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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离婚

    父母都在,两人总不能这么长久的沉默,总该有点对话什么的,于是,夜长安便没事找话与她聊:“你最近用什么洗水味,头发真香。大文学”摸摸她的头发,还将鼻子凑近她闻了闻。

    心月瞪了他一眼,一句话也不说,起身走开了。

    “妈咪,你要去哪里?”白白见她穿鞋出门,急忙跑过去,小手拉着她喊,“妈咪………”

    这孩子懂事,早看出父母之间矛盾很深。

    他见拉不住要走的妈妈,心里一慌,忍不住哭了:“妈咪,不要走,回来让爹爹给你捉跳蚤。”

    年幼的他虽然弄不懂“捉跳蚤”的深层含义,但确信是能化解父母一切干戈的亲密行为。

    因为好像每次捉跳蚤过后,爸爸妈妈从房间出来都是笑容满面,甜蜜开心的。

    今天不一样了哦,他们没有捉跳蚤。

    “妈咪,你不要走,让爹爹给你捉跳蚤……”孩子哀求的声音听得她有些鼻酸。

    心月将儿子抱回去,还是走了出去。

    她现在不想呆在有夜长安在的地方,她觉得烦。说不清的烦躁。

    一大下午,她就在街头瞎逛,后来,在一栋大厦的楼前,仰头看到巨大广告牌上重复播放着明澈代言某洗水发的明媚笑容,他死了好久,许多地方的广告都还没有撤换,想到了明澈,她的心里一酸。好久没有去看他了,买了他最爱的花,捧过去搁在他墓碑前,默默哀悼。

    她的身后,阳光照射过来投下一条人影,她转头看见是夜长征——

    微微一怔,她说:“长征,你也来了?”

    夜长征点点头,戴着墨镜,看不清眼里的情绪,他默默的注视着明澈的墓碑。相片里明澈的笑容,平静安详。

    他哀悼了几分钟,心里对这个男人充满了愧疚,毕竟他回来后,是在他的地盘出事的,他受过最深的伤害与折磨……

    后来,他们一起往回走,顺着墓碑下长长一条水泥通道,默默无语并肩相伴而行。

    他们从墓园里出来没怎么说话,夜长征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或许是看见她心情不好。

    心月开车来的,所以上了车,就与夜长征分离了。

    可是行驶在路上的时候,他的车子一直跟随在她后面,没有超越她。大文学她开得很慢,自然他就比她更慢,他把与她的距离,保持得很好,不远不近。

    到了红灯前,他追了上来,隔着两个车窗,两扇车门,远远侧望了她一眼,墨镜底下的眸子浓烈的深情仿佛海洋一般。

    绿灯一亮,他的唇角勾着,轻笑,比个手势,让她先走。心月也笑了一下,在他的深情注视中,将车子越过停车线,顺利地开了出去,没入滚滚车流中。

    家里已经开晚餐了。

    夜长安不在,妈妈说:“在你前脚出去,他后脚就去找你了。”

    果然,不一会儿,他也回来了,一身热气风尘仆仆。

    心月望向他,脸庞阴郁,性感的薄唇紧紧地抿着,眉头纠着,已然具有了那种不怒自威的王者之气。抓过她的手就往房间里走,并对白母说:“妈,您们先吃,我们谈点事。”

    他几乎是用脚踢开门,到了房间里,将她往门上一按,低沉责问:“你去墓园了?”

    “嗯……”

    “哥哥也去了?”

    “嗯……”

    “你们一起回来的?”

    “嗯……”

    “为什么你们总是在一起?”

    “你莫明其妙!”心月说完,奋力甩脱他的钳制,转身就要开门出去吃饭。

    他却一把从身后抱过来,头埋在她背心里,低声的,仿佛求饶的说:“心月,你别折磨我了……你要相信我真的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是!我是个男人,我也有需要,可你记不记得我曾经说过的话,对我心水的女人有很多,但我从来不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在你不在身边的时候,我有我的办法解决掉。我和杜小姐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以前不会,现在也不会,将来更不会。心月,从开始到现在,我心里只有你……”

    “别说了!”心月声音尖锐地打断他:“你已经变了!在我面前说得这么好听,也许到了她的面前,或是别人的面前也一样说得这么好听,花言巧语!我不想再听你说这些了!我不相信你了!”

    夜长安怔了怔,吸了口气,说:“你真的就不相信我了?”

    “那些鬼话,去跟你的洁儿,去跟你的小情人说!”心月拉开门,被他一下子抱进去,再次关门。大文学

    夜长安还想解释,却被心月一句话快要呛死:“离婚!”

    这两个字就像炸弹一样,炸开了!

    他倒退着踉跄了几步,不可置信地望着她。

    不!他们怎么就闹到这般地步了?这才结婚多久?

    她说他花言巧语,说那些是鬼话,可是那些鬼话,他只对她一个人说过。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他和杜雨洁在一起,做了什么吗?

    那天杜雨洁自己缠上来,强吻他的时候,他承认有过瞬间的迷失,因为男人那东西,生来

    就没有一点军人气质,不懂一切听指挥。

    可是他已经很快梳理自己的情绪,很快就会制止!就算没有心月的突然到来,最终他和她都不会发生关系。

    他也是太相信心月。相信心月不会胡思乱想,相信心月相信他不会胡来,相信心月和他的思想是一样,想到一起的。

    甚至,他认为有些事,不用解释,她都会明白,都会理解。

    原来他错了!

