫在那病床之上没有丝毫的知觉。”

    艾费力沉默了,房间里只剩腓特烈那疯狂的笑声在回荡,疯狂之下就有一丝入骨的悲伤。

    却说兽场那边十分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看台上的人可不想看到兽人们被卫士们射成刺猬,那样也太不值票价了。

    于是有人疯狂的呐喊着“兽人杂种”,“下地狱去吧,兽人混蛋们。”各种污言秽语,各种难听下流的词汇。

    易欣看着看台上那些疯狂,一张张人皮之下的是一个个丑陋的灵魂,是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怪兽。

    易欣看过之后便不再理会他们,他将目光投放在场中两人身上,一个是少了一只胳膊的尤尔克,另外一个是脾气暴躁的阿达斯瑞尔,他们走到兽场中间,手中那着兽场发放的兵器,尤尔克拿了一把骑士长剑,阿达斯瑞尔则拿了一并普通的朴刀。

    他们先是相互的敬礼,然后尤尔克高声说道:“原阿利莫第九军团,第十六轻骑兵大队,第四小队,队长尤尔克像我的对手阿达斯瑞尔正是发起挑战申请。生死自负,荣耀永归兽神。”

    阿达斯瑞尔也高声回应道:“原阿利莫,猛虎军团,第七大队,第八小队阿达斯瑞尔接受尤尔克队长的挑战,生死自负,荣耀永归兽神。”

    没有观众们想象中为了一个生存的机会而像疯狗一般的厮杀,也没有他们想象里卫士屠杀他们的那种卑微。有的只是两个人在斗兽场中的更像是切磋一般的决斗,兽场里的人在用他们那种理智的切磋来嘲笑着场外那些观众的兽性。此时的角色刚好相反,兽笼里的才是人,兽笼外的则是一群披着衣服的禽兽罢了。

    这样的场面无声且悲壮,易欣众人众人正是用这样的画面来告诉在场的每一人他们是战士,不是用自己同伴的鲜血来让他们取乐的畜生。

    在场的卫士是军人出生,他们知道如果他们能站在自己的面前,哪怕手无寸铁,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扑上来用双手捍卫那份本因属于他们的荣誉,这样的敌人是可怕的,但也是可敬的。

    场中两人互相来往以不下十几个回合了,阿达斯瑞尔放声笑到:“尤尔克,接下来你可要小心我这招了,不要说我欺负你只有一只手。”

    尤尔克依旧是份嘲讽的语气说道:“尽管放马过来,老子要是接住下辈子就做你爸爸,要是接不住下辈子做你儿子的爷爷。”

    阿达斯瑞尔当即愣在原地了,这他妈比试就比试嘛,居然还整出了一个父子局。关键是他接不接的住好像自己都很吃亏啊!

    达尔斯则在一边辛灾乐祸的说道:“阿达斯瑞尔,直接削他啊,你在不削他,这辈子你都没机会了,你他妈还管下辈子啊!”

    阿达斯瑞尔恍然道:“对啊!操,再不打,以后就真的没机会了。”

    说完他举起朴刀便向着尤尔克攻了过去,虽说阿达斯瑞脑子不太好使,但他的刀法却是不錯,大开大合,竟然在

    每一次挥刀之时还隐隐有裂空之声,竟好似那猛虎低吼之声。

    易欣看了会儿,赞叹的说:“好刀法,这刀法有什么来历吗?”

    其实这也不能怪易欣,他也是第一次看到阿达斯瑞尔用刀,只是兽场里很少让他们使用武器,一是怕他有了武器会对看客们产生威胁,图惹不必要的麻烦。二是为了增加场面的血腥感,只有这样观众们才会源源不断的为这里贡献金币。

    达尔斯为他解释道:“这是阿达斯瑞尔家族家传绝学《猛虎刀法》。”

    易欣点评到:“刀意取得是勇猛刚劲,一往无前之势。若是炼到大成境界,在战场之上一定是个万人不敌的无双猛将。”

    达尔斯突然想起猛虎军团背后那个魁梧如山岳般的男子,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说道:“可惜阿达斯瑞尔连旁枝都算不上,否则他就不会只懂点皮毛。”

    两人就这样闲散随意的点评着阿达斯瑞尔的武技时,两人早已战的难解难分了。

    阿达斯瑞一刀带着势不可挡的气势挥出,尤尔克则用长剑和刀锋轻轻一接触就顺着刀锋挥动的方向轻轻一划,就好像让刚才那种巨力消失了六七分,然后尤尔克再在刀势即将落尽的地方那么一档,便轻轻的挡住了阿达斯瑞势大力沉的一刀。

    达尔斯看着尤尔克使用的剑法有点眼熟就问易欣:“尤尔克的剑法怎么有你拳法的影子了?”

    易欣似乎恍然大悟一般说道:“我想起来了,当初他少了一条手臂,身体经常会在打斗中失去平衡,后来我就交了他太极,和力量的掌控。”

    达尔斯有些羡慕的说道:“没想到,他还有触类旁通的本事。”

    别看易欣和达尔斯在旁边说的容易,然而只有阿达斯瑞知道这种奇怪的御力方式有多么恐怖,不管自己使用多大的力气到最后一定是想打在一床棉花身上那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阿达斯瑞突然眼中爆射出精光,斜着劈出了气势十足的一刀,尤尔克依旧像把这一刀的力先卸掉在接。可谁知还没等他碰到刀锋这一刀就已经便了一个方向劈了过来。于是他又慌忙的举剑相迎,谁知刀锋再转,这一刀角度诡异,刁钻而且十分的快。尤尔克知道自己接不住了,于是顶刀相迎,举起手中的长剑便向着阿达斯瑞的胸膛刺去。

    最后是阿达斯瑞一刀劈碎了尤尔克的整个胸膛,而尤尔克则一剑刺透阿达斯瑞尔的身体,两人相对的倒在了兽场中间,鲜血迅速将他们身下的沙地染成绚丽的殷红,显然两人都没抱着活下去的心态来打这场决斗。

    阿达斯瑞尔虚弱的说道:“尤尔克,老子最后那一刀厉害吧,服不服。”

    尤尔克也虚弱的回道:“也就一般般,我觉得还是我那最后一剑厉害一点。”

    尤尔克最后断断续续的说道:“下·····下辈子·····还······做·····兄弟。”

    没有回答的声音,只有场中那如泣如诉风声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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