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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九章 经常约,还是偶尔约?

    一直到了当地时间,夜里12点多一些,柳俊生才抵达酒店,和李伊菲一同前来。除了偶尔通一次视频电话,徐腾和柳俊生已经好久没见了,挺高兴的抱了抱,拍拍肩膀。

    有柳俊生这样的大学同学在场,徐腾总是会随意的多,直接坐在办公桌的边缘,问柳俊生在美国这段时间,身体养的怎么样。

    “身体养的挺好,至少不用拐杖啊,手杖啊。”柳俊生每次想到那场车祸都是心有余悸,但还是和徐腾说笑一番,显得很轻松。

    “那就好。”徐腾当然看过柳俊生近期的体检报告,还是不错的,但也只能说是健康,和以前那种一千米3分30秒的状态肯定不能比了。

    “夏莉呢?我来之前,听陈健说她跟着你一起过来的,今年不会还是得在欧洲过年吧?”柳俊生在美国忙了一整年的时间,这一次飞到欧洲就是到奥迪公司参观一下,后面会直接回江州。

    毕竟还有十天的时间就要过年了。

    中国人在这个时间段肯定是能早点回家,就要早点回家。

    “她没有跟我到荷兰,带着孩子去伦敦了,再过几天就会提前回国,我也争取在大年28、29回江州。”徐腾的2012年春节是在伦敦度过,确实是他和夏莉想要的那种清静,可是回头想想也觉得没意思,毕竟一年一次,太清静就不是过年了。

    “这样最好了,你和夏莉去年没有在江州过年,我和陈健都没地方可去,除了大年初一聚餐,剩下的假期都在家里带孩子了。”柳俊生最喜欢凑热闹,大学时代就是这样子,哪人多往哪里跑,每年春节,徐腾家里从初一到初六都是人满为患,他总是最早到,最晚走,经常玩到深更半夜才回去。

    柳俊生最近的转氨酶指数保持的还不错。

    徐腾特意让人准备了一瓶轩尼诗李察干邑,和他小酌两杯,品畷美酒之余,他也稍微多考虑一刻,“这是让你直接过来,主要是有两件事得单独和你说。”

    “好啊,就怕你这边没有新的差事,我和福特谈的那么好,结果还白瞎了,最近这半个月在美国是一点事都没有,每天就是应付你的那些美国朋友。”柳俊生在美国,和陆志丰的任务还有些不同,虽说只是华银财团的高级合伙人,但即便是在美国,很多人也知道他是徐腾的大学同学,最好的几个朋友之一。

    所以,柳俊生在美国的一个很重要任务就是应酬交际,帮徐腾和华银财团维系各种人脉关系,绝大多数的事,他都是直接通过华银财团的通信卫星单独联系徐腾。

    在美国搞公关交际不像在国内那样要频繁喝酒,对柳俊生来说就没什么压力,就是忙一点而已,频繁出席各种慈善活动。

    “第一个事,你和宫钥菲今年恐怕得在美国过年了,因为我决定介入菲亚特和克莱斯勒的事,你在奥迪公司参观一圈后,也不用回国,直接返回美国。你先要和AIG、福特家族那边达成一致,联合福特公司出面和克莱斯勒工会谈判,他们手里控制着克莱斯勒60%的股份,我们可以转让小型车、紧凑车型的技术,最低,我们要拿到20%以上的股份。”

    徐腾的意思很简单,不惜一切代价阻止菲亚特并购克莱斯勒,一定要并购,就由福特汽车并购克莱斯勒……除非菲亚特愿意支付一大笔钱。

    在2008年次贷危机最严重的危急阶段,美国真是遍地是黄金,只要你有钱,什么都能买到,熬过那个难关之后,过几年都是翻倍的投资效益。

    徐腾当时亲赴美国谈判,投资规模还是非常广泛的。

    从2005年初,The-ShunFamliy开始逐步抵押在美国的资产,大举抄底国内的A股,到2006年10月,徐家总计向中资、外资银行抵押了价值1700亿美元的海外证券资产,绝大多数都用于投资A股,2007年5月,徐家利用华银财团控制和影响范围内的数千家私募、基金接盘,悄然撤出A股,转向全球黄金资产。

