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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他要跳天桥

    <divclass="read_content">“它已经被你撕碎了……”

    “碎了也是我的!”

    他用力踩她的手指,“是我不想要了,那是我的事,不要你管!”

    在他劲道下,她疼得吸气,很快他的眼底于忧郁中泛起一抹心疼,将脚移开,身子微抖着仿佛风里的玉竹往露台飘去。大文学

    风吹乱了他的微长碎发,他倚在栏杆边上,清冷幽黯的身影如同一把忧伤撒在地上。

    心月跟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很害怕,害怕他会想不开,从楼上跃下去。

    五年了!她万万没有想到,五年后,她和长安的未来,却还要他来决定!

    她以为只要等到长安回来了,尘埃落定,一切都应该结束了,却好像才刚刚开始。

    她跟过来,是想跟他好好谈谈,可是没有勇气开口。

    洗过澡后,她出来看到,他已辗转到客厅里默默地看电视。

    她关门时,感觉他的眼光朝这望了一眼。

    夜色正浓,她睡不着还是决定跟他谈,走出去,客厅里还亮着灯,明澈还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烟灰缸里满是冷冷的灰,他的手指间沉默地夹着一根,已经熄灭。

    听见她出来,他动了动歪斜着的身体,一脸漠然,眼神阴郁。

    “我有几句话跟你说。”鼓足勇气走出来的心月,立在他面前,却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视线从电视纷乱的画面上,慢慢转移到她微泛红晕的脸上,早猜到了是什么事。

    “什么事?”他轻弹烟灰,将整支烟叼在嘴里,双手拢了拢胸前微微敞开的睡袍领子,迷离着眼睛望着她。大文学

    “那个,我和他的事……请你不要再反对了,请你同意吧。”

    明澈含着那根烟笑,笑得眼泪快要流出,“为什么不是他亲自来跟我说?”

    他把那根烟从唇中取出来,意味深长地说:“他能搞掂你,自然就有办法搞掂你的家人!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结婚,却是两个家庭的事。他有本事让你爱上他,难道就没本事让你父母喜欢他吗?从他许诺给你婚姻,他就要学会取悦你的父母!”

    “我爸我妈是挺喜欢他的……”此言一出,心月明显的底气不足。

    “哦是吗?”明澈不屑地,唇边飘出一个长长的烟圈,他眯着眼儿,吞云吐雾,懒散样:“我怎么感觉,妈并不喜欢他?爸爸只是对他敬畏,根本谈不上喜欢。他就那么点儿本事?除了讨女人喜欢之外,就没本事来讨老人喜欢?”

    心月被他反驳得哑口无言。

    诚然,在某些方面,不管夜长安怎么努力去做,他似乎都做得不够好,与明澈相比,他的确怎么也不讨二老欢心。只不过他那非凡的身份,让父母有所敬畏,不便直接开罪于他!但若要论到与明澈一样毫无拘束的交谈,那是肯定不能的。

    再者,他们两个在不同的环境中成长。

    虽然明澈母亲去世得早,但也曾是享受过父母之爱的。

    而夜长安,则不同了,他的母亲在他出世那一刻就过世。尽管后来过门的邓娴之对他疼爱有加,但总归不是亲生的,加之,从小又被困在严峻的教育环境下,长期亲情缺失致性格孤冷。他不管怎么做,怎么对她父母好,也做不到如明澈那般自然,令人信赖。大文学无论任何时候,明澈亲情流露的成份多过他。

    现在他们家在明澈的帮助下,可是说是过上了一种非常富足的生活。

    明澈的计划是今年再换个别墅,到时候爸妈住一层楼,明澈住一层楼,她住一层楼,白白住一层楼。那个别墅共有五层,一次性付清,目前正在装修中。家里有佣人,出门有司机,这是明澈给爸妈安排的生活。

    她知道欠了明澈很多很多,今生今世她都还不起了。

    心月想到那天打他耳光的事,非常内疚地说:“对不起!我为那晚的事向你道歉!”

    “不必!是我出言轻佻,该向你道歉的是我。”明澈缓缓起身,面带温润的笑容,伸手轻轻拉着她的手,凑近她脸颊说,“你的事,让他来跟我说,我要看到的不光是他的诚意。”

    “阿澈,请你别为难他。”心月微微偏开脸,躲避着他温热的呼吸。

    但没有防备到,他另一只手举起来捉住了她的下颔,尽管她不愿意直视他,可在他的强迫下,不得不对上他的眼睛。

    明澈眼中荡起潋滟的笑容,仿佛雨打湖面,千点万点水:“我还有什么能力,去为难他?”

