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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十一章山中遇“三怪”

    二十一章山中遇“三怪”

    世人都说神仙好,连帝王都想方设法做神仙。请记 住我在九龙山中的豚郎和猴妮,似乎已过上了神仙生活。说什么,做什么全凭自己高兴,没人给他们施加任何管束。也看不到、听不到任何不平事,没有人需要他们同情,需要他们帮助。够自由,够省心了吧?想吃什么,这漫山遍野的野果任他们采摘,珍禽异兽任他们捕捉。够惬意,够开心了吧?唯一不如神仙的,大概就是还难做到长生不老。

    可惜豚郎和猴妮这种生活只过了几天,就开始厌倦。除了吃喝,什么也不干,太单调,太无聊。自然做了人,你就注定要做事。好坏不论,雅俗不分,你总得做一样。这就是人的天性。一样不做,是一种惩罚,是对能做事的人的最大惩罚。

    鬼点子很多的豚郎,当然不愿接受这种惩罚。他异想天开地给马传授气功。那两匹马已领教了他的神功,对他服服帖帖,但还不可能听懂他的话。要它们气沉丹田,运功发功,无异于对牛弹琴。

    豚郎有的是办法。自从无意中倒吸了玉姐体内的真气,他气功上的修为已臻化境。马和人的体内构造,没有多大的区别。将自己身上的真气输送给马,马也就用不着像自己当初那样习练了。想到此,他牵过枣红马,将掌心贴于它的鼻孔,调出丹田真气缓缓输出。那马似乎很是舒坦,竟自觉地吸纳。豚郎不敢输入太多,气归丹田,松了缰绳。()

    枣红马体内突然增加了巨大的能量,不知如何释放。它四蹄不停地蹬踢,忽然长嘶一声,腾空而起,跃出数丈,真的像一匹飞马。豚郎又惊又喜地叫道:“成功了,成功了。”

    正在逗着小金的猴妮,抬起头来问:“你大呼小叫的,什么成功了?”

    豚郎笑道:“你看啊,我的枣红马也有气功了。”

    那马意犹未尽,依然不停地腾跳飞跃。一棵挡在它面前的大树,被它一蹄踢断。

    豚郎又牵来大白马,如法炮制。大白马一脱缰,立即奔腾到枣红马的身边。双马嬉戏,犹如天马行空。

    猴妮惊喜地说:“我们未能成仙,马倒先得了仙气。我也得帮小金长长本事。”说完,就把金丝猴带进洞中去习练了。

    有了几个动物徒弟,夫妻俩不再感到寂寞。忙忙碌碌的习练,使得师徒间的感情日渐深厚,配合默契。

    小金在再也不怕苍鹰和老雕。在林中觅食时,也不再只顾自己享受,它把抓来的山雀抱回洞中,献给师傅品尝。

    吃着烤山雀,豚郎对猴妮说:“我在家中读书时,曾读到过‘老马识途’的故事。现在天色已晚,明天我们不妨试试。”他到底还是惦念着令人讨厌的尘世。

    天刚放亮,豚郎便急不可耐地催促猴妮出发。离开山洞后,两人上了马。豚郎松开缰绳,任由枣红马自由行走。枣红马嗅了嗅洞前的野草,便跑进了峡谷。

    说来奇怪,这次在峡谷外面看到的景象,竟然和第一次进来前的一模一样。豚郎高兴得搂着枣红马的脖子,在它头上亲了一下。

    其实一点也不怪,这条峡谷是九龙山的阴阳谷。由石将军和仙女献花两座山峰组成。阴谷和阳谷从外表上看,相差无几。马凭嗅觉探路,自然不会走错。人和动物本来就各有所长,万不可互相轻视。

    阴阳谷南侧有一处较为平坦的山坡。两匹马不用主人指挥,“笃、笃、笃”地奔了过去。刚要登上山峰时,迎面来了一只威猛的老虎。现在的马已不同以往,它们视若无睹地继续前行。豚郎却吃了一惊,那虎背上竟然坐着一个老头。这老头雪白的胡须直拖到胸腹间,头上却光光的发亮。金黄色的长衫有点像僧袍。他骑着老虎像坐在炕上,双手拢在袖中,闭目养神。

    豚郎自言自语道:“奇怪,真是奇怪。有骑马、骑驴、骑牛的,还没听说过有骑虎的。”

    不料,那老头的耳朵很是灵敏。他接言道:“奇怪,真是奇怪。世间还有马不怕虎的。我是一怪,你们的马也是一怪。”

    豚郎知是遇见了高人,忙下马让路,躬身道:“老前辈请。”

    那老头跳下了虎背,张开眼笑道:“你这娃有异物,必有异能,不妨跟我去凑个热闹。”

    已经孤寂了多日的豚郎一听说有热闹处可去,也不问究竟是什么样的热闹,便满口答应。

    老虎在前,骏马随后。沿着山坡向东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又折向南走了一段路,便见一只白鹤站在一块石凳上,扇动双翅叫了三声。它的身旁有一个山洞,洞口上方刻有“绝尘室”三个篆字。

    鹤叫声刚停,洞内走出一个身穿灰色长衫的男子,神态优雅潇洒地向骑虎的老头抱拳道:“虎僧兄来得早。”他看了一眼豚郎和猴妮,问:“这两位是······”

    虎僧说:“这是我在路上遇见的两位小友。至于名姓,我也不清楚。你有兴趣,进去后再问吧。”

    到了洞中,豚郎方知,山洞也可装饰得比房屋更美。这洞内竟然有客厅、房间,还有书房。

    虎僧大大咧咧地坐下后,喝了一口茶便问:“鹤友老弟,今天要比试什么可曾定好?”

    鹤友神秘地一笑道:“等龙客来了,自然禀告。”

    虎僧不满地说:“他到底是书生,做什么事都酸溜溜的。”

    “背后言人是非者,非君子也。”虎僧的话音刚落,洞外已有人开始评判。

    豚郎和猴妮向外一看,都觉得毛骨悚然。洞口横卧着一条水桶般粗细的大蟒。它的身上绑着一张藤椅。一个白衣秀士正不慌不忙地从藤椅上下来。那蟒蛇向蹲在洞口的老虎伸了伸长舌,便转身游向草丛。老虎也跨着大步走向山岗。

    白衣秀士肯定就是龙客了。刚才的话就是他讲的。豚郎心想,虎僧、鹤友可以说是名实相符,这龙客不是龙蛇不分,就是故弄玄虚。这三位的共同点就是都很“怪”,不是一般的“怪”,是红尘中难得一见的“怪”。

    鹤友给每人倒了一杯茶,才不紧不慢地说出了今天比拼的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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