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番外5
戚晋果断把那束玫瑰扔出窗外，玫瑰成一个完美的抛物线，稳稳落在赵子龙离去的小路上。
“夏妍，你听我说夏妍！”
戚晋紧随着夏妍上了楼，不出所料地吃了闭门羹，她在门口来回徘徊着，抓抓头发挠挠脸，十分不甘心的下了楼。
戚晋边下楼边翻看着手里的两张张学友的票，还是最好的位置，价钱不菲呢。看着看着戚晋笑了起来，赵子龙这个迷糊，哪有请人看演出把两张票都给别人的，就这种智商这辈子都别想追到女人，还是找个机会做个媒，许给天上那个尹君算了，反正他也提过要认识她的闺蜜来着。
戚晋又开了眼紧关的卧室大门，心想着邀请夏妍也是没戏，扔了也是可惜，不如成人之美，送给别人好了。
“送给谁呢~”戚晋摇晃着手里的两张票，走过书房的身体停了下来，她回头，饶有深意地看着书房木质的大门，左右脚向后运动，退回到书房门口。
“哐哐哐……”戚晋温柔地敲了敲门。
少许，门开了，戚尚漪诧异地看着门外的起劲：“什么事？”
“姑奶奶，你不是想了解凡间的文化，这个给你！”
戚晋递了一张演唱会的门票给戚尚漪：“这个人，是我们凡间的‘歌神’，你去看他的演出的时候，顺便可以学习许多凡间流行元素，今天晚上的，地点和时间都在票上，别迟到！”
戚晋说完，眨眨眼睛离开书房门口，蹑手蹑脚来到客厅，拿出手机，拨了薛佳琪的电话。
“我会把票给你邮过去，今晚你就能能收到，啊？问我为什么不直接给你，呵呵，你不觉得这样更有意思么，向几十年前一样，挂号信什么的。记住，我就在你的左手边，不要在门口等我，进去后再见面，这样不是更浪漫么！”
戚晋干笑着，她知道此时的薛佳琪是说什么也不会跟戚尚漪去看演出的，“这对别扭的女人，撮合起来还异常困难呢。”戚晋想着，把票小心地装进信封，根据薛佳琪提供的地址EMS出去了。
“搞定！”戚晋看着快递员的背影，双手合什，默默念叨：“祝你们永结同心，早生贵子！”
“眼保健操开始……”她的手机铃声又呼唤了她，戚晋拿起手机一看，眉头都要皱到一起去了，Boss，殷铮。
“喂，经理……”戚晋不情愿的声音传了出去：“今天是周末呀，您不会连休假的权利都剥夺吧。”
“戚晋，你还记得你跟夏妍跟的那个case了么？”殷铮的声音听起来很急。
“那个不是说好取消了么？”戚晋不乐意了。
“这个我知道，我是承诺你们不让你们跟了，可是，这个case的雇主，也就是张寅先生今天来公司了，说他昨晚上见到他一直寻找的什么邻家女孩，也就是夏妍啦，说什么也要见她一面，所以我想问问……”
“你让他等着，我这就过去！”戚晋一激，一股气从丹田直奔头顶去了，她打断了殷铮的话，挂了电话，换了鞋，向着公司就去了，她不知道面对张寅的时候要说什么，但总之，不能让他们再见面，绝对不能！
“哐！”殷铮经理室的大门被重重打开，门外的戚晋大喘着气，门内的殷铮铁黑着脸。
“他……他在哪……”戚晋呼呼喘着，她弯着背，双手拄在两膝上，珍珠大小的汗珠子一串一串滴在地上。
“你真是越来越过分了，别以为你有点才华和跟惜央关系好就可以为所欲为，挂我的电话，破门而入，你还有规矩没有呀！”殷铮朱唇一开，那张利嘴做足了骂一小时的准备。
戚晋看也没看殷铮，她努力站直了身体，眼睛环顾了整间经理室，又探出头向贵宾室张望着，确定哪里都没有张晟之后，头右转到殷铮面前。
“你快说呀，他在哪？”戚晋上前一步，逼问着殷铮，她的牙齿咬得紧紧的，目光如火，直烧得殷铮心里发憷。
