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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

    第42章

    来到鲁愽,赵桐在市区中心找了一家稍好一点的酒店,快到年关,入住的客人不多,他以六折的优惠价入住后,到中心的金帝购物广场,添置了一件合身的羽绒服,顺路还买了两个行李箱。

    回到酒店,将编织袋里的衣服倒进一个行李箱里,换上新买的羽绒服,提着另一个空行李箱走进了酒店附近的建设银行,不到一个小时,他带着满满一行李箱现钞回到了酒店。本以为这次到银行取钱会费一番口舌,没想到当他拿出上次在琴岛建行转存钱时,殷墨羽的顶头经理给自己办的这张颜色黑不溜秋的银行卡时,负责接待他的一位小伙子立刻起身,恭敬的将他请到了贵宾室,在听清赵桐的要求后,让他稍等片刻,小伙子马上找人办理取款。

    赵桐坐在贵宾室不到十分钟,一位好像三十岁左右的魅力女性匆匆进来,自我介绍她是这家银行的经理,欢迎赵桐选择她们银行,她和银行的诸位同事将竭诚为赵桐提供最周道的服务。

    赵桐通过炒股转账,跟琴岛的几家建设银行打过几次交道,对建行总体印象非常好,没有那种看人下菜碟的毛病。他本着不懂就问的好学精神,向这位女经理请教他这张黑不溜秋的银行卡有什么说法,让接待他的年轻人一见,就把他让进了贵宾室。

    女经理莫名的看了看赵桐,还是耐心的向他说明,赵桐手里的卡是建行发行的最顶级的帝王卡,在建行存款过三千万的客户才能拥有,享受建行提供的各种优惠服务。无论赵桐是贷款、还是个人投资,建行都会派人对赵桐进行一对一的贴身服务,若赵桐愿意,她还可以替赵桐办理进入本地建行的私人银行,这样赵桐会享受到建行更高待遇的服务。

    赵桐笑着摇头拒绝了,这时那个接待过赵桐的小伙子,提着赵桐的行李箱进来,打开箱子请赵桐过目。赵桐知道自己卡里钱的数目,但这么一摞摞的现钞堆在一起却是第一次见到,当时眼就直了,按着钱就不再撒手。女经理见状,微笑着告退,留下那位小伙子陪着赵桐数钱玩。

    赵桐仔细数了两遍,确认无误后才恋恋不舍的合上行李箱,向接待他的小伙子道了声谢,牢牢攥着行李箱的提手回到了酒店。

    把行李箱当枕头,在酒店渡过了难熬的一宿,第二天清晨吃过早点,他带着这箱现钞,打的向自己曾经的家奔去。

    从市中心到父母住的厂区宿舍还有十公里的路程,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孩子不管到了多大岁数,在外受了委屈,也愿意回家向母亲倾诉,从母亲温暖的安慰中汲取力量,获得重新站立的自信。

    赵桐明白这辈子已经不能跟父母相认,可现在也只奢望从父母这里汲取点温暖,让自己冰冷的心有点跳动的能量。当他敲开自家父母那熟悉的家门,看到迎出来的母亲时,发现妈妈比零五年初次看见那次,衰老了许多,走路腿脚看着已经不大利落了。

    他想起零八年是妈妈类风湿犯病最厉害的一年,秋天的时候,妈妈一度疼得不能行走,直到年底,喝了一种厂家到宿舍小区直销的一种无名药酒后,疼痛才慢慢好转。可惜时间间隔太长,赵桐忘了那种药酒的名字了。

    也许是父子天性,看到站在门口的赵桐,跟在母亲身后的父亲竟罕见的抢先说话,把赵桐让进屋里。当赵桐坐在家里的沙发上,看着眼前曾在梦里反复出现过的熟悉摆设时,一股热流直冲眼底,泪水瞬间流出。妈妈看见赵桐流泪,心里一疼,莫名的也跟着掉下了眼泪,母子连心哪。

    陪着赵桐流了一会眼泪,妈妈这才劝慰:“孩子,你是谁,怎么一进我家就哭啊?”回头看看父亲,怀疑的说:“怎么我觉得这孩子就像我儿子一样,你看他长得比大桐还随你,你当初在农村没结成过家吧?我在医院生的可不是双胞胎。”