    同年8月,徐家的海外基金和华银财团同时开始做空美股和全球大宗商品,从石油到铁矿,从美股到伦敦股市,全部在做空,主力做空房利美、房地美和全球金融股。

    正是在这种压力下,两房的股价提前数月雪崩,整个次贷危机都比徐腾预估的范围更广泛,来势也更猛烈。

    鉴于国内四万亿政策箭在弦上,从2008年4月开始,提前知晓政策的The-ShunFamliy和华银财团开始全面增持全球大宗商品资产,从股市到期货。

    于此同时,徐腾的银魅计划也全面启动,虽然有巨量的资本,实际能够调动的现金流也并不多。

    徐腾在2008年4月对AIG集团和福特汽车的两次巨额注资,还是靠抵押国内资产,通过国开行、中行、工行融资400亿美元。

    所以,从2007年、2008年的那个特殊阶段,徐家和华银财团确实赚了非常多的钱,但实际可供调用的活动资金并不多,绝大多数资本都用于投入最赚钱的业务。

    最紧张的时候,特别是在徐腾一边援助福特公司,一边增持宝马,一边利用大众和保时捷家族的矛盾,大幅增持大众、保时捷之后,他手里能够调度的资金仅剩下几十亿美元。

    相比福特,相比宝马,相比大众和保时捷,克莱斯勒公司的那点机会完全不值得徐腾在意了。

    事实上,2008年那个时刻,投资汽车产业是很愚蠢的一件事,投资回报率很低,当时的全球大宗商品领域,从石油到铁矿、铜矿,到处都是机会,无需任何杠杆押注都能获得70%以上的投资回报率。

    The-ShunFamliy和华银财团当时重资押注国际石油、矿产资源,在全球超过70家主要石油、矿产上市公司大量增持流通股。

    现在,The-ShunFamliy已经撤出全球黄金资产的投资,正在慢慢撤出国际大宗商品投资。

    徐腾手里的资本很宽松,暂时基本找不到更好的投资方向,闲着也闲着,所以,他决定故技重施,在菲亚特、克莱斯勒继续玩一次第三者插足。

    因为从2013年开始,全球汽车公司的股价都在持续上扬,在中国的业绩越强,涨得越快,这就是华腾汽车公司和丰田、福特、通用涨势最明显的原因。

    做生意就是这么回事,哪个行业的股价涨的快,就要做哪一个行业。

    实体经济能赚多少啊,现在玩的就是股票和金融期货、衍生品。

    对于徐腾这个180度的大转弯,在徐腾这间书房的柳俊生和李伊菲都有些猝不及防。

    “菲亚特想要收购克莱斯勒的意图很明显啊,而且都持有40%的股份了,咱们现在才去掺和,是不是有点……不厚道啊?”柳俊生勉为其难,说了一个他实在不喜欢用的词。

    “厚道?”徐腾也很惊讶,讲真,从柳俊生这边听说“厚道”这个词时,他整个人都震惊了。

    “我不是说你这个想法不厚道……我是说,咱们刚和大众解决了问题,现在继续去得罪菲亚特,不太好吧?”柳俊生其实有一个坏毛病,欺软怕硬。

    这一点在大学时代就很明显,徐腾第一次见到柳俊生,就知道这人有这种性格缺陷,1404宿舍总共4个人,柳俊生专挑最善茬的赵普炫富。

    “菲亚特的市值是多少?”徐腾对国机集团的韩总都很有耐性,对柳俊生就更有耐性了,和过去一样,喜欢慢慢教他做生意的道理。

    “不到一百多亿欧元的市值吧?”柳俊生还真没注意这个细节问题,报出一个很模糊的价格。

    “错,最新的价位已经低于九十亿欧元。”徐腾给他一个更精准的数字,随即看一下腕表,“就在7个小时,收市时的报价刚好跌破90亿欧元。”