“好强大的气场！”殷铮不由得佩服起来，眼前的戚晋虽然万分紧张，可是那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气质确是殷铮以往不曾见过的，一贯霸气的她，也败下阵来。
“哎……”一声长长的叹气，殷铮转着手里的笔，说：“张先生已经走了。”
“走了？！”戚晋一愣，追问：“去哪里了？”
“应该是去找夏妍了吧。”
“是你把夏妍的联系方式给了她么？！”戚晋怒目而视，她简直想吃了殷铮。
“我想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么？！”殷铮头一抬，眉头微蹙，不满地说：“我既然答应过你，就不会把夏妍的信息给张先生，否则，我犯得着给你打电话么！”
“那他有没有说去哪？”戚晋声音越来越大。
“这个我当然不知道……”
没等殷铮说完，戚晋迈开步子又跑了出去。
“戚晋！”殷铮一肚子的话顿时被噎在喉咙里，卡得她喘不过气，她一拍桌子，想叫住早就跑没了踪影的戚晋。火气直冲天灵盖。
此时，一杯飘向菊花茶轻轻放到了殷铮办公桌上，十七轻抚着殷铮的背脊，笑得很美。
殷铮挑了下眉，端过茶慢慢喝了起来，茶香四溢，带着泡茶人浓浓的感情，瞬间软化了她绷紧的心情。
出了公司门，戚晋忙叫了辆出租车，一时又说不出去哪，就让车随意开着，她仔细注视着道路两边来往的行人，期待在人群中可以发现那个熟悉的身影。那样她一定会像偶像剧里那般，冲出车去，拽着夏妍的手，大声对张寅说，夏妍是她戚晋一个人的。
怎奈这并不是偶像剧，戚晋绕着整个城市转了两圈，天已经黑了，她扶着脑袋不情愿地打开家里的门，她记得上次夏妍和张寅出去，到了很晚才回来，等待的心情真是折磨，而这折磨的夜晚即将要再现，程度远比上次严重千万倍。
开门，客厅的灯还亮着，戚晋看了下表，这个时间，戚尚漪应该去看了演唱会，而夏妍，不知道在这城市的哪个角落快活着呢。
“好寂寞……”戚晋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进客厅。
戚晋突然停下脚步，她紧紧闭上眼睛，又睁开，眼前的一幕险些让她以为是幻境。
夏妍，正依靠在沙发背上，静静睡着，怀里抱着她那只破旧的小熊。
戚晋努力地控制着双脚的移动，争取不发出一丝声音，废了好大力气才同手同脚地挪到夏妍面前，她轻轻蹲下，眼睛跟夏妍的平齐，静静看着这安逸的睡容，夏妍的面容对她有一种特殊的魔力，任何角度看上去，戚晋都觉得是种摄人心魄的美，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想那么多干嘛，美就好了。
戚晋歪了头，换了个角度继续看，一遍又一遍，怎么都不厌。
突然，夏妍的眼睛猛地一睁，正对上戚晋那眯眯的桃花眼。
“妈妈咪呀！你怎么总喜欢突然睁眼吓人，我的心脏受不了呀！”戚晋被吓了个得瑟，瘫坐在地上。
“又？”夏妍直起身体，舒展了下筋骨，质问戚晋：“难不成你经常偷看我睡觉？”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变态！”戚晋高声辩白着，像在掩饰心虚。
“也就一两次吧……”戚晋声音很小。
“你说什么？！”夏妍追问着。
“没……没！”戚晋忙摆手。
夏妍把手里的小熊狠狠扔到戚晋身上，站起身体，抻了个懒腰，一切舒展之后，眼睛刷地指向戚晋，像两把利刃一般，直穿进戚晋心里。
“你是不是跟那个什么赵子龙看节目去了？这么晚才回来，真是不像话！”夏妍语气冰冷，方才调皮的脸上顿时没了意思表情。
“没没没……”戚晋突然紧张起来，连连摆手：“我就是围着市里转了两圈。”