    爸爸瞪了妈妈一眼,递过一张纸巾,关切的问道:“小伙子,你来有事吗?”赵桐接过纸巾,擦了一下眼泪,含糊地说:“我是你们的亲人,具体您老就别打听的那么详细,你老两个看看我这张脸就知道,我是不是冒充的。赵妈妈,说句不恭敬的话,您左□边有一个比□稍小一点的大瘊子;赵爸爸您左屁股上有一个很深的洞,是小时候顽皮被树枝扎的;家里的姐姐,右眉毛里有一道横着的疤痕,是她上小学的时候,夏天雨后去摇晃小树上的雨水,和大桐争抢时,被大桐绊倒,磕在石头上留下的,一共缝了七针;大桐虽然从小顽皮,但运气却出奇的好,没伤过一次,身上一个疤都没有,他从小到现在,到医院打吊针的次数不超过五次。家里还有更多的秘密我都知道,只求赵爸赵妈认下我这个儿子。”

    缓了一会,爸爸妈妈才从震惊中醒过来,妈妈说:“孩子,都让你说准了,你是谁我也不打听了,刚才看着你掉泪,我这心都跟着一跳跳的疼。”在家很少在妈妈面前发表意见的爸爸,这时罕见地对妈妈说:“我看见他的第一眼,就像看见了大桐,我们老两个又没什么让他可图的。”爸爸顿了一下,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这个儿子我认!”

    赵桐起身,将爸爸扶坐到沙发上,和妈妈并排坐在一起,然后后退两步,跪倒在父母面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起身的一霎那,赵桐放声恸哭;一世别离的思念,两世的委屈,在重新认回父母后,终于得到宣泄。

    赵桐哭的肝肠寸断,浑身抽搐,吓得爸爸妈妈赶紧将赵桐架到沙发上,一左一右坐在赵桐身边,不停地安慰着,老两口眼里不知不觉跟着赵桐流下了热泪。

    等赵桐宣泄的差不多了,看见妈妈也在陪着他流泪,这才想起妈妈血压高,情绪不能过于激动,便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对妈妈说:“我也叫赵桐,和大桐一样的名字,还是同岁,不过大桐是一月份的生日,而我是十一月的生日,以后你老两位就叫我小桐吧。”

    爸爸妈妈也许是心有灵犀,在随后和赵桐的拉呱中,决不问赵桐的身世,只是询问赵桐干什么工作,怎么年纪这么大了还不成家。听着父母关切的话语,赵桐汗颜,他告诉二老,自己受教育程度不高,只能干一些体力活,现在刚刚辞职,打算花一年的时间,实现以前许下的一个诺言。抽空上个职业学校,他想学习焊工。爸爸一听,在一旁高兴的一个劲的点头。

    爸爸干了一辈子焊工,退休前是厂里为数不多的老八级,一生只认认真真的的带出过三个徒弟,可惜前两个徒弟前后都被组织忽悠的去援建广西的苹果、河南的中州两个同类型工厂去了,而唯一的小徒弟因为不服从上面安排他支援胶东的一个工厂,受到报复,一气之下辞职回农村老家开起了小工厂。很受打击的老父亲从那之后,任厂里说破嘴皮,也再不带徒弟了。

    前世的赵桐当然知道爸爸的心事,无奈他当年是近视眼,根本无法学电焊继承老爷子的衣钵,在进技校的时候只能选了相近的机械班,干上了钳工,可爸爸还是很遗憾,今世他终于可以满足爸爸的心愿了。

    闲聊了一阵子,妈妈突然问:“小桐,你是不是惹了什么人啊?前几天你爸爸听小区看门的老石头说,有个脸面很凶的高个男人,向他打听我们家来没来过外人,是不是就是找你啊?”

