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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番外(完)

    眼前站着的人分明就是岳钟衍,她不是在做梦吧!瞬间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他紧紧抱住她,若寒不相信地用力眨着眼,是他,就是他,没错!

    她颤抖伸出手,抚摸上他的脸,抚摸着她熟悉的眉眼,眼泪止不住地夺眶而出,模糊了她的双眼。

    温暖柔软的触感,熟悉的似兰非兰,似麝非麝的气息,无时无刻提醒着他,他怀里得人儿是若寒,他梦里萦绕千回的若寒。

    阿衍活着!他还活着!他没有死,他好好地活着,他好好地站在她面前,只要他活着,哪怕要让她少活几十年,她也愿意。

    岳钟衍轻轻地捧起若寒的脸,如同对待世界上唯一的珍宝一样,轻轻地吻着若寒的脸,泪水是咸的,他不是在做梦,阿寒真得回来了,回到他身边了。

    岳钟衍抬起右手,笨拙用衣袖轻轻擦去若寒脸上的泪水,大手轻轻摩挲着睡梦中出现过无数次,光洁如玉,细腻如瓷的芙蓉秀脸,亲吻着她秀气的眉毛……,一种叫幸福的东西,充满了他的心田。

    岳钟衍搂着若寒坐在小院的藤椅上,紧紧相拥着,亲吻着,痴缠着,久久不愿分开,他们等这一刻,已经等得太久太久了。

    良久,岳钟衍才恋恋不舍地起身,给若寒端了热茶和糕点干果过来,转身到厨房做面条去了。

    骨头汤是早熬好的,煎了两只荷包蛋,放了新鲜的野菇、萝卜秧子。面很劲道,料头很足,汤味很鲜美,若寒已经饿了大半天了,埋头就吃,一点都顾不上淑女风度了。

    岳钟衍心疼地道:“阿寒,慢慢吃,锅里还有,我煮了很多!”

    肚子填饱了,若寒的精神才有些恢复过来,赶了十几天的路,还真得有点累。

    若寒摸着小肚子,小肚子鼓鼓囊囊的,这十多天赶路都吃干粮,一下子吃热食,就控制不住,吃多了。

    岳钟衍给她递了一杯山楂消食茶,在她边上坐了下来,慢慢听她叙说这些年的经历,当听到若寒去了青海那边雪谷时,岳钟衍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他也在雪谷里,两人却没有遇上。

    他告诉若寒,悬崖平台对面的山谷有一条窄窄的裂缝,裂缝连接着两个山谷,他就住在另一侧的山谷,那边山谷有地热,还有植被等,他捕捉鱼类、小动物,挖一些植物块茎充饥,在那里整整熬了两年。他见到若寒刻在石壁上的字迹了,若没有若寒当初留下的绳索,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走出雪谷。

    山谷裂缝,若寒摇摇头,她已经搜索得很仔细了,根本没发现对面山谷有裂缝。

    岳钟衍笑道:“阿寒什么时候到雪谷的?”

    若寒想了想答道:“好像是四月份吧!”

    两人顿时明白过来了,四月份的雪谷,积雪根本没融化,那窄窄的裂缝早被积雪堵住了,若寒没注意到,也很正常。若寒若晚两三个月过去,两人就遇到了。

    若寒懊恼道:“我见山谷里都没人兽走动得痕迹,以为没人,只在那边山谷里找。”

    岳钟衍抚着若寒乌黑柔软的头发,叹道:“傻阿寒!若那悬崖下没有平台,你……”

    若寒嘟囔道:“你都不在了,我活着也没意思!在雪谷找不到你,我心里就隐隐有一丝希望,觉得你还活着,或许是被人救走了!我每年都会去一趟四川的,想着只要你活着,就会去找你父母的。”

    岳钟衍道:“外头都说我以身殉国了,朝廷赏赐都下来了,若我突然回去,你让别人怎么想,当初那么多人,只有我一个活下来。他们现在都很好,二弟也很争气,我不想打搅他们平静的日子。”

    还有一句话,他藏在心里没说,他不是真正的岳钟衍,他不想一辈子带着别人的面具活着,他要做回他自己,自由自在地活着。想必若寒的想法,也和他差不多,她一直不愿呆在京城王府,更喜欢在民间生活。

    若寒自猜出他的真实身份后,很理解他这种想法,她也一样,不想顶着别人的面具生活着,不想再踏入京城的那个是非圈子里。

    他们终于可以抛下尘世的一切,自由自在地活着,潇洒肆意地活着。

    他不再是岳家嫡长子岳钟衍,只是她的阿衍,她一个人的阿衍,她不再是尊贵的王府娴雅郡主,只是林若寒,他的阿寒。

    他告诉若寒,他现在改名了,他叫王中孚,字钟衍。

    若寒微微一笑,一下子明白过来,他原先就叫王中孚的,他原先家人就这样称呼他的,后来跟他师傅学艺后,才改名王重阳。

    这一刻,若寒觉得岳钟衍是不是王重阳,已经不重要了,他对不对她坦白,也不重要了。只要他们相爱,能快乐地生活在一起,共度一生,前尘往事统统都不重要了,不会为了争一口气,放走到手的幸福。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若寒就起身收拾衣物,准备前往温泉洗浴了,岳钟衍低低地说道:“阿寒,我送你过去!”