“哦，原来是兜风呀，挺浪漫呀，兜出什么你侬我侬来没呀？”夏妍语调怪异，透出醋味让整个空气酸了起来，她重新坐回沙发里，一条腿搭在另一条上面，继续审问戚晋。
“哪里呀，是我自己呀，赵子龙给我的票让我给姑奶奶个Ada了，也许你不信，她们两个原本就是恋人的，我只是成人之美罢了！”戚晋慌忙解释：“你看姑奶奶都不在家的！”
“姑奶奶成天不出来，我怎么知道她到底在不在。”夏妍看着戚晋那番模样，强忍着笑，继续逗她。
“你不信我去砸门！姑奶奶……”戚晋喊着，就要向书房冲去。
“罢了！”夏妍挥挥手：“我索性相信你这次好了，去做饭，我都要饿死了，没事兜什么风呀，出租车不花钱么！”夏妍把自己深深埋进沙发里，指挥着戚晋。
戚晋看夏妍不追究，松了口气，爬起身来，向厨房走去，走到半路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她停下脚步想了一会，慢慢转过头，盯着沙发里心情大好的夏妍，缓缓地说：“不对呀，是我要审你，怎么变成你审我了呢？”
“你在说什么。”夏妍敷衍了戚晋一声，打开电视。
“我问你，你今天去哪了？”戚晋想起骚扰的张寅，又转身走了回来，站在夏妍身边，两手环在胸前，顿时来了底气。
“我哪里都没去，我在家里饿了一天，你不在，姑奶奶也不在，能吃的都被我吃了。”夏妍苦着脸抱怨。
“你这么大的人，敢不敢做点饭吃，要不要我做好饭再喂你嘴里去呀？！”
“Bingo!就是这个意思！”夏妍竖起拇指夸赞戚晋，甩甩手又说：“快去做饭吧！”
“那个张寅有没有联系过你？”戚晋狠了狠心，追着问。
“有啊，他又给我打电话。”夏妍看着电视，说得漫不经心。
“什么？”戚晋心提了起来：“他是不是要约你出去？！”
“是，但是我没答应。”夏妍两只胳膊伸开，努力向身后伸展着，高挑的脖颈转向戚晋。
“他只是我年少时关系很好的哥哥，这么多年了，我觉得没有什么见面的必要，况且，我知道他过得很好，他知道我过得很好就好了，旧相识，见了也尴尬。”夏妍含笑着。
“我不是在做梦吧……”戚晋的脸拉得很长，那一番抱头痛哭的景象仿佛就在昨天，这次，夏妍的态度怎么会截然不同。
夏妍看着戚晋那张惊异地拉得很长的脸，又开始觉得好笑。
“你还有脸说我，是谁大清早的收到男人的表白，更过分的是你还收了花，还跟我说你不认识那个叫赵子龙的男人，你用小脚趾想想，你说得这是什么话，什么逻辑呀？！你还记不记得昨晚是谁跟我表的白呀，睡一觉就忘干净了是吧，啊？！”
夏妍越说越气，纤细的脖颈青筋突了起来。
“玫瑰花呢？”
“扔了。”
“演出票呢？”
“给人了。”
“这也不能证明你跟那个赵子龙是清白的！”
“额……”
戚晋感觉四周气氛越发不对，她左嗅嗅右闻闻，不老实起来。
“我在跟你说话你干什么呢！”夏妍看到戚晋这番不认真的态度，越发生气。
“好大的一股醋味呀夏妍，酿醋的窖子都没这么算哪！”戚晋眯着眼睛摇着头，一副得意的样子，她这才明白夏妍对张寅态度改变的原因，也庆幸自己的先下手为强。
一个人的心很小，会在不自觉的时候装下另一个人，一旦装下了，任何人都不可能代替那人的位置，即使心的主人没有察觉。
“吃醋，我哪里有吃醋，我又为什么要吃醋，你根本不值得我吃醋……”
夏妍紧张起来，她极力证明着自己，语言越发没了逻辑，脸却逐渐红起来。
戚晋憨笑着看着眼前的人，不语，不动。
这更引得夏妍浑身不自在，就像是射出去千万只箭统统被挡了回来一般的憋屈，语速变得更快了。
戚晋嘴角一挑，此时此境，她绝对有了十足的把握。一步上前，贴近夏妍的脸，再一凑前，连捂带扣，堵上夏妍的嘴……