    赵桐知道这肯定是朗,便安慰道:“您不用担心,不是什么大事的,我原来跟他在一起住,因为有急事,给他留了言就离开了,也跟他手机里说明了情况,可能他还是不放心我吧。他那个人别看看着挺凶,心肠挺软的。他能找到这里也是因为我曾跟他说过,你们很有可能是我的亲人。暂时我不想再和他联络,您以后拜托一下看门的几位大爷,我再来也说没见到过我,你老两个也一样。”爸爸妈妈自然答应。

    看时近中午,赵桐就要离开,爸爸妈妈抓着他的衣服不撒手,非要留赵桐吃了午饭。赵桐摆摆手,将随身带的行李箱打开,看到满满的一箱子钱,爸爸妈妈愣了。

    赵桐了解两位老人的性格,要没有个正当的理由,爸爸妈妈是不会接受平白无故冒来的东西,他说:“你们知道去年股市大涨吧,我经过高人指点,在股市挣了几百万,这一百五十万是我孝敬你们二老的。您先别摇头拒绝,我知道你老两位有退休金,看病报销90%。

    可厂子现在的情况我还是了解一点,我姐和大桐的工资还不如附近乡镇企业的农民工挣得多,看病报销也得医院有熟人才行。咱们这里的房子,说是自己的,其实只有居住权,产权仍归厂里。大桐和我姐一直想在那边的市中心贷款买套房子,可因为你老两位不同意,始终没能办成。

    以我看你还是听他们的吧,往远了不敢说,起码最近两三年,房价会越来越高,早买比晚买强。有了这钱,你就可以和我姐大桐买一个小区的住房,也能让他们就近照顾您。昨天我在市大概看了一下房价,每平米基本都在两千四五到两千,一套一百平方左右的房子,加上装修,四十万就足够,我这钱买三套房子还能剩二十万,就留着给你们养老。

    以后我会常过来看你们,在市区住,交通也方便。你要不同意,就是没真心想收我这个儿子,实话跟你们说,我手里还有好几百万,要不是我以后还要回琴岛去学习工作,我都打算要在这里住下了。”

    看着爸爸妈妈快要被自己说动,赵桐加把劲:“这里距工厂太近,空气质量非常差,你知道我这些年一直生活在琴岛,根本受不了这里浑浊的空气,所以我才不能留下来吃饭的。等我忙完了,在琴岛安了家后,就把你们接到琴岛去安度晚年。”

    终于将爸爸妈妈说通收下钱,又给父母留下自己最新的手机号后,赵桐急急忙忙赶在本尊中午回来前,告辞离开,他现在还不知道怎么面对今世的那个自己,那就只好躲得远远地。

    回到城中心入住的酒店,赵桐吃过午饭,回房间短暂休息了一会,等到了下午一点半后,先来到鲁愽儿童福利院,看望里面的孤残儿童,向院长询问了一下是否有需要帮助的地方,院长打量了一下赵桐的穿着,犹豫了一下,才失望的说:“福利院现在由区政府全额拨款,加上好心人零星的捐助,孩子们吃穿住基本和正常家庭的孩子没什么两样,可福利院的孩子几乎都是有先天疾病或残疾才被亲人抛弃的,要想让这些孩子健康成长,或者码长大后能够有能力自己养活自己,每个孩子几乎都需要一大笔医疗费,这可不是政府财政所能承受得了。现在有钱的人多了,偶尔也会有好心人捐助一个孩子去做手术。

    像我们福利院,光是先天性心脏病的孩子就有十一个,还都是最严重的那种,我们全院每年尽量节省开支,省下的钱也只够、给一个孩子治病的,可有时候我们院一年就能收两三个这种弃婴。”

    赵桐试探的问:“十几个孩子一百万手术费够吗?”院长猛地睁大了眼睛看了看赵桐,神情激动的说:“不够,不过我们可以把那些病情稍轻,花费少的孩子先给他们治好,那几个病情严重的只好再等等了。”说到这,这位中年妇女神色黯然:“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们也只能舍小顾大了。”

    说完她抬起头带着希冀的目光问道:“这位先生,您真能捐出一百万吗?”

    赵桐想了想,向这位院长说:“这个城市是我的家,我想为这些孩子做点事,让他们重新有一个好的身体。您估算一下,这些有心脏病的孩子,若是全部治疗的话,需要花费多少?”

