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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六六

    虽然<a  target="_blank">那个</a>奇怪的国王对金国王说过等他答复,但是直到叶子都被阳光染黄了,也没有再次出现的迹象。

    原本打定主意要暗自防备的金国王对着时间的推移,也忍不住有点松懈下来——虽然目前没有正式工作,但他的插图故事已经<a  target="_blank">开始</a>渐渐崭露头角,开始有不同的编辑来和他交涉;罗德和林陵的电影虽然很是得到了一些影评人的犀利评价,但却十分叫座,在不赶稿之余金国王又重新背起包跟着大明星到处跑,只为了“不让变态有机可乘”。

    l市一年只有两个季节,就是冬和夏。这两个季节之间向来不给人适应的余地,似乎一夜之间就变冷了,金国王早上起床,脚刚踩上地板,就被那股寒意刺得缩了一下,赶紧收回脚。

    梁豪飞<a  target="_blank">一直</a>习惯早起,从隔壁小区的小公园晨练回来的时候带回了滚烫的豆浆,金国王下楼的时候,正看到穿得整整齐齐的兰斯握着豆浆杯子看报纸,眉眼间丝毫没有刚起床的慵懒气息,很明显一夜未眠。

    “早上才回来?”金国王挠挠脑袋。

    兰斯颔首:“最近有点忙。”

    陶川的伤已经大好了,根据兰斯的说法,秦睿后来还是亲自登门道歉了,并且给了<a  target="_blank">一个</a>“鬼才相信”的解释,表示冒犯陶佳的事情是<a  target="_blank">有人</a>自作主张,秦家和陶家还是好朋友云云。

    金国王打了个呵欠,梁豪飞示意他过去分豆浆。

    “前几天就预报要变天,今天早上果然冷了,怕宝宝不愿意起床。”梁豪飞说:“还是提前去叫他。”

    兰斯并不喝豆浆,但似乎很享受手里的热度,这时候也拿着杯子站起身来上楼补眠。

    罗德还没起床,金国王刚吃掉第二根油条,就看到梁豪飞牵着唐乐下楼。

    唐乐已经穿上了鲜艳的蓝底星星袜子,却穿着梁豪飞的拖鞋,像踩着两只小船,啪嗒啪嗒地走下楼梯,眼角还有点发红。

    梁豪飞跟在他身后,脸色尴尬。

    “怎么了?”金国王把唐乐抱上椅子。

    唐乐焉焉地不说话。

    梁豪飞干咳了一声。

    今天是豌豆苗幼儿园成立的8周年纪念日,早在前几天林方就发了一张通知单子让唐乐带回家,梁豪飞完全把这件事抛到脑后了,今天把唐小乐挖起来穿戴整齐以后才看到贴在衣柜上的单子——这个时候唐乐已经完全被弄醒了,于是觉得十分委屈,刚才还发了一通小脾气,小拖鞋都被蹬到床底下去了。

    梁豪飞的大拖鞋在唐乐的脚丫子上晃晃荡荡,金国王给他剥了一个鸡蛋,摸摸他脑袋。

    理亏的梁豪飞连哄带劝割地赔款才勉强让小朋友不撅嘴巴了,条件是今天梁豪飞要带着他上班去。

    今天幼儿园放假,林方早早和把林陵送了过来,等经纪人把一鱼一猫接走之后两人就相约去宠物超市。

    幼儿园里养的小兔子和小鸽子虽然不归林方照顾,但是幼儿园里除了老园长就只有林方一个男<a  target="_blank">老师</a>,所以饲料补给还是由林方负责。

    年青的老板依然还是一条红通通的围裙,一笑就眼睛就弯得像月牙,金国王注意到他今天的围裙上绣着一只也是红通通的小鸟。

    家里猫粮还有,所以金国王并不打算多买,而是在路过猫玩具的架子时买了两根逗猫棒。

    林方自己也是离开家乡到l市工作的,对于独自进城的金国王多少存了一些照顾的心意,买完了东西就带着金国王离开公路,七拐八拐走进街道深处。

    金国王提着猫粮跟着林方一路打量隐藏在l市深处,公车线路不会经过的地方,有些路段甚至是从两栋老旧房子之间留出的缝隙,林方穿着衬衫和灰色背心走在这样的背景有种时空交错的混淆感,跟在他身后的金国王不禁有点恍惚。

    金国王跟着林方转出一个种着紫荆的街道拐角,一股凉风直扑而来,金国王扶了扶眼镜,发现路已经走到尽头了,再往前就是一个废弃的码头,下面就是波光粼粼的江面。

    一栋红砖小楼静静地坐在他们眼前,只有两层,阳台上满满的绿色藤蔓密密麻麻,绿色的六扇木门只打开了一半。

    “我<a  target="_blank">第一</a>次来的时候,招牌还能看见。”林方笑着对金国王说:“现在已经被叶子全部遮住了。”