    他忽略了,他与杜小姐暧昧了!虽然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关系,就算只是被动的亲吻,心月也会受不了的……

    “离婚”两个字彻底将他炸醒了,也炸毛了!

    “你开什么国际玩笑?!”死寂了一刻,夜长安音调陡地提高了八度。

    “我没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我就要和你离婚!我不想和你过了!夜长安!我没有一点安全感!也许是你太优秀!”心月狠狠地瞪着他,“离婚后,你就自由了,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以后没人管你,没人绊住你,也没人气得像母老虎了!”

    见她来真的,夜长安泄气了,只无力的说:“心月……不要离婚……”

    他去拉她的手,被她用力挥开。

    他去摸她的肩,被她奋力推开。

    最后,他去抱她,她拼命的挣扎,拉拉扯扯间,两个人又揪打了起来。

    “老婆,我错了……我改,我一定改………”她在他怀里不停的反抗挣扎,他已经抱不牢她了,他突然语无伦次起来,“心月我求你,不要离婚………”

    他抱着她的头,死死按在怀里,手指都在抖,怕这一刻放了手就永远的失去了。

    心月埋在他胸膛里呼吸急促,差点透不过气来。

    她拼了命,到底挣出一只手来,习惯性抓他耳朵,这次抓得特别狠,血淋淋一条长印蜿蜒到了他腮梆。

    她听见夜长安痛呼一声,然后将她从怀里捧出来,他捧住她的脸,狂热的吻下来。

    他相信他还有这个魔力,一个吻就能化解了所有纠结。

    心月抵死挣扎,在他舌头探入口腔里时,用力咬住,液体流出来热热的,她的心里一酸,她知道是他的血流了出来。她含着泪光,在最疼痛的时候一把推开他,扬起手来。

    “啪”一声响。

    突然间他的脸上一痛,仿佛被带刺的鞭子抽了一下,他眼冒金星,脚步踉跄,身子一个不稳,往旁栽去,但那与生俱来的灵敏反应,使他快速的伸手撑住了旁侧的墙壁。连他都有些支撑不住,可想而知,心月是用了多么大的力。

    他低着头,冷冷的瞪着她。

    她竟然甩了他一个耳刮子!

    她先是抓伤他,再咬伤他,然后又来打他!

    她不要命了?!!

    “我说了离婚!”心月坚定的说,“不许你再碰我!”

    她用手擦去沾在唇上的唾液,厌恶的说:“不知道亲过多少女人,脏死了!”

    夜长安依然保持着那个动作,手扶着墙壁,冷冷的盯着她。

    上一次婚姻,离婚是他先提出来的。

    而这一次,心月抢先了!

    吃饭时,夜长安的舌头痛得不敢尝试任何菜。

    白父帮他夹菜,看见他耳后与腮梆都带着血印,但不敢问。

    白白看着爸爸妈妈不高兴,也不敢出声了。

    他放下筷子,踮着脚,拿毛巾帮他擦拭受伤部位凝固的血迹,看着那么懂事的儿子,夜长安有些鼻酸,心月心里也堵得难受,勉强咽了几口白米饭,转过背走出餐厅,眼泪流了下来。

    那天晚上,她睡在明澈的房间里。

    隔壁,夜长安失眠了一夜。

    第二天起来,头发凌乱,下巴的胡子都长了出来,他两眼无神跟爸妈问好,吃饭时舌头依然还痛。白父白母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吃完饭,白妈妈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闹得这么厉害,看起来两个人好像到了无法挽回的局面了。

    “妈,我要和他离婚。”

    白妈妈一下子愣住了,张着嘴好半晌才说:“你说什么?心月,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啊。”

    “我没开玩笑,我是认真的。”心月知道妈妈听了很伤心,以前他们坚决反对,她却义无反顾的追随他,可是现在呢,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

    白妈妈叹气:“你们这闹的都是什么事,不像话……”

    白父听说她要离婚,也难得严厉的训了一句:“心月,不许胡闹!”

    她没胡闹,她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不管父母怎样反对,心月已经决定要离婚,上午就去夜家搬东西。

    婆婆见了,大惊失色:“心月,不要冲动啊,不要冲动。你先冷静冷静。”

    “东西放下,有什么事跟妈说,我帮你作主,长安哪里有不对的地方,妈帮你批评他!”

    她让人把她拦住,把她的东西夺下,佣人们拽手拽脚,不让她走。

    小叔子傻呼呼的笑。他哪知道家里已经大乱了。

    夜长安闷声不吭地坐在那里。

    “长安,你倒是过来劝呀,长安你快过来拦住心月……”

    妈妈的叫声他跟没听见一样,叫得烦了,他直起身,冲着那边吵吵嚷嚷的场面,低吼一声:“让她走!”

    他那吼声令人浑身一颤,佣人们都放了手。

    心月凉凉的笑了一下,拖着行李箱就朝门口走去。

    “白心月!你这辈子都是我的,哪怕离了婚你也是我的女人!”夜长安冲着她背影嚣张霸道地叫,“听着!这世上除了我,没有人再敢娶你!”

    “嘭”一声,心月重重的摔上车门,启动车子,踩油门疾驰而去。

    她从侧镜里看见有车追了上来,油门一踩,更加快了车速。

    却没想到,夜长安还是超越过她,车子横向停在她车前方。

    他侧着脸,坐在车里动也不动,只冷冷两个字:“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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