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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换我等你

    他太激动,泪光闪动,“离开了你,让我牵肠挂肚,精神恍惚,这样长期下去,我真的会疯掉的!心月,你喜欢看着我变成这样吗?你喜欢看着我变成真正的疯子吗?”

    心月仍旧不语。.大文学

    只是静静地打量着他,最近他瘦了一大圈,虽然胡子刮得干干净净,但也显得更多冷意,棱角更清晰,眉头已经皱成了川字,那样纠结的眉头,让她心疼。

    这段时间,他送了她许多东西。

    名牌化妆品,时装、包……

    每天都有鲜花送到办公室,可是她并不稀罕,心里没有一丝喜欢。

    自从跟了他之后,他送她的东西,她从来都不缺。

    捧着鲜花的时候,她已经没有了青春里那份惊喜与感动。

    “你昨晚被哥哥背回来,你可知道我有多担心?没事干什么跑去喝酒?”他带着责怪,心月更不好说话了,只是抿唇,低着头看他。

    他突然抓着她的手指,说:“你还能喝酒吗?”

    心月愣愣的望着他。

    “如果你还能喝,陪我喝一杯!”

    “心月,我们喝酒吧!”他一下子将她拉出去,从餐厅抱出几瓶酒,启开,倒酒,一人一杯。

    心月被他的举动弄得摸不着头脑,机械般的端着酒杯。

    他豪爽的痛饮,杯子与她的杯碰撞,几杯下肚,他满脸泛红,眼睛里湿漉漉的,却散放出一种奇异光彩。

    过了会儿,他低头说:“是,我对洁儿有愧疚……这种愧疚时时折磨着我,让我心里沉重无比,每次看到她,我都想要对她好,似乎那样才会减轻一点点心里负担。我该死!我知道,我这样说,你心里不好受……我真的该死!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会这样,除了你之外,还会对别人好?对不起,心月!可是请你相信,我的心房只有一个你。心月,你要是不想听,后面的话,我可以不说了。”

    就好像要讲一个有趣的故事,起了一个开头,就打住了?

    这不是存心吊人胃口?

    首长大人什么时候连说话都这么含蓄,委婉?前面说得那么残酷,一下子就来个这么巨大的转折了?

    “说吧,如果你想说,不说出来,心里更不好受。”

    “先陪我喝一杯吧!”夜长安努力地调整了下情绪,用酒杯指了指她的酒杯。

    心月端着不动。

    “喝吧,那酒里没投毒。放心,我不会做这种缺德事,在自己老婆面前下药,即使我被你拒绝得很狼狈,即使此刻对你渴望得如烈火焚身,如干裂的土地渴盼雨水,我也会克制住的,心月。”他两眼注视她,诚挚地说,“我们谈谈好吗?”

    心月这才轻轻抿了一小口。

    “我有什么缺点,你尽管说,别害怕……”

    “说了……你会生气吗?”

    “我特意给你机会让你揭我的短,又怎会生气?我还担心你不说,或有所保留。”夜长安轻晃着酒杯,那红酒温柔的荡起涟漪,他的唇角滑开一抹笑,“我夜长安,是那么容易生气的吗?”

    心月端着杯子,痴迷地看着他。

    他有什么缺点?

    在她心里,他身上所有的缺点,都是优点。大文学除了……太招女人爱。

    “你有丢东西的毛病,在车子里喝完饮料,会往车窗外丢出去。你太霸道,太自负……”

    “嗯,我夜长安还是个很奸诈的人,怎么奸诈?”他自问,又自答,“我奸诈到,当你们所有人都会一件事的成功而庆祝,而我却在旁冷笑。在处理许多事件上,我就是表里不一。”

    心月默默的看着他。

    其实,长安变了!