    林方这么一说,金国王才注意到,这栋小楼然还是个店,在二楼阳台下勉强能看到一块木板边角,但板子上写的什么,已经完全看不到了。

    进了门金国王才看到这似乎是一个店,靠近门的地方有一张小学里用的长桌,上面放着一个硕大的茶壶。

    店里三面都是高高的架,中间摆着一张圆桌,几个小方凳。

    不<a  target="_blank">知道</a>是<a  target="_blank">不是</a>因为太过偏僻的关系,金国王觉得现在突然变得很安静。

    “老板大概在后面,现在人少了,他也不乐意守在门口了。”林方示意金国王把东西放在圆桌上,让他到处看一看。

    摆着的架看起来很有些年头,跟他那个资产阶级爷爷的房完全不同,上面甚至还有一些烟熏虫蛀的痕迹,但是边角都已经磨平了。

    架子上的都不是新,金国王注意到有些是用白棉线重新钉过的——完全是乡下借店的做法。

    但和小镇上都是言情和武侠小说的借店不一样。

    金国王随手拿起一本,后面的出版日期是1963年。

    林方站在他身边微笑:“它们年纪都不小了,要小心一点。”

    金国王有点惊讶,这家店的很杂,从线装到连环画,都被小心地摆在架上,光是看着,就能感觉到这些面都被岁月蒙上了一层灰。

    金国王在其中一个架上发现了两本工笔画集,是金爸爸生前最为推崇的老画家最后一次出画集,现在早已绝版,金国王只从金爸爸口中听说过这个名字,现在偶尔能在网上看到这位画家的作品,但是这样的画集实物连金爸爸都没有见过。

    画集一共三本,这店里只有两本——但这在金国王看来,就已经是极了不起的成就了。

    林方看到金国王的眼神,摸了摸他的脑袋。

    “上次你在画廊看得很认真,我猜你也可能会喜欢这里。”林方说。“有一些绝版的画家作品……”

    “我很喜欢。”金国王小声说,他没有见过这个画家的真迹,但是在那个农家校园里,金爸爸靠着记忆一遍又一遍临摹的鲤鱼图原版,现在就展现在他面前。

    金国王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感受,金爸爸和金妈妈一声节俭,留下的东西并不多,但是站在这里看着这幅鲤鱼图,金爸爸身上带着的墨香似乎穿透纸张,悠悠地浮了起来。

    这家店的老板很出乎金国王的意料——他原本以为这样一家旧店,所有者应该是一个带着眼睛的白发老人。

    所以当那个长得像熊一样的络腮胡老板捏着杯子从后面走<a  target="_blank">出来</a>的时候,金国王结结实实地愣了一下。

    林方似乎也和那个老板熟识了,笑着给他们互相介绍。

    金国王随后又在店里发现了一套他小时候爸爸给他念的特务黑杰克的连环画,这套是金爸爸结婚前就买了的,后来被到家里玩的孩子东一本西一本借了个干净,后来也多数找不回来了。

    绝版画集他买不起,但这种连环画虽然少见,但也不至于贵得离谱,金国王有点心动,想买回去做纪念,却被林方悄悄拉住了。

    “店里的只看不卖,能喝茶但不能吃东西。”林方轻声说:“也不外借,想看就只能过来,有凳子桌子,老板自己煮茶,可以带杯子。”

    这个店按时间收费,但并不很贵,期间又来了一个戴着眼镜的<a  target="_blank">中年</a>人,也不和老板打招呼,拿了从桌子下拖出一张凳子就坐下了。

    “按时间收费,我看那老板并不时时在店里,怎么计时?”金国王和林方在店里待了将近两个小时,后来又有个几个年纪大的顾,凳子不够了,他们赶紧结了帐让出位子。

    “墙上不是有个时钟吗。”林方的衣领洗得很白,衬得他的笑容更是干净:“人自己计时。会到那个店里消费的人,多半都不会是赖账占便宜的。”

    “我刚到l市的时候,搞不懂公交车,有一次迷路迷得离谱,越走越找不到路,无意间发现这个店,早前每周都会来。”林方说:“但是后来进了幼儿园,即使周末也偶尔会有工作,就渐渐少来了。”

    l市也有很多大店,但金国王一次都没有进去过。

    最初是因为囊中羞涩,现在的都不便宜。

    现在不愁收入了,但是家里已经有了个华丽的大房,所以金国王也从未进过店。

    可是今天坐在那个旧店里,金国王突然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被那些陈旧页间的灰尘气味唤醒了。

    “这个店已经经营了三代,很不可思议吧?”林方对金国王说:“现在的老板年轻的时候学根雕,上一个老板过世的时候就接下了这个店,平时也并不以此为生,所以的价格几十年都没有变过。这样的店,我做梦也想自己开一个。”

    金国王不由自主地站住了,看向林方。

    很久很久以前,金爸爸曾经站在不再那么清晰的玻璃柜台后,指着身后的货架对小金国王说:“如果这些油盐酱醋,全部都卖的是就好了,这样我算账就一定不会分心出错,你妈妈就不会生气了。你去哄一哄妈妈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散伙饭都流行脱裤子和基友亲吻!

    昨天晚上酒店上演了裸奔(男)脱衣(男)戏码,各种无节操灌酒,服务员端着菜站得好远,都不敢上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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