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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九章 地下监狱

    离别始终是件很痛苦的事情,但得看人,一个巴不得爹妈早死好继承财产的畜生肯定没这觉悟,但放在热恋中的情侣,这股子依依不舍三步一回头愣是能拍成一部爱情题材的电影。

    瞧着这妞哭的稀里哗啦不断挥舞着那块蓝色手帕,陈杨愣是没敢吱声,他就怕被高静瞅出端倪,这妞虽然对这走私的勾当谈不上排斥,但有点眼力劲就能瞅出没啥好感,要不是走私的是陈杨,指不定这妞早打电话叫警察抓了这搞偷运的公害。

    当然,陈杨愣是没敢告诉高静这买卖涉及到军械,但又不想这妞忧心,只能像忽悠刘景林那样,把走私的买卖尽可能压在一些不吓人,又能让人心安理得不做噩梦的那档次。

    女人疑心病重,男人出差每天如果不打几个电话报平安,指不定这女人就开始朝着屋外彩旗飘飘这层面琢磨,回来晚了,又觉得是不是下飞机下车后还得送送秘书,顺带着玩玩情调,这时间自然得朝后拖拖。

    这特训指明不准携带手机,就是跟大圈的交易,也不允许携带,陈杨不冒失,也不傻,电影看多了思想也会有些成熟,知道这性质的买卖都这套路,深谙此道不一定就不出事,懂一点或者什么都不懂,就准出事,所以听到这些暗地里的门道,也不吱声,只是悄悄记下,省得出纰漏闹笑话,还把小命赔上。

    按照徐静生的说法,特训三天,成功了,立马走,利用四天筹划准备,也就是说,整整七天,陈杨得过着飘忽不定的生活,这电话又不能打,消失七天,窝在家那妞指不定就得胡思乱想,这感情也定了,信物也收了,除了穿丁字裤的位置,身子也算给了。

    正常情况下如果一个男人连续消失七天,就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死了,要么遭骗了,但不管哪种,陈杨敢肯定这妞只会琢磨自己死哪了,指不定就又登报又上电视满中国瞎找,这笑话不能弄,陈杨可不想出这名,尤其跟些永垂不朽啥的黑色题材沾边。

    所幸半真半假哄住了高静,陈杨才心安理得跟着高升来到一处秘密的山谷,不过徐静生没来,只是交代着一切听高升安排,这犊子不跟来不是没原因,因为这荒凉的山谷愣是让陈杨怀念起《黄土高坡》这首风靡一时的歌曲,车进了这山谷,人影没瞅着,树木没瞅着,就连根草,也没瞅着,要不是顶着个青天白日,指不定还以为鬼打墙撞坟堆。

    估摸着徐静生那犊子现在正搂着漂亮姑娘一肚子花花肠子,陈杨有些腹诽,只不过瞅见一脸淡定装深沉的陈国斌,愣是想问问这股子淡定该有啥思想意境才能具备。/ 首.发

    平日里陈杨也不会这么焦躁,只不过刚跟媳妇还没亲热够就得丢下媳妇跑这荒郊野岭,还得待上三天,也不知道那该死的特训都是些什么项目,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陈杨没能力琢磨也不想琢磨,试问命运要强暴你,明知道反抗不了还一个劲分析局势,就一个字,蠢!

    但这该死的天气真的很热,在那健身俱乐部一闹腾,现在都过了晌午,也是太阳最毒的时间,高升这辆面包车很明显就没空调这功能,除了个自行安装的小型风扇,车内愣是没一点流动的空气,而且这风扇还只服务开车的驾驶座。这颠簸的山势除了摇摇晃晃就毫无速度可言,也别指望着打开窗还能吹吹风透透气,这恶劣的环境能不让陈杨心烦意乱?

    这日子没法过,但又反抗不了,火大的陈杨就直接睡在车座上,除了偶尔擦擦汗水,就只剩下数时间这纯靠脑力的消遣,从1数到2865,就听到高升喊道:“到了,下车吧,这环境不错,就是天太热,如果不是一定要来这,我还真不想来这不是人待的地方。”

    严重脱水的陈杨第一个念头就是下车立马洗澡,全身一股子汗臭让陈杨极不自在,顺手将车门打开,立马离开这跟蒸笼没啥两样的面包车,但刚开车门傻了,指着前面这幢怎么看都跟危房一个模子的二层楼,试探道:“就睡这?”

    高升理所当然的点点头,这模样让陈杨感觉自己的问题相当多余。

    但陈杨还是不信道:“这房真能住人?”

    高升还是理所当然的点点头,这模样让陈杨产生新的感悟,就是明知故问。

    这不是挑剔,能让时常将‘世间本无物,何处惹尘埃’挂嘴边的陈杨问出这么些相当多余的问题,可想而知这二层楼的危房还真不是一般的危险,就连下车后的陈国斌都微微皱眉,愣是半天说了句:“真住这还不如找张席子睡地上,起码睡着踏实。”

    高升苦笑道:“我说你们俩就甭挑剔了,还真以为我是来折磨你们的?这房连猪都不肯睡,你们不会认为我比猪蠢吧?实话告诉你们,这只是表象,用于掩饰,真正的目的地在下面。”

    高升伸出根手指朝脚下指了指,这让去过李国芸那私人会所的难兄难弟幡然醒悟,瞅着这高升也不像是肯吃苦吃亏的货,原本还质疑高升是不是脑门发炎的陈杨立马停止一连串奇思构想,笑道:“不知道这下面藏着些什么?要搞幢危房掩饰,难不成又是处仓库之类的?”