    心月微微抿唇,不回话,手心被他握得很紧。

    明澈继续笑道:“心月,我给过我自己五年时间,如果我和沙沙还没变,我们就结婚。可是我变了,我变得不再相信爱情,我不相信她是爱我的。”

    心月挣扎着说:“阿澈,我希望你过得好。”

    他的脸上依然带着笑,嗓音却渐渐低哑了:“你希望我过得好?可是要怎样过,才算是好?这些年,我也在努力的做,我在做给你看,我想证明给你看,我的确过得很好!我有名气了,我成功了,我做到了,可是我好了吗?我好在哪里?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我不想让你为我担心,我是男

    <divclass="read_content">人,我怎么这么没出息,总是让一个女人来为我担心?”

    他闪着泪光的双眼,视线已模糊,悲伤地看着她的眼睛,“我的这一生,还会有幸福吗?”

    心月不知道怎么开口,下颔被他握得好痛,她站着不敢动。

    他蓦然松开手,转过身,灯光下长长的身影微微抖动。他没有回房,只是默默的站着,良久他颓废无神的说:“我不知道为什么还要活着,活着又为什么,你能告诉我吗?”

    她不懂他为什么要那样说,转头看着他修长的羽睫,秀挺的鼻子,美得近乎虚幻的侧颜。

    她说:“活着就是活着,没那么多为什么。”

    明澈悲哀地笑:“活着就为了活着?活着仅仅是为了活下去,只需有一颗麻木的心与活下去的勇气就行了?”

    心月不想跟他讨论这些深层次的东西,夜很深了,她很困了,现在最想做的就是睡一觉,然后明天早上起来还能看见太阳从东边冉冉升起。花会开,鸟会飞,云朵在飘,白白还在笑。

    她转身动作太快,被足踝一阵疼痛牵制着差点发出一声呻.吟,明澈回头去看,她拖着受伤的脚一瘸一拐地离开他的视线,那个背影让他心里疼得快要撕裂。

    他闭上眼,泪流满面。

    他也希望她过得好,过得比他好。

    夜长安想趁着假期这段不长的时间,好好陪她们母子俩,他问白白想去哪里玩,白白说:“妈咪想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我们去美国好不好?”夜长安询问心月的意见。

    心月撇撇嘴,“我国内都还没踏遍,干嘛要玩到国外去?我想去西.藏.”

    夜长安说:“我的计划,是第一站去美国迪斯尼乐园,那是世界上第一个迪斯尼主题乐园,被人们誉为地球上最快乐的地方。先带孩子去看看吧,以后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去。”

    白白含着牛奶道:“我听妈咪的。”

    一家人坐在肯德基餐厅,优闲的吃早餐,夜长安极少来这儿吃东西,周妈手艺做得并不比这里差,只不过带孩子来感受气氛。他们坐在一面大玻璃的旁边,从这个角度望出去,刚好对着人行天桥,心月发现一道熟悉飘逸的人影,定睛一看,原来是明澈!

    他站在天桥上,失神地望着脚下穿梭不停的车流,行色匆匆的路人从他身旁走过。

    他穿着一件浅灰色的大衣,双手插在衣袋里,戴着一条细长的围巾,洁白如雪飘扬在胸前。

    大大墨镜遮住了他的眼睛,也遮去了大半个俊美的五官,却更显得鼻梁又高又挺。

    他默默的望着天桥下,半晌不动,仿佛失去生命的风中雕塑一般。

    心月眉心突突的跳,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莫非他要跳天桥?!!

    “妈咪,舅舅——”白白也看见了。

    夜长安去了洗手间,顺着通道走过来一见对面天桥上的明澈,他的心里也有那种不好的预感。

    他赶紧用手机调出他的号码,拨过去,却是关机!

    “我去一下,白白不要乱跑,和妈咪坐在这儿等我回来。”夜长安交待几句,匆匆跑下楼,朝那座天桥奔去。

    不到一分钟,夜长安已经冲上了天桥,大喝一声:“明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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