    还没等若寒明白过来,他已经俯身抱起她,象闪电一般掠出山谷,飞往温泉。

    秋初时分的大兴安岭,一夜霜风就把昨天碧绿一色的林海点染得五彩斑斓,金黄的白桦树,火焰般的花楸,青中带紫的赤杨,碧绿如盖的樟松……而大片铺满视野的是浓淡不一的黄,黄得那样潇洒,黄得那般酣畅!

    耳畔呼呼生风,散乱的青丝随风肆意地飞舞着,蓝天、白云、树林飞快地向后倒退着,秋日午后的阳光很温暖,照在人身上很惬意。

    她把头紧紧靠在岳钟衍的胸口,听着他年轻有力的心跳声,若寒觉得此刻很安心,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从今往后这个男人就是她的一生依靠。

    离温泉越来越近了,已经可以听到温泉冒出的汩汩水声,若寒明白岳钟衍想做什么,她有点欢喜,又有点紧张,身子就有些僵硬,死活不肯睁眼,见她一副鸵鸟的样子,岳钟衍微微一笑,也不做声,轻轻放她下来。

    若寒的衣裙一下子就湿透了,若寒再也当不了鸵鸟了,睁开眼就对上岳钟衍似笑非笑的脸,他说道:“阿寒,好好洗洗!我到书房看一会儿书!”

    若寒有些恼怒,她误会了岳钟衍的意思,被这个家伙,调戏了一番,禁不住有些恼怒起来。

    她猛地把水泼到岳钟衍身上,他的头发衣服瞬间变得湿哒哒的,见他一副落汤鸡的样子,若寒有一丝得意,让你笑话我。

    岳钟衍默不作声,他也不去厨房了,下了温泉,一步步朝若寒走过来,若寒有些心虚,一步步朝温泉另一边靠去。岳钟衍的眼光太灼人了,若寒被他注视得都不自在起来。

    他双手撑在在温泉石壁上,把若寒困在当中,他的眼眸大而明亮,若寒可以清晰看到自己的倒影,她的心紧张地砰砰直跳,脸颊烫得很厉害。

    他温热的气息吐在颈上,一阵麻痒,俯□子,轻轻地对若寒小巧的耳朵吹了一口气,若寒倏地就往边上躲,被他一把搂住了,低头轻轻地啃咬着若寒娇小丰满的耳垂,右手慢慢动作开来。

    他慢慢地剥着若寒的衣服,时不时亲吻着她的脸,眼皮、小鼻子,闷闷地笑道:“我以为阿寒赶路累,身体乏了,要好好歇息才是!没想到我们阿寒,体力恢复得这么快,我不介意做些有趣的事。”

    若寒后悔简直可以吞舌头,早知道这样,她就不挑衅他了,他哪里象出家修行多年的人,明摆着是头大灰狼。

    她挣扎着想推开他,却早已被人剥得光溜溜地了,困在石壁那里动弹不得,秋日的午后,阳光很温暖,温泉也很温暖,若寒一着不慎就这样被人吃抹干净了。

    若寒活了几十年才发现,理论跟实际相差太多了,那次把若寒疼个半死,在床上挺尸两天,才恢复过来。

    男人在床上的话,根本不可信,千万别以为出家修行的人会很节制,岳钟衍现在简直跟饿狼差不多,每次都要把她折腾到挺尸为止。

    蒙古虽好,但若寒和岳钟衍更喜欢丽江的温山软水,两人处理好蒙古这边的事务,一路游山玩水,耳鬓厮磨,日子快活胜神仙!

    回到丽江后,在塔克老人和兰云凤的主持下,两人在苗寨举行了盛大的婚礼,若寒终于如愿穿上了那重达四五十斤的苗族银饰衣帽,摸着酸酸的脖子,若寒长叹道,美丽是要付出代价的。

    时间跳过十年后,玉龙雪山下的甘海子,一对夫妻正带着三个孩子,在木屋旁的菜园子里采摘瓜果蔬菜。木屋是前年搭建的,正好与故居隔白水河相对,夫妻俩还在白水河上搭建了一条木桥,木屋附近的草地围上了篱笆,开辟成菜园子。

    虽然秋日还有些炎热,但早晚却有些凉意了,若寒怀里的小盈盈已经睡了,岳钟衍忙放下手中的篮子,进屋取了件小披风出来,小心翼翼地把女儿包好,心疼地道:“这小妞妞只有睡觉才会安静一会儿!阿寒,幸苦你了!”