    高升意味深长道:“走,进去自己瞅瞅不就知道了?还真别说,很多年没回来了,还是挺怀念这的。”

    瞅着高升那一脸兴奋,陈杨有些奇怪,按理说一个当真值得这么惦记的地方,应该常回来转悠,这高升难道就只会傻啦吧唧做梦重温?再说了,就这股子兴奋下车还一个劲念叨这不是人待的地方,反常,完全违背正常的逻辑。

    矛盾的真理得信,但该质疑的时候也没必要窝心坎自个堵自个,陈杨笑道:“这地方真这么值得怀念?难不成你在这待过很长时间?”

    高升给人的感觉并没有陈国斌这么明显,但粗狂的外表也不见得就是被人当枪使的蠢驴,有点智商,算不上高,但陈杨这股子试探还是能轻易嗅到,也没想过要拐弯抹角,笑道:“待过一阵子,不长,后来跟了徐少,就离开了,之所以怀念,是因为有些人有些事,值得。”

    “走吧。”

    高升叹了口气,这股子深度愣是能让人朝惆怅这情绪酝酿,这不毛之地难道还真能让人这么诗情画意,陈杨瞅了眼四周的环境,愣是没瞅到能够达到这意境的事物,指望连根草都不长的黄土高坡让人酝酿这么股深度,还不如指望瞅见月亮瀑布都能写出比李白还经典的七言律诗。

    跟着高升进了这连门都省了的危房,瞅着这在地上摸了十几分钟才找到条铁圈的汉子,陈杨觉得这特训有些诡异,什么训练非得跑地下室才行,陈杨猜不出,也摸不透,但可以肯定不会是意料中攀山涉水的体力活。

    拉动那铁环,立马就掀起一块石板,这口径跟下水道那板子差不多,有些份量,高升指着黑不溜秋的口径,笑道:“下去吧。”

    陈杨没犹豫,因为这地下室不是跳的,是走的,有光线,也瞅见了那遍布尘埃的阶梯,高升取出条棒子,是电筒,递给陈杨,笑道:“拿着,在下面等我,我得将这板子合上。”

    陈杨在前面带路,陈国斌跟在后面,这阶梯不长,走几步就没了,借助电筒照射,发现不是自己想象的地下室,只是条狭窄的通道,尽头看不清,与深度无关,主要是光线,电筒没那么远的射程,只能跟陈国斌干等着高升下来。

    一股沉重的声响渐渐响彻这本就寂静无声的通道,高升拍拍手走下阶梯,笑道:“电筒给我,我前面带路。”

    陈杨将手电筒递给高升,笑道:“原来这不是地下室,能不能告诉我,这通道通向哪?也好给我们有点心理准备,这环境说不上阴森,但总有些怪怪的感觉。”

    “心理作用。”

    高升笑了笑,一边带路一边解释:“其实这通道的尽头是一处早年修建的军事监狱,关押的都是些被军事法庭列入S级档案的重度犯人,原本这些犯人都该判处枪决,但国家考虑到这些人的用处,没舍得就这么宰了,像这种性质的监狱全国共有五个,我以前就曾在这服役过。”

    “服役?”

    陈杨可从没听过特种兵得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服役,这高升能够参加那场亚马逊的特训,不管从哪种角度都不该将青春糟蹋在这地方。

    高升知道这话对这难兄难弟准能产生触动,跟在徐静生身边久了,这高升没啥不良嗜好,只是人生的理念修改了一些,喜欢跟聪明人交流是其中一条,解释道:“我不是服兵役,是囚役。”

    “囚役?难道说,你是被关进来的?”

    “没错,当年那场亚马逊的特训,我亲手宰了美英两国不少好手,没想到这两国事后拿这些事大做文章,现在就后悔着当初该多杀点。活着离开的,只要不是欧盟成员国都或多或少遭到刁难,就连俄罗斯那几个身手不错的白毛子,也意外遭受袭击,我侥幸活着回来,但总部担心英美两国暗地里对我采取报复,就给我随便安了个得遭枪决的罪名,这样我就算是个死人,对英美两国也有了交代。”

    尽头是一处需要指纹声线验证的钢化门,高升一边驾轻熟路输入着密码,一边笑道:“后来总部就让我在这监狱待上段时间,等风声过了再出来,在这监狱生活了半年,总部让我回去,我没走,说累,其实我在等人,一个值得我等的人,他是徐少。”

    钢化门缓缓打开,里面是一处灯光四溢的地下城,就跟美国那些监狱的构造差不多,相对来说要豪华整洁些,陈杨苦笑道:“难怪你不舍得走,这监狱一看就知道不是关人的,你看那些穿囚衣的一个个兴高采烈玩着电脑,我怎么感觉都是些又吃白饭又享福的旺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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