    “这么低?”柳俊生的斗志瞬间爆炸了,正如徐腾一如既往的判断,这混蛋就喜欢欺负弱者。

    “债务太高。”徐腾将菲亚特市值低迷的原因说透彻,“菲亚特主要的业绩不是法拉利跑车,而是菲亚特小型车在欧洲和南美的市场,在美国和亚洲的市场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你说它现在的日子能咋样,全球涨势最好的汽车市场是中国,它呢,全球十大车企,它在中国的市场份额最低。不客气的说,菲亚特现在想要继续拿出50亿美元,完全收购克莱斯勒公司的可能性很低,除非它直接抵押克莱斯勒公司的所有资产,借钱并购。”

    “懂了,克莱斯勒在美国市场的势头挺不错,在国内的切诺基车型也一直畅销不衰,他们要是重新上市,股价肯定不低,而菲亚特未来的股价就很尴尬了。”柳俊生终究是很聪明的人,终于懂了,徐腾的目标是推动克莱斯勒的资产重新上市。

    如果菲亚特认怂,那就由福特公司收购克莱斯勒,让克莱斯勒在美国和中国的业绩体现在福特公司的股价上,如果菲亚特不认怂,那就逼菲亚特出血本。

    “这是第一个事,第二个事,我安排陈志辛继续再当两年的华腾汽车董事长,另外安排一个全球执行总裁的人选接班。具体的人选,我已经确定了,你以后就给他搭把手,保驾护航。”徐腾已经很确定,在华腾汽车集团成为世界级车企的第一个阶段,安排奥迪公司CEO鲁佩特-施泰德负责掌舵全局。

    施泰德初来乍到,也只有高级合伙人的身份,而且是高级合伙人中的新人,想要压住其他资深高级合伙人,难度太大。

    其他人都是陈志辛董事长的心腹爱将,真要闹出矛盾,陈志辛表面说支持施泰德,背后真正要支持谁,恐怕都是未知数。

    大单位,不管是私企,还是国企、央企、外企,人事关系永远是最复杂的。

    徐腾又不可能每次出了纠纷都亲自出面支持施泰德,最好的选择就是让柳俊生代表他,在华腾汽车集团高管层内部,直接支持施泰德控制局面。

    这其实也是一个家族制财团的特殊优势,徐腾只要派出其他人不敢正面挑战的“全权代表”到子公司主持大局,或者是在幕后支持谁,就可以将很复杂的人事关系简单化。

    “哦……行,我懂了。”柳俊生都明白了,徐腾安排他到奥迪公司考察时,他还以为徐腾是要和他分享一下人生的喜悦,让他亲眼目睹一下理事长的新战利品,现在才知道,徐腾是让他提前和奥迪公司的那个CEO见面谈一谈,相互熟悉一下。

    既然不是内部的原有人选,除了奥迪公司的那个新来乍到的CEO,柳俊生想不到别的人选。

    “你这边就这两个事。”徐腾将柳俊生的任务说清楚,再和李伊菲说一下,帮国机集团谈妥收购德国刀具企业威迪亚的事。

    “理事长高明。”李伊菲不是柳俊生,岂敢在徐腾面前做一个随意放肆的女人,到目前为止,她都一直站着呢,只有柳俊生翘着二郎腿坐着,徐腾则是很随意坐在桌沿,坐在柳俊生前面谈事。

    柳俊生的待遇,其实就是联席合伙人的待遇,他只是没混到这个份上,可能至少要再努力十几年,才能提升到那一步。

    “其实,你说咱们能不能收购沃尔沃汽车业务啊,吉利集团这些年在沃尔沃这边真没赚到多少,我听说,那王总最近两年在汽车业务的投资已经不如以往,新投资都是清洁能源这一块。”柳俊生想到一个事,当然,真要他做主,他宁可多付大众集团一笔钱,多支付五十亿欧元的收购成本,也要留着捷豹。

    “你这个想法有点意思,说说。”徐腾现在资金流很宽松,因为2013年开始,他要从全球石油、大宗商品资产领域撤资,这个撤资规模是非常恐怖的,腾出来的资金流会很厉害,而且缺乏新的投资点。