“夏妍，你听我说夏妍！”
戚晋紧随着夏妍上了楼，不出所料地吃了闭门羹，她在门口来回徘徊着，抓抓头发挠挠脸，十分不甘心的下了楼。
戚晋边下楼边翻看着手里的两张张学友的票，还是最好的位置，价钱不菲呢。看着看着戚晋笑了起来，赵子龙这个迷糊，哪有请人看演出把两张票都给别人的，就这种智商这辈子都别想追到女人，还是找个机会做个媒，许给天上那个尹君算了，反正他也提过要认识她的闺蜜来着。
戚晋又开了眼紧关的卧室大门，心想着邀请夏妍也是没戏，扔了也是可惜，不如成人之美，送给别人好了。
“送给谁呢~”戚晋摇晃着手里的两张票，走过书房的身体停了下来，她回头，饶有深意地看着书房木质的大门，左右脚向后运动，退回到书房门口。
“哐哐哐……”戚晋温柔地敲了敲门。
少许，门开了，戚尚漪诧异地看着门外的起劲：“什么事？”
“姑奶奶，你不是想了解凡间的文化，这个给你！”
戚晋递了一张演唱会的门票给戚尚漪：“这个人，是我们凡间的‘歌神’，你去看他的演出的时候，顺便可以学习许多凡间流行元素，今天晚上的，地点和时间都在票上，别迟到！”
戚晋说完，眨眨眼睛离开书房门口，蹑手蹑脚来到客厅，拿出手机，拨了薛佳琪的电话。
“我会把票给你邮过去，今晚你就能能收到，啊？问我为什么不直接给你，呵呵，你不觉得这样更有意思么，向几十年前一样，挂号信什么的。记住，我就在你的左手边，不要在门口等我，进去后再见面，这样不是更浪漫么！”
戚晋干笑着，她知道此时的薛佳琪是说什么也不会跟戚尚漪去看演出的，“这对别扭的女人，撮合起来还异常困难呢。”戚晋想着，把票小心地装进信封，根据薛佳琪提供的地址EMS出去了。
“搞定！”戚晋看着快递员的背影，双手合什，默默念叨：“祝你们永结同心，早生贵子！”
“眼保健操开始……”她的手机铃声又呼唤了她，戚晋拿起手机一看，眉头都要皱到一起去了，Boss，殷铮。
“喂，经理……”戚晋不情愿的声音传了出去：“今天是周末呀，您不会连休假的权利都剥夺吧。”
“戚晋，你还记得你跟夏妍跟的那个case了么？”殷铮的声音听起来很急。
“那个不是说好取消了么？”戚晋不乐意了。
“这个我知道，我是承诺你们不让你们跟了，可是，这个case的雇主，也就是张寅先生今天来公司了，说他昨晚上见到他一直寻找的什么邻家女孩，也就是夏妍啦，说什么也要见她一面，所以我想问问……”
“你让他等着，我这就过去！”戚晋一激，一股气从丹田直奔头顶去了，她打断了殷铮的话，挂了电话，换了鞋，向着公司就去了，她不知道面对张寅的时候要说什么，但总之，不能让他们再见面，绝对不能！
“哐！”殷铮经理室的大门被重重打开，门外的戚晋大喘着气，门内的殷铮铁黑着脸。
“他……他在哪……”戚晋呼呼喘着，她弯着背，双手拄在两膝上，珍珠大小的汗珠子一串一串滴在地上。
“你真是越来越过分了，别以为你有点才华和跟惜央关系好就可以为所欲为，挂我的电话，破门而入，你还有规矩没有呀！”殷铮朱唇一开，那张利嘴做足了骂一小时的准备。
戚晋看也没看殷铮，她努力站直了身体，眼睛环顾了整间经理室，又探出头向贵宾室张望着，确定哪里都没有张晟之后，头右转到殷铮面前。
“你快说呀，他在哪？”戚晋上前一步，逼问着殷铮，她的牙齿咬得紧紧的，目光如火，直烧得殷铮心里发憷。
“好强大的气场！”殷铮不由得佩服起来，眼前的戚晋虽然万分紧张，可是那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气质确是殷铮以往不曾见过的，一贯霸气的她，也败下阵来。