    他开始变得诡谲圆滑,也更精明干练。依然是棱角清晰,轮廓分明的俊脸,但心里的棱角已经快磨平了。

    “是的,心月,我变了,长安变了!”夜长安承认道,“我从升官那一天就开始变了,我的内心变得更强大了,我的本身也变得更不可让人靠近了。我说过的话,哪怕停顿下来的一个标点,都不容人更改。[非常文学].我喜欢的东西,哪怕他们连样子都不知道,也得拼命为我找;我讨厌的东西,哪怕别人最喜欢,也得忍痛割爱。我在享受,享受着某种权力带给我的物质满足,精神满足;享受着着一群人为我轻蹙一个眉头,而急得团团转,乒荒马乱,为我鞍前马后服务。我有了雷霆万钧的脾气,有了不可被触犯的官威!我变得,让我自己陌生。”

    他轻抿一口酒,缓缓的说:

    “不允许任何人在我面前说不,要求每个人都按我的命令去做,所有人都必须服从军事化管理,一切行动听指挥,指令一下达,每个人必须无庸置疑地去执行命令。即便是错的,也不许迟疑!已经变成了这样的人,并不是为了你而改变,也不是为了白白,只是为了我自己。而如今,我拥有的这一切,是让我改变的最重要原因,也许会越来越变得让我认不清自己,我却不能放弃。我惟一不能变的,就是我对你的感情。心月。”

    心月静静的听着。

    他空出一只手轻轻搭在她手背上,“我夜长安就这只有这一颗心,交给了你,再也不能拿回

    。这一生,这一世,如果连你都不能好好呵护,那我又到哪里去寻找给我安葬心的人?”

    “一个人若是没有心该多好,那就不会再烦恼,不会再伤心。即使以后真的离开你也不会再这样难过……我多想,把心掏出来,心里装满对你的爱,对你的情,若干年后将心埋葬在你身旁,竖上一块石碑,‘我永远的爱都将埋葬在你身边,生生世世,亘古不变’……”

    “五年前,离开你时,我整晚都会失眠,躺在床上那短暂的幸福时光浮现在我脑海里,时时在想,我们真的没有将来?以后的日子,对我来说只能死死抱着那段回忆不肯放?五年,我真的要离开五年,五年之后我们之间我记得什么?你又还记得什么?五年的时光,会把人改变。你丢失了最美好的年华,而我丢失最珍贵的爱你的时光………”

    他低头饮酒,伤感起来。

    “我动摇了,心月……我真的动摇过,我非圣人……脱去光鲜的外表,褪下那层遮羞的皮,黑夜里我只不过是具赤.裸裸的肉.体……我有***。我心灵出过轨,虽然身体还是我的,可是心灵,它不纯洁了……对不起心月,我几乎没能守住自己。我和她之间,有过非常亲密的身体接触,有过几乎快要合二为一的……肉.体接触!我……我……”

    “就差没有最后一步了对吧?”心月见他如此难受,淡然地替他说了出来。大文学

    “对不起……”他手指微抖,垂下眼去,“你能原谅我吗?”

    心月也盯着酒杯,呆呆的失神。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过了好久,她才能回过神,声音是那样无力:“纵使你越过了界,跨过了那道鸿沟,与她发生了关系,我想我对你也没有任何怪责,我只能安慰我自己……那是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我无权干预。”

    “你说,让我等五年,但你没说,你的身体也要为我等五年……我,只管等我那五年,我不会去管五年之中,你与她会发展到哪一步。可是不瞒你说,想着你们同床共枕,我妒嫉过,我难受过。在那五年中,我害怕过,我恐惧过,我也曾动摇过。每每长征说,心月,和我一起过,我就会觉得温暖,就会觉得有依靠。我曾想答应,而有一次,已经快要答应……”

    夜长安紧张地看着她,手指捏紧了酒杯。

    心月见他紧张,反而缓缓一笑:“但我想到了五年,我们的五年。你说,让我等,我就会等。我等你。无论你变成了什么样,只要你还能回来,我就会等下去。因为你说过,你会回来的。所以我始终相信能等到你。一年回不来,我等二年;二年回不来,我等三年;三年回不来,我等四年;四年回不来,我等五年;五年回不来,我等六年……十年八年回不来,那我就等千年万年……只要你能回来,我等你一辈子。”