    徐腾做生意的节奏,很大程度上是非常盯准股市的,全球股市的哪一个板块要涨,或者是正在缓缓大崛起,他就会将资金调往哪个板块。

    哪一个板块要跌,他就会从哪一个板块提前收缩。

    除了对局势的预估外,最重要的一点,他掌握着大数据,全球经济分析的大数据,相比世界银行、IMF、彭博社更快更普遍更深入的数据规模。

    “沃尔沃的这个牌子还凑活,但对咱们来说,最主要的问题是没有便宜对手,我们要是投入资源营销沃尔沃汽车,对沃尔沃集团的重卡、客车、工程机械业务都有增益,这都是咱们不愿意见到的局面。反过来,如果我们在沃尔沃集团入股,持有超过一定比例的股本,那咱们还是可以做这个业务的。”柳俊生将自己的想法都说了出来,这个想法很好,但其实不是他的。

    “唔?”徐腾在心里算了一笔账,感觉可行,但不是很确定,随即就问在旁边站着的李伊菲,“你觉得怎么样?”

    “我啊?”李伊菲有点惊讶,大概是没想到徐腾会让她发言,稍作思量,“我觉得柳总的提议很不错,毕竟我们和瑞典经济圈子打打停停这么久,差不多算是将他们打服气了吧。到目前为止,我们只是在爱立信和华腾电子之间达成了合作框架,在ABB和中控集团之间,依然没有双方都能接受的合作框架。重卡、客车和工程机械的合作框架,相对也较为简陋,其实,理事长不妨考虑继续扩大和瑞典经济圈的合作深度。”

    “嗯……有道理,行,那我再考虑一下!”这么大的交易,徐腾不可能立刻答应,他还需要投资部和审计部门给出足够完整的财务报告。

    最重要的一点,徐腾的本意是要利用汽车产业股价增长的空间操作资产投资,获得高额的回报率,柳俊生的提议固然有道理,但将问题复杂化了,涉及到了更多产业的投资回报率问题。

    这里面需要考虑和计算的因素就更多了。

    做生意就是这样,整个华银财团全年增值率是9%,还是10%,中间一个点的差别可能就是上百亿,要想多拿到一个点的利润,必然要更细心的计算每一个投资案,精心操控每一个投资案。

    徐腾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柳俊生,虽然时间很晚,还是想和柳俊生多聊了半个小时,多喝两杯,就让李伊菲先回去休息。

    柳俊生这一年都在美国,两人的话题也集中在美国的社会、文化和最近的舆论。

    聊着聊着。

    大概是喝了一整杯的干邑,柳俊生终于决定说出一个事。

    “我出轨了。”柳俊生居然还有心理压力,很头疼。

    “对方男的,女的,华人,还是洋人啊?”徐腾一点都不奇怪,这一位在大学时代可是一个月换四个女朋友的混蛋,出轨还算是新闻?

    “当然是女的……!”柳俊生很惊诧。

    “男人嘛,我能理解,你注意保密就行了,别给自己添麻烦,毕竟每个人都是不同的,用相同的社会道德去约束每一个人,未必是好事。”徐腾还得一本正经的宽慰柳俊生,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出轨如麻的混蛋,这就算是顺便也宽慰一下自己。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玩个洋妞对我来说不算是事……关键,我后来才知道她是咱们华银财团的高级合伙人。”柳俊生的意思还怪徐腾,不早点说清楚,这下麻烦了,同事,还都是高级合伙人这种级别。

    “不是吧?谁啊?”徐腾仔细想想,华银财团在美国的高级合伙人有35个,女性高级合伙人仅有7位,从年龄和颜值上说,只有两位能让柳俊生心动,其中一位和徐腾有特殊关系,柳俊生还是清楚的。

    所以,只剩下德纳普家族的伊维卡-德纳普。

    “那个……伊维卡,我要知道她是咱们财团的高级合伙人,真的不会撩她。”柳俊生一脸无奈懊恼。

    “我倒觉得你心里是很得意的,对吧?”徐腾有点不高兴,因为这事还真是挺严重的,“你们现在到底是哪一步的关系,经常约啊,还是偶尔约一次?”