“哎……”一声长长的叹气，殷铮转着手里的笔，说：“张先生已经走了。”
“走了？！”戚晋一愣，追问：“去哪里了？”
“应该是去找夏妍了吧。”
“是你把夏妍的联系方式给了她么？！”戚晋怒目而视，她简直想吃了殷铮。
“我想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么？！”殷铮头一抬，眉头微蹙，不满地说：“我既然答应过你，就不会把夏妍的信息给张先生，否则，我犯得着给你打电话么！”
“那他有没有说去哪？”戚晋声音越来越大。
“这个我当然不知道……”
没等殷铮说完，戚晋迈开步子又跑了出去。
“戚晋！”殷铮一肚子的话顿时被噎在喉咙里，卡得她喘不过气，她一拍桌子，想叫住早就跑没了踪影的戚晋。火气直冲天灵盖。
此时，一杯飘向菊花茶轻轻放到了殷铮办公桌上，十七轻抚着殷铮的背脊，笑得很美。
殷铮挑了下眉，端过茶慢慢喝了起来，茶香四溢，带着泡茶人浓浓的感情，瞬间软化了她绷紧的心情。
出了公司门，戚晋忙叫了辆出租车，一时又说不出去哪，就让车随意开着，她仔细注视着道路两边来往的行人，期待在人群中可以发现那个熟悉的身影。那样她一定会像偶像剧里那般，冲出车去，拽着夏妍的手，大声对张寅说，夏妍是她戚晋一个人的。
怎奈这并不是偶像剧，戚晋绕着整个城市转了两圈，天已经黑了，她扶着脑袋不情愿地打开家里的门，她记得上次夏妍和张寅出去，到了很晚才回来，等待的心情真是折磨，而这折磨的夜晚即将要再现，程度远比上次严重千万倍。
开门，客厅的灯还亮着，戚晋看了下表，这个时间，戚尚漪应该去看了演唱会，而夏妍，不知道在这城市的哪个角落快活着呢。
“好寂寞……”戚晋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进客厅。
戚晋突然停下脚步，她紧紧闭上眼睛，又睁开，眼前的一幕险些让她以为是幻境。
夏妍，正依靠在沙发背上，静静睡着，怀里抱着她那只破旧的小熊。
戚晋努力地控制着双脚的移动，争取不发出一丝声音，废了好大力气才同手同脚地挪到夏妍面前，她轻轻蹲下，眼睛跟夏妍的平齐，静静看着这安逸的睡容，夏妍的面容对她有一种特殊的魔力，任何角度看上去，戚晋都觉得是种摄人心魄的美，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想那么多干嘛，美就好了。
戚晋歪了头，换了个角度继续看，一遍又一遍，怎么都不厌。
突然，夏妍的眼睛猛地一睁，正对上戚晋那眯眯的桃花眼。
“妈妈咪呀！你怎么总喜欢突然睁眼吓人，我的心脏受不了呀！”戚晋被吓了个得瑟，瘫坐在地上。
“又？”夏妍直起身体，舒展了下筋骨，质问戚晋：“难不成你经常偷看我睡觉？”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变态！”戚晋高声辩白着，像在掩饰心虚。
“也就一两次吧……”戚晋声音很小。
“你说什么？！”夏妍追问着。
“没……没！”戚晋忙摆手。
夏妍把手里的小熊狠狠扔到戚晋身上，站起身体，抻了个懒腰，一切舒展之后，眼睛刷地指向戚晋，像两把利刃一般，直穿进戚晋心里。
“你是不是跟那个什么赵子龙看节目去了？这么晚才回来，真是不像话！”夏妍语气冰冷，方才调皮的脸上顿时没了意思表情。
“没没没……”戚晋突然紧张起来，连连摆手：“我就是围着市里转了两圈。”
“哦，原来是兜风呀，挺浪漫呀，兜出什么你侬我侬来没呀？”夏妍语调怪异，透出醋味让整个空气酸了起来，她重新坐回沙发里，一条腿搭在另一条上面，继续审问戚晋。