    他的心里酸酸的,眼眶里热热的,手指发抖,一口气把杯子里的酒全都饮尽。

    心月含着泪光,说:“我丢夫了明澈,因为你。我拒绝了长征,除了你。我拒绝所有人,为了你。但我每次看到长征带着受伤的心灵,黯然转身,我就会觉得愧疚……心月也非意志坚定的人,我所能坚持的,无非是你给我的承诺,那是爱情的召唤,那是幸福的声音。因为你是我最爱的人,长安……五年不长,那时候我好怕,怕我等不了,怕我等不到海枯石烂,怕你会突然变了心,怕我们错过五年,就错过一辈子。”

    泪水在眼眶里转动,她拼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可声音还是在发抖。

    “是啊,正如你所说。白天里衣着光鲜的人,到黑夜里,脱光了所有,都是赤.裸裸的肉.体,我也有***……但很正常不是吗?正常的人都有***。有***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被***牵着鼻子走……再也回不了头。所以当***产生时,我就会想法子克制,虽然很痛苦,虽然长期压抑让我觉得很累。可是我战胜了它,我挺过来了。只因为,那五年,你说让我等,我就等。”

    “心月。”夜长安感动着,眼里亮晶晶的,有泪水在闪动。

    “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让我改,好么?”他握着她柔软的小手,深情的注视着她,诚挚地说:“宝贝,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心月没有摇头,但也没有点头。

    “心月。”他放下酒杯,这次用双手握着她的双手,轻轻的说,“在你与我离婚之前,我已经在争取,希望能把你调入京……”

    心月微微一怔,抬眸望向他。

    “如果不成,我调回来。”

    “不,长安。你不能调回来。”她惊讶了,急忙说道,“你不要调回来!”

    “为什么不能?我今天得到这一切,其实并不光彩……”

    “虽然不光彩,可你既然上去了,就得坐稳它。”她不希望他调回来,尽管分隔两地这样辛苦,也不愿意他调回来。

    “那我争取把你调入京!”他坚定的说。

    她一时无话可说。

    这样的谈话,表示着两人和解了吗?不!

    怎么这样了?不是这样的啊!

    他抓紧了她的手,乞求地说:“心月,答应我,不要离婚好吗?我怕……怕我的下场会跟明澈一样!”

    她的心里一紧,他双手捧着她的脑袋,压按着,使劲往下拉,逼着她作了个点头的动作,随后他笑了:“答应了就不许反悔!”

    谁答应你了?心月简直被他弄得哭笑不得,这个动作就跟五年前的某一天,他说做我老婆好不好一摸一样。

    他又端起了酒杯,眼角有一缕笑意。

    心月觉得那是他的得意!

    “我真的很混球吗?”夜长安转着那只空杯,突然问,“告诉我,我是不是真的很混球?”

    “那是费警官的评价,我没有那样说。像你这样心胸开阔的人,何必要往心里去?何必要跟自己过不去?”心月想着他肯定在生费希恩的气,于是开导他。

    夜长安深如寒潭似的眼睛,盯着她眼睛深处,唇角飘浮起一层醉意,“心月,你这话说的真好听,你是在开导我吗?你以为费希恩骂我混球,我会放在心上吗?NO!”他摇着手指说,“我为什么要放在心上呢,我夜长安被人骂得还少吗?你去看看网上有多少贴子在骂我?我在意吗?NO!我伤心吗?NO!我痛苦吗?NO!我难过吗?NO!”

    “拜托!以后请不要在我面前讲一半中文还夹一半英文!OK?”心月瞪着他打断话。

    “嗯……”他微微眯着眼笑。

    然后起身,立在她面前,低头默默地看着她,看了她许久,眼神坚毅地说,“心月,这次换我等你!我等你回来。”

    “只要你还能回来,我就会等下去。一年回不来,我等二年;二年回不来,我等三年;三年回不来,我等四年;四年回不来,我等五年;五年回不来,我等六年……十年八年回不来,那我就等千年万年……只要你能回来,我等你一辈子。”