    小盈盈半岁多,已经会认人了,最是缠人的时候,若寒原本想让她睡小床,可她特别黏若寒,每晚都得傍在若寒身边才肯睡,谁也抱不走。

    小盈盈年纪虽小,霸占欲极强,根本不许别人靠近若寒,岳钟衍和两个儿子稍有亲热的举动,她变“呜呜”大叫起来,直吓得岳钟衍他们退走为止。

    她还不许岳钟衍同她们母女一起睡,岳钟衍无法,只好每日等女儿睡着了,才做贼一样跑回来。

    幸好岳钟衍上辈子当过道士,这斋戒的功夫还不错,但如此煎熬了半年,却也忍不住了,偷偷约若寒午后在小木屋约会。

    幸好小盈盈一日日长大,开始爱同两个双胞胎哥哥一起玩,白日里玩得高兴了,一时半会见不到若寒也不会哭。

    见父母在那边眉来眼去的,双胞胎的老大,九岁的王一鸣忍不住同弟弟王一凡咬耳道:“你瞧着,爹娘等会又去木屋了!”

    王一凡望着正抱着布娃娃傻乐的妹妹,幽幽地说道:“爹爹吩咐过,过一个时辰再抱妹妹去木屋那边!少于一个时辰,罚蹲马步三炷香,多于一个时辰,爹爹有奖励,他带我们去集市买蒙古刀!”

    兄弟俩上次在集市看重一对蒙古刀,可娘亲嫌弃蒙古刀太贵了,不肯给他们买,他们就去缠着爹爹买,可一向很好说话的爹爹,居然提了一个条件,只要他们兄弟乖乖哄好妹妹,不让她整日缠着娘亲,若带满一个月,他就给他们兄弟买蒙古刀,外加传授他们一套刀法。

    为了哄好小妹妹,他们兄弟俩可是使出浑身解数,什么法子都想出来了,王一凡扳扳胖胖的手指头,唔,一个月还差五天,再过五天,爹爹就会带他们去集市买蒙古刀去了。

    岳钟衍和若寒手牵手,溜出了院子,岳钟衍再也忍不住了,拦腰抱起了若寒,朝木屋方向飞快掠去,几个纵身就到了木屋前面,右脚轻轻踢开木门,反脚关上木门,右手就把门给栓上了。

    怀中的若寒,双颊似火,眼眸如水,波光流转着,有一种说不出的妩媚,岳钟衍身子一热,轻轻地唤了声:“阿寒!”

    若寒轻轻嗯了一声,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若寒的脸犹如带了红晕的羊脂白玉一般,这下岳钟衍再也忍不住了,他把若寒轻轻地放倒在靠窗的木桌上,吻上了若寒娇艳欲滴的唇,温热的手掌四处游离着,在若寒身上制造出一处处燃烧的小火焰。

    成亲多年,岳钟衍依然痴缠着,若寒心中不无甜蜜,想着岳钟衍这几个月眼巴巴的样子,若寒自然不忍心,想着他出馊主意,折腾两个儿子看护小盈盈的事,若寒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

    见妻子在这关键时刻还有心思想其他,岳钟衍有些恼怒,加快了手中的动作,若寒如同剥笋一样,身上的衣服被岳钟衍剥得干干净净。

    秋日的木桌,已经有些许的凉意,若寒瞬间清醒过来,两人虽是夫妻,孩子都生了三个,但这大白日同岳钟衍如此,若寒还是有点害臊。

    岳钟衍学着那花花公子的样子,轻佻地抬起若寒的下巴,调笑道:“美人,真是一根顶顶漂亮的白玉笋!”

    若寒挣扎着想坐起来,一个温热的躯体就覆盖上来了,见岳钟衍俊脸微红,眸子闪亮,一副饿狼的样子,她不由笑了,她只有努力攀着他,回应着他的热情。

    夫妻俩正偎依在木床上说话,远远传来王一凡大呼小叫声:“爹娘,我们来了!”

    岳钟衍有些郁闷,他还想梅开三度,这几个小家伙,就来捣乱了,他皱着眉头道:“美人,夫君晚上再来侍候你!”

    若寒不禁莞尔,岳钟衍越来越孩子气了,急促地脚步声越来越近,间杂着小女孩的“呜呜”声,夫妻俩手忙脚乱地套上衣服,三个小孩在外头,用力拍打着木门。

    作者有话要说:颈椎病很痛,坐着背都痛得不得了,坚持三天,终于把番外写完了。原本打算今天上新文的,怕做不到日更,先歇息几天,再上新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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