    “每个月会想办法约一两次。”柳俊生感觉事情不妙,立即承诺,“我这一次回美国之后,一定想办法摆平这件事。”

    “算了,我就当不知道,你随意吧……我对你就一个要求,在其他人知道之前,尽量以一个稳妥的方式结束。”徐腾有点头疼,实在聊不下去,打了电话让李伊菲过来,送柳俊生回自己的房间的休息。

    在酒店的电梯里。

    等电梯的门关上,柳俊生苦笑了一番,感觉自己确实不该和徐腾说这种事,毕竟,他和伊维卡也只是逢场作戏……对生活都觉得乏味罢了。

    “柳总,看理事长的样子,似乎对您无可奈何啊。”李伊菲想笑,又不敢笑,她正准备洗浴一番上床休息,没想到徐腾还是将她喊过去,不是继续谈生意上的事,而是让给柳俊生重新安排一个僻静的房间,颇有点让柳俊生面壁思过的意思。

    “还好。”柳俊生不想谈这个话题,转而看着身边的这位美女总裁,笑一声,决定提起此前的一个话题,“看来真是要谢谢将这个提议交由我提出,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想法。”

    “大家都知道柳总是财团最接近下一位联席资格的资深高级合伙人,我这算不算提前和您打好关系?”李伊菲笑盈盈的,没有道破自己的真实意图。

    “我听说,这两年,你在国际投资部那边的5位副总裁中,一直是最受理事长重视的。”柳俊生想了想,表情有点严肃。

    “柳总过奖了。”李伊菲还是笑盈盈的,估测柳俊生已经开始揣摩自己的真实意图,便和他正式解释,“其实,我们投资部这边很早就建议和沃尔沃集团洽谈并购,虽说这几年,华腾重工集团一直能在国内工程机械市场占据上风,但在海外,终究还是不如沃尔沃集团。理事长总是不表态,我们下面的人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正好柳总回来了,就想劳烦柳总也劝一劝。”

    “哦,这样啊。”柳俊生仔细想着,忽然笑了笑,提醒李伊菲,“李总裁,以后有好的想法就是直接和理事长说,不用让我代劳,也不用让我沾你的光,因为我能提出什么样的想法,你能提出什么样的想法,理事长心里很清楚。”

    “柳总说的是,其实只是想拜托柳总替我们投资部说几句话,以后一定不敢再劳烦柳总。”李伊菲此时仔细想象,感觉徐腾恐怕已经猜到,柳俊生关于沃尔沃的说法是源自于她,因为柳俊生并不知道瑞典经济圈子刚刚拜访过徐腾,正试图让利更多,争取和华银财团缩小双方的竞争范围。

    “难怪他会感慨,身边的聪明人太多也是麻烦,你们这些美女总裁,一个比一个聪明,你有信心竞争联席的位置,这是好事,但你首先要明白,华腾公司真正最聪明的人是你的理事长。”柳俊生从电梯里走出来,虽然不知道自己的房间在哪里,还是自顾自的走在前面,刻意不去想他和伊维卡的那点事,在他这位浪荡子弟的心里,这其实也不算是一件很重要的事,玩玩而已。

    他只是这会儿才意识到,李伊菲这个志在和各位资深高级合伙人竞争联席宝座的美女总裁,并不在乎谁能说服徐腾同意和沃尔沃集团谈判并购,而是深信,一旦徐腾同意启动正式的谈判,负责谈判的团队中,她肯定是最重要的负责人之一。

    一旦谈判成功,这可是一个能让李伊菲占据优势的重大业绩。

    这一刻,柳俊生忍不住想笑,“联席”,这两个字在华银财团内部简直就像是魔咒,让太多人痴迷,连他都不能免俗,废寝忘食的努力工作,不就是想早点提升到联席合伙人吗?

    柳俊生也知道,伊维卡-特兰普其实是一样的,大家都不能免俗,都太渴望得到“联席”合伙人的宝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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