    “你不回来了,我也愿意等!”他说完,即刻转身,走出房间去。

    心月恍恍惚惚听到他在客厅里与父母的说话声,白白的笑声,五年的欢叫声。

    一切,都是这样真实,真实得让人恍惚,以为在梦里。

    他们夫妻不和,父母协商一致,已经在努力做她的思想工作,想让她回头,他们都说夜长安这好,那好,统统都好,说她这不好,那不好,统统都不好。

    婆婆在中午也来了,和夜长佳一起搬了许多礼物。自她回娘家以后,婆婆也亲自登过几次门劝她回去,可她不愿意。每次婆婆走的时候都很失望。

    “亲家母,今天中午就不要做饭了,咱们一家出去吃。”婆婆自掏腰包请客,硬是将一家老小拖进了大酒店,点了一大桌的菜。她热情地,亲切地招呼白父白母,二老都被她弄得怪不好意思的。

    “妈咪,你吃鸡翅膀。”白白给她夹了一块鸡翅膀,也给夜长安夹了一块,“爹爹,你也吃,吃了鸡翅膀,以后就变成鸟,可以比翼双飞了!”

    一桌人低声笑起来。

    心月捧着一碗饭,突然发现夜长安吃饭的时候,时不时皱眉,有几次婆婆看见了,关心的问:“长安,是不是这菜不合你口味。”

    他隐忍着某种痛苦,轻轻摇摇头,“还好……”

    虽然他极力忍受着,但额头间还是渗了一层细汗,心月看了看包厢内,冷气打得很低,他怎么出那么大汗?

    这一顿饭,父母们都吃得很尽兴。

    下午的时候,长征打了电话来,说要找长安谈话,并且让心月也去。

    “坐吧……”夜长征看看夜长安,又看着心月,在他们都坐了下来,他才缓缓说,“你们两个……合好吧。不要再闹了……”

    夜长安低着头,心月也默然。

    “多为孩子考虑一下。白白已经长大了,他很懂事,他不想失去最亲爱的人,他打电话跟我说……二爹爹,你劝劝我妈咪,还有我爹爹……让他们不要离婚。离了婚,爸爸妈妈就分散了,以后就找不到对方了……”

    心月的心里一酸,夜长安也神色黯然。

    “连孩子都比你们懂事,你们呐……哥哥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夜长征这些日子也为他们俩这事愁死了,他无能为力,昨晚送心月回家,还被夜长安误会是他请心月喝酒,进门就吵。

    既然这样担心她,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对待她。

    长征给他们谈了许久,也不知道两人有没有听进耳。回家的一路上,夜长安开车,心月坐在他身旁,默默看着他消瘦的侧脸。有一刻她心软了,她想说,“长安,咱们不离婚了吧。为了孩子……”

    此后的日子,夜长安依然每天让人给她送花,他不怕浪费钱,心月觉得扔掉很可惜,就送到单位外附近的一个小店里,让他再转卖出去。

    又过了一周,长安打电话来说,这周末不回来了,下周末有时间一定回。

    听得出来,他在电话里很愧疚。

    心月放下电话那一刻,眉心隐隐不安的跳了起来,涌上不祥的预感。

    三天后,她才知道出事了!

    那时正在会议室开会,各处人员到齐,她在台上讲话,刚对着麦克风讲了一句:“请同志们安静,现在开会了……”

    就听见会议室的门嘭地打开,秘书长走了进来,急匆匆迈到她跟前,耳语着什么。人们看见白局长脸色唰地一下全都变白了。

    但心月不能走,强撑着把这个会议开完,把上级的指令传达下去。

    散会后,一出会议室,她就往单位门口跑去,长征的车子停在外面。

    “他怎么了?”心月坐上来就问。

    夜长征紧闭着薄唇,默默无语。

    “他到底怎么了?”心月提心吊胆的看着他。

    “现在还不知道情况……”夜长征一脸悲伤,那表情出卖了他的内心。

    他把车子开得飞快,一路闯红灯,一路不停的按喇叭,一路超车,一路被交警追,上了高速,更是风驰电掣地,跟飞起来差不多。

    首都,军区总医院,高干重症病房。

    走廊上站了一排警卫,荷枪实弹,不让任何人进来,连长征上去交涉也不成,一名警卫将枪杆举起来,对准长征严肃地说,“病房重地,严禁喧哗!”

    “我是首长夫人!”心月不得已报出大名。

    所有警卫唰一下全都将目光转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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