“哪里呀，是我自己呀，赵子龙给我的票让我给姑奶奶个Ada了，也许你不信，她们两个原本就是恋人的，我只是成人之美罢了！”戚晋慌忙解释：“你看姑奶奶都不在家的！”
“姑奶奶成天不出来，我怎么知道她到底在不在。”夏妍看着戚晋那番模样，强忍着笑，继续逗她。
“你不信我去砸门！姑奶奶……”戚晋喊着，就要向书房冲去。
“罢了！”夏妍挥挥手：“我索性相信你这次好了，去做饭，我都要饿死了，没事兜什么风呀，出租车不花钱么！”夏妍把自己深深埋进沙发里，指挥着戚晋。
戚晋看夏妍不追究，松了口气，爬起身来，向厨房走去，走到半路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她停下脚步想了一会，慢慢转过头，盯着沙发里心情大好的夏妍，缓缓地说：“不对呀，是我要审你，怎么变成你审我了呢？”
“你在说什么。”夏妍敷衍了戚晋一声，打开电视。
“我问你，你今天去哪了？”戚晋想起骚扰的张寅，又转身走了回来，站在夏妍身边，两手环在胸前，顿时来了底气。
“我哪里都没去，我在家里饿了一天，你不在，姑奶奶也不在，能吃的都被我吃了。”夏妍苦着脸抱怨。
“你这么大的人，敢不敢做点饭吃，要不要我做好饭再喂你嘴里去呀？！”
“Bingo!就是这个意思！”夏妍竖起拇指夸赞戚晋，甩甩手又说：“快去做饭吧！”
“那个张寅有没有联系过你？”戚晋狠了狠心，追着问。
“有啊，他又给我打电话。”夏妍看着电视，说得漫不经心。
“什么？”戚晋心提了起来：“他是不是要约你出去？！”
“是，但是我没答应。”夏妍两只胳膊伸开，努力向身后伸展着，高挑的脖颈转向戚晋。
“他只是我年少时关系很好的哥哥，这么多年了，我觉得没有什么见面的必要，况且，我知道他过得很好，他知道我过得很好就好了，旧相识，见了也尴尬。”夏妍含笑着。
“我不是在做梦吧……”戚晋的脸拉得很长，那一番抱头痛哭的景象仿佛就在昨天，这次，夏妍的态度怎么会截然不同。
夏妍看着戚晋那张惊异地拉得很长的脸，又开始觉得好笑。
“你还有脸说我，是谁大清早的收到男人的表白，更过分的是你还收了花，还跟我说你不认识那个叫赵子龙的男人，你用小脚趾想想，你说得这是什么话，什么逻辑呀？！你还记不记得昨晚是谁跟我表的白呀，睡一觉就忘干净了是吧，啊？！”
夏妍越说越气，纤细的脖颈青筋突了起来。
“玫瑰花呢？”
“扔了。”
“演出票呢？”
“给人了。”
“这也不能证明你跟那个赵子龙是清白的！”
“额……”
戚晋感觉四周气氛越发不对，她左嗅嗅右闻闻，不老实起来。
“我在跟你说话你干什么呢！”夏妍看到戚晋这番不认真的态度，越发生气。
“好大的一股醋味呀夏妍，酿醋的窖子都没这么算哪！”戚晋眯着眼睛摇着头，一副得意的样子，她这才明白夏妍对张寅态度改变的原因，也庆幸自己的先下手为强。
一个人的心很小，会在不自觉的时候装下另一个人，一旦装下了，任何人都不可能代替那人的位置，即使心的主人没有察觉。
“吃醋，我哪里有吃醋，我又为什么要吃醋，你根本不值得我吃醋……”
夏妍紧张起来，她极力证明着自己，语言越发没了逻辑，脸却逐渐红起来。
戚晋憨笑着看着眼前的人，不语，不动。
这更引得夏妍浑身不自在，就像是射出去千万只箭统统被挡了回来一般的憋屈，语速变得更快了。
戚晋嘴角一挑，此时此境，她绝对有了十足的把握。一步上前，贴近夏妍的脸，再一凑前，连捂带扣，堵上夏妍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