    院长已经激动的快说不出话来了:“不用估算,现在就能告诉你,我天天算计这些孩子的治疗费,每个孩子需要多少钱,我都向大夫打听过了。这十一个孩子一共需要一百六十七万三千元的治疗费,不包括后续的进一步的康复费。”

    赵桐急忙阻止有点兴奋过度的院长:“我先划给福利院七十万,请您给我开好收据,然后尽快安排病情最重的孩子治疗,

    最好到省城或者上海去做手术,咱们要给这些孩子找最好的医院和大夫。”

    院长说:“这你就放心,咱们福利系统一直相互联系,我们到上海会暂时到相熟的福利院落脚,在那边做手术医院也会减免一部分手术费。”

    赵桐接着说:“我就不跟你们一起去了,你们回来后,我有权检查所有的费用清单。院长阿姨,对不起,咱们先把丑话说到前面,若是发现我的善心被人贪污或浪费,我就不再进行下一步捐助了。”

    院长这时倒一脸平静:“可以理解,慈善界出了几个败类,我们都受到了牵连,我会到公证处公证这次行动,若是你发现我有一分的贪污或浪费,我愿负法律责任。”

    “好,只要您做到了,我保证会陆续投入,直到将咱们福利院所有身体有残疾的孩子,都治疗一遍。”

    院长这次可是惊呆了:“包括那些肢体、眼睛或别的内脏器官有病的孩子?这可要花费近五百万,是政府给我们福利院近一百年的财政拨款。”

    赵桐点头表示肯定,又提了一个要求:“就这次捐助我要跟你签一份协订,还有保密条约,您不能将我公之于众,可以吗?”中国历来就有藏富的习惯,这一点院长非常理解,赵桐和院长签订了几份协议后,和院长一起,到那家建设银行从自己的卡里划走七十万,跟院长约定四月份再来福利院,商谈继续捐助的事情。给院长留下自己的手机号后,赵桐打的赶往城区南郊的鲁愽市聋人学校。

    赵桐住在赵飞那里的时候,就已经了解好相关信息,而他这次做慈善的重点,也打算主要放在帮助聋哑学生、儿童复聪上。赵桐小学时,家的对楼有一户职工,他们唯一的儿子因药物过敏失聪,本来和赵桐差不多大年龄的孩子,每天在阳台眼巴巴看着赵桐上学放学。他的父母为了他经常大打出手,后来还是为了他,两口子离婚又复婚,复婚再离婚,每几年就来一回。

    当赵桐技校毕业进厂时,听父母说,这个聋哑孩子只在聋哑学校上了两年就离家出走,直到赵桐出事前,还杳无音讯。这个孩子的母亲比自己妈妈还要年轻七八岁,却苍老的发白似雪,脸上皱纹横生。赵桐是多么的惋惜那个曾和他一起玩耍,看见生人会腼腆一笑的伙伴。现在赵桐有了钱,可以了却当初心里的遗憾了。

    他从网上了解到,要使聋儿复聪,一劳永逸的方法是安装人工耳蜗,现在国内使用的人工耳蜗主要从美国、澳大利亚、奥地利三个国家进口,价格在十六到十八万元不等,算上后续的治疗费,二十二万应该能保证让一个聋儿恢复正常。若是有熟人,安装好人工耳蜗后,能从当地的残联争取到一定数目的补贴,国内红十字会旗下的天籁基金也免费向贫困家庭提供帮助。也许因为经费的关系,天籁基金一年帮助的人数超不过二十名,提供免费人工耳蜗不超过八个。

    赵桐计划从聋校近二百名的学生里,选出二十名品学兼优的孩子进行无偿捐助,然后通过这些人口口相传,再捐助三十名学龄前的孩子。一通捐助下来,赵桐手里的一千八百六十万,就很容易花出去了,这笔钱放在赵桐手里,他可是倍感煎熬。

    作者有话要说:欢迎几位新朋友的到来。

    感谢几位朋友的地雷。

    我写文很慢,而且在发出每章之前,我最少会修改三遍,让它尽量完美一点。以这种方法回报看我文的朋友,你们对我的文有不同的看法,我很高兴,毕竟我们看世界的视角不同。

    写第一篇爱与被爱的时候,因为少看了一遍,现在再回头看看,我都不忍看下去,所以,我也在重写爱与被爱,算给自己一个交代。毕竟自己的第一篇文我还是希望它更完美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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